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寒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脸——聂云的脸。
聂云看到他醒来,欣喜道:“你醒了?”
铁寒没有理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花园里。
这个花园他不仅认得,而且来过——这是大理知府王大人府衙后堂的花园。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铁寒起身问道。
“是马车上的黑衣女子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她人呢?”
“她把我们扔在这里,就和那个驾车人进了府衙后堂,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
难道黑衣女子认识知府王大人?
他这个疑问马上就有了答案,因为知府王大人已经从府衙后堂走了出来。王大人的身边除了几个衙役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马车上的黑衣女子和在背后偷袭他的那个车夫。
“铁捕头,杀死点苍七剑的凶手,查出来是谁了吗?”王大人走到花园内,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铁寒上前施礼道:“启禀大人,卑职已经查明,杀死点苍七剑的,乃是滇东九顶山飞鹰堡的人。”
“飞鹰堡?铁捕头,你怕是搞错了吧?”
“绝无差错,现有人证聂云在此,他可以作证,当日杀死点苍七剑的凶手中,就有飞鹰堡的副堡主铁鹰谭飞!”
“噢,聂云?就是你吗?”王大人将目光看向铁寒身旁的聂云。
聂云忙上前参拜道:“草民聂云,参见王大人!”
“你说你可以证明杀死点苍七剑的凶手中,有飞鹰堡的铁鹰谭飞?”
“是的,大人!”
“这么说,你认识铁鹰谭飞?”
“这个……草民不认识他!”
“你既然不认识铁鹰谭飞,又怎么能肯定你看到的人就是铁鹰谭飞呢?”
“草民是听见凶手中有人喊其中一个死者为谭副堡主,据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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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分析,云贵两省的江湖帮派中,只有飞鹰堡有个铁鹰谭飞谭副堡主。”
“哦,那你又焉能确定不是凶手故意喊错人名,从而嫁祸给飞鹰堡呢?”
“这个……”
铁寒见状,忙上前拱手道:“大人,即使我们没有十成的把握证明飞鹰堡的人就是点苍血案的凶手,但飞鹰堡也难脱嫌疑。望大人派兵前往飞鹰堡,将飞鹰堡匪人缉拿归案,一审便知!”
王大人回头朝那黑衣女子和驾车人笑道:“奚副堡主、第五姑娘,你们二位怎么看?”
只见那驾车人拱手道:“大人,点苍七剑之死绝非我飞鹰堡所为,请大人明鉴!”
铁寒聂云闻言,都是大吃一惊,互相对望一眼,万万没想到这二人竟是飞鹰堡的人。且观知府王大人颇有维护飞鹰堡之意,心里都是惴惴不安。
只听王大人笑道:“铁捕头,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飞鹰堡的奚如海奚副堡主,这位是第五堡主的千金第五樱姑娘。”
铁寒知道王大人口中的第五堡主便是飞鹰堡大堡主金鹰第五观澜,但没想到这黑衣女子便是第五观澜的女儿。第五观澜派他女儿和银鹰奚如海一齐前来拜会知府王大人,不言而喻自是因为点苍血案。而王大人在这种情形下向他表明奚如海和第五樱的身份,一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二便是要他铁寒表明态度。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铁寒,要看他如何选择。
铁寒思索片刻,终于拿定主意,向王大人拱手道:“大人,飞鹰堡是点苍血案的最大疑凶,卑职恳请大人下令,即刻将此二人捉拿审讯!”
王大人闻言顿时变色,怒道:“大胆铁寒,无凭无据,你竟敢诬告良民,本府念你乃是受人蒙骗,不予追究。”
伸手一指聂云道:“此人诬陷良民,根据本朝律法,诬告反坐(注:反坐的意思就是用被诬告罪名的刑罚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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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诬告之人),来人啊,将此人打入大牢!”
聂云闻言,跳起来指着王大人戟指大骂道:“好你个狗官,你收了飞鹰堡的银子,要袒护他们便罢了,如何却要害我?”
王大人被他点破隐情,恼羞成怒,连声喊道:“反了,反了!快将这刁民拿下!”
几名衙役领命,便要上前捉拿聂云。铁寒“唰”的一声抽出腰刀,护在聂云身前,怒喝道:“谁敢上前?”
几名衙役知道铁寒的武功高强,顿时逡巡不前。
铁寒朝聂云喊道:“快从后面翻墙逃走!”
聂云回过神来,忙朝远处的围墙跑去。
第五樱格格笑道:“想逃,没那么容易!”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条软鞭,挥鞭击向聂云,只见鞭梢一卷,顿时将聂云双腿缠住,摔倒在地。几名衙役随即上前,将聂云捆了起来。
铁寒挺刀去救,只见银鹰奚如海哈哈大笑,跃到铁寒面前喝道:“手下败将,还不束手就擒?”
铁寒“呸”的一声,往地下吐了口唾沫,叱道:“背后偷袭,胜之不武!”
奚如海笑道:“那老夫今日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呼”的一掌,向铁寒打来。
铁寒“唰”的一刀,向他手臂上砍去。不料奚如海虽是空手,却不惧利刃,手腕一翻,竟伸手向铁寒刀背抓去。
铁寒变换刀式,与奚如海斗在一起。斗了不到三十个回合,铁寒就已支撑不住,迭遇险招。
铁寒越斗越慌,心中不断盘算如何脱身,奈何在奚如海凌厉的攻击之下,自保尚且不暇,哪里逃得掉。
再斗几合,奚如海摸清了铁寒刀路,大喝一声,变掌为拳,横击在铁寒刀身之上,登时将铁寒的腰刀击为两截。
铁寒一怔之下,奚如海出手如电,一掌拍在铁寒肩头,顿时将铁寒打的口喷鲜血,晕倒在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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