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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下大势

    二人整天在寺院里闲混。卜逢时一心一意等着那个姓苟的财主来接,主要是想着人家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姐。由于路上的积雪很厚,道路难行。那个财主迟迟没有到来。栾士英闲来无事就拿一群小和尚折腾。又是训练步法,又是演练阵型。闹的整个寺院里不得安宁。偏偏他做起这些事情来又很认真,很严厉。只允许每人犯错三次,三次以上就要受罚。因此,寺院里动不动就有受罚的小和尚喊叫。

    “只要不怕屁股开花,你们就只管犯错。小爷手中的扁担时刻伺候着。”栾士英对小和尚们说:“我让向西,你们不可向东。我让向前,你们不可后退。只要没有说停,哪怕前面是沟是壕也得往前。止步不前者,受罚。”

    南觉大师被吵闹的无法坐禅。

    “两位小施主何不到藏经阁看看书?”南觉大师把二人叫到跟前说:“多读些书对你们将来有好处。”

    “那些书我们都读过了。”栾士英说:“你说的那个《天外秘闻》,我们早就读过了,里面所有的事情早就装在了我们的脑海里。我们还读了一些其他的书籍,没什么新鲜玩意儿。”

    “既然都读过了,那老衲再给你们推荐一部。这部书记录着天下山川地里和人文现状,对你们今后在各处游历会有帮助。你二人趁着苟员外来之前这段时间把它读完。强过在这里玩耍,虚度光阴。”

    两人都知道老和尚是怕他们在这里吵闹,想要用书本让他们安静一会儿。既然在人家这里借住,也不能闹得太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藏经阁去读一会儿书。

    南觉大师把二人引到藏经阁,打开一架书柜。里面有一套书。

    “两位小施主就在这里安静读书吧。这本书里记录着当今的天下大事。从天文地理到各国政务都有所涉猎,你们读完这部书就会对天下大势有个初步了解。不然的话,肚子里装着多少东西也是个井底之蛙。”

    两人听老和尚这么一说,来了兴趣。把那一架书全部搬下来,躺在地上信马由缰的读了起来。

    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

    原来,二人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一个新世界。他们所在的这个国度被称为殷朝,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南朝。皇族姓夏,立国四百余年。建都于殷水之阳,都城名为殷阳城,俗称殷都。全国有三十九个州府,下辖的县城有数百座。当今的皇上讳柄,名叫夏柄。人们不敢直呼皇上的名讳,方便称为殷皇。殷皇有三子五女。皇后所生一男一女。女的排行老三,称为三公主。男的排行老四,名叫夏彻,被立为储君。也就是当今的太子。殷皇有一个异族嫔妃所生的皇子排行老二,常年在外领兵,名叫夏裕,封为甘王。其他皇子和公主籍籍无名,不多赘述。

    殷朝有一条大河名叫殷河。人们亲切的叫它大殷河。这条河流从殷朝东北流向西南,在中部地区拐了一个大弯向西流去。就像一条粗壮的臂膀把殷都托在臂弯里,殷都城有了这条大河做装饰更显得娇艳无比,婀娜多姿。大殷河向西到达湖州然后缓慢向南拐去进入夔门,流经夔中地区。出了夔中一路浩浩荡荡流往南海。大殷河的南北两岸有数不清的河流和湖泊,有名的湖泊有四座。北岸的大湖叫勿忘湖,南岸有名的湖泊叫殷南湖。还有鉴湖、苹湖,殷都附近还有西湖和南湖等等,不一而论。

    勿忘湖是一座周长千余里的大湖,沿湖周围就分布有四五个州府。有扬州,湖州,楚州,处州,沂州等等。南觉寺所在的沙河县就在勿忘湖的北面。

    殷朝的北面是盛朝,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北朝。北朝是天下第一大国,国土广大,人口众多。境内有大盛河与寅河等多条河流。盛河与寅河这两条河流交汇在一起形成一块肥沃土地,成为盛朝的中心地带。盛朝的都城就建立在两河之间,名为盛京。盛京为天下第一大城,光城里的人口就过百万。盛朝经济发达,国力强盛。光军队就有将近百万之多。

