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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宋夏大战平夏城

    元丰四年宋军五路伐夏,折可适为鄜延副军,收复米脂。他从安定堡护送粮草赴前线,败夏伏兵于蒲桃山。第二年,跟从沈括部将曲珍,攻讨西夏金汤城,获得大胜,攻克金汤,乘胜又攻克葭芦。由于他战绩卓著,被提拔为洪德寨主。洪德城战役战役之后,折可适因功被提拔为环庆兵马都监、宁州知州,又改岷州知州。

    元祐八年,宋廷重新调动陕西前沿的人事安排。吕惠卿当了鄜延路经略使,孙路任河东路经略使。武将王文郁成为熙河路经略使,章楶出任泾原路经略使。朝廷还罢免韩忠彦及其支持者,建立了战时政府和战区指挥体系。

    同年,宋军进入夏境,西夏派兵控制神流堆,宋军与夏军交战,击败夏军,攻取宥州,西夏铁骑赴援,宋军驻扎长城岭,夏军多次挑战,宋军都没有应战。等到夏军疲惫,宋军出兵奋击,夏军大败。到了绍圣三年,吕惠卿在五十日内,组织了十四次小规模的出击行动,更加激怒了西夏。

    西夏李乾顺和母亲梁太后率众五十万入侵,意图击溃鄜延路的宋军。他们攻入鄜延,西自顺宁招安寨,东到黑水、安定,及塞门、龙安、金明以南,二百里之间,烽烟不绝。李乾顺母子,亲督战鼓,纵骑四处掠夺。前队攻打金明,后队驻在龙安。

    宋将调集边境兵马,进攻夏军,反而被打败。金明最终被被攻陷,守兵二千五百人,大多战死,只五人逃得性命。城中五万石粮食和十万束草,都被夏军掠去,将官张舆战死。当时吕惠卿调任鄜延经略使,于是请求诸路出兵,去援金明。

    不久,吕惠卿得到增援。他将部队改组为二十二个军。他保留一半部队在延安府城内,其余部队则驻扎在延安府附近。西夏军见宋军防守严密,知道短时间难以攻下延安府。他们担忧归路被断,只得退军。宋军趁机出击,大败夏军,攻取了葭芦。

    与此同时,熙河路经略司着手构筑女遮谷的防御工事,保护贯通通远军到兰州的唯一路线。早在绍圣二年,赵煦便下令在这个以前西夏驻军的地点建筑堡寨。西夏集中兵力攻击鄜延路时,熙河路经略司趁机在这座山谷筑起堡寨,伸展至熙河边界的右翼。同时,一支泾原部队突袭没烟峡的西夏堡寨,夺取了通往天都山的要途。西夏军入侵鄜延路无功而退,章楶加快展开葫芦河攻略,兵临天都山。

    绍圣四年初,章楶准备好筑城材料,要求其余各路佯攻,分散西夏军注意力。吕惠卿命一名将官发兵劫掠横山上的洪州;孙路则派遣部队短暂占领盐州。同时,熙河路经略使钟傅拓展兰州外围,在黄河北岸建筑金城关,威胁西夏的右厢兵。西夏动员了十二个监军司中的六部,由名将妹勒都逋统率,对付宋军。

    两军在近天都山的大门,石门口大战。战前,章楶获得熙河、环庆和秦凤三路支援。熙河将姚雄击溃一路西夏军,

    斩首三千,俘虏三万余。但折可适在没烟峡追击西夏军时损失了二千人。宋军在建筑石门城和好水河的工程时,进一步控制了附近有利地带。竣工之后,这两座城名为平夏城和灵平寨。

    由于西夏军的败退,陕西五路收复了自元丰八年后失去的堡寨,在西夏境内构筑一系列防御工事。河东路于绍圣三年初取回葭芦寨,于元符元年在该寨西北二十里筑起神泉寨。三交堡落成后,与上述两寨形成一道三角防线。鄜延路巩固了无定河和大理河的防卫,占领横山东部的战略地带。

    吕惠卿加强乌延口的防卫,这是夏人入侵延安府的要途。他迅速筑成浮图寨和其余两座于大理河的堡寨,控制无定河和大理河的分水岭,又在乌延口以外另筑一座堡寨,威胁夏人的农耕地。吕惠卿命令部将大举越境攻击,分别委派部队筑米脂寨、开光寨等。结果,鄜延路总共完成九座堡寨,修直连接麟府路的边界。

    环庆路则取得白马川往灵州的据点,筑起兴平城,作为攻击西夏韦州监军司的踏脚石。同时,孙路下令在山峦高地筑起横山城。工事完成后,党项部落渐次投降。于是,孙路只需动员厢军和保甲便可,不用征集民兵或雇募苦工。

    泾原路在平夏城近郊筑起四座城,全面控制石门城和葫芦河西岸。接着,章楶推荐其手下郭成担任该处的指挥官。章楶下令部队推进六十里,在没烟峡的进出口筑起两座堡寨,堵塞西夏从天都山入侵的路线。

