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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私逃被拘

    卜逢时和栾士英在苟财主家呆了三月有余。自从发生吴良冒名顶替的事儿之后,栾士英常常心事重重。总在想着离开苟家。

    “离开这里能去哪儿?你没听说吗,我们已经入了这家的籍,哪儿也去不了。”卜逢时说:“你别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人家小姐一番深情,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何必这么闷闷不乐,不开心。”

    卜逢时只知道苟家小姐对栾士英有意思,却不知道这家的几个姨太太都对栾士英动了心思。尤其是那个三姨太。自从吴良被禁止到前院行走之后,她便开始缠上了栾士英。家中有了像栾士英这样天神一般的美男子,谁还看得上吴良那样的赖泥狗。三姨太常常从自己房里拿东西出来送栾士英。栾士英自然是一概推脱。可是她并不死心,三番五次的送。甚至趁没人的时候厚着脸皮抱住栾士英的后腰。若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栾士英自然会揍他一顿。可是,面对的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而且是一个被人糟践的苦命女子。打又打不得,骂上她不听。动不动就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送到柴房来,卜逢时不明就里,自然乐得享用。栾士英有话说不出。怕闹的动静大了被外人知道。有时只好勉强收下。这三姨太给栾士英送东西的事儿不知是碰巧,也不只是有意,正好被二姨太撞个正着。从此以后,这二姨太以此事为要挟,常常来纠缠栾士英。

    “她的东西你要,我的东西为何不要。我只比她大两三岁,哪一点比不过她?连她你都要,为何不要奴家?”

    栾士英有苦难言。

    最让他感到难以忍受的是苟家小姐。她自从那晚将私相约会的事情挑明以后,竟然堂而皇之的以栾士英的情人自居。苟继霸作为家主和奸夫,一方面是吃醋,另一方面出于维护家风的缘故,常常对栾士英横眉冷对。弄得栾士英很不自在,很不高兴。心里还忍不住为这一对狗男女感到羞耻。

    “这都是没有读书的缘故。若是诗礼传家,哪会出这种丑事儿。”

    栾士英哪里知道,那些所谓诗礼传家的门阀世家也少不了男盗女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男女苟且之事世间普遍存在,和读不读书没有多大关系。

    “男子汉大丈夫立身处事,当以天下为己任。岂可纠缠在男女关系之中?这样下去不仅毁了栾某的名声,只怕还会连累那几位姨太太受罚。”栾士英心想:“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于是,他反复劝解卜逢时,打算离开苟家。

    “咱们离开这里去哪儿啊?还回南觉寺去?”

    “回那里干什么?那个老秃喇明明将咱二人卖给人家,还满口好话。不去那里。”栾士英说:“听说南边的扬州是个繁华之都,咱们去那里碰碰运气。”

    “既然要去繁华之都就该有身好行头。咱俩这一身破衣烂衫的,去了还不让人家当做乞丐。”

    “那好。只要大哥同意离开。我来想办法。”

    栾士英暗地里向二姨太三姨太开口,让她们两人一人做一身衣服一双鞋袜。两个妇人见栾士英主动来要东西,高兴的几夜没睡。估量着两人的身材一人给做的一身新衣裳,一双鞋袜。

    “咱们出门身上总得有点钱吧。不然的话在路上吃什么喝什么?”卜逢时说:“咱们又不是兔子,边走边啃青草。”

    栾士英无奈,又去找两个姨太太。她二人一个月只有几分银子的月例,为了做衣服和鞋袜已经花的身无分文。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栾士英只好去找苟氏小姐。

    “我二人想到城里玩玩。我大哥酒量很大,酒瘾犯了,想到城里去喝一顿。你能不能借我们一些银两?”

    “借多少?”苟氏见栾士英主动开口向自己借钱,心里很高兴。想着:既然你欠下我的,就怕你还不起。到时候自然由姑奶奶来摆布。

    “嗯,二三十两吧。”

    “什么?喝一顿酒要二三十两银子?你们是要去买下整个酒楼吗?”苟氏笑着说:“看来你也是不懂行市。”

    “你就说借不借吧?”

    “最多借给你二两,多了没有?”苟氏说:“二两银子喝好几顿花酒呢。嘻嘻嘻,你二人怕是想要找地方寻开心吧。”

    “那算了。不借了。”栾士英说完扭头要走。

    “等等。”苟氏连忙叫住栾士英,心里想:借的越多越还不起。那就多借给他些。

    “我只能借给你十两。再多真的拿不出来了。说好了,有借有还,还要加上利息。到时候还不上怎么办?”

