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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布网

    京畿,满城举丧,因先帝丧期未满,官员任职未得正式,但涂义却早已搬进丞相府,代行丞相权事。

    “想我幼时丧双亲,寄居于我大伯家,我每日一边为他放牛一边读书,如此他却还嫌我干占一份米粮,在我弱冠时便赶我出家。今者,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会嫌我吗?当派人请大伯过来,让他看看我现在的地位,看他怎么说。”一位身穿绣着仙鹤的紫色朝服男子在院中背着双手仰望天喃喃道。

    这时,一黑衣男子走进院中小声道:“大人,萧家与卓家昨晚跑了,要不要加派人马搜寻?”

    “都是群废物!在眼皮底子下还能让他们逃跑了”涂义怒道

    黑衣男子忙低倒头道:“是属下办事不力,我定会加派人马,全力搜查。”

    “跑,能跑得了多远,只要还在南冀国他们就走不了,找不到的话,你也别回来见我了,自行解决吧,快滚!”

    “子回啊,那西土高手到了吗?”

    涂义言毕,一白衣男子从桃花树后缓缓走出来。

    “丞相,他们到了,被我先安排在城南驿馆歇息去了,不知丞相要何时召见他们?”白衣男子摇了摇手中羽扇。

    涂义没有急的回答,走到石桌旁,将玉壶中的酒倒在石桌上沉声道:“子回你看这酒在玉壶内显的珍贵,醇香阵阵,泌人心脾,倒在石桌上却是怎样?”

    白衣男子笑了笑走在跟前闻了下道:“在玉壶内酒香似不如这般浓烈。”

    “酒在壶内见不得闻不上,倒出来看得见闻得了,自然浓烈些。”说罢,涂义将壶内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我明白了,但丞相聘那些西土番人又是为何?”

    “都在我的计划之内,防一些不速之客。”

    城南驿馆自帝都修建便存在了,算得上是老字号了,馆主早年参军立有战功,退役后开了一家驿馆,朝廷为表彰馆主,特敕封“京城第一馆”由此生意大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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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你从哪门来,都要来城南歇息。

    这天,驿馆可来了位美人儿,吸引了不少纨绔子弟,有的仗着家族势力硬要冲进去一赏绝色,有的楼前抚琴吟诗显得自己有情调一些,更有人拉来一车珠宝却只为一亲芳泽。

    “我说小妞,你年纪轻轻来南冀帝都也为了这个价值千金的任务?外面那纨绔有一车珠宝,你要跟了他们都归你,也不必那千金差多少。”

    “我视金钱如粪土,完成任务钱都你们拿去,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师命。”

    这番话让一直墙角坐定打禅的和尚终于睁开双眼,他细细打量着这位姑娘,碧绿的翠烟纱,散花水雾绿草百譩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我说和尚,你在那打坐几个时辰了屁都不放,现在可算睁开眼盯着美人看,啊!你原来是闷骚啊,你想破色戒吗?”男子挤在和尚身边笑眯眯道。

    “和尚也不答话,右手继续保持合掌式,左手却暗自运转内力猛地劈向男子。

    “砰”的一声,地上无白出了个窟窿,男子挪移躲开这一掌,笑道:“佛家好普渡厌杀人,你刚这一掌若不是我闪的快,就要出人命了,罪过,罪过。”

    楼外纨绔子弟们喊破嗓子,屋内的美人儿也并没有搭理。少爷们大怒聚众一起欲拆了驿馆方才作罢,街道刚才还熙熙攘攘瞬间让出一条大道,来了朝廷一队人马。

    听不见屋外的吵声,三人相视一眼,男子打开窗户向外瞄了一眼急忙喊道:“快,丞相来了,涂大人到了。方才坐定禅的和尚一个鲫鱼打挺跃了起来,姑娘也收了胭脂粉整理衣衫。

    门推开后,走进一八尺多身高,穿衣华丽的男子,身后站着众多披甲锐士。

    “江湖浪子连江。”

    “伽蓝寺小僧昙觉”

    “青衣纺青霓”

    “拜见丞相大人!

    涂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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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点了下头从左到右依次观察到,这个叫连江的人身着黑衣,生的健壮,面色虽有些黑,但举止间露出习武之人的粗枝大叶。而那和尚身披黄袍,脑门微陷,脸上宝光乍现,犹如人间菩萨,实在不像一小僧,涂义暗暗称奇。而那姑娘约摸着十七八岁,身材修长,神色中似有一种妩媚,涂义不忍多看了几眼,吐息了口气,定了定神。

    “各位皆从西华国来?”

    “是的”三人齐声道。

    涂义打了个响指,身后侍卫端来一宝箱,笑道:“此箱虽小,确有千金宝物,只要你们完成任务,它就归你们了。”

    连江双眼紧盯宝箱激动道:“丞相任务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做?”

    “第一步:将我手中这幅画报贴满京城,并向外大肆传言:明日午时东市十字路口处决罪犯户部尚书萧献之。”

    “第二步:明日藏于东市万春楼上,行刑时若有突发情况,当即出手,确保行刑正常。”

    “第三步:将萧献之与卓长风家室找到,并斩草除根!

    “得令”。

    傍晚,帝都死牢内,萧献之辗转难眠,他见牢外灯火通明,狱卒四下窜动,心中隐约感道:“黄泉之路不远矣,死又何妨?死何惧哉!他放不下的是孤儿寡母,逸儿还小,如若没了父亲他的人生轨迹会是怎样?想到这,萧献之痛心不已,狠狠捶了下墙面,陷入回忆。

    那一年,他还是一名穷书生,上山扫道时突逢大雨,他慌忙跑向山腰一亭子里碰见了她,他一袭白衣,是那么动人、那么清纯。从此便有了交集,他的父亲是朝廷任命的州刺史,在当地权高位重,而自己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罢了。可她并没有嫌弃自己,铁了心的跟父亲保证道:“他一定会出人头地!”他父亲扬言道:“若这个穷书生能考上状元,他便同意这门婚事,他心中燃起一股希望之火,天天在草屋苦读,奋笔疾书,而她每日从家里偷书供自己遍阅。

    终于!他考上了,是状元!他向岳父保证道:“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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