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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寻找舍利子

    卜逢时和栾士英正在疑惑之际,外面吵吵嚷嚷来了七八个人。那伙人踹开破屋子的门闯了进来,一个个手持棍棒,横眉冷对。二人一看来的全都是和尚。

    “呀呵,这可真掉进了秃子窝里了。”栾士英把卜逢时护在身后,放开手中的小和尚,对那伙人说:“怎么,你们这是要打架呀?”

    “为什么呀?你们难道不是和尚,是一伙贼不成?我们只不过是在这里避了避雪,何至于要动武?”卜逢时说:“我们俩被朋友恶搞,扔到了这里。又不曾冒犯你们。干嘛动刀动枪的。”

    “你们才是贼呢。”一个小和尚持着棍棒走上前来骂道:“毁坏佛装,烧毁佛像,亵渎神佛,玷污净地。还说没有冒犯我们?我们要将你俩当贼拿,交给县里的官老爷处置。你们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不然的话,就请你们吃一顿水火棍。”

    “狗屁。少拿大话吓唬人。”栾士英不屑地说道:“拿着几根烧火棍就想吓唬人,你来试试。”

    “试试便试试。”一个小和尚挥舞着棍棒朝栾士英抡来。

    栾士英一个侧身躲过,反手将棍棒抓住,用力一拉,把小和尚拉在自己的跟前。顺势将他夹在腋下。

    “你不是挺能吗?现在再动一个试试。”

    那小和尚在栾士英腋下挣扎了半天,也没脱出身去。其他几个和尚抡着棍棒向栾士英打来。栾士英把身子往后一退,推出腋下的那个小和尚,生生让那小和尚挨了几棒。其他和尚退后几步,接着有招有势的向栾士英攻来。栾士英一一躲过。站在那里生起气来。

    “这是要来真的。那咱们就打一场架好了。”

    栾士英瞅中时机抓住一根木棍,手拉脚踹,把棍子夺在手中。然后摆开架势,抡圆了棒子朝着那帮和尚打去。他身材高大,臂力超人。没使几分劲儿就把几个和尚打倒了。有躺在地上的,有趴在门外的,一个个哎哟乱叫。有两个人撒腿跑到前院去了。

    “一群不讲理的秃驴,无缘无故跟小爷动手。让你们尝尝小爷的厉害。”栾士英站在那里一边骂一边看着手中的棍棒:“大哥你看,这些棍棒不像是临时弄来的,倒像是长期使用过的,是专门用来打人的。你说的对,这就是一伙贼。”

    “一所年久失修的寺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和尚?他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想来也不会干什么好事儿。无故聚集,非奸即盗。”卜逢时说:“若说他们是假和尚吧,好像头上的戒疤一个个都是真的。这就怪了。”

    二人正在狐疑之际,外面吵吵嚷嚷来了一大堆人。一看总有二三十个。全都是和尚。

    “坏了,咱们还真是掉进了贼窝。”卜逢时说:“刚才咱俩就应该跑才对。这会儿来了这么多,只怕跑不掉了。”

    “跑不掉就打。”栾士英说:“人多欺负人少,本来就不合理。加上他们身份不正,我们是正当防卫。打坏了不用坐牢。反正这些凶器也都是他们拿来的,我们手无寸铁,属于正当防卫。”

    “好奇怪。听着你说正当防卫这个词儿有些生疏,又有些熟悉。”卜逢时说:“我好像也知道这个词儿,但又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你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只是顺口就这么说出来了。”栾士英说:“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大哥还是拿起一根棍子来吧。待会儿开打,我恐怕顾不上大哥。你要自己保护自己。”

    一大群和尚把破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栾士英手持木棍挡在门前,对着外面的那伙人说:“有胆量的就过来。来一个小爷就放倒一个。杀不尽你们这伙秃贼,算小爷没本事。”

    那些和尚见栾士英人高马大,膀大腰圆。全都不敢上前。双方就这样对峙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在这里胡闹。佛门清净之地,岂容顽徒在此逞凶?”门外一个中年模样的和尚分开众人走上前来,对栾士英说:“你是何人?为何要打人?”

    “老秃驴少栽赃陷害,是你们这伙不争气的小秃驴先动的手。小爷我是自卫。”

    “咦,你这年轻人好生无礼。为何张口骂人?”

    “骂人是小意思,小爷还要打人呢。不服气就上前来,看小爷能不能将你这秃驴撂倒。”

    “哪来的狂徒,这般无礼。”中年和尚说:“贫僧与你好好说话,你为何出言无状,大骂贫僧?”

