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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怒

    木樱手中的红缨枪最终还是没有落到郁且狂身上!

    一旁的徐云怡、朱砂和青黛长长地舒了口气,郁且镛和郁且痕却在心底咒骂起了木樱。

    又是木樱,她又一次没对郁且狂下手,又一次让郁且镛和郁且痕的好梦落空,这让他俩如何不恨?

    然而即便内心深处再怎么不高兴,他们也不敢责怪木樱半句,甚至连失望的神情也不敢显露出来。

    见木樱迟迟不肯动手,郁且狂便明白了她的心意。于是他再次朝木樱行了个礼,言辞真切地说道:“多谢前辈!前辈再三手下留情,且狂感激不尽。若是母亲泉下有知,定也会感念前辈恩德,感叹年少时没白交了您这个朋友。”

    听郁且狂说起黄汐时,木樱的双眼立即红了下来,显然也想起了年少时的好友。然而她的嘴依旧不饶人,虽然双眼已红,但她还是骂道:“愚不可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样的愚不可及。”

    见木樱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郁且狂便没再和她计较。毕竟比起那些口是心非之人,郁且狂觉得木樱虽然嘴上不饶人,心中却真心实意地把母亲当做了她的好友,也真心实意地把自己当做了晚辈。

    郁且狂心想若是母亲在九泉之下得知年少时的好友至今还记挂着她,定然也会觉得欣慰,毕竟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人活于世,想找个朋友并非难事,但觅得知己却是难上加难。像木樱那般几十年如一日待母亲的,更是寥寥无几。

    骂完郁且狂后,木樱那对闪着精光的双眼突然迅速而又犀利地扫向了一旁的郁且镛和郁且痕。

    郁且镛患有视近怯远症,正当他还眯着那双小眼睛看郁且狂的热闹时,突然感觉到木樱那如同老鹰般明亮的眸子突然朝自己射来。郁且狂叫苦不迭,急忙再次低下了头,不敢和木樱有任何眼神接触。

    看着木樱那对炯炯有神又散发着精光的双眼,郁且痕也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似乎木樱的眼神比她手中的红缨枪还厉害,能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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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破世间一切魑魅魍魉的心理防线。于是郁且痕也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木樱的双眼。

    见到郁且镛和郁且痕兄弟俩的表现后,木樱先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又讥讽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本来还以为郁富国和郁万贯两兄弟已然足够猥琐,却不知和你们兄弟俩比起来也只是小巫叫大巫而已。还好郁富国那个狗贼死得早,不然若是生下儿子,只怕也和你们半斤半两。生子如此,郁万贯竟然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倘若换做是我,早就羞愧得拿刀抹脖子了。”

    郁且镛、郁且狂和郁且痕知道木樱口中的那个郁富国便是自己的伯父,当初祖父共有两子,长子名叫郁富国,幼子便是父亲郁万贯。只是听说伯父在三十年前被人所杀,而他又没有后代,从此以后郁府便只有父亲一脉。至于伯父到底是被谁杀的,以及如何被杀之类的事项,三兄弟也不太清楚。

    郁且镛早已习惯了他人的冷嘲热讽,因而不管木樱如何讽刺,他都只是像蔫了的喇叭花似的低垂着头,像是没听见木樱的讽刺似的。

    和大哥郁且镛不同,郁且痕格外争强好胜,性格也极为敏感。从小到大郁且痕最恨的便是被别人轻视,因此他才极为卖力地讨好父亲,又周旋于方入骨、汉王等各方势力之间,还千方百计想要除去郁且镛和郁且狂两个哥哥,为的便是向别人证明虽然是庶子,但自己并不比别人差。此刻听了木樱的嘲讽,他心中早已火冒三丈。然而他外表虽然狠戾,但更多的也只是色厉内荏而已。眼见木樱格外强势,功夫又比自己厉害得多,郁且痕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没把这份情绪表现在脸上,也始终没有正视过木樱的双眼。

    木樱之所以打破誓言,不远万里从云南赶来,为的便是杀了郁万贯。然而到了郁府这么久,也伤了郁府不少家丁和下人,但她却始终没见到郁万贯。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郁万贯躲在哪里。

    眼见郁且狂这个故人之子拦着自己,郁且镛和郁且痕又总是低着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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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立马觉得火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她又大声叫道:“郁万贯,你这个狗贼,杀千刀的乌龟王八蛋,快给我滚出来!”

    她的声音又大又洪亮,洪亮中似乎还杂夹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和血腥味,连原本藏在树枝里的鸟儿都被吓得振翅飞走了。

    然而即便木樱怎么叫喊,郁万贯始终不肯出来,似乎也忘记了他的三个儿子还在木樱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手里。

    见郁万贯始终不肯出来见自己,木樱开始变得怒不可遏,原本凌厉而炯炯有神的眼神变得充满杀气。

    突然“啪”的一声,木樱用手里的红缨枪把一旁的一块太湖石打得粉碎。似乎还不过瘾,她又拿起红缨枪击碎了郁府的三个大理石花盆、打断了两棵垂柳,还在影壁上砸了一个大窟窿。

    一旁的郁且镛看得心惊胆战,生怕木樱一不小心打到自己。他想若是被她的红缨枪击中,即便侥幸不死,后半生也得瘫痪在床。

    郁且镛本就已胆战心惊,再想到这些后,心中更加害怕,腿也抖得更加激烈。然而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等木樱停手后,让他提心吊胆的心墙也骤然崩塌。他的双腿不再激烈地颤抖,因为他已被吓得瘫痪在地。若无别人的搀扶,他的双腿会一直软而无力,他也很难重新站起来。

    郁且痕自然不会管自己的大哥,此刻能不出头便不出头,以免引起木樱的注意,因而郁且痕仍旧低着头,像是不认识郁且镛,又像是没见到大哥已被吓得瘫痪在地。

    最后还是郁且狂过去吧郁且镛扶了起来,虽然很反感大哥软怕硬,但他终究心有不忍,故而还是郁且镛扶了起来。

    木樱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见郁且镛胆小、郁且狂善良、郁且痕冷血,木樱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并未开口说话。

    见郁且镛比孩子还胆小时,木樱心里突然涌起一个想法:常听人说父爱如山,若是以郁且镛、郁且狂和郁且痕三兄弟的性命相逼,郁万贯这个父亲会冲出来救他的儿子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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