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之南是为荆山,荆山共四十八山,是九夷之地。荆山之上有水出,是为视水,视水北入洛水。崌山之上陶范看着乌云滚滚的九龙沟,一声巨响,声响虽远,但陶范可以确定那不是来自九龙沟上空,寻声望去,虽不确定那是何地,但陶范可以肯定那是在洛水之上。
天上乌云越聚越多,九龙沟到洛水相隔甚远,一在荆山之东、一在荆山之西,地有千里、天却近在咫尺,两片乌云渐渐靠拢遮住了半边天。姜螭走出大寨抬头看天,“如此气势,是谁在冲击渡劫境?”转身看着寨中之人接着道:“速去查明是谁人在我等地域渡劫。”
荆山山系大支山下视水与洛水接壤之地,渭茂负手而立,太子端坐两水之上,迷楮琴悬浮头顶,琴的一端是白色元婴、一端是赤色元婴,白赤元婴双手放于琴上而不动。
九龙沟咦鸣七人成半弧形围坐于龙首下,龙首口中水流不断,伯夷抬眼看了看上空的乌云,一颗丹药入口。
乌云滚滚,雷声阵阵,两道闪电应声而下,一击九龙沟、一击大支山。祝融定眼看着九龙沟,突然一道惊恐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祝融一愣急忙转身向着大殿而去。一偏殿中赤色陶牌林立,祝融看着太子的陶牌不在有灰气缠绕,随之出现的是道道黑灰气,黑灰之气是为死亡之气。
雷电不断,只见落下不见收回。咦鸣等人手中捏诀,指尖各色气流环绕。伯夷头顶元婴在雷电中起起落落、分分合合,雷电不是彩色只有一色,一色为紫。青赤元婴在雷电中一次次崩碎,又一次次复合,元婴每一次复合都会有所缩小,看着只有拇指大小的元婴,突然伯夷一声惊叫,全身衣服随声而碎,身体上也有道道血痕出现,元婴再次复合,只见伯夷头部黄光一闪,青赤黄三道元婴摇摇欲坠。
高密抬头看着如漩涡的乌云,这是最后一道雷电的征兆,漩涡停雷电落,是最后一道也是最为厉害的一道,挨过了劫成,反之则败。高密看着还在雷电中苦苦支撑的伯夷,“还好在最后一道雷电前总算把土元婴修炼而出了!”孟极道:“这不是将要承受更大的洗礼!”高密道:“险中求胜方为胜!”
闪电依旧,乌云不在旋转,天地为之一静。突然,一声巨响,巨响之下山在动地在摇。乌云如漏了底的水潭,天空乌云一分为二,顺着闪电直直而下。
乌云散尽、雷声消失、闪电泯灭,夜又归于平静,天上星光点缀。伯夷直趴水潭之中,血水染红了水流。孟极看看高密道:“成与败?”高密道:“霹雳土。”孟极道:“何以见得?”高密道:“在险境中才能激发出自身所具备的潜能,他所掌握的是木之规则,所悟的是朱雀之力,所形成的却是土之空间。在最后一道雷电消亡之时,木火土元婴相继消散,最终却是土之气将木火聚集!”孟极笑笑道:“那他的灵体是一撮土还是一堆土?”高密摇头道:“都不是,是一个陶娃,能耐住火烧水冲又能自愈的陶娃。”孟极看了一眼水潭旁的术器,“那你说,他能耐住连山的锻造吗?”高密一愣,“那就要看他所成之道是为何道了!”
