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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四伏

    阳燊站在屋顶上面,盯着某一个方向,四周稀稀落落地下起了雪。在这年最后一天的晚上,雪还是下了下来。阳燊抖了抖肩膀,将肩头的雪花抖落,对于这种寒冷的感觉,阳燊很不喜欢,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所以他讨厌冬天。

    此次来到这个乾符县,目的自然是为了“知北游”,但阳燊是受人所托,对方当时只是简单跟他说了自己的布局,却让阳燊立马对此感了兴趣。

    除了对“知北游”这件物品感兴趣之外,对于这样一个“棋局”,阳燊也很乐在其中。

    随着雪花越来越大,阳燊心口一阵绞痛。

    这是多年之前落下的病根,那会儿他还在关中,也算是赫赫有名,可是遇到了那两个人,虽然自己给予了那两人重创,但同时自己也落下了这一个病根,每次遇到阴冷天气的时候,心脏就会一阵绞痛,这是真气入体造成的内伤,很难治愈。这也是阳燊讨厌冬天的另一个缘由。

    不过无所谓了,如果“知北游”,不,应该说是“北冥”,真的如江湖传说的那样,自己这点伤痛也算不得什么。

    根据那个人的说法,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大幕就要拉开了,现在阳燊要做的,就只是等待而已。

    环视了一圈这个小镇,各家各户的灯光也逐渐亮了起来,原本白昼热闹的街道也是人潮散去,此刻显得有些冷清。阳燊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重新将目光锁定在那一个方向上。

    雪越下越大,雪花也从颗粒逐渐变成了飘絮,路面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只剩下一片片白逐渐占领整个街道。

    小镇东北方向,“殷冥客栈”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走出来一个青衣小厮,先是在屋檐下往外面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了人之后,才打开伞走了出来,站到街上,再次确定无人之后,向着身后招了招手。

    接着,客栈里面走出了一个鬼头鬼脑的中年男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是李悬壶与花椒。

    原来,之前在客栈里面,李悬壶与苏傲寒以及客栈老板殷错,正准备一起把酒言欢,度过这个离别之夜,却在门外闯进来一个青衣小厮。

    这青衣小厮一进门,便环视了一下这间客栈,明显这间客栈的简陋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看见李悬壶这一桌人,青衣小厮走上前来,作了一揖,对众人问道:“不知道哪位是‘悬壶济世’李先生?”

    众人听了这话,都将目光转向到了李悬壶这边,李悬壶也是一愣,不知道这青衣小厮怎么知道的自己。便站起身来,回了一礼,说道:“我就是。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青衣小厮见李悬壶站了起来,仿佛松了一大口气,赶快迎上前来,说道:“可找着您了,李先生!快救命啊!”

    听到青衣小厮这番话,众人都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所为何事,便要这青衣小厮慢慢道来。

    原来,这青衣小厮便是项王山庄的一个下人,奉了管家严俦的命令出来寻找医生,不巧今天的气候不对,一看就是要下雪的节奏,镇上的药铺诊所都不愿意外出,加上项王山庄此刻不太平,青衣小厮在镇上逛了一整天,都没能找到一个医生。

    眼看着自己回去就要被严总管批评,少不得也是要受到惩罚的,一想到严总管那正言厉色的模样,青衣小厮的双腿就开始不自主地摆动了起来。

    就在青衣小厮垂头丧气地往回赶时,经过了一间客栈门口,听到客栈门口的一个胖子,正在跟自己的朋友们胡侃。听到这个胖子说自己与几个兄弟与人争斗,结果中了别人的埋伏,自己功力深厚,逃过一劫,但是自己的兄弟们就没这么好运了,其中两个兄弟更是受了重伤,危在旦夕。但是自己找遍了镇上的大夫,没一个能治得了的,但是所幸自己气运超然,遇到了一个之前认识的神医。

    胖子一再强调,神医看在了自己的面子上,来给自己的哪两个兄弟诊治,说到这,胖子往旁边狠啐了一口,说这神医就是神医,别人看了摇头的伤,神医只用几根针扎了几下,自己的兄弟便立马生龙活虎,活蹦乱跳,比之受伤之前还要硬朗几分。

    众人本来前面将信将疑,听到胖子后面几句,都哄堂大笑起来,直呼这胖子嘴上没边。胖子见众人不信,也是急了,更是拿出了对天发誓的架势,众人却还是不信,只是哄笑。

    青衣小厮本来经过,也是不信,但是这胖子有名有姓,甚至指出了这个神医的名号还有住址,并说就在这小镇上。

    走投无路的青衣小厮,却是仿佛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现在先不管这个判胖子口中的“神医”是否真的那么神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便急匆匆地按照胖子所说的地点赶了过来,终于,是在天刚黑的时候赶了过来。

