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友建回到乾清宫时,两个女孩儿也已经起来了,这会儿她们正在指挥着几个宫女盛放早饭。朱友建走进来后,看到两人忙碌的影,微微一笑,走过去轻轻将两人揽入怀中,闻了闻她们那带着清香的秀发,低声问道:“知道我要回来了?”
“嗯,刚刚曹公公让人先来禀告了。哥哥快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孙娜恩被朱友建这么一搂,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细如蚊蚋。她终究还是脸皮薄,当着下人的面放不开。
倒是另一边的金南珠没那么扭捏,直接伸手就搂住了朱友建的腰,大声叫嚷着:“哥哥我们快点吃饭吧,昨天晚上都没吃饱,这会儿我都快饿死了!”不得不说原本就大大咧咧的金南珠,在成为了一个蒙古姑娘之后,子依旧豪放,比郑恩地也不遑多让。
等吃完了早餐,又收拾停当,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阳光照进书房后,把整个书房都照的暖洋洋的。朱友建在年前的时候,就命人把乾清宫的书房给改造了一番:向阳一面的窗户全部按上整块的大玻璃,不仅采光非常好,而且冬天的时候阳光照进来非常暖和,连炭火都省了。
至于说夏天怎么办,朱友建也已经想好了,是个穿越者都懂得:利用硝石来制冷啊!原本在信王府的时候,他就打算这么做,不过后来发现王府的冰窖内竟然还贮存着大量的冰块。再一想,自己等到八月份就该入宫登基继位了,所以这件事就没有做。不过现在既然到了宫里,依照皇宫夏天的用冰量,估计是需要用到硝石来制冷的。
又扯远了,朱友建这会儿坐在书桌前,把外一脱。就继续埋头批改试卷,孙娜恩和金南珠也没有着急离开,她们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事,除非是继续修订新课本。不过她们更想的是和朱友建腻在一起,哪怕是各干各的,只要在一起就行。所以两个人就负责把朱友建选出来的,写的内容比较好的卷子与数学卷放到一起,作为评定名次的参考。
三个人一直忙到快十二点钟,才算是将三百份卷子的名次初步定了下来。因为是朱友建亲自阅卷,因此所有的卷子就都没有糊名。朱友建首先找出了史可法的卷子看了看,成绩还是非常不错的,写的内容不仅言之有物,而且还十分详尽、务实,没有什么假大空的话。
朱友建点了点头,到底是跟着自己历练了几年,这眼光和见识都比自己刚遇到他的时候强了许多。估计就是和历史上这时候的他相比,也要强不少,尤其是他的数学这一项,可是全场的最高分。虽说最后这只能作为参考,但毕竟是加分项啊。不枉自己这几年对史可法的面授提点。
不过在这三百份卷子里,最令朱友建欣赏的文章,是一个名叫刘若宰的人写的。先看看人家这名字,取得就非常好,文章写得也是真好。他的文章中列举了十多条为政举措,虽然有些是拾人牙慧,但也有他自己的执政理念在内,比之那些只会用些大话来糊弄的人要强上许多,深得朱友建之心,而且他的数学也做对了一大半。
朱友建把他的文章递给孙娜恩跟金南珠两个,让她们看了看,称赞道:“真的没想到,这三百人里面除了史可法,竟然还真的有沧海遗珠。这个刘若宰如果能好好培养,将来为大明牧守一方是不成问题的。”
可没想到两个人看完之后,先称赞的却是刘若宰写的字。的确,朱友建承认,刘若宰的这一手楷书写得确实是一绝,让人看了赏心悦目。但再去看看其他人,能杀入试的这三百个人,又有哪个的字是很差的?他们的字虽说比不过刘若宰,但平心而论,还是都不错的,都比朱友建自己写得要好。
朱友建主要还是看中了刘若宰的文章,写的确实言之有物。不像许多人,只会写一些假大而空的东西来糊弄自己,更有甚者还有不少人竟然写要用圣人之礼来教化万民,让他们知礼守礼,这样就能天下大治了。
看到这种文章,朱友建只想说我有句MMP想讲。说真的,他对儒家的思想是不怎么感冒的,本来孔夫子虽然有他自己的局限,但许多出发点也是好的,而且他教出来的学生可不像现在的这些道德先生一样,满嘴的跑火车。
孔夫子的许多话语经过他后世的这些个徒子徒孙们改来改去,改出来不少的花样,改来改去,最后却把汉民族的血都给阉割了,造就出一群只会跪维护皇权的奴才。
若是真的只依靠圣人之礼就能教化万民,保大明江山永固,那朱友建干脆直接退位算了,还做什么皇帝?劳心劳力不说,偶尔还得被喷,图个什么?
接着他看中的是史可法,史可法的文章功底可能比刘若宰要差一些,但写得很务实啊,到底是跟着自己历练了几年的人,说话言之有物,侃侃而谈。虽不说是字字珠玑,但也足以证明史可法不再是嘴炮党了。
可还有何瑞徵跟管绍宁两个的文章也不错,务实务虚兼而有之,关键是字迹比之刘若宰也不遑多让,比史可法要强不少。不过就是两人的数学半斤八两,虽不说是惨不忍睹,但已经在这三百多人里算是下等了。
前十名的人选朱友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留下这十份卷子,其他的卷子他就命徐应元直接送到内阁去,由内阁和礼部来决定二甲和三甲的名单,他可没空给这么多人挨个的排名次。第五至第十名的人选朱友建也定了下来,唯一没定的就是一甲的二三名和二甲的头名。也就是榜眼、探花和传胪这三个人还没定。
状元在朱友建心中已经决定是刘若宰的了,但史可法、何瑞徵和管绍宁三个到底哪两个该进一甲,又该哪个是二甲头名,朱友建思虑了半天,依旧有些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