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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闲话

    “那个张权是大郎是从哪扒拉来的。这个人恐怕不简单!”听着后方车上张权、虎子的笑闹声,雄子赞道。

    “哦,怎么个不简单。”

    “这个张权生得魁梧健硕,怕是禁军中的兵样子。做事细腻,性格豪爽,做事倒是细腻,怕是一个人物。”雄子赞道。

    “只要混过禁军就行,多少能帮到咱们一些。兵样子不兵样子我倒不在乎,咱们巡兵队不能尽搬禁军中的那一套,要搞出自已的特色。”

    兵样子就是招兵模子,朝廷招兵时,将一个身高体健,膀大腰圆的样子兵往前一站,那后参照着样子招收新兵。兵样子无疑是军中的精锐。

    “那是。”雄子点了点头,“这个张权想来手上功夫也是有些的,给咱们巡兵队做个教头那是绰绰有余了。”

    “先就这么安排吧。不过要带出一队敢拼敢杀的精兵来,光有本事还不成。要有斗志,要不怕死,要能守纪,在有团队的精神。否决散沙一堆,一个人本事再高,在战阵上也是乌合之众。”刘远淡淡道。

    “团队精神?”

    “就是一支部队,要凝聚成一个人一样,每支队伍,每个人都得做到令行禁止。指挥起来如同伸展自已手脚。战阵之上,将士们劲要往一块使,同仇敌忾,才能战胜敌军。否则到了战阵之上,各怀心思,一盘散沙,任你武艺再高,也难挡敌军的冲击。”刘远淡淡道。

    “这个我知道。这战阵撕杀和咱们在州城打架差不多。就象上次,咱们和雷家斗,咱们亏在事先没准备,人比他们少。但咱们兄弟同心,豁出命来,他们人再多,再能打,不也被咱们干趴下了。不过,要将几十人,几百人,甚至千人、万人都做到这样,太难了。”刘雄苦着脸,摇摇头道。

    “扑嗤。”看着刘雄的为难的样子,刘远不由失声而笑,“想什么呢,这样的强军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带出来的。”刘远道,“咱们一步一步来。”

    “呵呵,大郎说的也是。”刘雄笑道。

    “巡检所那边怎么样了?”

    “钱主事帮着从镇上招了些人,正收拾着院子。山哥一大早就没了人影,林子、江子都在码头,我一个人在巡检所忙得不可开交,本想去紫溪招些族人的也没能去成。接到老王头消息正不知怎么办好,好在永哥恰好带了些人过来了,我将那边一股脑丢给了永哥,带了几个人出来找大郎。”

    “永子怎么也过来了,他不是被老头派去商队了吗?”刘远奇道。

    永子大名张永,却是刘林的同胞兄弟。刘林父亲是入赘张家,老大随了母姓,老二刘林才跟父姓。这张永精明伶俐,早早就进了刘家做事,颇得老头子看重。虽然也与兄弟几个情谊深重,但很少一起胡闹。这次与雷家闹事也没他的份,所以也没被发配。

    “听说是二娘从老头子那边要过来的。让他过来帮咱们。”

    “哦,来了也好,正有用他之处。”刘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大郎,你说,这蒙古人真的会过来吗?要不咱们直接投军去吧。”沉默了好一会儿,刘雄突然问道。

    “应该快了。你没听说,这襄阳都被围了好几年了。看来蒙古人这次是不破襄阳不罢休了。襄阳一破,蒙古人顺江而下,这大宋就该乱了。乱世出英豪,到时就该咱们兄弟大展身手了。”

    “那襄阳不是都撑了好几年了吧,说不定,蒙古人吃不消了,撤军回北方了呢?”雄子道。

    “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刘远点点头,“不过这可能极小。我看,这蒙古人将襄阳一围好几年,也未必就拿不下来襄阳。天下哪有打不破的城池。我看,蒙古人是另有打算,心里憋着坏呢?”

    “另有打算?”

