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学期,一切都很美好。
阿隆娜和扎比尼夫人因为一场埃及之旅似乎消除了隔阂。小威尼斯的家里也和扎比尼庄园建立起飞路网。开学的前一天,她们两人带着维吉妮亚将那个黑坛子放进扎比尼庄园密室里新开辟的一个魔法阵里,阿隆娜亲自用‘魔鬼之火’的咒语将她烧得一干二净。
在厉火燃起的那一刻,阿隆娜的眼泪掉落下来。
扎比尼夫人伸手揽着维吉妮亚,“这里面是一个颗用黑魔法保存起来的心脏,这个心脏的主人对于我们来说都很重要,她是我们的亲人。”
维吉妮亚默默地看着。在她的记忆力是没有这件事的。她从来不知道这个黑坛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对于阿隆娜来说,是让她致命的东西。在阿隆娜被黑魔法反噬后,魔法部在处理灾祸现场时,发现了一些黑坛子的碎片,他们的鉴定报告表示这些东西就是导致事故的罪魁祸首。
自从有了这些记忆后,维吉妮亚一直将这件事哽在心里,没想到这样容易就解决了。
维吉妮亚看着阿隆娜面无表情的流泪,知道她一定很难过。可扎比尼夫人的话模糊不清,她根本无法得知心脏的主人到底是谁。
随着魔法阵的作用,厉火渐渐消退,只剩下一小堆灰白色的粉末。
阿隆娜沉默地用一只骨白的盒子将这些粉末装了进去。
“生命不可逆转,但可以延续。”扎比尼夫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阿隆娜,想一想你身体里的血液,想一想你用的魔杖,还有你在家谱上的位置。”
维吉妮亚从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些无从着手的家族秘密,她想。
***
晚餐的铃声敲响之前,维吉妮亚和布雷斯走出了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后者长吁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我想一个a应该没有问题了。”
开学的第一天,他们就在各科老师那里转了一圈。因为年级不同,布雷斯比维吉妮亚惨多了。弗利维教授是维吉妮亚的最后一站,而布雷斯在晚饭后还有一场天文学和占卜课。
“无法形容地乱七八糟。”布雷斯对占卜绝望了,所有的课程只有这门课他一点都没有复习。
“把自己形容得悲惨一点,”维吉妮亚把从赫敏那里听来的经验告诉他,“特里劳妮教授已经预言过很多次哈利的死亡了,她一直这么心不在焉,大惊小怪的,我敢肯定她一定会对你的各种各样的死亡方式感兴趣。”
布雷斯受伤地耷拉着脑袋。
他们在大厅的入口处告别,分别走向自己的学院。
***
新学期,德拉科的讨好方式与日俱增,充分体现了他上辈子作为花花公子一员的基本技能。因为维吉妮亚上辈子记忆的恢复,仿佛两个人之间关系的之间隐隐约约的雾气一下子被风吹散了。德拉科极其厚颜无耻地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追回自己的妻子――当然,前提和重点在最后那两个字的定义。
维吉妮亚坐在床上,将金雕带来的新鲜花束毫不客气地扔给露比糟蹋,剩下一卷长长的羊皮纸被维吉妮亚翻看了两下收下了,上面写满了德拉科对她三年级选课的分析和建议。
莱蒂斯一脸甜蜜地推门进来,伸手弯腰逗弄了一番在一大堆鲜花上跳来跳去的露比,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维吉妮亚瞥了一眼她手指上极为显眼的红宝石戒指,“伯尼的工作已经定好了吗?”
这个圣诞节,维吉妮亚错过了莱蒂斯的订婚礼,当然,这也不能怪维吉妮亚,这完全是两家人在聊天时候突然异想天开定下来的。虽然莱蒂斯年纪还没到纯血巫师女孩普遍订婚的年纪,但鉴于伯尼即将从学校毕业,两家人为了他们稳定的关系发展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爸爸托一个很管用的熟人将他弄进了魔法部实习,下个学年,他在校的时间不会很多,”莱蒂斯显得有些失落,不过很快的振作起来,“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会在伦敦安家,维尼,这下子我们就可以是邻居了!”
维吉妮亚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也就无意去就纠正她脑子里的地理概念。
从浴室里出来的安妮就嗤笑出声,“宝贝,那伯尼得努力工作,买下大半个伦敦,才有很大几率和维尼做邻居。相隔十里八里,哪叫邻居啊!”
莱蒂斯丝毫没有被她打击到,她摸着下巴深思熟虑地说,“那,维尼你住在伦敦哪里?”