    听见这青衣小厮的描述,李悬壶不禁面露得色,此前在客栈里面向苏傲寒讲述自己在小镇上的遭遇的时候,客栈老板还很不屑地表示怀疑,此刻,有青衣小厮的这番话,更能证明自己之前所言非虚了。

    不过李悬壶依旧是在心底将刘生痛骂了一顿,心想这厮功夫不强,这吹牛的本事着实厉害,吹得这般神乎其神,万一哪天自己出了洋相,不是一朝功名不复存了嘛。

    一旁的花椒听了青衣小厮的描述,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天她本也是在场的,虽然对于自己师父的独门绝技很有信心,但是如果真如那刘胖子所说的那样,自己跟师父闯荡江湖也不用这么受罪了。

    看见花椒笑了起来,青衣小厮不知所为,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这个姑娘,便立马红脸转过头去。

    却听李悬壶咳嗽一声,摆出一副仙风道骨模样,正色说道:“如若这样,那你所寻的‘神医’,便是在下了。”

    听到李悬壶的话,青衣小厮如获救星,赶忙上前就要跪地磕头,李悬壶见这般仗势,赶快去扶住青衣小厮,慌忙说道:“有事好说,有事好说,何必如此大礼呢?”

    青衣小厮泪流满面:“还请李老神仙救我!”

    李悬壶将青衣小厮扶起来之后,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色,说道:“我观你面色,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啊?”

    “不是……不是我……”见老神仙误会,青衣小厮赶忙解释:“是我们项王山庄,病人在我们项王山庄。”

    虽然之前青衣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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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到项王山庄,但此刻听到病人在项王山庄,众人心中却各起了波澜。

    “项王山庄的病人?什么症状?”李悬壶问道。

    “我也不知,只是严管家要我们出来寻找医生的。”青衣小厮回答道。

    “这……”李悬壶迟疑了起来。非是他不愿意去项王山庄,刚开始决定前往乾符县的时候,本就是因为蔡公子的一句话,让他对这边的这个“机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路上更是幻想自己能够将其纳入囊中。可是,等真正到了乾符县,先是见识到了刘胖子那两个同伴的伤势,紧接着又见到了“山行四友”,自己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宝贝再重,也不如自己的命重,更何况自己身边还跟这个花椒,如果真出了事,那真比要了他的命还残忍。

    见到眼前的“老神仙”迟疑,青衣小厮顿时也慌了起来,他听别人说一般江湖上有手段的“神仙”,都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怪脾气,很多时候做事情全凭自己的喜好,所以对李悬壶的实力更是不怀疑,反而生怕是因为自己的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老神仙”,使得他不愿意前往。

    “老神仙放心,我们项王山庄家底雄厚,只要老神仙愿意前往,报酬自然是不会比外面低的。”

    本来李悬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犹豫,但是一听到青衣小厮口中的“报酬”,还“不会比外面低”,顿时便脱口而出:“真的?!”

    见情况有戏,青衣小厮赶忙低头,说道:“我们老庄主最喜欢结交江湖上有本事的朋友了,以老神仙的本事,肯定能与我们老庄主成为至交的!”

    青衣小厮一口一个“老神仙”,夸的李悬壶有些飘飘然,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便答应道:“好!既然老庄主这般豪爽,我便本着‘悬壶济世’的道心,前去一看!”

    青衣小厮本来泪痕斑驳的脸顿时喜笑颜开,赶忙应道:“那就麻烦老神仙了。”

    “医者仁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悬壶摆了摆手,“况且,我也没那么老嘛!”

    见师父竟然答应了下来,花椒也是有点激动。本来之前在路上听蔡公子的描述,自己就对这边很感兴趣,后来知道了所谓“机缘”,就藏在项王山庄的时候,更是对这个神秘的山庄充满的向往,可是,自己与师父只是一介江湖郎中,并无所长,也不好意思跟苏大侠开口说起,所以便渐渐失去了兴趣。

    如今又有机会进入到项王山庄里面,花椒的心里也满是憧憬。一想到这,花椒便拉了拉师父的衣袖,说道:“师父师父!我也要去!”

    李悬壶看了一眼花椒,他也是不放心将花椒丢在这边,尽管有苏傲寒跟殷错在这边,但是自己依旧不敢让花椒离开自己,便转头对青衣小厮说道:“不知我这徒弟……”

    “一并前往……一并前往……”青衣小厮一听这个少女竟是老神仙的徒弟,本来心中的那一点小心思更是让他面红耳赤起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前往?”李悬壶问道。

    “就是现在!”