    “嗯,蒙古人极可能是围不不打,或许是还没作好一战灭了大宋的准备,或是抱着困死襄,专打大宋的援兵。这叫围城打援。”刘远结合着后世知识,分析道。

    “围城打援?这个有什么用?还不如干脆集中力量将襄阳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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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雄子皱皱眉头道。

    刘远心中暗暗赞许。这个刘雄虽然出身低微,看着大哈哈的,但心思还算细,也肯动些脑子,比那只知道听从的虎子好多了。

    “这两国交战和两个人打架也差不多。蒙古与咱们大宋现在是不死不休,这战不打到一方彻底没了力气,扎扎实实倒了不算完。蒙古人若现在拿下了襄阳,咱们大宋还有上百万禁军,战还不得接着打下去。若他围着襄阳,让咱们一次次将援兵送过去,再一口一口吃了,那不就在耗咱们大宋的力气。待哪一天,他们觉得差不多了,他们就会动手了,一举打下襄阳,再顺江南下。大宋就象一个耗费了全身力气的人,哪能抵挡得住。”刘远缓缓道。

    “说的也是。不过,他们还可以先下襄阳,再一个城一个城慢慢打啊。”

    “你啊,脑子能不能活一些。”刘远笑道,“你再想想,要消灭敌军,是在攻城好些还是是在野外好些?”

    “那自然是在野外好些。我明白大郎围城打援的意思了。”雄子恍然大悟,“不过,攻城的话,敌军虽说还能仗着城池防守,但也不容易逃了,打野战,敌人容易逃窜了。”

    “这个就得看当时的具体的情形了。不是有句话说,兵势如水吗?水呢,没有固定的形状,变化无穷,用兵呢,也当根据具体的情况有所变化。”刘远点点头道。

    “呵呵,还是大郎懂得多。”刘雄笑道,“我看,朝廷中的好些人都没有大郎懂得多。大郎若要投军,过两年说不定就成了个人物。”

    “少来,要投军你去投。”刘远又好笑又好气道。

    这个刘雄,投军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也正常,象刘雄这种没进过学,走不了文途,要想出头,也就指望投军一途了。

    “大郎,听说朝廷又要招兵,州城好些弟子都要去。和我们打过交道的郭家兄弟,就是前年被咱们好好教训了一顿的,听说也去投军了,在禁军中混得还不错。要是咱们兄弟一起去投军,少说也能比他们强些。”刘雄讪讪地笑道。

    “混得再好也是白搭,指不定哪天就让朝廷送到襄阳让蒙古人一口吞了。”刘远没好气道。

    “呵呵。大郎不是说乱世出英豪吗?”

    “想成英豪,那也得活着,死了什么都没了。”刘远淡淡道。

    “可是呆在巡检所,训着几个巡丁....”

    “巡丁不也是兵。饭要一口一口吃,力量得一点点攒,别想一口吃出个胖子。谁说几个巡兵以后就能发展成千军万马。”

    “哪得多少年?再说朝廷哪里肯。莫非临安那边有了什么消息?”刘雄眼光一亮,道。

    “别想好事。临安那边现在是里忧外患,哪里顾得上咱们这些小人物。你家大郎也就一个小小巡检。就算老头子到处活动,将那个什么承奉郎办下来,那也是个芝麻小的虚职,起不了什么用,也带不了千军万马。”刘远自然明白刘雄说的是什么。

    老头子一直在四处活动,帮刘远谋个出身。若成了,几个兄弟自然能水涨船高。

    “嗯。”刘雄有些沮丧。

    “不过,据临安消息,朝廷上有好些人建议让各地招聚义兵了。”刘远笑了笑,道。

    “真的?”刘雄惊喜道。

    “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按目前情形也是必然之事。若蒙古人南下,朝廷还指望着大批的义兵勤王救驾呢。”刘远撇了撇嘴。

    后世都说宋朝强文抑武,可朝廷的军费开支每年可不少,养着上百万的禁军。危及之时还会下旨招聚义兵。不过,这义兵可算是没编制的,民间自行招聚,自行供养,是吃不上皇粮的。对这个王朝,自已可没有什么感情好言,不过,若到那时候,打个勤王的名义,聚个几千上万人,干自已的私活还是不错的。

    “哈哈,这就好。咱们就聚得个几千上万人会会那蒙古人。”刘雄喜不自胜,挥着手道。

    “几千上万你,你来养活啊。”刘远翻了翻白眼,“别想有的没的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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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踏实实做,先把本事练好了,将巡兵队训好了。否则一群乌合之众,就是真给你几千上万,你觉得上得了阵,败得了蒙古人?”

