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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痛失知音

    一

    魏国都大梁。

    魏惠王召集群臣议政。

    魏惠王:“寡人今为国家大计,迁都大梁,一来暂避秦军锋芒,二来欲致力东向拓展,只是传闻齐国与韩国欲乘我大魏新败,欲联手侵伐我国,众卿家可有何对策御敌?”

    众大臣面面相覷……

    龙贾出班奏道:“大王勿忧,齐国确曾与韩国相约联手伐魏,但那时齐有国田忌主政,韩有申不害主事,如今齐王沉迷酒色,不理朝政,田忌苦谏不听,致使田忌忧愤而死。韩相国中不害虽为韩王重用,奈何众臣不服,憎恶申不害新法,近闻申不害已暴死于去秦中途——传闻是韩国大臣们派刺客暗杀所为,田忌、申不害二人一死,齐国与韩国也再无提及齐韩联手伐魏之事,齐、韩联盟已然瓦解不复存在,大王尚有何优?”

    魏惠王闻言大喜过望:“哈哈……诚如龙爱卿所言,寡人还复有何忧啊?”

    大臣均齐声称贺:“大王洪福齐天,不费一刀一兵,即化战火为乌有,实在是可喜可贺!”

    魏惠王眉飞色舞,“哈哈,真乃天佑我大魏国也!”

    众大臣也随声附和;“天佑大魏万年无期!”

    魏惠王哈哈大笑:“哈哈……好个万年无期啊!”

    龙贾暗自摇头叹息……

    二

    秦国都雍城。

    土坛上钟鼓齐鸣……

    一杆杏黄大旗迎风招展,上绣“方伯”二字。

    秦孝公正立在七级高坛上,接受韩、赵、齐、楚、燕、魏六国诸候朝贺。

    土坛最高层树立的大旗旁边,摆放着六面大鼓,由太子嬴泗掌管,土坛中央摆设香案,排列着朱红色及白玉盂器,准备盛放歃血为盟时的牛马之血。由一名秦国司礼官领着六名礼官在此负责。香案两侧的土坛上,摆放着金尊玉斝(盛酒器具),由甘龙领着六名官员操作。士坛下自西向东依次竖有青、红、黑、白四色旗帜。土坛四方各有六名黑衣甲士,手执与之方位相应颜色的旗帜,每层土坛每面也有六面甲士,各执杏黄旗帜侍立。高坛下方西面还竖立两根石柱,系着黑牛白马,有六名屠户磨刀霍霍,准备宰杀,另有一名庖厨现场督导……

    身为国之重器的相国商鞅,(卫鞅)作为傧相居阶右方迎接与会来宾。公子少官立于坛下阶左方迎接四方宾客。

    土坛四周的空地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除了披坚执锐负责警戒的秦国武士以外,就是诸侯各国随行的官员和武士车仗队列,每个方队都各树一色大旗,上面分别书写着“韩”、“赵”、“齐”、“楚”、“燕”。

    蒙公望也率领部属组成整齐的方队立于门旅下,“秦”字大旗显得格外鲜明。

    商鞅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样子一他的目光极力向诸候队列中寻见着。

    “韩”字大旗下,韩国大臣们正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偷笑……

    商鞅微一皱眉,他唤过近前一属吏,低声吩咐道:“你去看看,韩相国申大人他来了没有?”

    属吏应声领命,径直朝韩国方队走去——

    商鞅将期特的目光,随着属吏一道投向那边——只见属史走到韩国队伍前,向韩国大臣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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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着——

    韩国诸大臣表情登时变得极其不自然一一大多数官员或者扭过头去,或者面面相觑,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商鞅远远望见,不由眉头大皱。

    很快属史回来了,商鞅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申相国他来了没有?”

    属史吞吞吐吐地回答:“回相国话,韩国诸位大人都说……申相国他………”

    商鞅:“申相国他怎么了?”

    属吏:“他们都说…申相国来是来了,只是在半途中由于暴病突发,已不治身死……”

    “什么?”商鞅如闻霹雳:“申相国他死了!?申相国究竟得的什么突发疾病?以至于这么快就死了?

    属吏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小人也不甚清楚,韩国诸位大人只说……申相国他是死于突

    发暴病……却没说是什么原因……”

    “鬼话!”商鞅将喷火的怒目朝韩国大臣那边投射过去——

    那些做贼心虚的韩国大们发现——商鞅正在看他们,不由纷纷低头避闪商鞅如利剑般锐利的眼光。

    商鞅心中完全明白了——申不害暴死多半与韩国大臣有关。“这帮祸国殃民残害忠良的奸佞贼子!”他剑眉倒竖,紧握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能立刻将韩国这般佞臣尽数杀掉!

    三

    正在这时,台上传来司礼官的传唤声:“传商君上台晋见!”