    “十两就十两。肯定还给你。”

    “还不上就拿你顶账了哟。嘻嘻嘻。”苟氏笑嘻嘻的说:“那你晚上来吧,我晚上给你。”

    “要借就借,不借拉倒。你还不记教训。栾某可不会深更半夜到你房里去。”

    “哼。你怕什么?”

    “我怕闲话。”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不借拉倒,我另找人。”

    苟氏对两位姨娘暗中勾引栾士英的事儿也略有觉察,生怕他真的回头去找那两个女人借钱。没好气的说:“那你等着,我送到柴房去。”

    苟氏回房拿了十两纹银,用个手帕包裹起来悄悄送到柴房。斜眼看着卜逢时,示意他行个方便。卜逢时会意,找了个借口躲出去了。

    “银子可以借给你,但有个条件。今夜你必须来我房里一趟。”苟氏说:“我还有些好东西送给你。”

    “小姐请自重。栾某只是借钱一用,没有别的意思。不会去你房里的。”

    “真是块木头。”苟氏说着上前掐了一把栾士英。

    “那你抱一抱我吧。就抱一抱,别的不求你。”

    栾士英犹豫再三,只好放下身段敷衍了事的抱了一抱苟氏。

    “小姐请离开吧。马上就有人来了,让人看见不好。栾某受点冤屈没什么,玷污了小姐的清名可不是好事儿。”

    苟氏赖着不走,死死抱住栾士英的腰。

    “你若这样,银子我也不借了。你拿回去吧。”

    “哼,你怎么是这种人?”苟氏顿着足,无可奈何,十分不情愿的离开了柴房。

    等到半夜,趁着夜深人静,卜逢时和栾士英二人打点行装,悄悄开了院门溜出苟家。一路向南急行而去。

    “你借了人家的银子,就这样不辞而别。这不好吧?”

    “总有一天栾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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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加倍偿还给她的。若要让她知道咱俩离开,她一定不会把银子借给咱俩的。”

    两人来到城门口,城门早已关闭。

    “只好等到天亮再说了。”

    二人等到鸡叫三遍,城门果然打开。两人急急忙忙出了城,估摸着扬州方向,一路向南而去。

    第二天天亮,厨娘来叫二人去吃早饭。叫了半天没人答应。进屋一看连个人影也没有了。厨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去告诉管家。管家到柴房来查看一番,看那些情形就知道二人是私自溜了。便去报告了主人。

    苟继霸听说二人私逃了,并未在意。他早就看不惯栾士英,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苟氏听说二人走了,心里又急又恼又气又恨。

    “原来向我借钱是要逃走。看我不把你俩抓回来狠狠惩治一顿。”苟氏想也没想冲出院门,一路跑到县衙去告状。

    县官尚未坐堂。苟氏便找到值守的捕快,向他们说明原委。

    “我们又不是你家看家护院的,给我们说这些干什么?”捕快爱搭不理的说:“逃个家奴算什么?多少杀人放火的案子还撂着呢。谁管你那闲事儿。”

    苟氏一看这般情形,连忙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到捕快手上:“请大哥费心。这两个家奴对我家十分重要,他们临走时还掳走了一些财物。请大哥务必追回。”

    捕快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笑着说:“但不知他们逃往何方?总得问清个方向才好去追。”

    “听我家马夫说,那二人这几日好像一直在谈论扬州。应该是往扬州方向去了。”

    “好吧。那我叫上个弟兄这就去追。料想他们也走不了多远,城门才打开了两三个时辰。应该不会太远。”

    “大哥要多带些人去才好。”

    “为什么?难道两个人去还追不回来?”

    “他们两个人十分凶顽,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只怕去的人少了治不住他。”

    “什么?他还敢与官衙动手不成?”

    “肯定会动手。差官大哥还是小心些好。”

    “那就不好办了。”捕快掂着手中的银子说:“那就得多派人了,至少得四五个人。此时人手不够,没有办法呀。”

    “差官大哥只要把他二人追回,小女子愿意每人奉送纹银十两。”

    “口说无凭。总不能让我拿空话去使唤弟兄们吧。”

    “小女子此时身上不便。愿意给差官大哥立个字据。”

    “那好吧。看在你这般焦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吧。”

    那捕快拿了一张纸,写了一张五十两银子的借据,让苟氏在上面画了押。这才去招呼其他人,出城追人。

    不到午时,卜逢时和栾士英二人正一路高高兴兴又说又笑的往前赶路。忽听得后面有人喊叫,只见五个彪形大汉,身穿官服手持钢刀朝二人面前扑过来。

    “好小子,敢偷了东西私逃。让大爷一路好赶。给我锁上。”

    “凭什么拿人?”栾士英一把将一个衙役推开。

    “呀喝,敢对官差动手,你不想活了?你们偷了主家的东西,私自外逃。还敢拒捕?乖乖跟爷们儿回去。不然的话,让你们尝尝爷们手中的钢刀。”