    “呵呵。有本郎这话我就踏实了。回去后我就好好做,将巡丁队先训出来”刘雄笑道。

    “哼。自已也长些本事吧。”刘远撇了撇嘴,“以后我招些秀才相公过来,你跟着学学。”

    “学那个做什么。战阵之上,讲得是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跟那些读书相公能学得了什么?”刘雄不以为然道。

    “你那是只会撕杀的莽汉。想出人头地,不读书不认字行吗?”刘远气道,“不读书不认字,你看得会兵书,识得了舆图?你不要和我说,哪天你当了将军,懂不得兵法,连军令也认不得吧。”

    “不是有参军嘛。”

    “参军,有参军你就不管不顾啦,不动脑子啦,万一参军死了、失误了或起了异心了呢,你不得抓瞎?”

    “呵呵。”

    “以后,咱们兄弟都得学,学认字,学兵书,学着动脑。否则,那就只能一直当个小兵,由着人指来指去,卖命撕杀。”刘远冷冷威胁道。

    “好吧,好吧,都依大郎。”刘雄讪笑道。

    “少给我嬉皮笑脸,我说的可是认真的。”刘远板着脸道。

    “呵呵,大郎放心吧。既然大郎发了话,兄弟们哪个敢不听,那就是和我雄子过不去,我雄子第一个不依。”刘雄挺着胸脯道。

    “这还差不多。”刘远点点头道。

    “大郎,即然有了消息,咱们要不要多招些人过来一起训着?”刘雄话锋一转,提起了巡兵招收的事情。

    “一下子招过来拿什么养活?”

    “是啊。钱倒是个大问题,要不回州城找员外好好说说。”

    “暂时没戏。”刘远摇了摇头,“不过,这事你别管,我来想办法。”

    “只是招巡兵这事?”

    “按说好的来。先招二十个人,分成两队。我已在林家村招了十个了,明天就会过去。你再招些,凑足二十个。”

    “嗯,这个好办。”刘雄点点头。

    “以后这些人,分成两队,你和江子各带一队。张权做教头,你们管兵。我和山子、林子给你们做善后,弄吃弄喝弄兵械。”

    “呵呵。大郎将巡兵队交给我们,你尽可放心。”刘雄傻笑道。

    “放个屁心。你这样子能让我放心吗。我还是巡兵队总队长。”刘远狠狠瞪了刘雄一眼。

    “嘿嘿。这总队长就得大郎当着。”刘雄傻笑着。

    “丑话说在前面。平时咱们兄弟在一起,打打闹闹,嬉嬉哈哈都成,但做起事来可不能论什么兄弟,出了差错板子照打不误。”刘远正色适。

    “明白。在家为兄弟,授事为君臣!”刘雄笑脸一收,肃然应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斯文起来,都出口成章了。记得在学堂时你最顽皮。”刘远奇道。

    “呵呵,茶楼听来的。那里不是常有人讲古嘛。大郎说的是不是这意思?”刘雄傻笑道。

    “差不多吧。”刘远点点头,“咱们现在做的事也算公事。在公事上,以后不论兄弟,不扯亲情,也不论资排辈,就论能力。能者上,庸者下。你和江子各领一队,定期搞下比拼。比识字,比军纪,比操练,甚至可以斗一斗。以后咱们肯定要扩兵。有能力的上,没能力的下。若你不行,别说队长,甚至连当巡兵可能也不成。到时,可别怪大郎我不顾兄弟情义。”

    “这自是应有之事。自己不争气,哪不能怪大郎。”刘雄点点头。按着话锋一转,得意地笑道:“不过江子得吃苦头了。就他那样哪能是我对手。我指定打趴下他。”

    “小心别被他打趴下吧。就你这身板,能扛得住江子?”刘远笑道。

    “大郎说的是带兵,又不是让我和他撕打,他一个人再壮实,再能打又顶什么用!”刘雄不服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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