    “这要问你这些无理取闹的徒子徒孙了。”栾士英扭着头说:“你问问他们,为什么动手打栾某。”

    “你们为何打他?”中年和尚问:“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回禀师父,是这两个人拆了偏殿里的佛装,还烧了佛像。我们找他理论,他们不讲理。这才打起来了。”

    中年和尚走进屋来,在地上查看一番。见地上铺着大佛身上的衣装,旁边还有一堆炭灰。没有烧尽的佛像尚在火上冒着青烟。一只佛头被烧去一半,留下一半眼睛和嘴角仍然清晰可见。那一只眼睛和半个嘴角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仿佛在嘲笑众人的荒唐举动,又仿佛在讥笑二人的胆大妄为。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中年和尚说:“撕毁佛装,烧毁佛像,这是亵渎行为。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我们并没有烧什么佛像?只是捡了些破木头来生火取暖。你说是佛像,那你叫他一声,看他答不答应。”栾士英说:“若答应了就是佛像,若不答应就是木头。”

    “咦,这年轻人好不讲理。”中年和尚说:“你们可知道这两尊佛像有多珍贵吗?这是本寺流传几百年的镇寺之宝,是本朝开国之初皇上御赐的宝物。是由能工巧匠用金丝楠木雕刻出来的。十分珍贵,无比神圣。你们怎敢随便将它烧毁?且不要说这两尊佛像的价值了,单是毁坏御赐之物这一条就够你们消受的了。你二人闯下大祸还不知悔,还要在这里打人?来呀,将他二人扭送到方丈那里去。”

    “谁敢动?谁敢碰我?”栾士英睁大眼睛怒吼一声:“胡说什么玩意儿?什么皇上御赐的珍宝?狗屁。分明是讹诈。哪来的皇上?这种玩意儿早就没有了。你们闹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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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恶搞也该有个恶搞的度,别没完没了。我们都快饿死了,等吃饱了咱们再闹好不好?”

    “什么恶搞?”中年和尚不解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可以对皇上大不敬?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年轻人不可造次。”

    “好奇怪?怎么这和尚说的有鼻子有眼。”卜逢时低声对栾士英说:“昨天我敲了一下那个佛像,听声音,那木材确实挺贵重,雕刻也十分精美。表面的油漆也有些年头,一层又一层的。咱俩到底是醒着还是做梦?”

    “架都打了,还能是做梦吗?”栾士英说:“若不是恶搞,那就是真的。”

    “会不会?那这伙和尚是真的。是那帮家伙把咱们扔到了真寺庙里来,然后不负责任的走了。正赶上下雪,所以把咱们忘了。”卜逢时说:“要是那样咱俩可真的闯下大祸了,那两尊佛像应该属于文物了。烧毁文物,罪可不轻。”

    “管他呢。咱们一口咬定烧的是木头就是了。谁能证明烧的是佛像?”

    “对。咱们一口咬定烧的是木头。”卜逢时说:“最好把这些残渣都烧完才好。要不然的话,他们拿这些剩下的东西做物证,咱们可就无话可说了。”

    栾士英听他这么说,走到火堆旁把剩下的木料全部踢到火上。又拿起棍子来捅了捅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些。那中年和尚一直拿眼睛看着栾士英的一举一动。

    “你二位这是打算赖在此地了?”中年和尚说:“不打算跟贫僧到方丈房里去?那好,徒儿们,去个人请方丈师兄到这里来。”

    “爱谁来谁来。”栾士英使劲生着火,对那群和尚不理不睬。一会儿就把剩余的木像烧得面目全非了:“这会儿就是天王老子来,栾某也不认账。”

    “有这么多人作证,只怕抵赖也躲不过去。”卜逢时说:“这些和尚要是想置咱俩于死地,咱俩这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唉!真是人倒霉鬼吹灯出门遇到顶头风。刚出来,这又要进去了。”

    两个人蹲在火堆旁翻着火堆,尽量把剩余的残物全部烧光。

    过了好大一阵,门外来了一人。是个须眉全白的老和尚,穿着一身洗旧了的袈裟,手持念珠,脚穿青屡。

    卜逢时和栾士英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那老和尚端详着二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灰堆。开口说:“罪过啊罪过。二位小施主为何烧毁本寺宝物?”

    “什么宝物?我们可没烧你什么宝物,我们只是捡了点破木头来生火取暖。”栾士英说:“看你这老和尚也不像是个恶人,怎么开口就诬陷好人?”

    “呵呵呵,好人?”老和尚笑着说:“你们烧毁本寺两尊佛像,怎么矢口否认?地上的证据尚在就能抵赖不认。老衲要问问两位小施主,为何这般无赖?”

