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范等众人在岷山上看着江川,在离开之时陶范放话十日后再会江川,话虽放出可如何破解天干阵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阵法本就不是陶范之长,更何况这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天干阵。陶范交待众人在自己没有回来之时不能再去往江川后,一人独自去往伏羲氏。
烈山氏不因两部在江川相持不下而有所变,耕作、狩猎一样按部为之,陶范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炎城没有停下。伏羲氏本在烈山氏之北,陶范此行的目的地也很明确,就是伏羲氏主城所在之地王屋山,但心中总有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思绪,进入渡劫境只要自己不想就没有什么能扰心神,可这股思绪陶范怎么也无法驱除。
嶓冢山之西是为天帝山,天帝山之西南是为皋涂山,陶范停在皋涂山看着山下的民众。山上有水向东南而入洛水,山是皋涂山,水是涂水。氏族依山傍水而居,自名涂山氏,族长是涂山。
陶范穿过寨门直入石寨,石寨内涂山人众拜见后道:“不知今日陶部到此是为何事?”陶范道:“闲来无事,一时心血来潮!”陶范虽知心中的那股牵引之力就在此处,但却无法言明。陶范看着恭敬站在身前的众人,“有劳族长随我四处走走!”
寨中多银和黄金,桂木成林,林中有白石,白石间有草曰无条;有兽是为玃如,有鸟是为数斯。涂山道:“部首是在寻物还是寻人?”
在烈山氏的记载中,涂山氏是钱来山唯一的土著民族,烈山氏在钱来山定居后,涂山氏主动找到戏器愿归附于烈山氏,是烈山氏下唯一一个不参与任何政事的氏族。陶范道:“不知族众多少?”涂山道:“全族一百一十三人。”山高林深,整个涂山氏尽收眼底,“水流不断,冥兽不绝,这百年来族众变化不大!”涂山道:“不破渡劫,难抗生老病死!”陶范道:“可知瓶颈在于何处?”涂山道:“顺其自然,没有寻求突破之道!”人各有志,看着百年来一直处在渡劫境一阶的涂山,陶范摇摇头指着一位少女道:“她不能修炼?”涂山顺着陶范手指看去,“天生绝脉,无法筑基!”
陶范两人顺水而下朝着水道旁静坐的少女走来,少女起身对两人一拜后再次看向水中,水中有龟,龟在水底就地而行,身体笨拙行动缓慢。陶范道:“不知怎么称呼?”涂山道:“我之独女娇,不善交谈,还请陶部谅可!”
陶范虽第一次到涂山氏,但涂山氏的发展他也有所了解,可在烈山氏的记载中涂山一直没有子嗣。看着惊讶中的陶范,涂山笑笑道:“氏族不振,近来方有子嗣!”涂山已有百岁,一直无子嗣,直到十多年前才得一女。涂山看着一直盯着娇的陶范,又道:“因天生无法修炼岁难到二十,是以不载入氏族族列。”陶范道:“绝脉之人世之罕见。”逐看着娇道:“不知可愿与我同行?”陶范可以确定那来自心中的牵引就是眼前的娇。
娇跟随着陶范离开,是因绝脉之因还是其他陶范不知,他无法使用境界之力带起娇,两人向北步行。过渭水、淌洛水、翻越苟床山,两人在铃山之上稍息,陶范本以为他们步行到达太行山会用很长时间,谁知娇的步行速度几乎可以和自己渡劫境的速度比肩。陶范看着太行山道:“你不问问我们去往何处?”娇拍拍脚面上的灰尘,“哪里都一样!”陶范道:“离家三日可否想家?”
没有听到娇的回答,陶范笑笑没有再问,离开之时,娇没有留恋之感,三日来,娇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娇接过陶范递来的食物开始咀嚼,三日来娇不会主动向陶范要食物,也不拒绝陶范给予的食物。两人进食后再次起步。
太行山山系由南向北,自归山至毋逢山,凡四十六山,二万二千三百五十里,王屋山位于太行山山系中。两人顺河而行,河道很宽,河水很浑。陶范道:“水至清则无鱼,水至浑也无鱼!”娇道:“焉渊之尾,水浑自然!”陶范一愣道:“为何?”娇没有停步,“不周填渊。”陶范道:“你知我将去处?”娇道:“人界阵起天皇,天皇难寻!”
