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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十七章

    由于被罗迪猛揍了两下,托尼的嘴角不当心被撕裂了。因为有碍观瞻,只有等肿消下去才能见人。因此,发布会的日期又向后延迟了两天。不过两天时间一瞬即逝,发布会终于要开始了。

    “爱瑞斯,你还是留在家里吧!这么多人都瞄准这次发布会,天晓得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万一加重了你的伤势就不好了。”佩珀来接托尼的时候,如此说道。

    “我只是右手受伤了,两条腿都是好好的。如果出了事情,我会跑开的。相信我,你们四肢健全也不一定跑得过我!”爱瑞斯坚持道。于是在爱瑞斯的强烈要求下,她也跟着坐上了车子。

    她是闲不住的人,而且这次的伤真的不算重,以前她独居的时候,受了比现在更严重的伤还要做家务和负责采购呢!这次倒好,啥都不让她做,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沙发上。多走两步路就要被托尼瞪。今天难得有出门透透气的机会,她才不想待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面发霉呢!

    托尼等一行人到达公司的时候,罗迪正在前面做报告,他们避开耳目,直接进了后面的化妆室。托尼优哉游哉地阅读着这两天的报纸,对于大众为他取的外号“钢铁侠”表示满意。

    “这个名字还挺朗朗上口的,不过盔甲是金钛合金做的。”在他发表评论的时候,爱瑞斯正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佩珀不停为他补妆。佩珀正尽力使托尼脸上未愈的伤口看上去不怎么显眼。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进了化妆室。而那个人爱瑞斯正好认识――科尔森探员。他为托尼递上了准备好的说辞。只要按照这个演讲稿读一遍,托尼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管大众相不相信,他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佩珀感谢科尔森的所作所为时,就站在爱瑞斯的身边。虽然爱瑞斯背对着科尔森看不到他的真实表情,但是多年来的训练和经验告诉她,这个人一直在打量自己。

    爱瑞斯兀自沉思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他的注意,直到佩珀把她从沉思中叫醒。“爱瑞斯,你走吗?”

    “要去哪里?”她一点都没注意刚才佩珀说的话。

    “你打算和我一起到前面去,还是就坐在这里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在一起走?”托尼一边穿西装一边问道。

    爱瑞斯想了想,回答:“我就待在这里吧,有吃的有喝的,还有舒服的座位。更何况,我还能看到你的一举一动。”

    “那好,我等会儿再来找你。”说完他就一个人往前走去了。

    爱瑞斯惬意地半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上的托尼。并不是说这样的平时的托尼不好,只是在镜头前的他会产生一种不同的感觉。自信又张扬,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她也很喜欢这样的托尼。

    不过她注意到坐在她身边的佩珀的身体有点僵硬,就像站在台下第一次观看捣蛋儿子表演的年轻母亲。“你看上去非常紧张……你担心他会搞砸了这次发布会?”她抬眼看向站在她身边的佩珀。

    这个能干的红发女人把嘴唇从牙齿中解放出来,转而开始虐待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他没有一次正正经经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你真应该去网上好好翻找他曾经的表现。以往就算了,但是这次不一样。我希望他能乖乖照做,但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又会做出出乎意料的举动。”

    闻言,爱瑞斯仔细打量着电视上托尼的表情。到目前为止,她觉得都还挺正常的。直到一个坐在第一排的女记者打断了他的话。“抱歉打断你,斯塔克先生。你真的认为我们会买你的账?你的一个保镖……”

    “她是谁?”爱瑞斯问。在一众穿着深色西装的男记者或者零星点缀的表情严肃的中年女记者中,她的打扮很亮眼,交叠的双腿很是诱人。爱瑞斯确定斯塔克的位置能饱览双腿的美景。她认为,自己马上就会多一个需要扔出别墅的女人,然而佩珀却说:“嗯,她是《名利场》的记者,托尼曾经的一夜情对象。”

    “呵,原来如此!”难怪喜欢呛声!爱瑞斯在心里默默说道。

    经过了这个打岔,托尼的说辞就脱离了草稿。虽然在罗迪的提醒下,托尼又拿起了手中的卡片,但是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出神了。这下,不用佩珀说明,从托尼的表现,她也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果不其然。

    “i’m iron man!”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佩珀捂住了神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她就知道肯定会出问题的。但是为什么要捅这么大的娄子!他说得倒是爽了,可是后面接踵而来的麻烦呢?这个人怎么从来不想想以后?!

