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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 章杀机重重2

    战斗虽说再一次停歇了,明义却仍一无睡意,只是双眉紧锁,两眼紧紧地盯着脚尖,在那里静静地出神。

    丛瑢见明义神情异样,忙安慰道:“音姐,没事的,敌人已经退了。”

    明义却轻轻地摇首,没有言语。

    丛瑢便加重了语气:“音姐,敌人真的退了,不信,你听,现在外面没一声声音了。”

    明义叹道:“既然已盯上我们了,哪会这么容易便退了?再说让我忧虑的还不仅仅只是眼前的这股敌人,而是我们这一次出行本来极为隐蔽,可为什么敌人就能这么快的便掌握了我们的行踪?”

    丛瑢斟酌着道:“或许只是遇上了抢劫的强盗?”

    明义道:“这是大隋的送亲队伍呀,人数虽说不多,却也有数百军卒,一般的盗匪哪敢前来打劫?”

    丛瑢惊讶地看着明义:“音姐,你是说我们此行的用意已经泄密了?前来袭击我们的就是始毕身边的狼卫?”

    明义轻轻点首:“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便是这样的。”

    丛瑢深深地看了明义一眼,然后站起身来,道:“那我到前边看看。随即径直走到了那公孙计的身旁,然后悄声道:“公孙将军,你可知来袭击我们的这些人是些什么人?”

    公孙计满脸愁容,然后叹息道:“黑暗中虽说分不清来人的面目与装束,但在这里碰上如此训练有素,战力极强的骑兵部队,除了突厥的狼卫,在下想不出还会有如此战力的骑兵军队,一般的盗匪哪有这般战力?”

    丛瑢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竟真的被明义不幸言中了:“你是说这些人都是来自于突厥可汗的亲兵?”

    黑暗中,公孙计忍不住诧意地看了一眼丛瑢,然后沉声道:“姑娘倒有些见识,姑娘说的没错,这些骑手确实都是来自那始毕可汗身边的亲兵。”

    见公孙计再次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前来袭击的那些骑兵来自于那突厥可汗身边的侍卫,丛瑢也忍不住满面愁容。

    也难怪公孙计忧虑,丛瑢脸上更升起满面愁容。能从万军当中被选为始毕身边的亲兵,其战力早不言自明。

    虽说现在突厥早分为东西两个突厥汗国,却都曾让大隋一样的头疼。以至于大隋君臣虽早对那始毕可汗心怀不满,却依旧不敢轻易动他。

    突厥以其游牧与射猎的生活方式,早决定了其军事体制的特质为全民皆兵,平时以放牧为主,战时除了老幼与妇女,

    便都随着突厥可汗出征,跃马挥戈。又都是以马匹为坐骑,故能来去如风,快如闪电。队不列行,营无定所,逐水草为居室,以羊马为军粮,飘忽不定。如若不是以大规模军事集团的形式出现,很难捕捉其行踪。

    而这近百万的骑兵部队,大体由三部分组成,即侍卫之士,控弦之士,以及柘羯。侍卫之士便是由突厥王室阿史那部落的子弟组成,成为可汗的扈从军,而阿史那部落向以狼为本族的图腾,也因这个缘故,这些侍卫之士便被取名为“附离”,也是中土人口中所称呼的狼卫或虎师。与控弦之士与柘羯不同,这些狼卫是常备军人,故其战力也是最强。

    而其军队的主体便是所谓的控弦之士,则来自突厥的各个部落及附属部落的普通牧民,这些人平时放牧,战时打仗,也因平时疏于训练,临时抽调上来的,故战力稍逊,但这也仅仅相较于狼卫而言。因常年生活在马上,而其手中的弓弩就如同中土人手中的筷子一样,也都是其每天必须经手的事,也因此那怕是没经过什么训练,依旧是弓马娴熟,中土人常称之为豹师。柘羯则是一支由中亚九姓胡的子弟组成的精兵,因常年生活在北方苦寒之地,故民风慓悍,战力极强,常被中土人称之为鹰师。