陶范没有再说话,天皇氏是开启人界阵法之祖,天皇氏归隐,伏羲氏并成为了目前人界中阵法之首。一路行来,陶范没有表明也没有暗示过此次北行目的,娇是如何知道?这大概就是天意,就是自己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带娇同行的原因吧。
高密自离开九龙沟后一路向着西南而行,穿越烈山氏地域再过燧人弇兹氏领地,又有稷泽直上崇吾山,崇吾山山系共二十三山六千七百四十四里,稷泽将之一分为三,西以天山为首、中是昆仑山、东为不周山。
稷泽还是稷泽,不周山已然不是不周山,南泑泽之水漫过不周山遗址。南泑泽之西稷泽之东是为密山,密山上多丹木,圆叶而赤茎,黄华而赤实,食之不饥。稷泽之西是钟山,泑泽之东是崇吾山。高密收回看着南泑泽的目光,随手摘了一枚丹木果食之,“我们去南泑泽看看!”孟极起身用尾巴扫了扫术器,术器收起两图,“不知天祖此行可有目的?”看着摇了摇头的高密,术器道:“不知可否带我等去往武山洛门?”高密笑笑跨步而出。
南泑泽之上杂草丛生、气泡不断,高密找准方向直向水中行去,水不浑草很密,水草之下岩石层层,三人一兽顺着石层行走,石层很平很滑也很宽敞。高密立于一石洞旁,石洞很圆也很深,水底石层上有四个这样的石洞,四个石洞按东南西北而布。孟极看着石洞道:“这石洞是人为,不知通往何处?”高密道:“这是四极之所在,走吧!”术器道:“这里是不是原来不周山所在之地?”看着点头没有说话的高密,伯夷道:“想不到不周山根基都已然被南泑泽覆盖,据说南泑泽是伏羲氏四处不可入之地之一。”孟极道:“你还想去看看不成?”高密看着笑笑的伯夷身形一展,御水而出直落崇吾山。
术器看着崇吾山之东的深渊,“那里就是焉渊?”高密点头后又再次迈步。四山六水间山水分明,六水汇于一潭,潭上有一倒立的巨石,巨石浮空,上不接天下不入水。术器道:“此处我也曾到过,想不到这次天劫,那长久不散的雾气以及浑浑之声都消失不存!”伯夷道:“我在王屋山曾听闻,那地水的起源就是此处!”
高密没有理会术器两人在相互说着曾今自己的所知,步起脚落立于浮空的巨石之上,巨石四方一样存在着又圆又深的洞,此处的四洞与南泑泽下的四洞别无二致。高密看了看四方的洞缓步走到巨石正中,正中有一小孔,高密心有所感,伸手入怀,一枚棋子落入孔中,子落石动。
孟极一跃而下落在弱水畔看着那道道涟漪激荡的巨石,巨石震荡、声不响灰不扬,高密脚下道现,稳稳立于石上看着那不断深入的棋子,随棋子的进入,山体震荡幅度越来越大。啵的一声,声如尖锥直射众人,高密等人一守心神稳住随声而倒的身体。在高密的感知中,棋子直穿不周山,击碎不周殿直入焉渊,又一声响,焉渊之水开始激荡。上有不周山震荡、下有焉渊之水激荡,水花四射,犹如炸弹出膛,击得四山乱石横飞。声落光起,一道霞光自焉渊底部直冲而出,穿过不周山直射苍穹。
看着身前渐渐显现的雕像,高密一声共工震得伯夷又是为之一晃。共工雕像再现,天际的霞光泯灭。又一声响,当高密睁开双眼时,自己已在水中,巨石上四方的四洞已然消失不见,共工头顶剑柄傲立。高密没有走下巨石,心中却是清晰可见,棋子堵住的是焉渊青龙镇压之地,巨石镇压的则是棋子。对着共工一拜,刚欲转身离开,只听得雕像开口道:“阵启天皇,天皇存于阴阳界,浮游、相柳曾随我王同访阴阳界。”话罢,艰难的举起石手,“牌是上相令,棍是五行棍。令可动我族,棍为我王传!”高密拜谢后问道:“敢问上相刚从何来?”共工雕像笑笑抬头看天,不再言语。高密顺着共工雕像目光而去,那是苍天,苍天之上是为生命天河屏障,收起手中的令牌和五行棍,高密对着共工九拜后御水出渊。
