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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股份公司

    说到怎么挣钱,张永倒是不怵。他十一、二岁就进了刘家做伙计,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何况这肥皂还真是好东西,又是独门生意。这世间还有什么比独门生意好挣钱的吗。

    “这个也不成问题,先期的投入家里也会解决。大郎放心就是。”张永笑道,接着又道,“二娘记挂着这边,只是员外身体还没大好,她离不开。她怕大郎短了钱用,还让我告诉大郎,她已从体已钱中抽调了五千贯,大郎要用,随时可以到钱庄取。”

    “这个,这个有些不好吧。那可是二娘攒的嫁妆。”不待刘远接口,刘山就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时代,有钱人家女子从小就准备嫁妆,一般不到出嫁那日是绝不会动的。

    刘远也有些不快,不过可不是刘山想的那种,而是愤愤不平。妹妹手中都是几千贯几千贯的,自已却是蘘如水洗,一个子也找不出来。日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没钱先用着吧。以后有钱再还给她就是。”刘远哀叹了一会,一摆手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是你们兄妹间的事,我可不管。”刘山马上笑顔遂开,刚才的一点愧疚早丝毫不见,“巡检所那边,又要吃,又要喝,还得购兵械衣甲,我正愁着呢,有了这钱,这下,雄子就是要再招十个二十个,也应该支应得过来了。”

    “不行。这钱不要用到巡检所去。”刘远突地摇摇头,“巡检所仍按原来说好的做吧。巡丁招个二十来个也就够了,一开始用不着这么多人。”

    “那这些钱?”

    “我正想办学堂,这些钱就用到学堂上去吧。”

    “办学堂?搞那个有什么用?再说,咱们刘家在紫溪不是有族学吗?”刘山、张永都有些意外。

    “这个学堂和族学不同,和现在的任何个学堂、书院都不一样。我想办一所新式的学堂,这个学堂,不学那些四书五经,只教授学子识字,算数,可能的话,还可以请师傅过来,教学生种种田、经经商,甚至炼铜炼铁。”刘远笑道。

    “这..这个却有什么用?”这下,连张永脑子都有些短路了。

    “自然有用。你们看,以后咱们的事做大了,得需要不少人吧。咱们需要文书,需要管事,需要会计,需要匠师等各色各样的人才。你说是用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书呆子还是用咱们自已学堂培养出来的学子好些?”刘远淡淡道。

    “恐怕还是大郎说的那个新式学堂的学子好些吧。那些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除了掉几句诗,屁用没有。家里就有好些这种书呆子,说起来满腹诗文,做起事来呆头呆脑,有时连个帐也算不好。”张永笑道。

    “只是学堂的学子出来了,也未必都肯跟着我们,那我们钱不是白花了?”刘山想了会,又忧虑道。

    “白花就白花吧。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咱们也是从别人手中挣来的,就当还给别人些吧。再说,若真从咱们学堂学到些东西的,以后能不亲近咱们兄弟吗?”刘远摆摆手道。

    “那倒是。这世上知恩图报,有良心的人终究比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的东西多些。”刘山点点头道。

    张永也不停地点头,心中十分震惊,目光直直盯着刘大郎,好似要将刘大郎看个透。他早早就进了刘家各产业做事,平时和兄弟几个聚得不是很多。说实在的,有时对几个兄弟所作所为还很有些意见,别是刘远。简直就是个标准的纨侉子弟、败家子。可今见,却让他见识到了刘大郎的不同凡响之处。

    “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出一朵花来。”感受到张永灼灼的目光,刘远笑骂道。

    “呵呵,我觉得大郎最近变了,都变得快不认识了。”张永嘿嘿笑道。

    “谁不在变。你看,虎子,雄子,还有你家林子,你看过他们做事这么认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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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刘远心中一惊,面上却分毫未动,叹息道,“在州城吃了一亏,我琢磨了好些日子,不能那样下去了。咱们刘家又不是什么豪门显贵,不过是挣了些钱的商贾之家,在那些大户人家眼里,不过是块随人宰割的肥肉而已。可笑我还不知天高地厚,胡乱行事。别人正找不着由头,我等行事,岂不是插标卖首,往别人刀子里撞。”

    “大郎现在想明白还不错晚。州城那边情形却是有些不妙。”张永浑然忘了刘远怪异之处,有些欣慰道。

    “雷家那斯还不肯罢休?”刘山变色道。

    “雷家算什么,不过一个司判小吏而已。听员外提起,还有好些人,甚至有临安的隐在暗中。不过,咱们刘家在临安也有人的,靠着临安的关系,上次的事也算平息了。不过,有些人难免还会动心思。”张永淡淡道。

    这就牵扯到临安朝廷之上了。刘这心里隐隐也有些猜测。刘家或许只是哪个大人的代理。要不然,这铜矿山是何等重要东西,哪是一介商人能染指的。

    张永不愿说明白,或许是不清楚,刘远也不想创根问底,手一摆,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扯了。”

    “咱们还说制皂这事。”刘远又将话题扯回制作肥皂的事情来,“这次做肥皂,我有个想法。”

    “大郎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尽力办。”张永道。

    刘远点点头,一边想着,一边组织语言,缓缓道:“这次做皂,不要胡乱合到家里的产业中去,制好再利用家里铺子、商队售卖,也照旧给他们留下利润。”

