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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杀机重重3

    丛瑢与与公孙计正紧张地盯着远处,这时既从遇到袭击以来,一直都有些放心不下的正使杨智,见战事平息,当即便过寻找公孙计。见丛瑢也在此处,那杨智不禁面生惊讶之色,不过也只是在丛瑢面上停留片刻,随后便急急地道:“公孙将军,你可弄清楚了是谁在袭击我们?”

    公孙计面无表情地道:“是狼卫。”

    杨智吃惊地看着公孙计:“狼卫?你是说这些人是那始毕可汗派来的?这么说大隋的用意已悉数为那始毕所知?”

    公孙计一脸的苦相:“依现在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

    杨智立即恼火地道:“当初,裴矩那个老东西在设计此计的时候,老夫便是十二分的不赞成,这天下人就他裴矩聪明?别人都是傻子?谁又会忍气吞声地被人如此算计?可陛下竟似被那裴矩灌了迷汤,竟真的采纳了那老东西的建议。依我看当初就应该让裴矩来做此次出使的使节!也让他知道什么叫凶险,可陛下却非让老夫来跑这一趟。只是我等还没进入那叱吉的牙帐,此事本没有多少人知道,那始毕怎么就知道了?公孙将军,你是不是弄错了?”

    公孙计心想,你这样问我,我又该问谁去?可那杨智毕竟比公孙计年长了许多,自己又是他的副手,当然是不能如此这样回敬杨智,只得耐心地道:“这是狼卫,此事绝无疑问,虽说胡人凶悍,但在这里能遇上如此训练有素的骑兵部队,除了狼卫,不可能再有他人所为。至于那始毕怎么会派来狼卫截杀我等,那只能说大隋的用意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黑暗中那杨智神情不由得一呆:“如此如何是好?”

    公孙计淡道:“先击退眼前之敌再说。”

    一语道罢,公孙计就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忽然惊跳而起,并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吩咐:“陈都伯,你快领六十个兄弟到南面去,以防敌军从我们身后偷袭。徐都伯与秦都伯,你俩各带六十个兄弟赶往东西两边,以防敌军攻击我等侧翼,其余的兄弟仍旧随着赵都伯守在这儿。本将居中策应。”

    本以为敌军退了,今晚终可以躲过一劫了,可一见公孙计仍旧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丛瑢这才始知此事只怕还没有完,而此时也远没到拍手称贺的时候。而今夜也必将注定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只怕就是穷其一生,也都无法将此夜经历的情形彻底忘记。

    只是刚才众军士都齐聚此处,才勉强击退了敌军,现在如此分散,又如何御敌?丛瑢稍一思索,心中早忍不住激灵一下,当即赶往马车边上。见几人都在,丛瑢正要开口说话,珍珠早不放心地道:“瑢姐,敌军完全退了吗?”

    丛瑢叹息一声:“只怕接下来仍要有一场恶仗。”

    珍珠不解地道:“外面不是再也没有喊杀声了吗?”

    琵琶嗤之以鼻:“外面是没有喊杀声了,但这不代表敌军便已经走了,之所以会忽然静了下来,或许正在商讨着对策,研究着如何一举突破隋军的防线,然后再将我等来个瓮中捉鳖。”说着,还当真做了一个捉鳖的手势。

    珍珠一脸失望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呀。”

    丛瑢看了一眼琵琶道:“琵琶说的没错,也许敌人正在研究着如何一举突破隋军的防线。也因此,公孙将军便又将那些步卒重新作了安排,为防止敌人再从别的方向袭击我们,公孙将军将那三百个步卒已分别派往东西南北各个方向。只是如此兵力分散,瑢儿担心,如若敌军再兵合一处,正当敌军攻击的那一边只怕很难再能坚守住。所以我等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也该上阵杀敌了。”

