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太岁圣君 > 第十章 两宋奇事,文人当国不与前朝同。

第十章 两宋奇事,文人当国不与前朝同。

    杨广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年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后世人曾说过,少年强则国强,做为一个老前辈,总是对少年人多一些期许,毕竟他们是时代所选择的弄潮儿。

    温文尔雅者有之,偏执者有之,终归是历史的见证者,参与者,甚至是推动者。

    而孟圣曰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恰恰道出了当下朝堂的乱象,纵有忠良之士疾呼,有为之君当国,惜乎内无法家拂士,外有敌国姑息,亡国之兆隐显!

    错非民心所向,亡国便在旦夕。

    一且绥靖不能制敌,国亡矣!

    两宋先后亡于外族,便是实证!

    汴京,临安风物酥了士人血性,于倚红偎翠中浪荡,在虚世浮华里迷醉。偶有清醒之辈,却是唤不动装睡之人,落得个狂悖不羁,自视甚高之名,于时于世于朝廷,影响不了大局。

    王介甫有心革弊,却只想和平演变,终是人未亡,政已熄也!

    有宋一朝,武事不彰,两百年文人执政,开创了两百年盛世。

    毕竞文人掌权,软弱是软弱了,但也无法把乱政的锅甩给宦官外戚或者战争狂!

    是以宋朝文官集团可称空前绝后的自律,虽有土地兼并,也有官员贪鄙,但也能做到适可而止,每逢灾年,官府也会积极赈灾。

    若无兵灾,两宋境内很少见到流离失所之灾民。

    而宋朝两次灭之,皆是北方游牧民族不讲武德。

    铁蹄过处,州府郡县望风而降,谁让两宋压迫武人过甚,导致全境武备松驰,将无战心,兵无战意。

    这也算得上做法自毙了!

    而文人秉国,图的就是一个稳字,张口祖宗成法,闭口萧规曹随。

    至于范仲淹,王安石之流,于当时大环境而言,是异类,也是文人之耻。

    至于少年英豪,可以流连青楼楚馆,可以持路引游学天下。

    想在朝堂脱颖而出,先东华门外唱名,再入部堂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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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几年,在入州县历练一番,才有资格步入朝堂。

    毕竟宋朝有不成文之传统,那便是不历州县,不拟部堂!

    这种大环境之下,伦理纲常被传遍天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社会框架,成为社会主流。

    而这种社会秩序下,会产生一种暮气,毕竟文人掌权时,大都人过中年,可以关照少年人,但与少年人同朝为官,却是万万不能的!

    有宋两百年,少年人可以文名传天下,少年人可以财富镇一域,也可以奇技淫巧动四方。

    唯独不能让少年人金殿着朱紫,像甘罗十二岁拜相,霍去病十七岁封冠军侯之事绝不会,也不可能在宋朝出现!

    文人集团持国,讲究传承,讲究亲疏,上层社会秩序几近固化,利弊皆有之。

    而既得利益者大呼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与俭姑且不说,不敢为天下先倒是做了个十足十。

    亲长恩师对弱冠之少年多有照顾,不令其厄于困顿,不致其流于浮华,。凡有上进心者,大体上都能得到资助和教导。

    不管私下里如何各施鬼蜮伎俩,但人前大多都能遵守普世价值观,这不是他们多遵守律法,而是他们珍惜文名,而文名好坏则会影响他们的仕途。

    是以邀名,养望成为一种常见的文化现象!

    风流士子,高官显贵,为了扩充人脉,往往乐于参与各种文会,宴饮,并效仿魏晋名士,常择风和日丽之期,于流觞曲水中或做旷达状,或做忧国忧民状。

    酒酣耳热后,放浪形骸,提笔落纸,搜肠刮肚的写一些诗词,相互恭维,吹捧,引为知己。

    条件优渥者会将会将一些诗词刊印,结集出版,在一定范围内流传。尽管应和之诗词难出佳作,却也让与会者各取所需。

    给少年辛弃疾做了一回人生导师,把他给整得外焦里嫩之后,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归雁楼。

    此时的辛弃疾,正如宝剑出鞘,锋芒毕露。一心一意的幻想北伐,时刻准备着投身军旅,欲图饮马黄河,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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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驱逐鞑虏,复我河山为理想。

    全然没有后来北伐梦碎,仕途坎坷的伤感。只有经历社会毒打,人才能清醒。而辛弃疾一生不改其志,虽然难能可贵,但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也让他更加痛苦和孤独。

    杨广记得归化之初,辛弃疾对南宋朝廷的怯懦和畏缩并不了解,加上赵构曾赞许过他的英勇行为,不久后即位的赵昚也一度表现出想要恢复失地、报仇雪耻的锐气。

    所以在他南宋任职的前一时期中,曾写了不少有关抗金北伐的建议,如著名的《美芹十论》《九议》等。

    尽管这些建议书在当时深受人们称赞,广为传诵,但朝廷却反应冷淡,只对辛弃疾在建议书中所表现出的实际才干很感兴趣,先后把他派到江西、湖北、湖南等地担任转运使、安抚使一类重要的地方官职,负责治理荒政、整顿治安。

    现实对辛弃疾是残酷的。

    他虽有出色的才干,但他的豪迈倔强的性格和执着北伐的热情,却使他难以在官场上立足。

    另外,“归正人”的尴尬身份也阻拦了他仕途的发展。使他的官职最高为从四品龙图阁待制。

    蒋捷的一剪梅写下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道尽了时光荏苒,人心易变的感慨。

    人生匆匆几十年,百之九九乃平凡人,婚丧嫁娶,柴米油盐酱醋茶便足以消磨一生也。

    而家境殷实,又饱读诗书的一小撮人,便是影响时代的肉食者。

    两宋风华,向来由文人把持时代脉搏,亦是千古未有之儒家盛世。

    除了一部分文人道德高洁,以诗词传天下,以清正立正德,终能载入史册。汉文脉不绝,其三立永续!

    大多数人不过是争一世荣华,图一个光耀门楣,封妻荫子罢了。

    所谓官场风雨疾,党争时时生也。由于皇权被压制,宋朝几无宦官乱政,党争倒也温柔,胜奋官阶再升,职事更重,瓜分肥缺。败者不过贬谪,致仕,很少做到赶尽杀绝,弄得人头滚滚,动辙破家灭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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