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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驱狗放火 (人物介绍)

    第二章大梦布衣中,平生回眸空

    地,土合也,怕是走得急,坐在日行八万里,道也不称奇,恍恍然,故土藏胸衣。

    (看到、听到、不知道不道,才是心到;言道、笑道,问道而不得道,才知道一生也难知道。―――影响人物-汪布衣,介绍章)

    (2)驱狗放火

    地?

    谁种谁心里!

    汪守泰是这十里八村唯一个没有小名的娃子。

    上私塾是必然的,汪老六与赛春花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因为他不可能像黄宏一样,生十个八个,净等着出个县长什么的。

    而在孔灵汪家的院西墙外边靠着一个逃学的娃子。

    “老大,逗猴呢,上年你还说是汪院欠你家二十亩,可这咋又成了二十亩半上好水田呢!”

    “真不愧叫,狗剩,帐息,你懂吗?”汪守泰眼也没有睁,靠在墙上晒着太阳。“噫,汪家今天变菜了,是不是来了什么人呀。”

    “那谁知道。”狗剩站起来,向着墙跳了跳,可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毛伢子、狗剩、二狗。”汪守泰站了起来。

    旁边靠墙的几个孩子站了起来应了声:“汪老大。”

    “你去这村里的孩子里问一下,是不是汪家有什么喜事,或者什么时候有什么样的喜事。”汪守泰很是认真地把每一个孩子的肩膀都拍了拍那说,“吾去学堂了,你们三个都去问问这汪家什么时候请大客,越大越好。”

    十四岁的汪守泰赶到私塾的时候,桌上的书本什么的都已经摆好,汪守泰向里侧的胡尚英微微点点头,赶紧坐正。

    也就在他坐正的时候,刚好茂夫子,走进课堂,同桌的汪若海更是鄙视的眼神看来了,觉得这个汪六仔真是有点门道,每一次,都把时间掐的刚刚好,但这只不过是小道,四书五经才是大道,他选的是春秋。

    汪守泰,也很是轻轻地拂了拂书桌,拿起《大学》来看,现在他是这个学堂里读的时间最长。

    茂夫子很是无奈地看了汪守泰一眼,用折扇敲了敲桌子说:“守泰,”

    “夫子。”汪守泰很是规矩地站了起来。

    茂夫子一抖袖袍,站了起来说:“你看看,人家康谣,资质不俗,四年前就开始制艺了,哪一次不是认认真真,本年既可考县学了,你如此聪慧现在才刚开始读《大学》,你老爷(汪老六)哪次跑帮都来看吾,送的东西为师都不好意思接了,你说你,你的聪明五份用在这学问上,都不至于此呀!”

    “轰……”全班都笑了

    这可是第一次,夫子让他难堪,汪守泰让全学堂的人嘲笑,他脸一下子红了,他有点不知所措。

    “哎……”茂夫子叹了一口气说,“老夫有你半成聪慧,何至连二届才考过附生,化增生,也不知道何时能名列禀生,好前去府试。”

    “夫子,学富五车,只是时运不济罢了。”汪守泰终于缓过来了。

    “老夫,学过五车,是真,学贯何及,学富何奢。好吧,守泰吾今观尔仍有羞耻之心,汝今年亦去县考吧,明日始制艺,一月时间,你多向你康谣同窗求教。好了,今天大家都将自己的书再温一遍,然后每人各默一章交来,明天课休。”茂夫子叹了一口又拿起《理学》开始摇头晃脑低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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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汪守泰怒火中烧,狠狠看了汪康谣一眼坐了下来,这个汪康谣可是被徽学大师叶显恩教授称为“古徽州第一伟人”汪华的直系,现在虽然不是出自大房,可也是孔灵汪家的直系,也是自己的仇人。

    说书的怎么说来说,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这天天见面算了,还让学自己的仇人,汪守泰岂能不打点什么主意。

    ……

    “儿呀,上学上累了吧!”

    汪守泰刚进院门,就听到他爹汪老六的关怀。

    “爷(汪老六),娘,俺回来了!”汪守泰把学书箱向门后一丢,便向他爹跑去,拉着他爹的手说,“啥时带俺跑一次帮。”

    “俺想了,不跑了,过二天和那帮老兄弟一起坐下喝个休帮酒,就在家弄那几亩地。”汪老六很是慈爱地摸着汪守泰的头。在这个时代父子之间是不应该这么亲密。

    “为啥不跑了,就是不放心俺读书吧。”汪守泰嘟囔着。

    “娃,读书是大事,是天大的事,夫子说你天资高慧,听听,高慧,夫子可从来没有夸过人的,说你稍用点心,就能过府学,那可是秀才呀!”赛春花很是疼爱地给汪守泰拍着身上的土。

    “娘,娘,娘,别扯着俺,俺要和爷说话。”汪守泰对跑帮的大事小事都很上心,每次都要让他爹细细的讲,细的让他爹汪老六很多时候都很迷茫。

    “不许跑,娘可跑不过你。”赛春花一把扯住汪守泰的手,汪守泰的脸色一下沉下来了。

    “娃,咋了。”赛春花看着儿子细细的摸着自己手,很是意外,这个时代别主说男女授受不亲,就是亲生的也要做到,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这种做法,让赛春花脸红了。