不周山原本就在云雾间,焉渊无山有雾、有山无雾,不知是不周山不与焉渊的雾存,还是焉渊之雾不见不周山。看着再次出现的雾气以及浑浑之声,高密道:“我等先去王屋山一趟。”
陶范与凤城的门卫一番交谈后带着娇直往明王殿,大殿内众人分宾主坐定后,伏泰道:“不知陶部到此有何要事?”陶范道:“特来拜见大耀宗主!”伏泰道:“宗主外出未归,不知可否有老妪代为转达?”陶范道:“那有劳长老!”
陶范逐将此次来伏羲氏的目的说了一遍。伏泰道:“就我所知,天皇氏创天下两阵,天干阵极阳,而地支阵则是极阴,两阵既可独立亦可归并。我族虽以阵法一道立足,也有阴阳互补的八卦阵、太极图,但始终难敌那至阴至阳之阵。”陶范道:“阵之一道,贵族居首。我虽不明天干阵起承转合,但已绘制部分阵法布设。”伏泰道:“不知可否一观?”陶范一声当然,随之将所绘制的阵法简图递于伏泰。
陶范与伏泰在明王殿中讨论着天干阵,虽似在讨论但实则都是伏泰问而陶范凭借着记忆在那阵图中指指画画。娇看着有问有答的两人,微步轻移,走出明王殿穿过林间道路顺山而上。
泰泽之西堤山之上,大耀纵马疾行,马行如风草木后退,马前有一兽急奔,似豹而头上有斑纹。大耀双腿一夹,“捉住此狕我们即可返回!”马儿似听懂话语,一声长鸣,双足一蹬直冲狕。狕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气,也是就地一抓,赤光缠绕下突长双翅,迅速拉开距离。大耀一笑,“总算使用境界之力了,也不枉我追你这几日!”随即也是一道青色爪影飞出,狕在道道爪影中左闪右躲,只见狕过处树折草倒、尘土飞扬。大耀道:“我到要看看,你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山岭中、水道旁,狕在前急奔,大耀在后急追。一悬崖前,狕立直身体,口吐人言,“这几日来你一直追我作甚?”大耀住马道:“收你为坐骑!”狕道:“你身下不是有它?”大耀道:“较之与你稍弱!”狕道:“我等修者各不相犯,又何必相攀?”大耀道:“代步坐骑多多益善!”狕道:“能降助我再说!”大耀笑笑道:“不是想要你自愿臣服,我何需追你如此之久?”狕道:“那你来降我!”话罢,纵身一跃。
泰泽上道道水纹四散,狕在前面展开境界之力速度前进,大耀负手御水而追。狕奔跑没有目的只为摆脱大耀的追逐;大耀只为追逐而追逐。大耀紧跟着狕突然道:“你识不识方向,一直在这打转?”狕一吐空中浊气,“又不是我让你转!”大耀刚欲接话,心中一动,青色之光一闪而逝,一掌按下,直接将狕握于虚掌之中。狕瞪着大耀道:“你耍赖!”大耀笑笑道:“又没有约定不得使用空间规则!”狕道:“那你为何还要一直和我比脚程!”大耀一晃回到堤山将狕放一边道:“此时不同往日!”看着还欲说话的狕,大耀手一挥,直接带起马儿与狕御水携风奔向太行山。
建木很高枝杈不多,只有五枝,一枝直冲而上,四枝分指四方。鳌趴在建木下,龟缩着身躯躲在龟甲中。废墟上百草丛生、蛇入鼠出。高密蹲在鳌旁一拍鳌背,鳌伸出首看了看高密,“又想要我做什么?”高密在鳌旁坐定,“只是来看看!”三人两兽静静坐于建木之下,建木迎风摇摆。
鳌伸伸四肢,“建木已成,我的四足已愈。她呢,怎不和你同来?”高密回想着补天之事,指了指苍天,“她在那!”她是谁,术器和伯夷不知道,两人顺着手指看向天空。鳌道:“她既已离,我也该走了!”高密看着手中的丝带,“你将何往?”鳌动动身躯,“天下之大,天劫后我一直在此不敢离开,此时也想去四处看看!”高密道:“是该去看看!”鳌看看建木,挪动着身躯慢慢离开,“你所持之物,不伦不类也!”高密一笑,丝带飘出直落鳌背,鳌一声哼,“快将此物取走,你不是只来看看,是想要我的老命!”高密看着陷入地面的鳌,鳌背很硬,地面更硬,一根丝带直接将鳌压入地面。看着瞪了一眼自己后再次起步的鳌,高密笑笑将丝带递给术器,术器手一沉,直接跪倒在地,“天祖,这丝带真的很沉!”高密道:“区区一根丝带会有多沉,你使用境界之力难道还不能站起?”