    面对宋军的步步紧逼,夏军出兵,以图击败宋军。宋军乘虚攻破没烟峡寨,斩首三千余。夏军七万攻绥德、六万攻麟州,均为宋军所败。葭芦城竣工,夏军围攻六日不克。宋军援军到达,夏军不能战胜,退守长波川。宋军入界,斩首两千余。宋哲宗咨询对边境形势的良策,章楶上书,提出在胡芦河川筑城堡,占据有利形势迫近西夏。

    宰相章惇接得此书,称为奇计,即请命哲宗,依议施行。章楶于是檄令熙河、秦凤、环庆、鄜延四路人马,有意示弱。他亲自暗中率领四路兵马出胡芦河川,用了二十天时间,他亲自率兵筑造了两座城墙;一座在石门峡江口,一座在好水河北面。

    两城刚兴建的时候,夏军进攻灵平寨。章楶以夏兵猖獗,议守泾原之灵平会,命钟传与部将苗履统众城之,西夏派兵力争。章楶的部将钟传率领步骑二万,出其不意过河增援,并攻克金城关,扼其险要,夏军大败。接着夏军十余万人进攻平夏城,章楶再次击败夏军,斩首三千余,俘虏三万余人。

    宋军与夏军激战时,章楶指挥宋军进攻西夏,包围了洪州,击败西夏援军嵬名济,攻破洪州。接着修筑环庆、鄜延、河东、熙河等城。西夏对此深感惊讶,却不敢妄动,宋朝边防得以巩固。以后,各路宋军仿效,在要害处筑城五十余所。朝廷加封章楶左朝议大夫、

    枢密院直学士。

    鄜延经略使吕惠卿疏请诸路合兵,讨伐西夏。哲宗立即批准,并下令河东、环庆各军,尽听吕惠卿节制。吕惠卿遣将官王愍,攻夺宥州,接着请奏筑威戎、威羗二城。宋军又攻入西夏境内,击败夏守军,包围夏州。哲宗得报大喜,下诏进吕惠卿银紫光禄大夫,其余筑城诸将士,爵赏有差。

    宋军进攻夏州,与夏军交战,嵬名乞勒大败,丧失万计。同时,章楶接连攻取了会州、盐州、兰州等地,在南牟会置西安州、葭芦寨置晋宁军。宋夏以沙漠为界,秦州成为内地,幅员一千余里,首尾相连。从此,西夏丧失了主动权。

    元符元年,西夏表面上通过回鹘使团转达和平意愿,但宋廷对外交所起的作用没有寄予厚望。到了年底,西夏向“视诸垒最大,郭成最知兵”的平夏城展开空前猛烈的攻势。在此次出征中,梁太后挟着李乾顺亲自指挥,声称动员超过百万大军向没烟峡推进,并小心隐瞒作战目标。

    六路统军嵬名阿埋负责包围平夏城,西寿监军司妹勒都逋则率领拦截部队对付宋朝援军。在他们的指挥下,西夏军队同时包围了六座新近建成的宋军堡寨,四座在平夏城附近,其余两座在没烟峡,他们日夜不停地攻击平夏城。

    在十三天的包围中,西夏军队运用了不同战术,包括挖地道、冲绷和楼车攻击。但是,平夏城依然岿然不动。梁太后都快疯了,白天她的兵一群群地死在平夏城下,晚上平夏城守军不停派兵骚扰,西夏人都没法睡觉。

    宋军陕西前沿守军的左右翼,即时回应。河东路深入西夏反击,熙河路副经略使王愍则攻击卓罗监军司和厢监军司,杀敌一千三百人,俘获二万四千头牛,还焚烧了方圆七百里以内的农舍和仓库。在获悉平夏城之围以前,枢密院已命令环庆路派兵一万,内含三千骑兵,开往泾原路,作为战略预备队,由种谔之子、将官种朴率领。同时,秦凤路也派遣了数量相当的军队。确定西夏的目标是平夏城之后,朝廷催促环庆和秦凤两路给予更多支援。一支由副都部署王恩统领的诸路联军在泾原路登场,向平夏城进发。

    平夏城的宋军虽然只有二万人,在郭成和折可适的领导下顽强抗。他们在城墙上用神臂弓射击和在夜间扰敌。在平夏城处于危急存亡之际,泾原路的军官郭祖德,他是郭成的义兄,建议不顾任何代价以解平夏城之围。副都部署王恩和将官姚雄、姚古都一致赞成,但种朴提议延迟反击。他要求郭祖德侦察敌方兵力,向在场所有人详细解释道:夫婴孤抗剧贼,所持以坚士心者,援兵矣。今吾众寡不敌,战而胜,围未必解。不幸小挫,贼驱所获示城市,则士卒解体,谁与守者?且郭公在,城何忧?

    正如种朴所预测的那样,在平夏城里,由于郭成和折可适的顽强抵抗,西夏军不仅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反而伤亡惨重,士气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