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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十四章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虽然她的身边坐着某个政府组织的探员先生。

    爱瑞斯笑了笑,问:“难道你没事情做吗?你看,一时半会佩珀也出不来,不如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到时候我让她联系你?”

    “没关系,我很空。”科尔森探员亲切地说道,“用不着再麻烦你们打一遍电话了。”

    “作为政府的工作人员,就这么干坐着浪费纳税人的钱,真的好吗?”爱瑞斯挑眉问。

    科尔森笑笑,并没有接话。

    爱瑞斯也懒得再和他客套,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她的位置正对着电梯口,站起来就能看到底下入口的情况,非常有利于观察。算算时间,奥巴迪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不知道佩珀进行得怎么样了?

    突然,科尔森的问题打破了她的沉思:“艾舍小姐,不知道您和比尔艾舍先生是什么关系?”

    爱瑞斯没想到自己会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看向科尔森带了几分戒备,不过她还是回道:“他是我的父亲。”

    “听说艾舍先生以前也是斯塔克工业的员工。”

    爱瑞斯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挂着抱歉的笑容:“据我所知,的确如此。但是我父亲不喜欢在家里提起和工作有关的事情,而且那时候我又年幼。如果不是我哥哥告诉我的话,我大概早就忘记了。”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他们……”科尔森道

    “没关系,我经常被问到这个问题,不知者无罪。只是如果谁明明知道了这些事实,还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的话,我会很生气的。到时候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试探我,否则拳脚伺候。

    科尔森探员摸摸鼻子,终于闭上了嘴。他可是很清楚爱瑞斯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的。他还是不要惹毛母狮子比较好。

    过了一会儿,爱瑞斯突然脸色凝重地站了起来,朝楼下小心地探头张望。然后她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迅速敲击着键盘。科尔森注意到直达电梯的指示灯亮了,看来是奥巴迪到了。他看了一眼爱瑞斯,转身离开了这里。如果因为他的出现而提前暴露了两人的计划的话,他今天恐怕真的要躺着出去了。

    爱瑞斯看到科尔森识相地离开了,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但是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佩珀还没有出来,想必是任务还没有完成。她躲到了一般人员可以使用的电梯口,看着直达电梯顶上的数字不断变化着,估摸着电梯门打开的时间。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她装作刚刚踏出员工电梯,匆匆赶往办公室的样子。但是因为没长眼睛,“不小心”撞到了奥巴迪。

    “我的天哪!”奥巴迪刚走出电梯,一脚还没踩稳,就被人狠狠撞倒在地。

    “是谁不长眼睛?”他气极,大声质问道。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双白嫩的手,手的主人正是害他摔倒的爱瑞斯。

    “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有没有把你撞疼了?”爱瑞斯焦急地问。

    奥巴迪借着爱瑞斯的力道站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前面差一点就把腰给闪了。他奇怪地看了一眼爱瑞斯,略带恼怒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托尼起疑心了?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爱瑞斯无奈地摊了摊手,道:“还不是因为斯塔克突然想起来,他把某个情人的电话号码落在公司里面,非要我和佩珀给他找出来。本来么,我是不想上来的,但是佩珀说她找不到,让我帮忙一起找,所以我就急匆匆上来了。结果没想到撞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奥巴迪对这个解释将信将疑,他伸手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办公桌旁边的佩珀。她一手挎着包一手拿着一叠名片。“上帝啊,谁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个?我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她背对着门口,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佩珀!”奥巴迪笑着踏进了办公室,“就算现在托尼赋闲在家,你还在替他擦屁股。”

    佩珀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蒙混过关,但是至少现在奥巴迪看上去并没有起疑心。她尴尬地笑了笑道:“这是我的职责,不过我已经熬出头了,你看后继有人了!”她笑着向爱瑞斯的方向怒了努嘴。

    奥巴迪并没有理会佩珀的玩笑,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不着痕迹地走到办公桌前。看到电脑屏幕仍旧是屏保的时候,他才在脸上展露笑意:“是啊,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托尼,无论何时都有这样的艳福。”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爱瑞斯。