    李悬壶转头看向桌上的其他两人,苏傲寒跟殷错两人此时都沉默着,仿佛各有心思一般,没有注意到李悬壶投过来的目光。

    “苏兄?”李悬壶试探喊道,虽然自己是准备在这个离别之时与苏傲寒一起大醉一场,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不可能的了。

    苏傲寒抬起头来,正好与李悬壶的目光对视,随即扭头看了一眼花椒,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李兄,可否让我与你们一同前往?”

    听到苏傲寒的话,花椒却很高兴,因为她本来就想苏大侠能够跟他们一同前往,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她都不会害怕。

    李悬壶也仿佛是早就料到一般,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青衣小厮,指着苏傲寒说道:“这位也是我的助手,不知道可否一同前往?”

    看着苏傲寒的样子不像是坏人,青衣小厮也只得答应下来。

    李悬壶转头看向殷错,殷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随即又给自己杯中倒满,起身对着李悬壶几人说道:“那既如此,我也不便留几位了,这一杯酒,就当是给各位践行了!”

    李悬壶与苏傲寒也各自举杯,花椒以茶代酒,与老板一起一饮而尽,便要跟着青衣小厮一道出门。

    临走前,老板给了他们三把伞,并且叮嘱他们,此时外面可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这里,所以出门的时候要格外小心,这才有了开头的时候的情景。

    众人与老板拜别之后,别跟着青衣小厮,向着小镇外面走去。

    等到四人离开了殷冥客栈,客栈里面顿时冷清了起来,只剩殷错一人坐在了桌子前面,面对着一桌子的菜与酒,此时的他正盯着这一桌子的酒菜,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身穿道袍背着黑布包的身影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殷错的对面,拿起桌上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自顾自地吃喝了起来。而殷错却对面前的情景不为所动。

    “你为什么不跟着去?”身影开口问道,听声音,像是一个少年。

    “其实我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分别呢?”殷错将面前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身影拿起了李悬壶用过的一个碗,放在了殷错的面前,将碗里面倒满了酒,说道:“要喝就用大碗喝,那个姓李的太小气,你们也跟着小气,一点江湖气都没有。”说罢,坐下举起自己面前的碗,示意殷错干杯。

    殷错慢慢举起碗来,放到自己唇边,轻轻说道:“江湖气,难道就是大气了吗?”

    一抬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殷错抬头看向眼前的人,问道:“你又为何没有前去?”

    来人轻笑一声,说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客栈东面,一间民舍的屋顶上面,本来昏昏欲睡的阳燊,看见客栈里四人来到了大街上,一番小心探查之后,向着小镇外面走去,慢慢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那个人的棋,终于开始动了起来,自己也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看来是要开始了啊!”拍了拍自己的脸,阳燊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原先眼神中的倦意早已经消失,甚至连原本落在他身上的积雪,竟也开始渐渐融化了开来。

    另外一边,小镇中心地区的一间客栈里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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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径斜正站在自己房间里的窗口,看着外面的纷纷而落的大雪。

    天色才刚刚黑下来没多久,但是这乾符县的街道上却是异常安静,鲜有人迹,这是因为战乱,官府实行了宵禁,因此不允许老百姓们在天黑之后游荡在外面。

    此次前来乾符县,石径斜自然也是为了“知北游”而来。“山行四友”虽说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但也仅限于在这河北一带,真要说在整个大唐的版块上,知之者却是甚少,与那“琴棋书画”四公子一比,简直就是相形见绌。

    所以,此次“山行四友”一并前来这乾符县,目的自然是“北冥”,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找得到“北冥”,而“北冥”而真如传说那般,那不要说什么“琴棋书画”四公子了,便是整个江湖,不,整个江山,那也是唾手可得。

    一想到这,石径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因为多年来苦练“阴骨掌”,所以整张手掌上面,都显露出一股异常的惨白,掌心纹络清晰可见。

    突然,窗外的天空中闪过一只飞鸟,石径斜抬起头来,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看错了,喃喃道:“冬天也会有燕子?”

