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云音阁来迎来一个新的开端。吴楚与众弟子商议一番,决定召开一次并派大典,正式召告武林,将云音阁和紫玉宫合为一派。同时,也将流落在外的弟子们召回来,对于在劫难中帮助过云音阁的门派,也好借此机会,好好结纳,增进感情。
阁中弟子广散英雄帖,遍请天下好汉前来参加并派大典。此时山海观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全武林都知道吴楚的实力已经在一代传奇山海元尊之上。几经摧残的云音阁便如一颗冉冉长的明星,将来势必会大放光明。因此各地英雄欣然应邀,被请到的无不以此为荣,没被邀请的则千方百计找门路,托人情,只求混个脸熟,日后也方便抱个大腿。
时逢春分,群雄齐聚,武当少林,南北世家,昆仑崆峒,峨眉丐帮,劈空开山,乃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数十个门派都来道贺,就连久不在江湖走动的修罗堡也派了人来,云音阁一时盛况空前。这是数十年以来,云音阁最风光的一次。众弟子虽忙得焦头烂额,但个个都是喜气洋洋,内心里说不出的骄傲。
且说秦腾带着几个师弟在山门前迎客,看见一个穿着七彩绸衣,佩带银饰的绝色女子带了十数个随从,抬着一顶轿子上得山来。那女子好生奇怪,不入正门,先绕着云音阁走了一圈,像个乡巴佬似的道:“啧啧,果然是自家的东西,看着就是气派啊!”
一个弟子不认识她,还当她们是道贺的客人,迎上去道:“贵客从何处来?”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十四洞的香卡央,他见那弟子一副花痴样,没好气道:“果然你们中原人都一副德性,吴楚呢,叫他给我出来!”
秦腾是个老江湖,看这阵势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这八成又是掌门师兄在外惹的风流债啊!有个南宫姑娘还不够,再来个朱雀台的,如今又找上来一个,你们是来打麻将的吗?”
“唉!”
秦腾暗暗摇头:“掌门师兄欸,我先帮你一次吧!”
他暗中让弟子去通知吴楚,自己却迎上香卡央,道:“掌门如今正忙,不便见客,姑娘有什么事,在下可以代劳!”
“我要找掌门,你不是掌门,代得了吗?”
香卡央没好气道:“还不快让开,他既然有事,我自己亲自去找他!”
她正要进去,却见秦腾又挡在前面,道:“姑娘可有请帖?”
“开玩笑,咱们来自己的地方还要请帖?”
香卡央随行的旺财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咱们是谁!”
“我自然知道你们是谁,就算掌门师兄本人也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秦腾暗暗憋了口气,赔着笑道:“阁里规定没有请帖不得入内,姑娘何不稍待片刻,等掌门出来与你们当面说!”
“你敢拦我?你知道我是吴楚什么吗?真是狗胆包天!”
香卡央气得眼睛都吊了起来,一巴掌糊了过去。
“这女人说话如此霸道,难不成是正房?”
秦腾何许人也,哪会让她轻意打着?他几次三番被人骂成狗,心下气忿,见玉掌扇来,便一把握住香卡香的手,稍稍用力,但见香卡央娇颜微变,骨头轻响,显然是吃了苦头。秦腾也不好得罪她,当即卸了力道,笑嘻嘻道:“姑娘这么漂亮的人儿,怎的如此凶蛮?”
可巧这时瑾瑜来给秦腾送茶水,瞥见了他和香卡央拉拉扯扯,再看香卡央年轻漂亮,美艳不可方物,顿时醋意大发,“哗”的摔了茶壶,大发雷霆道:“好哇,我一会儿的功夫没盯着,你就敢跟别的女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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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我我,你拿我当什么人了?”
“没,没,冤枉啊!”
秦腾忙撒了手,紧张的道:“瑾瑜你误会了,她要打我,我才抓她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非是秦腾做贼心虚,而是这瑾瑜最近的表现太反常了。平日里他只要多看别的女人几眼,她便要寻死觅活的,秦腾实在是被她给闹怕了,今天让她看见这事,还指不定怎么收场呢。
果不其然,瑾瑜那眼泪一滚就下来了,她不顾场合的大哭大闹道:“你还狡辩,若你们没关系,她怎么会打你?我看你就是个负心薄幸的东西……”
香卡央认出是瑾瑜来,当年在玄武门时她搭救五音子,反被五音子所害,那时就对五人怀恨在心。如今见瑾瑜与这秦腾明显关系不正常,而瑾瑜又是个醋坛子,这不正是个报复她的她机会吗?她笑眯眯的道:“哦,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恩将仇报的瑾瑜师叔啊!”
瑾瑜看清了她的面貌,哭的更厉害了:“你喜欢谁不成,居然喜欢这种蛇蝎女人,她除了比我年轻,哪里比了强了!”
香卡央则有意挑拨他们,顺势一靠便躲进秦腾怀里:“哎哟,你捏疼我了。哥哥我头好晕,你抱着我好不好!”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跟你们不共戴天!”
瑾瑜抽出长箫,没头没脑的砸向两人。秦腾待要闪开,忽觉眼前人影一晃,怀里的可人儿已经落入别人手里,吴楚一手牵着香卡央,一手握着瑾瑜的箫,疾声道:“不要动手,都是自己人!”
香卡央正想着大闹一场呢,却不料吴楚横插进来,嘟着嘴埋怨的道:“师傅你来干嘛,人家还没玩够呢!”