    佩珀看不到奥巴迪的眼神,但是爱瑞斯看得很清楚。奥巴迪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神,刺得她很不舒服。这个人精明得很,绝对没那么好糊弄,她们还是快些撤离比较好。

    “千万不要这么说,您还是非常有魅力的。”佩珀尝试着圆场。她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然后想起来,奥巴迪肯定还对爱瑞斯抢走了托尼贴身保镖外加私人助理职位这一事实感到不平。

    “佩珀,我们该走了。再晚一点儿,不知道斯塔克这位大龄儿童会发出多少牢骚来淹没我们。”爱瑞斯高声道。奥巴迪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到时候她们再想要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佩珀向奥巴迪告辞,紧跟在爱瑞斯的身后走出办公室。她们看不到在她们转身的一瞬间,奥巴迪堆满笑容的脸便阴沉下来了。托尼的两个助理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公司中,特别是爱瑞斯,她的工作范围根本和斯塔克工业无关。他也不相信托尼这样的好色之徒会想要上同一个女人两次,一定有其他目的。

    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后,坐在椅子上,移动鼠标。当屏幕保护程序被关闭的时候,他的发现让他恨不得爆粗口。他的16区文件夹全被拷贝走了,更糟糕的是,托尼的绑架视频也被打开过了。

    看来他的计划要提前进行了。

    另一边,佩珀和爱瑞斯走出斯塔克大厦后,科尔森探员又围了上来。

    “你怎么还没走?”爱瑞斯低吼道。如果不是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真想一脚把这个政府探员踢到西伯利亚去。真是和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对此,科尔森探员依旧搬出了他无敌职业的笑容,脚上保持着和爱瑞斯一样快的速度,紧紧跟随在两人的身后,一步不离。“你们怎么走得那么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问。

    对于这个问题,爱瑞斯只能狠狠瞪他一眼,而佩珀则说道:“现在不好解释,先离开这里!”说着,他们三个人又加快了脚步。

    从开始,爱瑞斯便认为奥巴迪斯坦并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她没想到这人不仅惟利是图,而且竟然冷血无情到如此地步。“是斯坦让人绑架斯塔克的?!”在往车库去的路上,她从佩珀的口中得知了真相。没想到,她的猜测竟然成真了。

    等他们来到车库,三个人开始纠结到底应该上谁的车。科尔森探员还带着几个手下,一个个体格和熊似的健壮,他极力说服爱瑞斯和佩珀和她们坐一辆车,但是爱瑞斯坚决不肯。因为科尔森代表的势力始终处在暗处,没人知道他们在打算什么。

    就在爱瑞斯和科尔森争论不休的时候,佩珀在手机上调出斯塔克的电话,迅速拨了过去。但是电话响了半天就是没人接,这下她更加着急了,手心已经汗湿,差点连电话都握不住了。“怎么办,托尼不接电话?”

    在爱瑞斯眼中一向处变不惊的佩珀竟然满脸慌乱,这让她有些吃惊。因为在乎,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吧!她只能尽全力安抚佩珀,希望她早点恢复往日的镇静。如她所想,佩珀的魄力还在,很快便冷静下来,决定前往别墅查看斯塔克的情况。

    这时,爱瑞斯想了想,道:“等等,那斯坦呢?你看到磁盘里面的内容,应该意识到如果技术落到他这样的人手里,会变成怎样的恐怖力量。我们必须在事态变得更严重之前,把危害最小化。”

    的确,这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佩珀不得不承认,爱瑞斯的考量是正确的。“你怎么想?”