看着水潭中伯夷动了动手指,炎居道:“起!”只见七人手指一指龙首,道道气流直冲龙首,龙首口中的水流为之一顿,水流不再是水流,一团彩色的雾气渐渐形成,随之覆盖了整个水潭。水潭中伯夷慢慢起身端坐,水流倒流,水流渐渐凝聚,水流集聚没有形成水球,出现的是一个人的模样,水人渐渐压缩、变小,看着三尺高有着五体七窍的水人,伯夷笑了笑,这就是自己的灵体。灵体双手一合,也在伯夷对面坐下,一伸手点向伯夷眉心,伯夷头顶一道黄赤中带有青色的彩光冲天而起,彩光遇到水潭上的彩雾,在彩雾中一阵冲撞后渐渐消散。
雾散光落,咦鸣七人口角流血。炎居擦拭了血迹道:“总算护住了!”慢慢起身看向龙首下水潭内的伯夷,这是什么灵体?就在众人诧异伯夷灵体时,西方一声巨响。咦鸣转头看向那冲天而起的彩光,惊声道:“五色鸟!”
雷电已然结束多时,陶范没有看到九龙沟冲天而起的光柱,哪怕是一线之光,却听到了身后天空的鸟鸣之声。鸟鸣之声来源于洛水,是鸟携光而起?是光催鸟而行?是光有五色?是鸟有五色?光柱内黄蓝红黑绿的五色鸟振翅冲天,声声鸣叫盖过了风声、盖过了水流之声,引来了无数鸟儿展翅狂舞。
陶范不知道还在庆幸不是青赤黄白黑五色的姜螭,但心中却已翻江倒海,别人不知道五色鸟代表着什么,但陶范知道,五色鸟舞于空那是太子全面掌控了迷楮琴,迷楮琴主幻、太子自生又是金火双修,目前太子渡劫成功,五色鸟是否就是他的灵体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速度、破坏、迷惑集一身的太子。在陶范心中,咦鸣本就有将族长之职传于太子的打算,更何况此时已是子时,就算伯夷渡劫成功已然为时已晚。陶范摇摇头看着周围的人众一摆手,“出发!”
祝融看着黑灰之气渐渐消散随之被青赤白三色取而代之的太子魂牌,一声大笑走出偏殿在正殿殿首坐下看着殿中盘坐的九人道:“你们速往江川启动那天干阵,待阵法启动后直入地下隐藏。我若不到,就算阵法被破你们也不要做任何反击。”看着消失在大殿中的姜己九人,祝融一笑向着洛水御风而去。
九龙沟,伯夷对着高密一拜,“多谢天鼋少主!”高密道:“这是你的造化,无需拜谢任何人。”伯夷摸摸头笑着道:“要是没有少主点拨,我又怎能悟出那土之元婴。还是要谢少主的。”看着摇摇头没有说话的高密,术器道:“不知天祖能否再让我观那四图?”看着龙首上的三人一兽,咦鸣立在潭边道:“还请天祖到族中休息!”炎居也笑着道:“我就托大一回,师弟和我们通往如何?”高密笑着一抱拳道:“我自由惯了,就不同诸位回氏族了!”术器看着手中的四图道:“不知天祖将何往,能否让我同行?”高密笑笑没有说话,转身向着林中而去,伯夷看看龙首下的众人,又看向跟随高密而行的术器,“六长老,我是否可以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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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器没有停下脚步,“随意!”
看着消失在山林中的高密等人,咦鸣道:“这也好!”炎居笑看着咦鸣手中的伯夷魂牌,“是很好!”看向陆续离开的众长老接着道:“这魂牌就先有我保管着吧!”咦鸣点点头将魂牌交于炎居,“大长老不回炎殿?”炎居收起魂牌,“你先去吧!”待众人都离开九龙沟后,炎居对着龙首稽首,九拜起身直入龙口。
陶范等人在江川雷桩外稍驻足,直接向着江川腹地深入。江川物是人非,在江川内四处查看后,众人最后又聚于江川入口处,陶范看着都摇了摇头的众人,“难道他知太子渡劫功成,已去往炎殿拜见族长?”龚火一紧手中蒲扇,“他们既已退离,此处自有我等收回!”陶范摇头道:“不然,我虽不明其理,但总有一股不安!”龚铸一摆手支退身旁人众,一锤砸下,不见地面有何变化,收腹提胸,黑色元婴立顶、黑光缠身,又一锤落地,雷桩摇摆地面颤动,众人看着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地面,心中一惊,这地面到底是为何物,能承受住大乘境大成阶的全力一击。
洪史手指一指,“可以试试那!”龚铸看着都是粟的地块,抖了抖发麻的手臂,提锤大步而至,照着粟又是一锤。粟还是粟,锤头悬于粟一尺之上、锤柄已然弯曲。龚铸看看隐隐有血渍出现的虎口,一咬牙,又向内走了走,照着谷穗又是一锤,锤飞人退。
陶范看着在人众搀扶下走回的龚铸缓步而入,不使用任何境界之力,伸手入粟中,粟随手起,看看手中那饱满的粟,再次走到谷旁用同样的方式取得一谷穗,“虽未有交接,既已离开,你们就先将这些作物收回。切记不要使用任何境界之力,为以防万一,也不要使用任何蛮力。”洪地看着即将离开的陶范,“不知部首将往何处?”陶范道:“炎殿!”
