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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尝神功

    黑松林枝丫繁密,遮天蔽日,只有几缕阳光透下来,更显得松林昏暗幽深。

    置身这片空地间,松香馥郁,熏人欲醉,积年的松针铺了厚厚一层,如地毯一般松软绵密。

    陈襄仔细看清楚周遭的山势地形,盘算好逃遁的方位线路。

    渐渐地,不觉困意袭来,他忽悠忽悠地便打起了瞌睡,梦到好些美妙之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被谢瑶摇醒,也搅了他的美梦。

    谢瑶佯怒道:“浑小子,骗了姐姐在那边练功,你却在这边偷懒睡大觉,看我不告诉你师父,让他先抽你二十手板。”

    陈襄擦去嘴边的涎水,赔着笑脸道:“姐姐好狠心啊,大牛有伤在身,孤苦伶仃的无人照顾,每日里还被逼着下腰劈腿,弄不好不是打就是骂,好可怜哟。”

    谢瑶笑道:“装得像真事似的,快给我起来,看姐姐这一节怎么总是不得要领。”

    陈襄被她扯着耳朵提搂起来,听她又道:“你看这一句,游鹍独运,凌摩绛霄,怎么练来练去也找不到感觉。”

    谢瑶边说边慢慢演给他看,举动婀娜,腰肢妙曼,直如起舞一般。衣袖裙带飘动起来,不时露出光润如脂的肌肤,十分惹眼,就只对武功进境不起丝毫作用。

    陈襄对武之一道一无所知,如同一张白纸,被迫学武,原是漫不经心地不求有功,潜移默化间竟悟出随心所欲的武学最高境界。是以习练起来如丸走坂,如水建瓴。再加上他天资聪颖,只短短几天,全身功力即已有小成,自己却全然不晓。

    而谢瑶此番被陈襄骗来偷学武功,实非正大光明之举,心虚而念杂,又常常要拿原有武功比对认证,故颇多拘束,迟迟不得主旨。

    正所谓旁观者清,陈襄一旁状如观棋,似乎看出关键所在,收住心神道:“瑶姐姐,像是气韵未提起来呢,你看是不是这样。”

    他将乌有居士所教授的法门默想了一回,聚气凝神,缓缓起势,如此认真在他还是头一遭。

    倏忽间,那个气息鼓荡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并且比在多多面前那次来得更快,更强烈。迫得他已不能收束,擎天探海,凌空飞旋,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他一时兴起,收式再接一个虎跳。未曾想这一跳远远超出了平时的能力,只听“咕咚”一声闷响,重重的撞在两丈多高处一横伸的树杈上,顿时破了真气,扑地摔落地上,眼见额头气儿吹似的鼓起一个大包。

    谢瑶初时看得嫉恨,见他摔得瓷实,这才浮出笑意,款款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扶起他的头轻轻揉着肿处道:“摔痛了么?真是的,要你做个示范罢了,怎么像是拼命似的,不知道跳得高摔得重么,这成什么样子了,以后大家都知道江湖上出了一个独角牛,跳功天下第一。”说完自己先“嘻嘻”地笑起来,不觉手下就重了。

    陈襄的肿处不揉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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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揉便又大了些,痛胀得挤眼咧嘴扭歪了脸,抓住谢瑶的手腕猛地拉扯开去,谢瑶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立时前倾俯倒在陈襄身上。

    陈襄被谢瑶压在身下,双手兀自抓住她手腕未想到要去放开,谢瑶也就起不了身。事情来得突然,两人毫无防备,俱都懵懂愣怔慌了手脚,头脑也是一片空白。陈襄的脸正好埋在谢瑶的胸前,紧贴她急速起伏的酥胸只感觉绵软湿热,体香袭人。

    正是对男女之事将懂未懂的年龄,十分的恐惧,十二分的奇妙。陈襄全身的热血流动起来,不止是难受,亦涨燥心悸而又不明所以地舒坦通泰,他不由自主就发出呻吟之声,双手也下意识地沿谢瑶的手腕、小臂、肩头一路向上游走。谢瑶的手轻轻颤抖着也动起来,并越动越快,两人纠缠在一起,……

    陈襄瘫软地仰卧在清凉松软的草毡之上,深陷恐惧与奇妙交织、罪恶与欢愉混战之中不能自已,既担心弄伤了谢瑶不敢再看她痛楚的表情,又怕怪罪下来再闹将出去,自己再无颜抬头见人,思前想后了许久,方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开口道:“瑶姐姐,我……”

    谢瑶嘤咛一声翻身俯在陈襄怀中,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柔声道:“大牛,姐姐是你的人了,自今往后再也没有羞耻之心,再也没有秘密不可与你分享。嗯,老天,怎么让我遇到你这个独角恶牛,你这个小偷偷儿偷东西的坏蛋,把姐姐的心偷走了呢。”

    陈襄紧紧搂着谢瑶,在几近原始的松林中,以最自然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采天道之元阳,收造化之灵韵,天地阴阳气血精髓幻化升腾臻于有形,陈襄坦然受之尽储于气海。而谢瑶冥冥中亦传递感应,阻滞拥塞之处豁然开朗,喜得她拍着陈襄的胸脯连连叫着:“大牛,大牛,快穿上衣服,成了,成了。”

    陈襄仍沉浸在温柔乡中神游,被她叫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虚地问道:“姐姐什么成了呢?”