    “老和尚,请不要栽赃陷害。”卜逢时说着,蹲下身去。用木棍在火灰中搅来搅去,问老和尚:“你说我们烧的是佛像,证据何在?”

    “你拨的就是证据啊。”

    “这只不过是一堆灰,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你们烧毁了佛像啊。”

    “我们说我们烧的是木头,你说我们烧的是佛像。各执一词,口说无凭。为了证明一切,我来提议寻找证据好不好?”

    “你如何提议?不妨说来老衲听听。”

    卜逢时继续拿木棍搅着灰堆:“就在这灰中找证据。”

    “噢,如何寻找?”

    “如果烧的是佛就会有舍利子留下,如果没有舍利子,就说明我们烧的是木头。”卜逢时说:“既然是佛,就一定会有舍利子。”

    “胡说。”中年和尚厉声吼道:“你们烧的是木佛像,哪来的舍利子?”

    “是呀,既然没有舍利子,说明不是佛。这正好证明了我们烧的是木头。”

    “胡搅蛮缠。”

    “怎么是胡搅蛮缠?我这是在和你们讲道理。世上人人皆知:是佛就有舍利子。没有舍利子就不是佛。”

    “呵呵呵呵,善哉善哉。”老和尚笑着说:“小施主说的有理。是佛就有舍利子,没有舍利子就是木头。善哉善哉。呵呵呵呵!”

    “那就请大家找找看吧。看这堆灰里面有没有舍利子留下。如果有舍利子,我二人甘愿认罪。如果没有舍利子,就让我们离去。”

    “呵呵呵呵,不用找了。”老和尚说:“老衲知道了,你们烧的是木头,不是佛。还请两位小施主到禅房一叙。”

    “做什么?你们还想扣留我俩不成。”栾士英怒目圆睁。

    “呵呵呵,不是扣留。是请二位小施主到禅房用茶。你们不是饿了吗?老衲的房中备有素斋,正好可以充饥。请二位小施主随老衲来吧。”

    “师父,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二人。他们不仅烧毁了佛像,还打了人。把偏殿菩萨身上的佛装也扯下来垫身。你看,佛装还在地上扔着呢。这样亵渎神佛,玷污佛门,该把他俩送官治罪。”

    “不必多言。”老和尚对其他和尚说:“他们既没有烧毁佛像,也没有撕毁佛装。都是你们误会他们两人了。来吧,两位小施主不必疑心。请随老衲来吧。”

    “走就走,怕什么?”栾士英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有什么了不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哥,咱们就跟这老秃喇走一趟。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走也不行啊。他们这么多人,咱们是闹不过的。”卜逢时说:“反正都一样。被他们扣下打个半死强着去坐牢。若是老和尚心怀慈悲,也许能够放咱们一马。咱们和老和尚再辩论一场,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心怀慈悲的得道高僧?”

    二人随着老和尚走出破屋,沿着墙根绕来绕去绕到前面的一所大院子里。那些闹事的和尚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到了前院,老和尚把两人让到一间干净清爽的小屋子里。屋子里摆着茶几木椅,上面放着一套发旧的茶具。栾士英抢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碗端起茶壶倒了一碗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

    “大哥也喝一碗茶。”栾士英为卜逢时倒了一碗茶递过去。卜逢时接过茶也一口气喝完。两人都又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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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渴。

    “去让厨房给二位施主做份斋饭来,多做一点儿。”老和尚吩咐一个小和尚说:“多放点素鸡之类的。二位小施主饿了许久,要让他们吃饱吃好。”

    “我们要吃肉,你就让他们弄只烧鸡来。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栾士英说:“就是上断头台,也该有碗断头酒喝吧。让他们再给我俩弄一壶酒去。”

    “呵呵呵呵,请小施主体谅。酒肉这些东西寺里没有。”老和尚说:“就请二位将就将就吧。”

    “寺里没有市上有。让他们去买就是了。”

    “罪过啊,罪过。这些东西就是买来施主也不能吃啊。佛门清静之地怎可在此处吃肉饮酒?施主还是将就将就吧。”

    “咱们就将就将就得了。在人家佛寺里怎么可以吃肉喝酒?”卜逢时说:“酒还没喝够啊。都是喝酒闹下的这事儿。你心可真大。还不知道人家怎样秋后算账呢。”

    “爱咋咋地。我倒要看看这帮秃贼能把咱俩怎样?还能把咱们俩杀了不成。他们敢动用私刑吗?”

    “这也很难说。”卜逢时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平白无故的,他为何要对咱俩这么好?”

    “他若是敢动栾某一指头,栾某发誓杀尽天下所有和尚。从此让这伙秃贼在世上断了根。”

    二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这时从里屋传出一声:“罪过啊罪过,狂童也狂童!”