    让丛瑢与公孙计心生惧意的还不仅仅只是狼卫那惊人的战力,而是众人的行踪泄密了。因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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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特殊,这支小小的队伍虽说一直都在向北行去,但其意图对外却一直都是守口如瓶,谁都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可没有想到却依旧还是引来了狼卫的截杀。

    虽说名义上是公主出嫁,因为不想让始毕过早地知道大隋的用意,以至于从中作梗。明义等人离开长安的时候,并没有举行任何欢送的形式,也只是用几辆马车将众人从裴矩府中悄悄地接出了长安,不要说是普通百姓,就是朝中的官员也知道的不多。

    而公孙计所率领的那三百个步卒,原本就一直驻扎在城外,更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虽说这支不大的送亲队伍离开长安后,便一直北行,当中还行驶着几俩马车,有点不伦不类,多少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但只要不是关乎到自己切身利益,又会有多少人想一探究竟呢。

    这原本十分隐蔽的事,却依旧引来了始毕身边狼卫的截杀,那只能说大隋君臣的意图已悉数为始毕所知,这才令始毕恼羞成怒,不惜动用身边的亲兵过来截杀众人,以便让大隋的这离间之计胎死腹中。

    本以为待众人赶到叱吉的牙帐后,同叱吉说明来意后,此事才会张扬出去,并令叱吉设骑虎难下,不得不接受大隋的册封,以至于最终引来始毕,并让其兄弟反目,而众人也才会直面始毕的反扑。

    可没想到现在也才刚刚进入突厥的境内,踏上突厥的土地,便已遇到了始毕身边的狼卫,那只能说始毕心中早恼怒到极点,恨不能即刻便杀掉了众人。也因此无论今晚众人是否安然无恙,余路只会愈加困难。甚至始毕根本就容不得众人进入叱吉的牙帐,众人便已被始毕派过来的杀手给杀死了。

    公孙计与丛瑢的担心当然是有道理的,如若不是军情泄密了,又怎么会这么快便引来了那始毕的反扑?虽说大隋的君臣一直都在淡化着这件事,并布起重重疑阵,以便将始毕蒙在鼓里。只是当明义等人一走出长安城也没多久,一封绝密的情报便已从隋都的长安传出,然后便以十万火急的形式被第一时间传到了突厥的汗庭,传到了史蜀胡悉的手中。

    作为此时始毕可汗身边的第一谋臣,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如若当真让大隋与叱吉设结成同盟,即便对整个突厥汗国来说都将是万劫不复,不仅此时汗国被再次一分为二,从此以后就是对整个突厥来说也都将再也无力与大隋抗衡,以至于最终被大隋分而灭之。史蜀胡悉不敢有丝毫耽搁,便连忙去见了始毕。

    见大隋君臣竟对自己动起了如此心思,可想而知始毕脸上是如何愤怒的表情了,然后便是咆哮一声:“传令下去,立即尽起合国之兵,随孤征讨大隋。”

    立在一边的谋臣史蜀胡悉忙出言阻止道:“大汗不可,此时我突厥当真不宜与大隋轻启战端。”

    始毕怒道:“有何不可?孤原本就想率兵进入中土,现在只不过是将这个日子稍稍提前罢了。”

    史蜀胡悉耐心地道:“且不说冬季即将来监,不利于大军行军,单就目前这个情形也不可与大隋即刻开战。”

    始毕沉声道:“那你说说又是什么原因,让孤不能即刻讨伐杨广?”

    史蜀胡悉忧虑地道:“大汗,虽说此时我突厥正当兵强马壮,正处于历史上最好的时候。可既从臣接到这个情报的那刻起,臣的心里便一直都有个不好的感觉,就好似我们突厥汗国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始毕冷然道:“你有这感觉那就对了,因为这个祸根便是来自于大隋,只要大隋一天不灭,我突厥便万难久安,所以现在正是出兵征讨大隋的时候。”

    史蜀胡悉忧虑地摇首:“臣不敢欺瞒大汗,既从接到这个情报的那刻起,臣在心里便不住地自问,这次大隋选中的为什么会是叱吉设,而不是别人,不仅册封叱吉设为南面可汗,欲将我突厥汗国一分为二,还恩赐皇室公主为妻,可臣的心里却找不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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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满意的答案,反而有个很不好的感觉。”

    始毕吃惊地瞪着史蜀胡悉,一脸惊惧地道:“你是说叱吉设早已倒向了大隋,背叛了孤?”