看着直接释放出连山的术器,高密摇摇头,抖动着手中的丝带,“你和那老鳌一样,装得还很像!”就在此时一道破空之声极速而来,大耀对着高密一拜,还未等大耀说话,高密道:“你看看这丝带有何异处?”大耀低首双手接过丝带,丝带入手直接跪倒。狕一声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连这丝带都接不住!”大耀双手双腿触地,满面通红,“你有本事你来帮我拿开!”狕摇摆着身躯走到大耀身前,伸出前爪,一提不动、再提依然,一声嚎叫,赤光缠绕翅膀出,一口咬下,咧着嘴转身走开,“一根小小的丝带怎配我用口叼之!”话虽如此,可转到建木后,双爪不断擦着嘴,“还好没有崩掉我的牙齿!”话音刚落,狕摸着头顶纵身而起,是字刚出口,看到站在身前的孟极,嘴一缩耳一趿,直接将准备说的话语咽会腹中。
高密看着手中的丝带想着凤里牺的话语,难道丝带真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动的。
天上星光闪烁,山下火光通明。高密没有说话,其他之人一样没有说话,四人四兽都卧在建木下。高密看着星光,星光如眼,师尊他们此时大概也在天上看着自己吧。高密看着手中的五行棍,五行棍难道也能融入道中,那它应该在何位?师尊留下棋子前几次提示的都是向着自己的道,可这次在焉渊底不周山上共工给予的五行棍却怎么也没有在道中找到相应位置,难道说五行棍是操控道中五行的,可那要怎么操纵呢?
夜间本静,可在这宁静的夜间却有着脚步声的出现,没有人说也没有兽语,大家都知道来者是人,术器看了看大耀,高密伸手按住准备起身的大耀,“应该是她!”大耀道:“您知来者?”高密道:“我正巧曾遇到过绝脉之人!”大耀点头道:“绝脉者,千万之人难寻其一!”
沙沙之声越来越是清晰,一道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天上虽有星光但还是难以看清面目,大耀一声轻咳,那身影对着建木微一拜,“我就离开!”大耀道:“来者是客,既然到来又何需急着离开!”娇道:“四处走走,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大耀道:“姑娘好像不是我氏族之人?”娇道:“随陶部到此!”大耀道:“不知所为何事?”娇道:“好像是为天干阵。”大耀抬头看着天上星辰没有说话,娇没有听到话语一叹转身准备离开。
星起星落,繁星点点,有星灭有星亮,大耀也是一叹,“这也许是天意!”缓步走到娇身旁看着凤城的火光,“百族大会后燧人弇兹氏对外开放了风祖传承,天劫之时亦有弇兹合雄族长亲临此处开采收集五彩石,但补天后燧人弇兹氏就直接归隐不在问世。我族亦在补天后一分两部,不得已而避之自足。想不到烈山氏也将走上此路。九族去其三,人界将乱也!”看着转身对着自己一拜的大耀,高密道:“汝将何为?”大耀道:“既如此也只能如此!”高密道:“你知?”大耀道:“我不知,但共工一族知!”高密想到离开焉渊时共工的话语,“浮游、相柳?”听到大耀的应声,高密道:“我曾去往载天、天柜都未能寻到天皇氏,他们能寻到?”大耀道:“也许可以!”