    眼见着这只“燕子”飞向了这边,石径斜眯起了双眼,仔细地看向了这只飞禽。

    石径斜仔细观察之后,确定这就是一只燕子,只是这燕子的头部有一小撮红色的羽毛,仿佛是火焰燃烧在头上一般。这只燕子飞向了隔壁的窗户,窗户里面伸出了一只白衣的手臂,燕子轻轻地停在了那只手臂之上,随即手臂便进了屋子。

    石径斜充满好奇,对隔壁此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什么样的人会养一只燕子,还是一只会在冬天出现的燕子。

    于是石径斜返身回到屋子里,从桌上拿起一只茶杯,轻轻反扣在与隔壁相连接的那一堵墙上,屏息凝神,将耳朵贴在了杯底,听着隔壁的动静。

    隔壁隐隐约约地传了来一些声音,好像是两个男人的对话,听得不太清楚,但是石径斜依旧在对话中听到了“项王山庄”这四个字,顿时精神一振,赶快集中精神,想要听到更多的信息。

    但是可惜的是,墙壁有点厚,加上隔壁两人声音也不算大,石径斜只能隐约听到“乌衣”、“子时”、“金人”的字眼,再多的,便也听不大清楚了。

    石径斜努力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放下茶杯,赶快来到白云道人的房间,顺便喊来了洪烨,三人一起,石径斜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二人,二人也是不知所以。

    白云道人毕竟岁数稍长,在江湖游历的时间也长,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刚刚小石说看到了‘燕子’,是吗?”

    石径斜点点头,将之前看到的燕子的样子描述了一遍,白云道人听了点点头说道:“是了。我以前刚游历江湖的时候,去过江南地区,据说那边有一个门派,豢养有一种特殊的燕子,据说这种燕子不像别的燕子是只有黑白二色,而是在头顶部位是呈现红色的羽毛,而且红色的面积越大,品相越是高贵。据说这种燕子不畏寒,能够在冬天里依旧在外飞翔,根据小石的描述,应该就是这种燕子了。”

    石径斜听到这番话,皱眉说道:“看来这次盯上项王山庄的不少啊。”

    白云道人点头道:“毕竟‘知北游’这样的东西,令谁听了能不心动?”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席红衣的洪烨开口道。

    白云道人想了想,说道:“小石隔壁的那两个人,肯定不一般,按照他们说的,应该是有什么大计划,不如我们尾随他们,见机行事,一旦他们能有法子进到项王山庄里,咱们就制造混乱,然后浑水摸鱼!”

    石径斜与洪烨二人听了,大喜,说道:“就如大哥所言!”

    当下,三人便悄悄回到了石径斜的房间里,时刻盯着隔壁的动静,一旦隔壁有所行动,便要立马跟了上去。

    乾符县的门口,此时也正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厢里面坐着一个青衫青年,正皱着眉头细细研读着手里的《搜神传》,这种书也只有在自己出来的时候才能够看,若是在家里面被父亲知晓了,拿自己免不了又要被罚抄《礼记》之类的书了,所以,青年要趁着自己有时间,恨不得把其中每一个字都背下来。

    马车外,除了一个塌鼻子车夫外,还有两个大汉骑着马围在马车的周围。

    车外这三个人,皆是穿着一身黑衣,衣服的右臂却是红色的衣袖,上面赫然绣着一个衔着笔的鬼头模样。

    三人之中,其余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左侧的一个汉子脸上有一道长长伤疤斜劈而下,将整个脸一分为二,看上去甚是恐怖,马背之上更是有着一根被包起了前头的长杆,右侧的汉子则是一副普通面容,只是在马背颠簸之时隐隐听到其身上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响,而车夫,却是四人之中最为瘦小的那一个,也是最为放松的那一个,放松到整个人的身体都已经歪了下去。

    回头看了看马车中的如豆灯光,车夫便知道自家公子在做什么,笑说道:“公子,如若让老爷知道你又在看志怪小说,怕是又要唠叨你与那同姓之人的差距了。”

    马车中沉默了半晌,传来一阵叹息之声:“唉,狱叔,你就不要再提及那人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摆脱不了那人的阴影吗?”

    瘦小车夫点了点头,目视前方,正色道:“据说此次那边派出的正是此人!”

    马车中依旧是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才传出来翻书的声音,瘦小车夫笑了笑,也不再言语。

    一行四人,就这样在夜色中进入了乾符县中。

    在乾符县东边的一间楼阁内,之前出现在二十里外小山上的二人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不是一前一后,而是并排站在了阳台之上,只是身穿黑衣的人面貌依旧是看不清楚,而另一人戴着文人布冠,则是露出了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庞,显露出一股从容的气质出来。

    “开始了啊。”黑衣之人看着向着小镇北出口越来越近的李悬壶一行,开口说道。

    “学生斗胆,愿为老师揭开帷幕。”头戴文人布冠之人欠身说道。

    黑衣之人点了点头。

    文冠之人弯身作揖,慢慢退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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