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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因缘果报

    他双目圆瞪,如痴如狂道:“美女姐姐,能把你的剑借我看看吗,就看一眼!”

    “不行!”

    南池雨宝贝般抱着剑道:“这东西岂是能随便乱借的?”

    “那,那你砍我一剑行不行!”

    凌玄道士伸出小拇指,说:“就砍这里,我看看会不会血流不止!”

    吴杨愕然道:“要真是止不住血,你死了咋办?”

    “不用你管,我一定要试试!”

    凌玄道士坚持道:“砍吧,大不了我这根手指不要了!”

    “不行!”

    南池雨道:“我的剑从不沾无名小卒的血!”

    “肥婆,白痴,蠢女人,你砍不砍?”

    “哟,还敢骂人,今天老娘不用剑也把你收拾了!”

    这一晚,赵子虚和钱乌有再度出手,把魔爪伸向了未参加菁英大会的武当小鲜肉。他们手段凶残,变本加厉,拳打脚踢之下把凌玄道士揍得体无完肤,鬼哭狼嚎。若不是寻夜的武士碰巧发现,及时阻止,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南池雨揉着酸痛的手腕,直呼:“好爽,武当派的拳脚功夫当真不错,一个小小的道童都有这么扎实的底子,了不起!”

    吴楚不无忧虑道:“池雨姑娘,你就不怕他去告密吗?”

    “不怕!”

    南池雨道:“起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的门派势力,不想居然只是个小道士。他便是说出去了,又有谁会信,谁敢信啊!凌玄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犯傻的!”

    “倘若……”

    吴楚道:“他真的脑子转不过弯儿来呢?”

    “你该记得《武林外史》中的那个‘热心人士’的下场吧!”

    南池雨露出阴森的笑容,拍拍吴楚:“比武将近,不如咱们再去找几个人练练手?”

    吴楚道:“也好,有个人我很久之前就想揍了,之前一直没有信心,如今我总算积攒下与他一战的勇气了!”

    “莫不是山海观的金云腾?”

    吴楚奇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姑娘你能掐会算?”

    南池雨姑作神秘的笑了笑:“你的心思我还不是一猜就中!这就去吧,我都准备好了!”

    金云腾被几个市井无赖引到了城中一个偏僻的角落,眨眼间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影子都找不着了。他正自懊恼,却见两个黑衣男子挡在他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金云腾心下“咯噔”一声,暗道:“看他们的装束,莫非这两人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赵子虚,钱乌有?”

    他素来骄傲,之前听说关九州,高若松等人被打了,心里还颇有些幸灾乐祸。这等宵小,也只能欺负下那些徒有其名的家伙,若是碰上自己,管叫他们有来无回。想到这里,金云腾不忧反喜,呵呵大笑道:“两位就是赵子虚,钱乌有吧,本少恭候你们多时了!”

    “哦,还有人等着挨打的?“

    南池雨对吴楚道:“我二人可不要辜负金少爷的期望哦!”

    “哼,谁打谁还不一定呢,看招!”

    金云腾话方说完,一式“泰山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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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令为主,以山崩地裂之威势当头袭向吴楚。搬山掌为辅,以激流暗涌之绵劲拍向南池雨。

    “又是这一招!”

    吴楚熟极而流的使出一招“守身正“,半蹲不蹲,单刀左右交替劈出。他的方位、速度和节奏拿捏得恰到好处。金云腾的山海令距离头顶还有一寸,他的单刀已经欺近腋下。金云腾若不变招,不仅伤不着他,整只胳膊都会被他削掉。

    再看南池雨,也是使的“守身正“,和吴楚如出一辙,但是角度和节奏却和吴楚大相径庭,同样是轻巧的破了这招掌法。

    “这是……平夷刀法?”

    金云腾退后一步,愣在当场。这是他第二次见识平夷刀法。当日与李宗乾的一战记忆犹新,他自然认得这一招。但是如今对上两人,却和他当日的感觉完全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清楚。

    他这招“泰山压顶”,山海令和搬山掌一主一辅,两者风格迥异,完全不能一概而论,他们却用相同的招式破解了。联想到他们动作中的异同,金云腾微一推敲,蓦地冷汗涔涔,亡魂尽冒。这看似简单的招式,似乎蕴含着武学至理,无论他用什么招式,似乎都可用这一招来应付。

    金云腾不信邪,又使了招“银海生花”,山海令与掌势交辉,化为漫天残影,层层叠叠的力道如海浪般席卷而至。吴楚使出“破军”,铮铮刀鸣有如铁蹄曳地,千军万马呼啸而至,将那翻起的海浪生生碾压。

    金云腾连退好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当日他和李宗乾也是用的这两招,可李宗乾招式中的威力只能把他的海浪撕开一个口子,和眼前这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人是谁,他为什么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之前还自信满满的金云腾,此时竟有了畏缩之念。一个人尚且如此厉害,何况他们还有两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尽早脱身的好!