    “我们并未偷谁的东西,也不是私逃。我们又不是谁家的家奴,为何说是私逃?我们只是要去扬州做事儿。”

    “少废话。到了衙门自有你们说话的机会。”

    栾士英一见五个彪形大汉个个手持钢刀,知道抗拒不了。只好让人家上了枷锁,跟着回到城里。

    两人被押回县城,不问青红皂白投入大牢之中。衙役们将二人投入牢中,再也不管不问。

    苟家小姐本来想将栾士英追回,是为了自己的终生。没想到被官府讹上。不仅白白丢失了几十两银子,还要每天让人为两人往牢房里送饭送水。苟继霸一退六二五,把这件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苟氏只好拿出自己的体己来为二人上下打点。

    两人在黑牢中待了三个月,好不容易等到过堂。到了堂上,县官问二人身犯何罪。两人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那县官坐在堂上,定目下看。只见栾士英仪表堂堂,气度非凡。心下便有意想为二人开脱。

    “你二人说是投在苟家读书,那为何又要私自外逃?”

    “那苟家本不是书香门第,本来也不是个读书的地方。我们怕耽误了自己的前程,所以想到别处去碰碰运气。结果被诬赖。”

    “从你二人身上搜出两身新衣,两双鞋袜,还有十两纹银。怎说没有偷窃?”

    栾士英怕说出实情,连累了两位姨娘。只好撒谎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小姐那里借来的。县官便将苟氏传来。那苟家小姐一上场便矢口否认。

    卜逢时看到这种情形生怕连累了栾士英。只好自己承认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从主母房中偷来的。那县官见卜逢时其貌不扬,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便心下认定他说的是实情。任凭栾士英怎样替卜逢时辩解,堂官就是不认。

    于是,县官给卜逢时定了盗窃之罪。栾士英大喊冤枉。

    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一个人。知县吴世勋恰好从堂前路过,听到堂上喊冤,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只见堂下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威武堂堂的年轻人。便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是何缘由,为何在此大吵大闹?”

    栾士英和卜逢时看到进来的这位官员慈眉善目,一身正气。便将两人的遭遇细细诉说一遍。

    “这好办。把那姓苟的财主叫来,问个清楚。你二人说是从南觉寺来的,可知道南觉大师?”知县吴世勋说:“本县也认得他。但凡有一句谎话,本县去问南觉大师,一问便知。”

    “句句是实,绝无虚言。”栾士英理直气壮地说:“就请你把南觉老和尚叫来问一问。看看我们有没有说谎。”

    “哈哈哈哈,为何对大师这般不敬?”吴世勋说:“据本县所知,他是一个好和尚。”

    苟继霸被知县吴世勋叫到堂上,一顿吓唬。苟继霸便把实情说出。吴世勋又私底下透问二人,这才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

    “哈哈哈哈,好。你二人挺仗义,不愿连累恩人。好样的。”吴世勋说:“只是这苟氏女子有些不像话,为何要诬赖你们?”

    两人不敢乱猜。吴世勋便把苟氏叫来,逼她说出实情。苟氏不敢再隐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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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实话对知县大人说了。

    “哈哈哈哈,这也难怪。”吴世勋笑着说:“青年男女日久生情,私相授受在所难免。你不敢说实话也可以理解。好吧,本县就免了他二人的罪。不过,要罚你家包赔官府损失。”

    吴世勋判了罚苟财主家纹银一百两。让他们将原主领回。苟继霸不敢申辩,乖乖交了罚款。

    “你二人说要考取功名,这是好事。此事容本县为你二人从中周旋。等明年县试开科,先补你二人一个童生再说。等到后年再到州府去参加府考,完了还要参加院试。之后才能根据成绩看能不能取得秀才功名。”吴世勋说:“只要用功,肯学。一二十年之内总会有所成就。”

    “需要那么长时间吗?”栾士英说:“那不把大好时光都浪费在了读书考试上。”

    “哈哈哈哈,一二十年都是快的。”吴世勋说:“本官十二岁考取秀才,十六岁乡试夺魁。二十一岁中得进士。候补了两年才得入翰林侍读,又过了三年才等到这个缺,外放到这沙河县任职。本官自幼读书,一路平步青云,尚且如此。你们还想要更快吗?”

    “这样算下来,读书考功名可不划算。”栾士英说:“大好时光都用在了应付考试上,哪还有时间做事儿?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天下四海为家。岂能坐在冷板凳上读死书?”