    “大郎意思我明白了。咱们只答做,售卖给别人做。可以批给家铺子、商队,也可以批给别的商家。咱们一视同仁。这样,咱们做出的肥皂就能更快在市场铺开了。”张永道。

    “基本上是这意思。”刘远赞许地点点头。这张永经商还真有两把刷子,一点就透。

    “还有个意思。我想将做肥皂这块产业作为咱们兄弟共同产业,分为若干股。每个兄弟都占有些股份,也算有些傍身养家臼资本。”刘远道。

    “这个就不要了吧。方子是大郎搞来的,也是家里做成的。再说巡检所、学堂都要投钱,正不知钱从哪里耒,怎还能分了大郎的钱。若这样,咱们还是什么兄弟!”刘山立即起身反对道。张永倒没话什么,只是沉吟不已。

    “山哥,你坐下,听我说完。”刘远摆摆手,让刘山坐下。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包括咱们兄弟。昨日回来的车上,雄子一句话也提醒了我。咱们讲兄弟情谊不算,但好些事也得说好,否则坏了兄弟情谊。”

    “反了他了。这混子说了什么?他敢坏了兄弟情谊,看我饶不饶他!”刘山怒道。

    “那倒不是。他说他想去投军。”刘远道。

    “投军?他怎么又想起了这事,在这边帮忖大郎不好吗?我等会就去找他。”刘山有些意外。

    “不用了,我已经劝过他了,他也暂时息了投军的念头。”刘远摆摆手,“不过这倒提醒了我一些事。”

    “大郎想起了些什么事?”张永笑着问道。

    “咱们兄弟都是从小就在一起,一起混了十几年。但每个人的境况都不一样,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应该的。

    这十几年,你们都护着我,帮忖着我,我却没能帮到你们什么。这次受我连累大家河口帮我,足见兄弟情分,但我也不能过于自私了。”刘远淡淡道。

    “谁能说大郎自私了。我们兄弟们哪家没受过员外和大郎的恩慧?前几年,雄子娘病了没饯医治,员外请来郎中,送上药材。去钅,江子他妹险些被人欺负,大郎一话不说和人干仗,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这种事惰还少吗?兄弟们哪个有事,大郎还不是自己事一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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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豁出命去帮的。”刘山动情道。

    “说这些做什么!我帮兄弟们,兄弟们也不是拼死的帮我,没什么可说的。”刘远摆摆手,笑道“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兄弟们都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事业,指不定有了自己的路。我不能自私地强拦着兄弟们帮我。”

    “现在做的可不就是事业!”刘山何是不解,不过口气却缓了不少。

    “现在做的自然是事业,还是兄弟们共同的事业。”刘远郑重地说道,“所以我想给兄弟们都分些股份。做什么事都得有种有收才公平。我总不能让兄弟们白干一场吧。就算是他们碍于兄弟情分肯白白帮我,那他们家里又怎么办?”

    “大郎得也有道理。兄弟情谊归兄弟情谊,利益还要讲些的。所谓亲兄弟,明箅帐,说清楚些,以后少些怨望。”张永淡淡道。

    “怨望,能有什么怨望。不愿讲兄弟情谊的,尽管离开就是。”刘山不高兴道。

    “呵呵,山哥,我不是这意思,大郎也应该不是这意思。有些事说清楚些,也是少了些误会不是。”张永笑道。

    “不错。我这样做,就是想让兄弟们都清楚,咱们现在做的事是每个兄弟自己的事业。这条路走下去,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样也能让兄弟少了些后顾之忧。”刘远沉声道。

    这下,刘山不说话了。张永新来可能不知道,大郎的意图大家隐约知道些。这种和刀兵搭上的事情,哪能平安得了。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咱们兄弟团结一心,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没有什么可以拦到我们。”刘远郑重道。

    “好!大郎说得好!算我张永一个。我张永以后愿于大郎同生共死。”张永一拍饭桌,喝道。

    “少不了你。”刘远点点头,继续道:“这制皂产业分成百股,虎子、雄子、江子、林子、山哥、永子各占一成,其余三成,我占一成,二成算老头子的。又投钱,又投人的,没两成恐怕他不答应了。”

    “这个,这个太多了吧。再说巡捡司这边等着用钱。”刘山迟疑道。

    按刚才张永估计,这制皂场搞起起来,每年利润最少也有几万贯,一成就是几千贯了。这可是一笔巨款。

    “山哥说的是,大郎等着用钱呢。我看每人有半成就足够了。”张永也道。

    “就这样吧。以后咱们可不仅仅搞个肥皂,还可以做其它东西。”刘远手一摆道。

    “哦,大郎还有什么方子?”张永只奋道。

    “倒还有几个以前听人提过的东西,没试过也不知行不行,以后再说,咱们先把肥皂场办起再说。”刘远淡淡道。

    “那是。咱们做好一样再做一样,也稳当些。”张永点点头。对刘远冒出的方子,也没多说什么。刘家是个大户,养的人成百上千,吃的穿的用的哪行没有涉及,有些奇奇怪怪的方子也是正常。

    “那巡检所这边怎么办?我还等着张永的钱呢?”刘山皱着眉道。

    “钱你照旧等着。”刘远沉吟了一会,道:“就箅我欠兄弟们的,制皂场建好后,今年不分红,兄弟们股份,三年内不得转让。”

    “这倒是个办法。”张永笑道,“可以明白告诉众兄弟,不是我张永夸口。有我张永在,这肥皂场一年十万,二年三十万,第三年挣不到五十万贯,兄弟们尽可来唾我。到时,兄弟们个个可都是腰缠万贯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没见到钱我可不依。”刘山认真道。

    “哈哈,山哥尽管来找我就是,我张永弄不到钱,任山哥打罚。”

    “打罚有个屁用,我只认钱。”刘山脸一板,急着道。说着,自已也笑了起来。

    三人齐声大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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