    盛朝立国久远,共设有五十个州府。皇族姓周。当今皇上名讳:单字一个鼎。有多子多女。治下文臣武将多如繁星。

    殷朝的东部是白氏一族建立的辰国。是个小国,人口不过百万。实行的是部落联盟制度。除了白氏家族控制的政权中心之外,地方上多由土著部落首领掌控。辰国多山地密林,东靠大海。海上有岛屿千座。北边隔着崇山峻岭与墉国接壤。

    殷朝的南边隔着崇山峻岭与月地相连。南月也被称为南月诸地,由月王掌控。南月政权也是有许多土著部落组成。

    殷朝的西部是西番,多为雪山草地。由西番的异族部落首领掌控。西南为西南诸番。地域偏远,山大沟深。少有人涉足。

    北朝的东边是胡姓家族建立的墉国。墉国境内有一条大河名为墉河,是墉人的母亲河。这条河与北朝的大盛河在高山峡谷之间汇合,共同形成大殷河的上游。两条大河冲出峡谷在殷朝的东北部地势平坦处形成广大的殷泛区。

    墉国国力较弱,人口只有二三百万。当今的皇上名叫胡侃,成年不久。

    盛朝和墉国交界处还有两条著名的河流,一条是怀河,一条是枧水。盛朝、墉国和漠北三地之间有一座大山,名为大黑山。绵延数千里,山势巍峨,险峻无比。成为三地之间的天然分水岭和分界线。墉国东临大海,西靠盛朝,南边与辰国接壤,北边隔着大黑山与漠北相望。

    盛朝北边就是漠北。漠北多为荒漠和草原。有许多个姓托古斯的部落占据着。各部落共同组成部落联盟。部落联盟的首领名叫哈达,其子名叫哈勒尔。哈达还有一个侄儿名叫巴图格勒尔。都是草原上的英雄。

    北朝西部是漠南地区。漠南地区多沙漠和绿洲,由乌羟族人占据着。乌羟人在那里建立了自己的王国,王国由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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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城邦组成。国王名叫乌兹曼。漠南紧靠着漠西。漠西有多个部落民族组成,由沙罕大汗统治着。

    南北两朝的边境线在富庶繁荣的中原地带。这一地区地势平坦,土地肥沃,分布着众多的河流湖泊。人口众多,农业发达,是有名的米粮仓。盛朝一边有经济发达的十六个州,殷朝这边有开发较早的三个大州。从古到今南北两朝为这一地区争来夺去,战事频繁,都说这一地区属于自己。南北两朝因此也成为宿敌。各自成为对方的主要对手。近百年来天下大事都是围绕着南北两朝展开的。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两个肯定是脑子出了毛病,只记得梦中的事,忘掉了现实中的事。”栾士英说:“也许真是那部《天外秘闻》把咱俩搅糊涂了。我们原来真的生活在古代社会。又有皇上又有公主的。这么长时间了,晚上一直点着蜡烛和油灯。原来那些电灯电器和现代化的东西都是天外秘闻,是我们梦中发生的事情。这里才是现实。”

    “是啊。这几天,梦中的那些东西越来越不清晰了,越来越模糊了。看来我们确实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我甚至怀疑那场酒是我们在这里喝的,不是在梦里喝的。”卜逢时说:“大概就是那场酒把咱俩的脑子喝坏了。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你叫卜逢时,我叫栾士英,就是咱们自己。”

    “那你说说咱们的家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个我也记不起来了。算了吧。想那些干什么?好像在梦里咱俩还抱怨生不逢时,羡慕古代社会呢。这下好了,咱们就在古代社会。要想建功立业就趁早。哈哈哈哈!”

    “你不仅心大,而且志大。建功立业适合你这种人高马大的人,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别说建功立业了,只怕吃饱肚子都是问题。”

    “大哥也太泄气了。既然是在古代,那咱们就去考取功名,混个官做做。”

    “考功名得有根基。我们俩连自己是哪儿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考取功名?你是秀才吗?”

    “别跟我提什么秀才,那种酸腐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要考直接考进士。”

    “哈哈哈哈,连秀才都不是就想考进士?这就像参加高考,首先得有学籍。没有学籍人家考也不让你考。”

    “咦,你说‘高考’‘学籍’这个词儿是从哪来的?”

    卜逢时也觉得诧异,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我是顺口说出来的。哦,也许还是从那本书里读来的。这下可好了,咱俩是梦境与现实混为一谈了。人家不把咱们当疯子对待就不错了,你还想去考取进士。”

    “那咱们去问问老和尚。看看老和尚知不知道怎么考取功名?”