洛水上祝融一收笑容道:“不知姜族长到此作甚?”姜螭看了看脚下的视水,盯着两水交界处的太子,“都不是你们氏族的人?”立于姜螭身后的九人都摇了摇头,不知姜螭是故意问之还是脑后有眼,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向祝融,“不是九夷之人,擅自到我地盘渡劫。”转身向着大支山而去,摆摆手道:“杀了吧!”祝融道:“他是我儿!”
看着没有理会自己的姜螭,祝融一展境界,一棍向着落向太子的三人砸去。姜螭听着身后传来的声响,“你想破了九大氏族互不相犯之规?”祝融又一棍震退三人,“我儿擅自到此渡劫,是我等之错,还请姜族长海涵,所造成的损失如何相赔还请姜族长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姜螭摇摇头,“你做不到!”祝融道:“你不说,又怎知我做不到?”姜螭道:“我蚩尤氏一族以铸造而立于九大氏族之列,铸造最需两物,火与技。而我听闻你们氏族有一物不惧火!”祝融道:“那是冰玉散!”姜螭道:“不知能否将此丹方作于赔偿之物?”祝融道:“丹方不在我之手!”姜螭道:“那就是不行了?”祝融心中暗恨孤身到此,“就没有其他?”姜螭笑笑:“我有的是时间,而你没有!”
祝融看了一眼洛水上的太子和渭茂,指望他们的恢复是不可能的了。“冰玉散丹方即可?”姜螭转身看着祝融,指了指九人手中的兵器,“祝部应该知道他们手中的兵器之威吧。既然你有此一问,据说祝部有一部对炼器大有益处的典籍,好像是《火融》。”一拍脑门接着道:“对,就是《火融》!可否借来一观!”祝融看着众人,又看向太子,一咬牙道:“可以,但此时我并没有带在身上!”姜螭笑笑道:“这里到九阴殿虽有千里,但我想就祝部之能,三个时辰应该不成问题吧!”祝融恨声道:“我儿两人如若有丝毫损伤我不介意直接开启氏族之战!”姜螭笑着对准备转身离开的祝融道:“那是当然,祝部之子能到我氏族领地渡劫是我等的荣幸!”
节并看着进入大殿寻找咦鸣未果,又转向仙人棚,最后悄然离开的陶范摇了摇头。还未等节并移步,看着满脸汗珠的祝融直冲仙人棚,节并笑笑也向着仙人棚而去。
祝融收住冲出的脚步,对着几乎撞在一起的节并一拜,“拜见二长老,请恕我鲁莽之罪!”节并摇摇手,“是有什么急事?”祝融道:“是我儿太子之事。”节并自然能看出祝融很是着急,不急谁会燃烧自己的精血来提升速度,但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慢悠悠的道:“我曾记得炎帝曾言,五色鸟舞于空太子劫成。”抬头看了看渐渐放亮的天光,“看那劫光是在岷山一带,此时在此处遇到祝部,想必太子劫后已然恢复!”祝融一擦脸角汗珠,“是在洛水之畔大支山。”
节并一声什么,那是蚩尤氏地界!吓得祝融一跳。祝融微微收了收神,“我到达之时刚遇上姜螭带着九夷而来,所以现在来寻找宗主!”节并嗯了一声道:“少主渡劫失败,宗主为保其性命而受了重伤。”指了指通天柱,“所以我只能到这里来掌火。”祝融道:“那不知宗主受伤是否严重?”节并道:“死不了!”看着拜别自己向着首阳坊方向而去的祝融,节并自语道:“我这才离开一会,两部接踵而至,这掌火也不好掌啊!”