    两人听见声音,探着头朝里屋看去。里屋的炕上盘腿坐着一个半老不老的和尚。他面带讥笑双目微闭。

    “呀呵,这里还有一个。”栾士英说:“你看那秃喇装模作样的样子,还真拿自己当什么得道高僧,世外高人了。”

    “呵呵呵呵,狂童也狂童。满口大话,口无遮拦。”里屋的和尚说:“贫僧又不曾招惹你们,为何要骂贫僧?”

    “呵呵呵呵,善哉善哉。这是老衲的道友慧清禅师。”老和尚对两人说:“慧清禅师云游到此,在本寺挂单。二位小友可与慧清师弟见过。”

    “老和尚好。”栾士英若无其事的招了招手,对慧清禅师打招呼。回过头来问老和尚:“他叫慧清,你叫什么?”

    “老衲法号南觉。”老和尚回答。

    “噢,原来是南觉大师。失敬失敬。”卜逢时走上来装模作样的给南觉老和尚行礼。

    “你认识他?”栾士英问卜逢时。

    “我搁哪认识他?”

    “那你为何说失敬失敬?”

    “见了大师级的人物不都是这么说吗?”

    “凡是大师级的人物,全都是些故弄玄虚的骗子。”栾士英当着南觉大师的面说:“你这个大师也不例外吧。”

    “呵呵呵呵,善哉善哉。小施主说话还真是辞色锋利,一点情面也不留啊。老衲混迹于这红尘之中,可不是在自欺欺人吗?小施主说老衲是骗子也不为过。细细想来,老衲这半生以来,上欺佛祖下骗众生。不是骗子是什么?”

    “你这老和尚倒会说实话,还算是个诚实的人。”栾士英说:“那你就说说今天的事情该怎么了结吧。是要打我们一顿还是送去坐牢?要杀要剐就痛快些。”

    “善哉善哉。二位小施主何罪之有?为何要打?为何要送去坐牢?”

    “你们不是说我们烧了你们的宝物吗?”

    “你们烧的是木头,何来的宝物?”

    “哈哈,这老和尚倒有些意思。葫芦里不知卖的是什么药?大哥,可要小心点了。”

    “小心什么?大师说的没错。我们烧的是木头不是佛像,何罪之有?”卜逢时说:“我看大师是一片真心,不像是那种笑里藏刀的坏人。这份好意我们心领了。”

    “是吗?”

    “我看没错。”

    “呵呵呵呵,善哉善哉。这位施主说的没错。人要以诚相待,不可拿恶意揣度别人。老衲没有怀疑二位,二位为何怀疑老衲?这世上确有千般狡诈,但也不能一概而论。”

    正说着话,两个小和尚端了饭送进来。卜逢时和栾士英一看:是两碗素菜,一盆米饭。一碗是青菜,一碗是用豆腐做的素鸡。米饭是粳米饭。

    “就吃这个?”栾士英说:“这也太素了,不能弄点好的饭食吗?”

    “这已经是本寺的上等伙食了。”

    “真的?”

    “不管那些了。填饱肚子再说。”

    两个人狼吞虎咽把一盆米饭两碗素菜吃了个精光。

    “老衲还未请教二位,两位小施主从何方来,要到何方去?”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栾士英未加思索脱口而出。

    “为何睡在本寺?”南觉大师问:“这么冷的天,你们俩睡在破屋子里就不怕冻坏了身体。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吗?”

    “没有。我们只是喝醉了酒,被一帮促狭鬼弄在这里了。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栾士英说:“是有人在恶搞,是朋友们的恶作剧。”

    “噢,是这样。”

    卜逢时连忙问南觉大师:“请问大师这里是什么地方?哪个省哪个县?”

    “这里是沂州府沙河县。”南觉大师说:“二位下足的地方正是南觉寺。老衲是本寺的方丈,人称南觉和尚。敢问二位小施主怎样称呼?”

    “我叫栾士英,这位是我大哥,名叫卜逢时。”栾士英说完,扭过头对卜逢时说:“怎么这老和尚说的跟那小和尚说的一样?什么沂州府沙河县?从来没听说过啊。大哥知道这个地方吗?”

    “我也不知道。”卜逢时也感到很迷茫,接着问南觉大师:“大师,这里是哪个省啊?”

    “嗯,老衲不知施主问的是什么?本朝只有中书省。没听过地名也有省的。”

    “什么?”栾士英惊讶的跳了起来:“难道我俩真是在做梦?”

    “请问大师,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卜逢时问。

    “今日正好是大殷皇朝祥治十三年正月十三。”

    “啊?!”

    “完了。我俩要不是做梦就是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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