    琵琶嘟哝道:“谁要袖手旁观了?本姑娘正想杀个痛快呢,可那公孙将军瞧不起我们这些女流之辈,竟硬生生地浇灭了本姑娘的一腔热忱。”

    明义皱眉道:“琵琶,这些负气的话能不能不要说了?你让丛瑢将话说完。”

    丛瑢道:“这里除了音姐没练过武外,别的都曾练过,所以除了珍珠与琵琶留下保护音姐外,余下的四人都到前面御敌去。刚才瑢儿见那公孙将军调动有序,不妨照搬一下,洪毅你快到南面,协助陈都伯御敌,高竟你到东面去协助徐都伯,玫瑰你到北面去协助赵都伯,我去西面。”那三人闻声,当即都快步离开。

    一见又将自己留下照顾明义,琵琶立即不满地嚷嚷:“凭什么?你们都去痛快了,却让本姑娘干看着?不行,不行,本姑娘苦练了十几年的手艺,正想拿这些胡狗练练手呢。瑢儿,还是你留下保护音姐吧。”

    丛瑢生气地道:“你以为瑢儿让你留下保护音姐是轻视你了?其实你和珍珠的责任最为重大,如若当真被敌军突击进来,可只有你和珍珠在保护着音姐了,还有如若我等今夜不幸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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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将由你二人护送着音姐前去叱吉的牙帐,务必要完成陛下与义父交待给我们的差事。现在你还觉得你身上的担子轻吗?”

    琵琶轻笑道:“既是千斤重担,又是小女子所能担得起的,瑢姐姐,这千斤重担由你自己担着吧,小女子去也。”口里说着,脚下不停,早展开身影向着北边飞逝而去。

    气得丛瑢不由得跺脚:“你!”可眼前哪里还看得见琵琶的身影?

    明义叹息着道:“你们都去御敌吧,虽说我没曾和你们一样接受过多年的训练,可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将门之后,没那么娇贵!再说如若当真被敌军突袭进来,不要说我,只怕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断难幸免。”

    丛瑢不容置疑地道:“即便要死,那也是我等先去。”

    明义生气地道:“你忘了临行前,义父的吩咐了?要你等听从我的安排?”

    丛瑢盯着明义道:“可义父也交待过瑢儿,要我等全力保得姐姐周全。”

    这已是敌人的第几波攻击了?只怕谁都说不清。不,从严格意义来说,这一波的攻击应该还没有结束。那怕是对面的狼卫早改变了攻击的方式,从不同的方向向困守在这里的大隋送亲使团发起了攻击。但这期间却几乎是没有间隔,那就不能将它们化分为几次,而只能说是策略。

    战斗依旧首先是从北面展开,虽说这一次狼卫攻击的人数远没有上一次的人多,但攻击的狼卫却早散开了队形,在整个宽大的北面稀稀落落的奔跑着近二百个铁骑。也正因为如此,却给防守的隋军大大的增加了灭敌的难度,如此情形当然不能再对着敌军乱射一气了,何况防守在这里的隋军远没有之前的人多,也形成不了那密集的箭雨。

    那赵都伯当即让众人放下连弩,改用长弓。而使用长弓那就只能逐点射击了。但那些狼卫却正驱赶着胯下的坐骑,向着隋军的阵地奔跑而来,且快如闪电,那怕是正迎着众人,却依旧是难以瞄准。况且在这样的暗夜里更是难以分辩,待真正看清那些狼卫的面目了,那些狼卫也该冲到跟前了。

    可那些狼卫对这边的情况却早已了解,于是待那马一冲到沟濠跟前,便都一提缰绳,让坐骑高高跃起,跃过下面的沟濠,而突击到隋军面前。那怕沙墙下面的隋军忙用长枪急刺马上的狼卫,却依然阻挡不了狼卫进攻的势头。也因此,也没多大会儿,防守北面的隋军阵地便已全线告急。