    两人用了半天时间就把那套书读完了。南觉大师感到很惊讶。

    “两位小施主都是天纵奇才,这么快就读完了一整套书。要知道平常人读这套书少说也需要一年时间,而且还丢三落四。你们二位不仅一目十行,且是过目不忘。可喜可贺。善哉善哉。”

    “那我们可以考取功名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南觉大师笑呵呵的说:“你们二位到了苟施主家里,一边读书一边注个藉,先做个童生,再考个秀才。一步一步来。五六年之内定能考取功名。”

    “需要那么久吗?我可等不及。”栾士英说:“我现在就要考。”

    “呵呵呵呵,善哉善哉。朝廷取士四年一科。二位想要考取秀才就得两年,然后再等几年才是乡试,乡试之后一两年才是会试。这样算下来可不就得个五六年吗?不急,不急。凭二位的天资,到时候定能够蟾宫折桂。不出一二十年一定能够做个贵官。此生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

    “一二十年?那都老了,做官还有什么意思?”

    “有的人穷尽一生也考不了个功名,到了六七十岁还是个童生秀才。你俩人今年才多大?不到而立之年就会有所成就的,这还嫌慢?”

    “慢,太慢。”栾士英说:“有什么捷径没有?”

    “这个——那就去从军吧。”南觉大师说:“在军中立功或许会快些。然而如今天下太平,没有战事。想要立功很难啊。我朝先祖倒是立下一条成规:按军功受赏。这条路不分门第不问出身,只要有功就行。可惜两位施主生不逢时,没赶上太祖开疆的时代。不然的话拜相封侯一定有份儿。呵呵呵,善哉善哉。”

    “我们两个真是倒霉,在梦里生不逢时,在现实中还是生不逢时。我就不信这个邪。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我们会有机会的。”

    “你想搅乱天下吗?”卜逢时说:“好端端的太平日子你要打破吗?那种机会还是不要的好。卜某宁愿贫贱一生也不愿生灵涂炭。”

    “善哉善哉。二位小施主还是先到苟施主那里去再说吧。一切都有定数,强求是求不来的,强阻也阻不住。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吧。”南觉大师说:“老衲只愿二位将来少造杀业,心存慈悲。怜惜天下众生。不要滥杀无辜,不可大开杀戒。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也就够了。这段时间二位施主就在藏经阁读书吧,寺里的杂活不用你们干。你们多读一点书有好处。尤其是那些普渡众生救苦救难劝人向善的书,读的越多越好。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老衲。”

    “那些佛经我们也看不懂啊。好些都是用古里古怪的文字写的,一个字儿也不认识。你让我们怎么读?”

    “那些文字是切罗文,你们自然不认识。”南觉大师说:“你们可挑拣一些读得懂的。在离开这里之前尽量多读一些。老衲会安排人给你们送吃送喝,照顾起居。根据兴趣爱好你们想读什么读什么,爱读多少读多少。这也是你们这辈子最好的一次机会。不要荒废了。”

    自此以后,二人按照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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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安排,整天待在藏经阁里当起了书虫。

    卜逢时一边读书一边焦急的盼望着那个姓苟的财主,把他家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姐翻来覆去思念了千百遍。

    转眼到了二月底,天气和暖起来。地上的草绿了,寺院周围的桃花全都开了。

    “这里的桃花开得挺早啊。古诗有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怎么还不到三月,这里的桃花竟开了。”

    “这里虽处西北,毕竟属于南方。此处桃花比北朝盛京那边的桃花要早开一个月。”南觉大师说:“你二人闲暇之时,可以到山门前面的小河边走走。那边的桃花开的还要好。”

    “听说这边还有一座大湖,我们能不能到那边去逛逛?”