    至于爱瑞斯,她只知道罗迪的表情看上去好想把他托尼按在膝盖上狠狠打一顿。她的老板兼搭档,托尼爱惹麻烦斯塔克,果然常年处于爱捅娄子的状态。

    当天回家的路上,汽车内的气压低到让人喘不过气来。佩珀很生气,而爱瑞斯……好吧,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气氛,所以决定闭上嘴巴,当哑巴。

    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佩珀都处于忙得像陀螺连轴转的状态,而托尼则在大众面前出现,但是他仍然每天忙着自己的东西。他忙着改进盔甲,忙着和爱瑞斯一起挑选礼物。

    尽管,挑选礼物真的不是托尼的长项。

    他头疼地看着网页上的诸多选项,转过头求饶似的看着爱瑞斯:“我真的要亲自弄这些东西吗?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用边角料造出具有警示作用的挟玩具’来哄孩子开心,但是选礼物?我没什么想法。”但是爱瑞斯坚持让他亲自动手,哪怕只是坐在她身边,偶尔“嗯”两声也行。

    爱瑞斯解释道:“托尼,你是他们的英雄。而且礼物这样东西,用了真心的话,他人是感受得到的。合适的比昂贵的但不适用的更棒。”

    托尼终于明白这为什么是一个大工程了。在爱瑞斯的陪伴下,他一个下午才解决了十个。尽管他看到清单都想撞墙了,但是仍然耐着性子。他不是很清楚原因。也许是单纯觉得有人陪伴很好?

    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一个月,托尼在起床洗漱后,会吃着或者预订的外卖或者自制的高热量食物。爱瑞斯苦于右手行动不便只能陪着托尼吃这种垃圾食物。近午之时,佩珀会来找托尼处理一些事情。中午会和他们一起用餐,然后下午离开去公司。而托尼会在爱瑞斯的陪伴下挑选礼物,偶尔分神想想盔甲的改装事宜。三小时一过,他便会回到地下室继续鼓弄自己的盔甲。

    一个月后,爱瑞斯坚持拆掉自己的石膏。

    “你的伤还没好全!”托尼皱眉道。

    “你说的的确是事实。可是已经没有必要打石膏了!我是撕裂伤,并不是真的骨折。带着石膏很不方便做事情。”倔强的爱瑞斯总是表现着自己强势的一面,除了上次被托尼从噩梦中叫醒,她没有再流露过脆弱的一面,甚至表现得更加要强,就像要洗刷掉他人记忆中的零星脆弱。

    距离圣诞节越来越近,斯塔克工业也有年会要举办,年会结束就是圣诞假期了。所有人都盼着假期的到来,包括托尼。因为他最近挑礼物挑得眼睛都花了。如果圣诞节再不来,他保证会跑到格陵兰岛,轰飞圣诞老人。

    但是有一天,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把手中的stark pad给扔出窗外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爱瑞斯陪着他挑选了那么多圣诞礼物,包括罗迪、佩珀和哈皮等人,却从来没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圣诞礼物。

    于是,当天晚上,托尼在用餐的时候就问了:“爱瑞斯,你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爱瑞斯咽下嘴巴里的牛排回道:“我已经过了相信圣诞老人的年纪了。有没有圣诞礼物根本不重要。”

    “但是你替那么多人准备,却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要是什么都不给你,那不是厚此薄彼吗?”

    爱瑞斯放下手中的叉子,双眼直视托尼,回道:“如果你想送的话就送吧!不过我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什么都没有?”托尼睁大眼睛,凑上来问。

    爱瑞斯用眼神告诉他离自己远一点,然后答道:“什么都没有!”

    圣诞节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重复提醒自己在这世界上孤单一人的时间点而已。合家欢乐的场面早就与她无缘了,何必兴师动众提醒自己是孤家寡人呢?

    爱瑞斯脸上落寞的刺痛了托尼的眼睛。他突然意识到爱瑞斯不期待圣诞节是因为根本没人能和她一起欢度节日。

    “我决定了!”托尼猛地开口道。他看到那双纯净的冰蓝色眼睛就这么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他。“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圣诞节的!”

    爱瑞斯缓缓勾起唇角。真不知道她的上司哪来这么多信心!不过,她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