    他再次使出“表里山河”,铁令横胸,便如守卫山河的铜墙铁壁,掌法挥洒,形似南征北战的铁军,两者相辅相成,三尺之内,劲风扑面,根本无法近身。他本待以这招退敌,借机开溜,不料吴楚当即使出“列阵”,只见刀刃上星芒点点,便如千军万马甲光鳞鳞,蓄势待发,只等对方露出破绽,便能一击必杀。

    迫于刀锋上咄咄逼人的威势,金云腾无奈之下,只得换了招“沧海横流”,山海令有如滔天洪水般倾泻而下,凌厉的掌势推波助澜,两股庞大的力量合为一处,齐齐逼向吴楚。吴楚使了招“峰火”,手腕疾抖,那看似轻巧的颤动经由手肘,臂膀的传导,由左到右,便似峰火狼烟,连绵不绝。到了右手腕,已经是大开大阖,横扫一片。单刀借势挽出一片刀花,将那汹涌而来的洪水尽数罩住。

    接连交手数十招,金云腾的心一次次跌入谷底,却一次次发现,自己还能迭得更深。太强了,这就是平夷刀法真正的威力吗?这看似简单朴实的招式,竟没想到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当日他为了试探李宗乾的身手,也为了见识全套的刀法,故意保留实力,尚且打得李宗乾招架不住。如今他全力施为,却耐何不了这个使用同一套刀法的无名小卒。他已经将搬山掌和填海令的招式使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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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风水轮流转,联想到当日他对李宗乾的百般折辱,再看看自己今天的窘状,他不禁暗自揣测,难道这两人是替李宗乾教训自己的,难道这就是他的报应?眼看着自己过关斩将,已经杀进了前四十,再打两场就能进前十了,不想在今晚遇见他们两个,若是有什么闪失,自己可就和菁英榜失之交臂了。想到这里,金云腾不禁懊悔不已。早知道李宗乾颇有些背景,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他?

    眼见招式使尽,金云腾被逼着再次使出“泰山压顶”,吴楚仍是用“守身正”,不过这次他的身形却极不协调,身慢而刀快,形舒而势凝。虽然只慢了那么一刹那,金云腾的山海令已经挨着他的头皮,左手搬山掌也几乎扫中他的前胸。

    便在这时,金云腾忽觉两臂剧痛不止,低头一看,发现单刀竟不横不直的卡在两臂之间。山海令一分分下沉,吴楚也跟着蹲下,始终和他保持着毫厘不差的距离。搬山掌一分分推进,吴楚的身子也跟着向后仰。便是这一蹲,一仰的过程中,刀锋深深陷进了金云腾的胳膊里,待这一招使全,吴楚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他这双手绝对保不住。

    一招之间,包含诱敌,设陷,借力,以彼伤彼,好高明的手段!金云腾硬生生刹住身形,像个木偶一样定在当场。双臂血流如柱,“滴嗒,滴嗒”的落在地上,他大口喘着粗气,在脑海中推演这一招。好像无论自己怎么应变,都无法逃脱双臂被斩的结局。若是这人在第一次“泰山压顶”时便使出这招,他岂不会败在对方一招之下?屈辱啊屈辱,这情形竟和他当日羞辱李宗乾时一模一样。

    吴楚收了刀,嘿嘿笑道:“搬山掌,填海令,他娘的也不过如此!“

    他打晕了金云腾,正欲离开,却见对面屋顶上“扑簌簌“一阵轻响,又有两个黑衣人潜行而来。看装束,她们跟吴楚和南池雨相差不大,只是那明显的体形特征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两个女子。南池雨扬声道:“金云腾已经归我们了,你俩换一个!”

    两人稍一犹豫,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她二人身形矫捷,轻功极高,一看便知修为不低。而南池雨似乎还对她们很熟悉,吴楚好奇的道:“她们是什么人?”

    南池雨笑了笑,道:“志同道合的人!”

    “既有我们,还有这样身手不凡的同道之士,看来剩下的菁英日子不好过了啊!”

    吴楚扳着指头算了算,前前后后已经揍了十几个。他对南池雨道:“池雨姑娘,今夜一战,我的心愿已了,以后咱们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吧!”

    “怎么……”

    南池雨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开始是嫌弃我的手段了?”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吴楚忙解释道:“池雨姑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很感激。可是这样对别人未免不公平!”

    他怕南池雨责问,又补上道:“刚开始你说我连坏事都不敢做,怎么维持武林正义。现在我坏事做尽了,也做累了。我是真心不想再做这种事了,下次比武我想靠自己的实力,大大方方,公平公正的打一场,你说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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