    一见已有狼卫突破隋军的防线,正要向纵深突进,那玫瑰奋力一剑斩了面前之敌后,忙展开身影,向那人赶了过去。只是狼卫骑在马上,而玫瑰却是立在地上,也因此打一开始玫瑰便已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可玫瑰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好玫瑰见那狼卫忽一刀向自己当头劈下,连忙侧身一让,之后就势身子一矮,手中长剑向那马腿急点几下,那马儿当即身子一歪,便已轰然倒下。那狼卫全无准备,早来不及离鞍而去,也随着马儿被重重摔落到地上,虽不见得被摔得当场昏死过去,却又如何能当即从地上立起?一见那狼卫正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玫瑰眼疾手快,早一剑飞去,便已一剑刺中那人的胸膛,那狼卫便再也无力从地上站起。

    待玫瑰再抬首时,没想到也就这一会的功夫,竟又有十多个狼卫先后突破了隋军的防线。玫瑰不由得心中震惊,顾不得空中那纷飞的乱箭,忙从那人胸前拨下兵器,忽飞身而起,人剑合一,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狼卫电射而去,早一剑刺中那人的后胸,之后便是右手轻扬,手中暗器又悉数打在身后二人的身上,这才从前面那人身上抽出长剑,向身后一跃,躲过之前那人的拚死反扑。

    直到玫瑰从空中再次飘落到地上,那冲在最前面的三个狼卫这才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一见那玫瑰几乎是只用了一招便已杀死了己方的三个兄弟,余下的那七八个狼卫不由得大吃一惊,当即便一起向玫瑰围了过来,可又心惧玫瑰那惊人的战力,都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在玫瑰周边游走。

    玫瑰一见,不禁心中焦急,如若任由这些人将自己困在这里,不能到阵前去阻击敌军,那只会有更多的狼卫突破隋军的防线,攻进隋军的营盘,之后便是再也无力挽转败局。怎么办?玫瑰当然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形发生,再度飞身而起,犹如突起的疾风,速度之快,就连本已相对静止的空气都跟着她快速流动起来。之后便忽然不见了玫瑰的身影。

    那些狼卫正要大惊而退,但就在这时,一束剑光虽只是在众人跟前灿烂地一闪,就好似消失不见,却仍还是在众人跟前结成了一道华美的光环。虽说那时间极短,甚至肉眼都难以分辩,但那道华美的光环终究还是结成了,并曾那样灿烂地闪耀过,就连整个天空又随着它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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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而忽然变得灰暗起来。

    之后才见玫瑰的身影从空中飘落下来,并冷眼地瞧着众人。然后便看到那几人当中有四人忽然手捂着喉咙一头栽了下去,其余四人不是手捂着手腕,便是捂着肩头,皆一脸惊惧地盯着玫瑰,虽说早有心里准备,也都在全神全神贯注地看着玫瑰,以提防着玫瑰的突然袭击,却仍没想到会被玫瑰那几乎拚尽全力的一击得手。而后不约而同的都迅速地调转马首,打马如飞,暴退而去。

    玫瑰一剑击退众人,正要展开身影追杀敌人,却看到从刚才的缺口又涌进了近二十匹敌骑,虽说依旧是敌众我寡,玫瑰仍是一无所惧地只是整了整衣衫,随即只身迎了上去。但就在这时从隋军营盘中忽然冲过来一匹精骑,速度之快恰如闪电,而能与此时从隋军的营盘冲过来的骑手,除了公孙计,还能有谁?