娇看了一眼应了一声又在建木下躺下的高密,脚步一顿,对着高密所在之地一拜后随着大耀离开。没有一点境界之力的人大耀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能修炼又是第一次到此的人,在夜间应该难以看清道路,是以大耀走得很慢,可谁知,娇却不受光线的影响,一直跟在大耀身后。大耀一时心血来潮,一展境界之力直冲明王殿。明王殿外大耀诧异的看了一眼一直随自己而行的娇,笑笑迈步进殿,“让陶部久等了!”
陶范和大耀相互客套后再次入座,陶范逐将江川太子渡劫火烧江川,祝融布阵、浮游相柳助之、渭茂引导,伯夷渡劫失败、太子功成,祝融还江川,江川之地雷电、天干阵尚存,太子再次守江川不还之事说了一遍道:“我氏族本对阵法一道知之甚少,不知祝部从何而得天干阵,此时我无法破之、他不愿撤之,所以还望族长帮忙!”
大耀接过伏泰递来的天干阵草图,“此阵我氏族亦有记载,但却与此不甚相同。如若要将此阵完全破除,还得共工一族!”陶范道:“还请宗主不吝赐教!”大耀放下阵图,“两部相争,事之不宁。你确定要破除那天干阵?”看着起身一拜的陶范,大耀摇摇头,“虽因我族上相相争而导致共工一族被贬神囷山,康回不服难以受命。”将一块龟甲递于陶范接着道,“此乃炎帝离开之时所留,你可携此到神囷山,他们能否相助就只能看天意了!”陶范收起龟甲问明神囷山所在后拜谢出殿。
大耀看了看建木下的三人在高密身旁坐下,“这是乾阳天河图和坤阴气候图原版?”高密摇摇头,“原版还在燧人弇兹氏!”大耀点点头,“那我祖所得也非原版。”高密道:“是原版,师尊观两图而作八卦后创太极,在入圣前才将原版交还与大师尊的。”大耀笑笑道:“这也许就是传承延续吧!”高密一笑道:“他们去寻共工一族了?”大耀看了看修炼中的伯夷,“这是您们有意为之?”高密道:“是他们。”看着渐渐灰暗的星辰,高密道:“待他们修炼结束,你带他们去武山洛门走走。”大耀道:“您不去?”高密道:“我想去看看江川。”
星落日行,水流涓涓,蒲柳摇曳,高密蹲在水潭之中看着石涅。高密本无追求,可一见到这石涅就有一股想弄清此事的冲动,要弄清什么事,为何想弄清,高密不清楚。日落西山、星辰当空,蒲柳林中渐渐有雾气出现,雾很浓,蒲柳叶上水珠滚落,潭中一样温和,石涅在星辰下更显得明亮。高密运转一周天后起身走出水潭,水潭之水四散而开让出道路。高密无需任何人督促,每天都在修炼,修炼是高密目前的日常。天光渐现,阳光普照,雾气在阳光下开始消散,天开日明,江川尽收眼底。
洪天带着众人走向江川,江川之内也有着人众不断出现。太子抬头看着天上那不是特别刺眼的太阳,姜己对着江川之外的人众道:“时至十日,想必陶部已寻得破阵之法,但怎不见陶部前来?”洪天道:“该出现之时,部首自会出现。”姜己一摆手返回江川之内,“我等静候贵部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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