    史蜀胡悉痛苦地摇首:“这个臣不敢妄言,因为臣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认定叱吉设确实已投奔了大隋,但现在叱吉设所处的位置却有些微妙,他不仅正当整个大隋的北面,手中也掌握着整个突厥近三分之一的兵马,却不能不让臣对他多想些,因为无论是谁拥有了像他那么大的权力,都会让人有些不放心的。就像之前的达头小汗,还不是因为凭着手下兵强马壮,便再也不愿臣服于大汗,自立为汗,致使我突厥被一分为二,至今都不能一统江山。臣不敢说叱吉设当真已背叛了大汗,但如若大汗此时出兵征讨大隋,叱吉设趁机与大隋兵合一处,那我突厥必将陷于万分危险的境地。”

    始毕怒道:“那孤总不能因为你无端的猜测,便这般畏首畏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杨广?并任由他来瓜分孤的汗国?杨广如此待孤,当真是可忍孰不右忍!“

    史蜀胡悉当即小心地道:“臣请大汗息怒,臣当然不能任其所为,并任由他对大汗使出如此毒计。所以,臣愿亲率一支人马前去截杀大隋的送亲使团,令其不能轻易的与叱吉设结成同盟,并借此敲山震虎,令两边都不敢妄动。待此事平息后,查清叱吉设是否与大隋早有勾连,如没有,那时再议出兵征讨大隋的事宜可好?”

    始毕默想片刻,情知此时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当即恨声道:“那就这样了,孤就暂且先放过杨广,让他再多活几天。还有这件事也提醒了孤,对这些领兵在外的兄弟,还当真让孤有些不放心,你选一些人手到孤的这些兄弟身边去,孤虽不想与他们为难,但孤也不想被他们卖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史蜀胡悉立即恭敬地道:“大汗说得是,臣这就着手去办。”于是一离开始毕的王帐,那史蜀胡悉当即便调来了两千狼卫,亲自率领前来截杀大隋的送亲使团,只是那怕都是自己亲自率队了,那史蜀胡悉仍旧有些不放心。

    作为此时始毕可汗身边的重要谋臣,史蜀胡悉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也因此唯恐走得慢了,反让大隋的送亲使团先进了叱吉设的牙帐,令此事再也没有转缓的余地。当即叫来了千夫长染干,让他率五百狼卫,昼夜兼程,先行拦截大隋的送亲使团,并再三叮嘱不可轻与大隋为敌。

    那染干见史蜀胡悉说得郑重,哪敢怠慢,早人不离鞍,一路奔跑而来,哪知大隋派来护送使团的多是步卒,行动缓慢,直快迎到与大隋边境了,这才遇上了大隋的送亲使团。一见对方人数还不足四百人,以染干的性子当即便要率领身边的狼卫冲杀过去。

    可偏偏这个染干为人谨慎,又记起了史蜀胡悉临行前的吩咐,不可轻与大隋为杀,心中未免有些踌躇,如若不能尽歼眼前之敌,即便有一人跑回大隋,并向大隋的皇帝禀告路上出事的经过,那突厥与大隋的仇怨还不算结下了。

    这染干才强迫让自己耐下性子,没有当场让边上的狼卫冲杀过去,只是让身边的斥候远远的盯着大隋的送亲使团。可让染干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犹豫不仅让自己陷于十分被动的局面,让公孙计为众人筑起了一条保命的屏障,也让大隋的送亲使团赢得了一线喘息的生机。

    也因此直到估摸着大隋使团的众人当该睡熟了,想来个出其不意,那染干这才让身边的狼卫冲杀大隋的送亲使团,没想到对面的隋军竟是早有准备,也因此两次冲击下来,不但没能灭了对面的大隋使团,反而白白折损了近二百狼卫。

    是等下去,以待援军,还是再拚力一战?见剩下的狼卫都在默默地看着自己,染干忽地拨转马首又再次向隋军的营地走来。作为即便放眼整个突厥,也是数得上号的勇士,染干怎么会将这小小的三百隋军放在眼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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