    汪守泰很是认真地抚摸过母亲手掌上的每一个硬茧,眼泪噙在眼框里硬是没有落下来。

    父亲说,自己娘是大户人家,从来没有下过地,可自从嫁到了汪家天天下地,娘人也晒黑了,这皮肤也不细嫩了,真是让人越想越发狠。于是恨恨地眩说“要是(万历)十二年汪家把应给俺们的五亩水田给俺们,娘就不用这么辛苦,他们就是言而无信。”

    ……

    桌子上是一盘水煮苋菜,一碗小葱拌豆腐。

    汪老六喝了一口酒,指着豆腐说:“泰儿,你知道吗,现在有几家能吃得起豆腐,咱算不是好人家,可比上不足,比下可有余呀,你可知道,你还能念书,念书呀,这可是天大的恩惠,咱祖上几辈没有一个认字的,是,汪家说给五亩水田,可回来给了十亩旱地,否则俺拿什么养活你娘俩,做人要知足。不要再提这事了,十四年了,俺们不也过的很好吗。”

    汪守泰只是低着头,扒拉着喝完稀饭的几粒米粒,说实在的,他见过从户人家吃饭,那可以整碗的白米,白花的直接吃,那真是糟蹋粮食,一点汤都不添,真不知道会不会吃噎死。

    ……

    汪家大院今天可是好日子,汪家大房生了嫡重孙,过满月,对于汪家整个家庭来说,都是大事,连学堂都休了课,汪守泰自然也去了,先是到汪家祠堂当地人把名贤堂也叫石狮祠堂,因为此为成化年间进士汪璿扩建,这可是古代科举制度的最高等级,殿试及第。不是这嫡重孙满月且汪守泰准备今年县考,可能汪守泰一辈都没有机会进这祠堂。

    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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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边的嘉种堂站站。

    上石阶,门前俩立着的狮墩,上面镌刻着进士官品才可以镌刻的双龙戏珠。刚一扭头,后面就伸出一只手拍在他的头上。

    进了大门,入眼的就是中轴线上的壁黄墙。过壁黄墙,三开间三进二天井,那相当宽敞,迎面是堂悬挂着“萬世師表”“龍章寵锡”等牌匾,

    徽派民居建筑特别讲究风水,正所谓四水归堂,肥水不外流,天人合一,汪家是当地大户,别说在歙县,就是在整个徽州府都数得着的。冰姿艳骨的“府基佑俻”石砣后面排着能进祠堂的汪家后人。中间正是放着,汪氏宗族第四十四世越国公汪华,当然再上面则是,两掌水、王纹的对开画。

    在这庄严的气氛中,汪守泰心中更是失落了,自己说是汪家人,可与汪家的距离更远了,自己的父亲还万里迢迢传族谱,不是娘去找爹,可以爹连命都丢了,可落个啥。

    接着汪家大院就热闹起来,满院子的,流水席,墙角便是临时搭的伙房,在无电,无燃气甚至连煤也没有的时代,做饭靠的庄稼标杆,南方的稻草是主要燃料,那是成堆的,山上的树枝枯木那还叫硬柴的时代,这样大的排面,伙房旁边有好几垛软草硬柴,当然也放着六七担满水的防火水。

    恨意满怀的汪守泰,看着跑来跑去的狗有了主意,便偷偷顺了二块骨头,用脚一踢,踢到地灶灶门口,本来汪守泰顺骨头的时候,人不注意,狗可注意着呢,一见骨头离手,嗷地一声便有好几只狗冲了过去,汪守泰顺势一推,咣,一坛烧酒全倒在了这群狗身上,于是几只火-狗在整个汪家大院窜了起来。

    在这个以木料建筑为主的时代,火是最可怕的,连皇宫隔三差五地都要烧上一烧,何况在几只火-狗的努力下,且园子里堆了不少柴草的情况下,整个汪家的前院,几乎是烈火腾腾一片火海,最后是满眼废墟。

    可汪守泰一丁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父亲汪老六在奋力救火中,让房梁给砸了,成了这次火灾中唯一不幸的人。

    这也许就叫做,循环吧。

    其母悲伤过度,一病不起。

    汪守泰一纸诉状将汪家家主告上了县衙,县台大人,明朝死人可是大事,别说平常人家,就是豪门无意害人性命,明朝私下不说(主要是宗室内处死人),非宗亲法令的死亡,那绝对都是大事,为啥,因为人是重要的社会劳动资产呀!在统治阶级眼里,人活着,只要不吃官家粮食,那都是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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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尚英(1572-1644年),字超凡,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三甲112名同进士出身。47岁的三甲,却是进了翰林(这有点属于擦边的性质),三年后,升为翰林院简讨。

    天启二年(1621年)会试,就与大学士顾秉谦、魏广微为同考试官。

    后累官詹事。著有《南华旁训》、《击钵吟》、《解弦微中》、《玉屑篇》、《超凡集》、《词林纪》等后任国子监祭酒。

    亡于李自成进京。

    胡尚英——山东临清——安徽歙县——乾隆《江南通志》卷一二三、道光《安徽通志》卷一一七

    他身上有许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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