    “施主说的是勿忘湖吧?那里离这里还有一两百里地呢。等将来有机会二位再去。你们先到沂水边去走走,去踏踏青,散心散心。整日闷在房里读书,也确实够辛苦的。”

    两人自从来到南觉寺始终没有出过远门儿。一听老和尚这样说,第二天便踏上行程。

    出了寺门向东走上五里地,来到一条河边。这条河由北向南流去。河两岸栽满了各种树木。其中间杂着一些桃树,桃花开的正浓。

    “咕咕咚,咕咕咚,”耳边传来一阵一阵斑鸠叫。

    “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想家。”卜逢时说:“记得我家乡每到春天就经常能听到这种声音。如今鸟声依旧,家却不知在何方,好令人伤感呀。”

    “据说杜鹃鸟的啼声才会引起乡思,怎么连斑鸠也能让你动情?大哥也太多愁善感了。”

    正说着话,从远处传来一阵杜鹃的鸣叫,那声音真的仿佛在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我听着好像在说光棍好过,光棍好过。偏偏大哥听的是不如归去。”

    “它明明是在说光棍多苦,光棍多苦。哪来的光棍好过?”

    “哈哈哈哈,光棍儿苦什么?无牵无挂,自由自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世上的人偏偏要讨个老婆,给自己找个累赘。就像千里马套上笼头一样。有什么好的?”

    “那你将来就不要娶老婆。”

    “我可真没这个打算。”栾士英说:“不干出一番事业来,绝不成家。就像古人说的那样,匈奴不灭何以为家。”

    “这话是哪来的?”

    “也是从那部天外秘闻里看来的吧。哈哈哈哈,管他是哪来的。话到嘴边就这么说出来了。不用纠结这些。”

    “老弟真是性情好啊。心大命大,落拓洒脱。心上什么事儿也不放,心里不放事儿的人烦恼自然少些。我还真是有些羡慕你。”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河边溜达。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座拱桥边。

    “哦呵,这桥建的奇特。就像一座驼峰。好像和我们平时所见的桥不一样。”栾士英说:“这样的桥,人来车往只怕不容易。”

    “我好像也有些影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桥。好生奇怪。”

    二人正在纳闷,忽听得河对岸有车马声。牲口脖子上的铃铛“叮当叮当”响个不停。

    “来了。咱们看看这辆车是怎么过桥的?”

    二人等了一会儿,一辆马车从拱桥上缓缓过来。那辆车是一辆上着油漆的轿车,一匹青色的马在前面驾着车辕。旁边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车夫牵着马笼头,小心翼翼的从拱桥的坡面上下来。车后有两人骑着高头大马,一前一后跟着。

    “这种景象好像平生第一次见。”栾士英说:“真有坐这种车的,还有骑着马的。”

    “大概是你我出身低微,从来没见过坐车骑马的人吧。”卜逢时说:“我还从来没骑过马呢,连马跟前都没有到过。你呢,你骑过马没有?”

    “我也没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的功夫,那辆车已经走下拱桥,来到河这边。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车看。这时,车上的窗帘轻轻撩开。一张白皙的面孔露了出来。卜逢时一见,魂魄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那是一张美丽的女人面孔,如同朗月一般生动照人。两弯黛眉如同秋月,一双清澈的眸子就像两潭清水。头上挽着高高的发髻。

    那女子见两人盯着她看,也不躲避。反而脉脉含情的看着栾士英。

    “小哥,能给我摘一朵桃花吗?”那女子突然开口对栾士英说:“这些桃花开的好美。你给我摘一朵吧。”

    “我又不是你的仆役,凭什么使唤我?”栾士英没有搭理那个女子。那女子听了很不高兴。

    卜逢时连忙从旁边的桃树上折下一枝桃花,忙不迭的送上前去。那女子对他瞥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卜逢时跟着马车一路小跑,手里始终拿着那束桃花,对着车窗一个劲儿的摇动。一直跑了一两百步远。那女子没好气的夺过桃花扔在了地上。

    “哪来的野小子?还不从车边滚开。”后面起马的一个少年对着卜逢时大喊,同时驱马上前举起手中的马鞭抽了卜逢时一鞭子。

    “你这小子真够野蛮的,敢打我大哥。”栾士英大喊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把那少年从马上扯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快快滚开。”另一个骑马的中年汉子催马到栾士英跟前,对他吼叫。

    “小爷今天要教训教训这个蛮不讲理的混球。”栾士英一边说着话一边提起那个少年。

    中年汉子一看架势不对连忙跳下马来。大声吼叫:“不可动手。这是我家少爷,我看你敢动他一下。”

    “呀呵,小爷可不是吓大的。我偏动他了,看你能把小爷怎么的?”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袅袅婷婷,莺啼燕啭:“小哥停手。切莫伤了我家小弟。”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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