首阳坊内,容光听得祝融的述说一拍身前的几案,震得烈山门为之一晃,“一个姜螭怕他作甚,我直接去宰了他将太子带回。”祝融道:“不可,那会引来族战的!”容光恨声道:“你说,那将如何处理?”两人一阵商量后,容光将烈山门暂交一老者后随祝融离开,容光到九阴殿取了《火融》向着洛水而去,祝融则通过九阴殿中的传送阵来到了江川之下的地宫,在地宫中听得众人的述说后,让众人继续待在地宫中。
洪典看着突然出现在江川正中的祝融一愣,“不知道祝部从何而来?”祝融一摆手,“陶部在何处?”洪典一指江川之外继续收割稷。
陶范看着自江川内走出的祝融笑着道:“我等到此寻找祝部多时不见其踪,看着里面的作物已是成熟,若不及时收割甚是可惜!所以就……”还未等陶范将话讲完,祝融抢着道:“江川之地被我儿渡劫所毁,此处的冥兽本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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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与陶部,是我等无能,迟迟未将此地雷电之力完全去除!”
看着微微发愣的陶范,祝融一叹若不是我儿之事我会就此放手,接着道:“为表我对陶部的亏欠与感谢,我愿将《火融》赠予陶部。”陶范接过《火融》,“那就多谢祝部了。”抬头看向江川之地,“不知祝部能否将布于此处的阵法撤去?”祝融道:“实不相瞒,此乃天皇氏所创的天干阵,我也只略知其表,直到目前我也只能照葫芦画瓢,还不能将之撤除。”看看脸色微沉的陶范,接着道:“此阵能阻挡蛮力的攻击,来得越强反弹越大,对在阵中之人有着保护作用。我的人员已然全部撤除,此处以后就有陶部全权管理!”陶范笑笑道:“我若所猜不错,这里一样可以直达九阴殿或是离火宫吧!”祝融道:“我可以撤除那里的通道阵法!”陶范笑笑道:“不知祝部刚从何来?”
祝融抬头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自离开大支山到现在,已去将近两个时辰,“离火宫!”陶范道:“想必祝部也去过仙人棚了吧!”祝融道:“二长老掌火,少主魂牌已然不在!”陶范道:“那不知可遇到宗主。”祝融道:“宗主为护少主而身受重伤。”陶范道:“五色鸟现,太子渡劫应该是成功了?”祝融道:“还请陶部援手!”陶范道:“怎说?”
