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献之在狱内陷入回忆中,突然狱门被打开,走进一凶神恶煞的狱卒粗暴道:“大人,你能给我讲讲你们官场上的事儿吗?或是你的事儿也行,都说你们这些大官经常收的礼多,还有送女人的!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我从不收礼,没啥好说的。”萧献之冷声道。
“害,这里他妈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人送外号狱内活阎王!你要给我送点礼吗,我起码保你狱内平安。喂,跟你说话呢,妈的,来这里还给我装大爷,你别想给我好过,就算出去,爷也要你掉层皮!”
萧献之回头瞟了一眼倒头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这位狱卒便是这诺大的京都大牢所有狱卒的缩影。连一区区狱卒都如此豪横张口闭口便是送礼,那些所谓苍蝇见血掌握百姓生死的父母官当地太岁爷又是多么的腐败黑暗?哎,想到这便是煞人心寒。萧献之大叹一声又心道:“这狱卒虽粗暴的很,但话却不假,多少犯了死刑的朝廷大员入此狱中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有的未到行刑时,便不堪折磨死于狱中,到时再随便假以一理由便可蒙混过关。而自己因入狱时短,还未受极刑之苦。这时,门外似有官员说话,自己回头看时,只见走进一位身披红袍的人。狱卒见此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已被红袍侍卫赶走。
“萧大人,牢狱生活的怎么样?”
萧献之起身笑道:“托涂大人的福,有酒、有肉,还不错。涂大人今日好雅兴,陛下大丧之期未满,便身穿红袍,好一个文武百官之首的丞相啊,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涂义笑道:“非也,我在外当穿斩衰,今日为了见你又庆祝我当上丞相特意穿西华锦袍。”
“呸”萧献之朝涂义红袍唾了一口痰。
“哈哈哈,萧大人依旧好大的脾气。”涂义拍了拍手掌,三个侍卫抬进一破烂桌子,后面三个侍卫则捧着两盘酒菜,一壶陈酒。
“君可愿意与我共饮乎?”说罢打开酒塞倒入碗中。萧献之接过碗看着碗中美酒沉思了会儿一饮而尽笑道:“原本陛下大丧之期不宜饮酒,也罢,将死之人还顾得这,好酒!”
“此酒先行压榨在青竹筒里,用藕丝、蕉叶和湿泥密封,窖取香气,故好也!”
“今日你为我送行呼?”
涂义又呲溜一声,饮尽一碗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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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曲罢终了了,萧兄你可曾记得你我二人初次见面乎?也是在牢狱中,酒依旧、破桌子也依旧。”
“可非人往人也。”
“是什么,让你我走到今天的地步。”
“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啪”,何为道?你为那卓长风说请便是道?你辅佐那无能之辈是道?你在这狱中不见天日将死之人是道吗?人生在世,求的是什么?权!名!财!今日我全有了,我这才得的就是道!涂义猛地一敲桌面激动道。
萧献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呡了口笑道:“你得的不是正道,是邪道!你欺君罔上、篡改圣旨、陷害忠良,你所得到的一切不过是以无数忠良之士的鲜血的代价而换来的。还望后几十年涂大人可以位子坐得安稳些,睡觉舒服些,免遭孤魂野鬼找你索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有能力的人主宰,那个废太子登基的话,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多少人会骑在我头上,我受不了,受不了!涂义一把抓住萧献之领口大喊道。转瞬一把掀翻桌子沉声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日,便是你输了,我赢了。你是输家,我是赢家。你是奸佞之徒,我是百官之首。我很想知道,萧兄临死前可有何话想说?”
“哈哈哈,死有何惧,慷慨负死,何必多言!”萧献之抱起剩下的半壶酒大饮了几口重重摔在地下大喊道:“今日美酒,谢谢了!
二人正交话间,门外来了太监和几个官员,涂义侧身一看是皇帝新任命的大内总管,不敢大意急忙将斩衰披上作揖道:“恭喜刘公公喜升大内总管,来此狱中,可是奉陛下圣旨?”
“哎,不敢当,奴婢谢谢丞相了,正是,陛下有圣旨到:“着萧献之明日午时行刑,令大理寺卿刘参为主刑官。”念完圣旨,后面舍人乘上御酒。
“萧献之,陛下赐你御酒。”太监尖声道。
一看萧献之毫无反应只顾背朝自己睡觉,忍的刘公公大怒喃喃道:“睡,到阎王那里有你睡的!
处斩萧献之画报贴满全城,市民皆知,展望鹏行走在街道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明日便是行刑日期,成败在此一举,他扯下画报根据画报上写的地点是东市十字路口,东市大道宽广,有一万春楼高三层,居高临下是个埋伏的好地方,因自己在江湖重情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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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也结交下一些英雄好汉。
“展大哥,明日弟兄们该怎么行动?听你便是,一个好汉道。
展望鹏附在这人耳边喃喃了几句…
大理寺卿刘参接到圣旨后,得知自己是主审官,喜忧参半,此刻正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突然从墙上跃下一黑影。
“谁?”
“是我,大人不必惊慌”
刘参定睛一看舒了口气缓缓道:“你人手可准备好?圣旨以下,我是主刑官。
“人手俱以安排好,大人若是主刑官就万无一失了。”
“明日劫法场时,混乱之中你可上前挟持我,如此可全身而退。”
半夜四更,刘参率人奉命去天牢拿人,果真如刘参所料,萧献之并没有被关在普通牢房,而是单独关在“天”字大牢,进了“天”字牢,基本是已经判定死刑了。进了大牢内迎面一股腐臭味道,这里终年不见天日,光线昏暗,牢门更是用纯铁锻造而成,坚不可摧。只见牢中一名犯人身穿囚服,头戴黑套,不见面目。
“萧兄可还安恙否?明日行刑我是主审官。”刘参为囚犯披上衣服。
囚犯并没有应答,只是跟随来人步伐,刘参只道萧献之每天听出他的声音,又小声道:“萧兄可识得展望鹏?明日行刑他会来救你的。”
囚犯听得脑袋偏了一下轻声道:“刘参你如何识得他?他只是一混迹江湖的浪子罢了,萧某死就死矣,何须害我那大兄弟也来送死?”
刘参正欲解释出了牢门来了一队人马,为首那人高喊道:“奉丞相之令前来接管犯人,请刘大人午时直接坐镇刑场。”
“好,我来查查犯人,说罢刘参转着萧献之检查趁机轻声道:“萧兄暂且委屈一会儿,我们明日便可救你。”
“此人乃天字号囚犯,狡猾的很,本官不曾看见此人面目,特在囚衣做一标记,以为明日识别。”
“丞相特意嘱咐,明日请刘大人按时行刑,切勿误点,另外要加派人马!”
“劳烦大人转告丞相:请丞相放心,本官明日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刘参言毕看了眼马上施号这人,似曾相识,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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