“太抱歉了,”维吉妮亚躺在枕头上看羊皮纸,“左邻右舍都有人住,并且无意将房子出租或售卖。不过,”她歪了歪脑袋,从羊皮纸后面移出视线,“有飞路网在,是不是邻居很重要吗?”
“当然,我们可以一边修剪花园一边聊天……”
安妮已经忍不住笑倒在床上,“这完全是婚后生活嘛,但是伯尼的俺家的计划恐怕不能在伦敦了,”她已经笑得直翻白眼,“得在威尔特郡……但有些不好办……”
“为什么?”莱蒂斯的思维成功地被转移了重点,红着脸追问。“为什么在那儿?为什么不好办?”
维吉妮亚已经感觉有些不对了,只见安吉促狭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马尔福庄园在维尔特郡呀,只可惜大部分土地都隶属于马尔福……”一只枕头已经向她飞过来,安妮一边躲闪,一边喘气地做总结陈词,“所以,你刚刚想要的婚后花园场景不太可能啦!”
维吉妮亚床上的两只枕头都已经在安妮的怀里。
“老实说,维吉妮亚你干嘛不和莱蒂斯一样早早订婚?学校里对德拉科虎视眈眈的姑娘实在有太多了。”安妮十分语重心长地说,“我几乎走到哪里都会听见女孩们议论他,你别再和他赌气啦,我看他做得很好――你知道他最近的日子有点不好过,如果你做得太过分,这个时候有另外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你说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维吉妮亚反问。
安妮耸肩,“斯莱特林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赫奇帕奇还有拉文克劳对他心动的女孩不少于这个数。”她伸出一双手。
维吉妮亚睨了一眼,无动于衷,“为什么说他的日子不好过?”
莱蒂斯有些犹豫地道,“这个我好像听伯尼也隐隐提过。”她难掩担忧,“马尔福的资产似乎受到严重创伤,在福吉那里的话语权几乎快没有了。”
安妮接着说,“还有老马尔福先生,也似乎生了一种怪病,很久没出现在人前了。”
维吉妮亚慢慢直起身,“我出去一趟。”她匆匆拿起一件搁在床尾上的外套,就跑出了寝室。
莱蒂斯皱起眉毛,看向安妮,“你怎么会对马尔福的事情知道这么清楚?”
安妮看了一眼这个突然敏锐起来的姑娘,心里酸不溜秋地,“别紧张,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比我好。”她将枕头扔回维吉妮亚的床上,“有人怎么也见不到她,只好托我多在她面前提一提。”她长叹一声,“我真的太羡慕了,你知道吗,莱蒂斯,你没有见到马尔福提到维吉妮亚的眼神和表情,太使人头晕目眩了。”她躺倒在床上,一眨不眨地望着账顶,心里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她心里有另外一双黑色眼睛,恐怕她也要变得和那些不停谈论马尔福的女孩一样。
德拉科握着双面镜走到维吉妮亚的身边。
她正站在城堡墙壁下,裹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外套。金色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起八糟,却实在是道漂亮风景。
德拉科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维吉妮亚闪开了,并瞪了他一眼。
“找我有事吗?”德拉科不以为意,“今天给你的选课意见看了么?”
“看了,谢谢。”维吉妮亚想了想,决定直接开口,“你在打什么主意?你爸爸真的生病了吗?”
“你别担心这件事……”
维吉妮亚不高兴地瞪他,“你确定要和我说完这句话?”
她真可爱。德拉科看着她闪了神,笑容浮在脸上像个傻瓜一样。
维吉妮亚不满地看着他。
德拉科立即解释,“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事实上,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声音低下去,“今年暑假的魁地奇杯,你记得会发生什么事了吗?”
维吉妮亚抿嘴看他,“我没去,但是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过。”
“描绘得不真实,今年我会带你去。”德拉科拉住她的手,“但是得做好准备。还有两个月,我得让爸爸逐渐淡出食死徒,只有他病得起不了身,马尔福的金加隆不再那么引人注目……”
维吉妮亚有些焦躁,她反手抓住德拉科的胳膊,“那你呢,德拉科?神秘人他才不会管你有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马尔福总要有一个人担当,难道你还想要那个丑陋的疤痕吗?”
德拉科伸开双手把她用力抱进怀里。
维吉妮亚气呼呼地挣扎了两下。
“他是我爸爸,维尔,”德拉科静静地说,“但是我不得不说,他有时候太蠢了……”
“和你上辈子一样。”
德拉科藏在维吉妮亚发丝里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所以我得到了教训。梅林待我还是不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