    公子少宫在旁提醒道:“商君,王上召你上台晋见诸侯呢,”

    商鞅始回过味来,忙提起衣袍下摆,趋步历阶而上,上得台上,跪伏于地,拢袖向六国诸侯深施一礼:“下臣拜见列位君上,恭祝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诸候均伸手:“商君平身。”

    商鞅起身:“谢君上……”

    众诸侯全将目光聚焦于商鞅身上——

    燕文公点点头:“寡人虽遥处偏远,却也久闻商君大名,商君铺佐秦公成就不世伟业,委实了不起呀!”

    赵成侯合笑道:“是呀,商君十年变法,卒使秦国大治,又为秦国光复河西故地,中兴大秦伟业,的确是功莫大焉!”

    楚宣王审视着商鞅:“唔,秦公得此股肱干将,成就恢弘大业,实在是可喜可贺呀!齐王兄,你说呢?”

    齐宣王满心不是味,有些酸溜溜地说:“依寡人看,今日之商君,真不亚于辅佐先王桓公时的管仲啊!看来这霸主之位,非秦公莫属了啊。”

    秦孝公含笑谦逊道:“王兄说哪里话?管仲铺佐齐桓公成就一代霸业,至今仍为世人传颂不已。寡人德菲,安敢望其项背?王兄谬赞,实在是愧不敢当。”

    韩昭侯怔怔地望着商鞅,触动心事,慨叹道:“天佑秦公幸得商君辅佐大业,可惜,我韩国福薄,再复无股肱社稷之臣可用也!”

    商鞅向韩昭侯长施一揖:“下臣有一事不明,欲斗胆请教君上,不知当问不当问?”

    韩昭侯一怔:“商君有话但讲无妨。”

    商鞅一脸肃然:“外臣斗胆叩问王上,鞅听闻,贵国申不害相国因暴病而殁于来秦路上,此事确实否?”

    “这……”韩昭侯一怔,稍顷才点头,含糊其辞道:“噢……噢……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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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国他……他随寡人来秦,不幸于途中暴病而亡……”

    商鞅再拜,道:“外臣斗胆叩问大王——申相国暴病而亡此事果属实否?”

    韩昭侯含含糊糊道:“这……确实是个意外……”

    商鞅紧盯韩昭侯:“下臣斗胆请教王上,申相国他究竟身患何病,以至于不治身死?”

    韩昭侯支支吾吾:“这……这个……寡人……寡人就不得而知……好像是热症吧。”

    商鞅疑惑:“热症?敢问大王,这可是太医症断?”

    韩昭侯躲躲闪闪:“寡人只是听内侍如此说…至于具体情况,寡人也不得而知……”

    商鞅:“外臣听闻,大王视申相国为股肱,甚为倚重,委政于彼,欲变法图强,并寄予厚望,是这样的吗?”

    韩昭侯点头:“不错,确实如此……”

    商鞅毫不含糊:“请恕外臣不恭——既如此,为何大王对申相国突然莫名身死无动于衷?甚至不去详加彻查申大人死因?这似乎不大合乎常理吧,莫非这其中另有什么隐情不成?”

    韩昭侯很是尴尬,他潜藏在内心的隐痛又被牵动起来,他无法直面商鞅的质疑,也无法给出一个真实的答案,他怔愣半响,才言不由衷地回答道:“商君……多虑了,申爱卿他……确实是死于突发暴病,这一点是确切无疑的,连寡人也深感意外啊!”

    商鞅痛心疾首:“王上,您何苦要自欺欺人啊?申相国明明是死于非命!换而言之,申相国他极有可能是被人给谋害而死的呀……”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韩昭侯和商鞅二人身上。

    韩昭侯不由脸色大变:“这………”

    商鞅:“王上!您明明知道申相国他是被人给活活害死的!您也知道害死申大人的凶手是哪些人,可您为何不将这些杀害申相国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从严惩办呢?反倒在为这些罪魁祸首百般掩盖事实真相?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韩昭侯一呆,无言以对:“……”

    商鞅悲愤满腔:“王上!申相国他忠心事主,一心为国,矢志变法振兴韩国,拱卫大王江山社稷!如此一位赤胆忠心国之栋梁,竟然被大王手下那般素位餐食、只知贪残妒才的佞臣合谋害死,而大王您却置若罔闻,甚至百般维护那些奸佞小人!大王如此行事,岂不是寒了朝廷忠良拳拳报国热情吗?王上您又如何向屈死九泉的申相国作交代呢?”

    “这……”韩昭候脸涨得通红,头上汗珠也不禁滚落下来,处境极为尴尬。

    众诸侯也看出点端倪,都不禁面面相覷。

    商鞅盯着韩昭侯,满眼充满了谴责、痛惜、怨愤、失望……

    韩昭侯面对商鞅充满谴责的目光,几无地自容……

    商鞅向韩昭候长施一揖:“王上,既然大王您不便为申相国伸张正义,主持公道,那就请大王恩准外臣越殂代疱。”

    不特韩昭候发话,商鞅转身大喝道:“来人!”

    两名武士匆匆应声上坛,叉手道:“相国有何吩咐?”

    商鞅:·尔等速将韩国相身边贴身侍从,及韩国太医带来见本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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