    “哈哈哈哈,好志向。”吴世勋笑着说:“我看你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将来定有大作为。你二人先随苟员外回去,好好读书。剩下的事儿一步一步来。不要太着急。有本县在此,别的不说,保你二人一个秀才没有问题。”

    两人出了县衙往苟家而去,一路走一路议论:“这个县官不错,人挺和善,也挺明理。不是一个糊涂官。我们就听他的吧。”

    “听他的?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有一番作为。”栾士英说:“你没看他那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吗,以为自己中个进士就了不起了。说实在话,他那什么狗屁进士根本没放在栾某眼里。都这把年岁了才是个县官。栾某要到他这个年龄,不做个宰相也做个大将军。”

    “好好好,我贤弟有志向,有气魄。那我就给你当个随从,当个幕僚,助你成事。”

    “苟富贵,勿相忘。你我二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哈哈哈哈。”

    两个人平白无故的坐了几个月黑牢,心里十分不爽。自此以后,栾士英对苟氏更加怀恨,更加看不顺眼。

    苟氏动不动来要栾士英还债,栾士英没有钱还她。她就千般诡计万般逼迫,想要栾士英就范。那两个姨娘虽然行迹未露,却也贼心不死。有事儿没事儿总来招惹栾士英一通。苟继霸被两个人平白的破费掉一大笔银钱,自然怀恨在心。

    街上的泼皮无赖得知了苟家发生的事情,三天两头跑来骚扰。少爷苟才气愤不过,提着棍棒和他们对打,结果被人家打了个臭死。

    “只要你替我出了这口气,我那匹马以后就给你骑。”苟才对栾士英说:“你身量高力气大,又会些拳脚。一定能打得过他们。我求你了,只要你把他们打服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那好说。只要你说话算话就行。”栾士英一听苟才要送他马,欣然答应。

    “一定说话算话。”苟才说:“我那匹小马以后谁也不准碰,只给你一人骑。那匹马就是你的了。”

    从这天起,栾士英就手拿一把扫帚守在大门边。一边扫院子,一边留意外面的动静。

    这一天,一伙泼皮无赖又来到苟家骚扰。扒在院墙上对苟氏喊话。净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栾士英轻手轻脚出了院门,来到一伙泼皮身后。忽然大吼一声,举起扫帚一通乱打。不一会儿就将四五个泼皮撂倒。剩下的全都撒腿跑了。

    “跑了的是便宜了,那就只好由你们几个顶罪了。”栾士英对这几个泼皮说:“不把你们屁股打开了花,我就不姓栾。”

    一伙泼皮无赖被栾士英打的嗷嗷嚎叫。栾士英一点也不手软,一个劲的打个没完。

    “大爷呀,这样打下去会打死人的。你就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说的好轻巧。栾某要是那么容易饶人,也不会活到今天。不把你们打残了打废了,爷爷是不会停手的。”

    “我们给你跪下了,给你磕头了,求你饶过我们吧。只要饶了我们,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的爷爷。再也不敢招惹你老人家了。”

    “嘿嘿,这是在骂栾某。”栾士英说:“大爷我老吗?”

    “哎呀,哎呀,饶了我们吧。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们也不难,只要那几个家伙肯回来替你们挨板子,大爷就饶了你们。”

    “他们已经跑了,哪还敢回来。大爷,您就大人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那就没办法了,他们不来,你们只有躺在这里了。”栾士英举起手中的扫帚没轻没重的朝着一伙人的背上打去。

    “会死人的,会要了我们的命的。大爷下手为何这么重啊?你就给我们留一口气吧。”

    “谁能去把他们几个叫来?”栾士英说:“只要跑了的那几个家伙肯回来,我就饶过你们。不然的话,见一次打一次。一直打到你们下半辈子起不来才行。”

    “我去,我去,我去叫他们。”一个泼皮连滚带爬爬到栾士英脚下。

    “你可说好了。小爷可认得你这张脸。你若叫不来他们,我见一次打一次。一直打到你下半辈子下不了床为止。”栾士英说:“在小爷面前可不敢撒谎。逃过了这一次,你可逃不了下一次。”

    “我一定把他们叫来。”

    “那好吧。你去叫他们。告诉他们乖乖来领受,小爷还会打的轻些。不然的话,以后让我逮住了定要打个臭死。”

    “一定,一定。我一定把他们叫来。”

    那个泼皮跑出去半天只叫回来两个人:“只他俩敢来,其他人都不敢来呀。”

    “好。来一个也算。”栾士英说:“你们几个的活罪可免。你们两个过来跪下,让小爷打你们几棍子。”

    那两个新来的泼皮乖乖跪下,任凭栾士英在背上狠狠抽了几个。

    “好。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暂且记下。念你们两个还算听话,就少打几下。其他的人等以后再收拾。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在这沙河县城,总会让爷逮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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