    只见公孙计一手持弓一手持箭,弓弦数响过后,早射落了冲在最前面的五个狼卫,之后便收起长弓,摸起背在身后的长枪,而胯下铁骑也刚好冲进了敌群。当即舞动长枪犹如水中蛟龙在敌群中翻滚,转瞬之间又结果了两个狼卫的性命。

    玫瑰精神一振,随即加入战团。只时此时突破隋军防线的狼卫已越来越多,眼看着隋军的防线即将全线崩溃,公孙计与玫瑰心中焦急,下手愈狠。只是即便二人拚命斩杀,仍不能一时尽歼。

    就在这危急万分之时,忽见从隋军营地里又冲过来一人,虽没有骑马,身形也很娇小,但速度极快,转眼之间便已来到跟前,然后身影数闪几下,便早已欺到两个狼卫的身边,也不是此人使用了什么法术,那二人当即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之后又极快地冲到另外三个狼卫身前,又是玉手一扬,又从袖中射出数支弩箭,便又伤了三人。玫瑰不由得惊喜地叫了一声:“瑢姐姐。”

    玫瑰没有叫错,来人正是丛瑢。虽说丛瑢打心眼里并不愿这样丢下明义,可再想想明义说的也对,如果当真让狼卫突破进来,即便明义有她二人护送突出重围,可她们三人又如何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呢,只怕还没走进叱吉的牙帐,便又要被那些狼卫追上了。见丛瑢神色焦急,明义便又道:“快去吧,如若不能击退狼卫,只怕谁都无法从这儿离开。”

    丛瑢这才叹息道:“那我先去看看,珍珠你一定得保护好姐姐。”当即赶了过来,却没想到这边情势竟已如此危急,再也顾不得许多,恨不能一下子尽歼眼前之敌,是以一上来便击毙了数人。

    公孙计与玫瑰身边的压力顿时一轻,杀敌愈发得心应手。见玫瑰与丛瑢都身怀绝技,公孙计不由得暗叫惭愧,自己与二人已相处多日,竟没看出这两人都身怀武功,当真是白活了。三人又经过一阵猛杀,终将突击进来的狼卫悉数杀死,将那被狼卫冲破的缺口重又补上。之后,有了这二人的加盟北面便再无险情。只是这北面的战事还没有平息,从正南方向竟也传来了打斗声,想必也早已有狼卫冲到了跟前,那公孙计果然没有猜错,那突厥狼卫果然有此诡计。

    见公孙计闻声色变,丛瑢也心忧南面的战况,当即疾声道:“公孙将军,既然南面也出现了狼卫,那就麻烦将军快去南边支援,此处就交于我与玫瑰。”

    见二人武功丝毫都不亚于自己,公孙计本也有此想法,只因二人不属他管,公孙计当然不好直接分派任务,现见丛瑢这样说,早抱拳道:“那这边就麻烦二位姑娘了。”然后拨转马首向南疾驰。

    也幸好丛瑢当机立断,虽说从南边偷袭的狼卫远没有北边那么多,但守在这边的隋军也少。虽有洪毅协助那陈都伯,却仍显得左支右绌。也是不断出现被狼卫突破防线的情形。幸亏洪毅来去奔跑如风,那里出现险情,便到那里灭火,以避免被敌人进一步扩大战果。但这样一来,洪毅的体力消耗也大,如若时间一长,又如何吃得消呢。正有些力不从心,幸好公孙计及时赶来,这才让洪毅的感觉稍许好点。

    一见在北面讨不得好,那染干忽然打了个手势,于是在北面正准备进攻的狼卫便都突然停止了攻击,并迅速地都退到隋军的射程以外,之后又兵分两路,忽向隋军的两翼发起了攻击。丛瑢一见狼卫改变了策略,早疾声道:“玫瑰你去支援高竟,我去支援琵琶。”

    玫瑰闻声,早用行动代替了语言,待丛瑢将话说完完,那玫瑰早滑行到数十步以外的地方。丛瑢不由得好笑道:“跑得真快。”之后,便赶紧向琵琶这边赶来。

    虽说那狼卫依旧凶悍,可毕竟已死伤了不少,攻势早大如以前了,何况两边的隋军又都是以逸待劳,高竟与琵琶又分别有玫瑰与丛瑢加盟,那狼卫终再也不能突破隋军的阵地了,可即便如此那战斗也几乎一直持续到子夜过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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