    谢瑶道:“快起来,与姐姐印证印证,乌有爷爷的武功,像是有了呢。”

    大千世界,男女之情、之爱、之事最过神奇。陈襄被唤回现实之中,即察觉谢瑶周身发散的阴柔之气与自身的气息交融呼应,精气神顿时焕然一新。他一个挺身跃起,翻翻滚滚如车轮飞驰一般接连百数十个筋头翻过去,直待中气平复,方长啸一声攻向谢瑶。

    谢瑶衣衫不整地看得目瞪口呆,不及招架,被掌风扫中,直直向后跌了出去。陈襄疾如闪电已欺至她身后,一拖一带抵消了跌势。

    谢瑶轻咬朱唇,反身还以颜色,二人驭气排空飘飘渺渺地斗在一起,惊得满树松针纷纷飘落。

    陈襄几天来不过是培元炼气,并未学到掌法剑法之类的招式,此刻只由一股罡气驱使,信手挥洒,似无招而有招,了无痕迹可循。

    而谢瑶则已有相当根基,再通融了乌有居士的武功,以掌作剑,招招圆浑,与陈襄斗了个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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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陈襄早留有余地,他不知自己因缘际会功力已胜谢瑶多多,还道谢瑶只是与他拆招切磋印证武功,并未出全力。

    眼见天色向晚,他卖了个破绽,被谢瑶一掌击中,踉踉跄跄立足不稳摔了过去,却绊住谢瑶就势把她揽在怀里。

    谢瑶香汗淋淋已是力竭,被他抱了无力挣脱,脸色晕红娇羞灿若桃花,嗔道:“小蛮牛,好看么。”

    陈襄“嘿嘿”笑道:“是有人不喜欢看呢,打得我连滚带爬直叫饶命。”

    谢瑶骑坐到他身上不依不饶连掐带拧,两人又缠绵了一回。

    终于平静下来,谢瑶望着天上的白云,幽幽叹道:“你师父的功夫太神了,我这一天比得过一年的苦练呢。”

    虚荣心是任谁都逃不过的,尽管陈襄对武功毫无兴趣,听人夸他师父如同夸他自己一样,还是美滋滋的,胸脯一拍:“那还用说,我们神蚤门是天下最高的门派,我师父是天下武功最高的大侠,我是天下最高的高徒。”

    谢瑶“扑哧”一笑:“你是天下跳的最高的笨牛。”笑闹得乏了,她犹豫着道:“不知道你师父的武功比鬼麻婆如何,你见过她的,都说她武功高深莫测。”

    陈襄道:“这就不知道了,我见到她时,她只剩下一口气,连手都动不了哪像有武功的样子。”

    谢瑶道:“她的东西是你藏了吧?都说那里面有绝顶武功的秘典,不如拿来跟姐姐一起悄悄练了,这秘密只咱们俩知道。”

    陈襄一愣:“也没看见有别的东西。谁知道呢,当时吓得我半死,也许有什么我却没留意。”

    若谢瑶没有这一问,他保不住哪天就会说与她,但此时看她眼中急切的神色,他随即想起薛寿、魏伯贤、至虚、法休、东门燕,还有乔家兄弟的话,师父的现身,群雄的喧嚣,似乎都是奔此而来。他清楚兹事体大,须想明白了,不觉就偏向了那神仙姑姑一边。

    只这一迟疑,谢瑶的脸便阴沉下来,不再言语。

    许久,她看也不看陈襄一眼,说道:“天快黑了,回家吧。”整好衣裙,自顾下山去了。

    陈襄穿上衣服,目送她越行越远。

    太阳已平在西山,映得满世界金晃晃的灿若锦霞。谢瑶拖着长长的影子已上了大路,似要穿过那金灿灿的光晕溶化在迷蒙虚幻的田野间,是那么的瑰丽,那么的迷人,那么的不可捉摸。

    天渐渐黑下来,炊烟慢慢淡去,牛羊归圈的喧闹声也平息了,远远的传来几声犬吠。

    陈襄头枕双手仰望向天,只见圆月皎洁,夜空清朗,月旁还伴有有一颗很亮很亮的星星。看久了,星月似乎在缓缓移动,像是相互靠近,又像是背向而去,直撩得他酸苦难耐。

    他暗暗盘算着,不如现在就走了罢。但他的身子似乎完全飘浮在虚空中不能自已,只有心在翻绞着,很痛,也很温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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