“师傅?原来你是她的……”
秦腾嘴巴张得老大:“我还以为她是……”
“哼,他倒是想!”
吴楚神情大窘,道:“这是我在外面收的徒弟,最喜胡闹,秦师弟请多包涵!”
瑾瑜对秦腾仍是不依不饶,香卡央乐得看笑话,吴楚却要照顾师门的脸面,他干咳两声,道:“看来秦师弟还有家事要处理,你俩先回去,我再安排别人做这差使吧!”
秦腾满脸挠痕,委屈的道:“你,你趁早安排别人吧,这事我真干不来!”
“还不跟我回去!”
瑾瑜拽着秦腾,怒视吴楚道:“管好你的徒弟,再叫我发现她勾引秦腾,我划烂她的脸!”
香卡央见他俩对吴楚殊无敬意,竟是好奇多于气愤,她问吴楚:“师傅你不是掌门吗,你的手下就……这么跟你说话?”
吴楚打了个哈哈:“咱们云音阁很平等的……”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摊开手:“拿来!”
香卡央无辜的眨着眼:“拿什么来?”
“少废话,解药!”
香卡央不情不愿的取了一包药粉放在吴楚手上:“这是敷在手上的!”
吴楚仍是摊着手:“还有呢?”
香卡央又掏出一片膏药:“这是贴胸口的!”
吴楚冷哼一声:“你秦师叔要是有什么事,我就不管你的饭!”
香卡央再摸出一枚药丸:“这个内服!”
吴楚追上秦腾,将三味药交给他,说了各种药的用途,告诫他尽快服药。瑾瑜气道:“那女人的东西我们才不要!”
秦腾却觉莫名其妙,他与香卡央不过是几个罩面的功夫,怎么会着人家的道儿。而且即便被暗算了,有必要吃这么多药吗?他问吴楚:“掌门师兄是否太紧张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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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楚也不解释,道:“你检查下你的手和胸口!”
秦腾这才察觉有异,只见自己整只左手都暗暗发青,胸口不知何时多了碗大的一块黑斑。他这才知吴楚说的不假,忙把药给吃了。
香卡央等吴楚处理完,毫不顾忌的揽着吴楚肩膀,大刺刺道:“师傅,我帮你整顿门户,你怎么谢我?”
“你还想我谢你!”吴楚气道:“咱阁里好不容易太平了,你一来就给我搞事!”
他作势欲打,香卡央忙躲开道:“师傅饶命,徒弟我带了礼物!”
“哦,你能带什么礼物?”
香卡央亲手揭开轿子,只见一个白发老婆婆杵着拐杖走出来,见了吴楚挥起拐杖便打。吴楚见势不对,拔腿就跑,两人围着轿子你追我赶,却听吴楚求救道:“师祖奶奶你干嘛打我?”
“哼,连我为什么打你都不知道,活该你挨揍!”
何静婧年龄虽大,体力却不错,追着他满地跑。门中弟子还以为有人闹事,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却看见堂堂掌门被一个老太婆追着四处逃命。年轻的弟子均是忍俊不禁。年长的则照顾到师门的名声,又气又急,不知所措。
朱嵩是个直肠子,正欲上前拦阻,他人还未道,就高声斥道:“何人敢对我派掌门无礼!”
“放肆!”
吕方正急急从后面出来,拦下他大骂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就敢乱嚷嚷,他就是把咱们全派的人都打了,咱也得撅着屁股挨下来!”
众弟子不明就里,问道:“吕师祖,这老婆婆是谁啊!”
吕方正叹了口气,道:“她是祖师爷的独生爱女,第二任阁主的妻子,咱们的静婧师祖!”
“啊~”
“我天……”
“传说中的……静婧师祖?”
众弟子均是激动的无以复加,齐齐下拜道:“弟子恭迎祖师奶奶!”
吕方正长揖倒地,颤声:“方正拜见大师姐!”
何静婧打了吴楚一顿,却还未消气,凶霸霸的道:“我没空理你们,待我教训了他再说!”
吕方正一脸谄媚道:“师姐您跟这小子什么仇什么怨,要不要小的帮忙啊!”
“我教训小辈需要你来插手?”
吕方正讨个没趣,又骂吴楚道:“你说说你小子,惹谁不好偏惹她,还不快给师祖奶奶赔罪!”
“我,我连我犯了啥错都不知道啊!”
吴楚忽然想到了什么,怒视香卡央道:“是不是你干的,你做了啥?”
“也没有说啥啊!”
香卡央像没事儿人一样,轻描淡写的道:“她不是老在逼婚嘛,我拗不过她,就说你把我给甩了,老人家火气大,就追到了中原!”
“好个劣徒,我待会再收拾你!”
吴楚拼着挨了十几下,好不容易等老人家气消了。他才好言劝道:“师祖奶奶,你听我说。如今十四洞和云音阁都太平了,咱们两家和睦,联不联姻都可以,您说是吧!”
何静婧累得直喘气,指着他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难为央儿望眼欲穿的等着你,你居然毁弃婚约,真真该打!”
吴楚狠狠瞪了“可怜巴巴”的小央儿一眼,软语求道:“师祖奶奶,这强扭的瓜不甜,我和央儿有缘无份,您又何必强求呢?不瞒您说,徒孙我一直都有心上人的!”
他叫过来南宫池雨,道:“这位是南宫家的姑娘,您瞧比央儿漂亮多了吧,她家可贼有钱了,取了她我云音阁几代人都吃喝不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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