祝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陶范说了一遍,自然省去了《火融》一事。陶范道:“实不相瞒,冰玉散我目前还有很多,可丹方却不在我手,你也知道我不尚丹药一道。”祝融道:“那不知丹方现在何处?”陶范道:“我得到丹方后并将交予六长老,而冰玉散则是有神农氏提供,丹方大概是在神农氏!”祝融一声多谢相告后转身进入江川之中。
黑部众人继续在江川收集冥兽,谁不知布阵难而撤阵易,太子在江川渡劫之事已去多日,真要归还或是补偿又何需等到太子劫成,更何况在祝融的话语中他到炎殿见到了咦鸣。伯夷渡劫成功与否别人尚不确定,但陶范在仙人棚没有见到其魂牌,联想到咦鸣在伯夷渡劫前的话语,陶范可以确定,伯夷渡劫已然失败,伯夷失败太子成功,不难想到祝融或是太子将最有可能是下任宗主的继承之人,在此时陶范又怎会助祝融,不火上浇油已是最大的帮助了。陶范看着手中的《火融》和冰玉散摇了摇头,这《火融》怕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祝融从江川的传送阵直达首阳坊,在与神农氏姜宜一阵交谈后终于得到了冰玉散的炼制丹方,但也知道了神农氏手中的丹方只是抄录本。聊胜于无,祝融心中只希望两份手抄本能换回太子。三个时辰来回这千里之中,就是渡劫境三阶的祝融也已力不从心。
姜螭看着汗如雨下、满面通红的祝融,“时辰刚好。”指指太子两人又道:“我历来守信,就算四长老没有到此,我亦是如此,说是三个时辰就是三个时辰。”祝融将容光递来的《火融》和冰玉散丹方交给姜螭,“因我儿渡劫,江川之地被毁于一旦,《火融》原本我早已作为补偿给予陶部,而这冰玉散丹方我也从神农氏处寻得抄录本!”姜螭道:“就祝部之能还找不到陶部?”看着祝部的神情,又道:“你们氏族之内的事我管不着。渡劫境对氏族有着怎样的作用我想也不用我多说,想不到你儿还不如一丹方、一技艺。”说着摇摇头带着众人离开,“我想祝部也不是那诓人之徒吧,这丹方和技艺就作为对我地域损坏的补偿。但我还是要提醒祝部一句,你们氏族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少主二十不入渡劫境,下任族长将有现任族长外最有掌控权的人继续吧!”
容光一声可恶,将祝融三人平安带回九阴殿后自己也回到了首阳坊。经过多日的修养,太子也有所恢复,当了解到祝融的伤势后,不听任何人的劝说负起迷楮琴驾着晶鸟直冲江川。
江川冥兽在黑部不日不夜的收集下已然不复存在。太子瞥了一眼河道依然、黄土朝天的江川,一声陶范震得河流变道、尘飞土扬。龚铸闻声提锤冲出江川瞪着空中的太子道:“是何人胆敢直呼陶部名讳?”太子立于晶鸟之上,“速让陶范出来见我!”龚铸一紧手中之锤,元婴一开直接形成金之规则,在翥凤翔鸾的加持下腾空而起一锤砸向太子,“黄口小儿还敢来此胡闹!”口中虽说黄口小儿,手上却没留一点余力!看着不避不让的太子,龚铸暗道就因为你才使得我部这段时间如那丧家之犬,这一锤就权当收点补偿吧。
就当锤将要接触到太子头部时,太子却突然消失不见。用足力气的龚铸一时失了目标,连人带锤直接砸到崌山之上,只见崌山之上尘土飞扬、巨石滚落。龚铸一声吼,腾空而起,看着落在江川腹地的太子,又是一锤砸下。锤未落陶范至,龚铸对着空间中的陶范道:“你拦我做甚?”陶范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训!”龚铸虽鲁莽但不笨,一听陶范话语,紧了紧手中的锤子,同陶范轻轻落向江川之外。
太子看着进入江川的陶范道:“你同我宗父都为一部之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欺我之父?”陶范道:“此话怎讲?”太子道:“你做了什么还需我来说?”陶范道:“他做了什么你又可知?”太子道:“他是我的宗父!”陶范道:“我们都是烈山氏一部之首!”太子笑笑道:“话不投机,无论怎样你都得向我宗父道歉!”陶范道:“没得说?”
太子一笑,解琴端坐五色鸟傲立,“在这江川内我说了算!”看着不断出现的洪典等人,太子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就当第一声琴声响起,姜己等九人也突然出现在太子身后,姜己看着陶范道:“陶部既然已取了江川之物,还请撤出江川!”龚矿道:“若是不撤呢?”姜己止住了太子,“太子虽不知天干阵之威,但我想陶部应该知道吧!”洪天道:“还不成天干阵不会伤害你们?”姜己一摆手,立于身后的八人一瞬散开,手中一捏法诀,姜己道:“好像这里原来没有这天干阵!”陶范笑笑一摆手转身走出江川,“这是祝部的意思?”姜己对着陶部背影一拜道:“我等只为保护太子!”陶范没有回身,“十日后,这里再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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