    爱瑞斯道:“我回去查看托尼的情况,你带着科尔森探员去查看第16区到底藏着些什么。如果真的有危险物品,必须马上销毁。斯坦肯定已经发现了我们刚才进公司的真正目的。再拖延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目前最完善的计划。佩珀同意了,于是她们分头行动。因为爱瑞斯坚持让科尔森探员带着他的一众属下保护佩珀,她成了单独一人。不过对她而言,这也很好。她早就习惯一个人行动了。

    一坐到驾驶位上,她就猛踩油门,一路飙回了海滩边。打开门,贾维斯贴心的问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响起,她意识已经发生了什么她不想看见的事情,只希望现在她还来得及。

    “斯塔克!斯塔克!托尼斯塔克!”爱瑞斯大喊了好几声,但是没有任何回应。客厅里面的灯也半暗着。斯塔克会在哪里呢?她冲下楼去,发现地下室的门是打开的。

    “斯塔克!”她一进门便发现托尼头朝下,晕倒在地上,一手紧紧扒着以前佩珀送他的废旧反应堆的裱框。

    她冲过去,把托尼翻了过来,让他脸朝上。“你怎么样?”托尼的脸色很不好,原本脸上就有擦伤,现在脸色又是苍白中透着青灰的状态,仿佛长时间缺氧一般。

    托尼失去反应堆的时间有点长,一时间整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一切感知都迟缓了数秒,但是他还是认出耳边焦急的声音是爱瑞斯的。和当初他在沙漠中听到的一样。

    逆光让他很难看清楚爱瑞斯的切实表情,但是他猜那眉头肯定是皱着的。只是进来找他的只有爱瑞斯一人……“小辣椒呢?”他艰难地抓着爱瑞斯的肩头,焦急问道。

    爱瑞斯被托尼抓得生疼,但她还是忍耐着回答道:“佩珀很好,她、科尔森探员和另外五个特工在一起,准备把奥巴迪斯坦抓捕归案。”

    托尼赶紧摇头,他示意爱瑞斯把他扶到盔甲那里。“光靠五个政府特工肯定不行。斯坦原本就狡猾多疑,现在他还抢走了我的反应堆,恐怕已经想好了下策。小辣椒就这么去,肯定危险。你怎么不拦着她?”一想到佩珀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托尼不禁着急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又急又硬。

    爱瑞斯在托尼站稳之后就放开了自己的手。如果说出事实,恐怕斯塔克会更生气。但是她还是选择告知真相。“是我让佩珀去的。我想有人陪伴应该就不会出事情了。”当时,她的决定确实做得比较匆忙,现在想起来,思考得太简单了。她还不清楚那几位特工的身手呢!想到这里,她也紧张起来。她可不想佩珀因为自己一时大意的决定而丢了性命。

    “上帝啊,你这样会害死小辣椒的。她不是你,没受过这些训练,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命丧黄泉。你为什么要让她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呢?”托尼真想问问清楚爱瑞斯这么做的原因,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责怪爱瑞斯了。他一言不发地等待机械手臂帮他穿上盔甲,这短短的几分钟让他觉得好漫长。

    而爱瑞斯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都要直了。她骨子里面对于机械的狂热和好奇让她险些忘记现在究竟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了。要不是,托尼让她打电话请求罗迪保持空中畅通,她可能就这么一直望着托尼,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为止。

    她决定打完电话以后,也去找托尼和佩珀。如果佩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要说托尼,恐怕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终于发现我说的都是实话了?”电话另一头,罗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洋洋得意。

    “目前还没有。罗迪,我想让你帮一个忙。”爱瑞斯的语速比较快,呼吸也较平时急,罗迪意识到恐怕是托尼发生了什么事情。相识这么多年,爱瑞斯从未找过他帮忙,这让他每次想起这一茬的时候都充满了挫败感。

    他叹了口气,说:“是不是那个混蛋又找了什么麻烦?”

    爱瑞斯道:“如果你想这么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你现在先不要问我原因,我想请你清空一下城市上空的飞行线路。托尼穿着他的战甲出去了,不过你放心绝对不是因为好玩。所以,拜托!”

    罗迪确定,托尼身边一定发生了什么麻烦。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不会打招呼。也许会像上次那样,直到要被人炸飞了才和他联系。“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嗯。”爱瑞斯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