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还是不说话,只顾着喝酒。张让说起来没完,他知道想要‘逼’迫刘范‘花’钱消灾,必须先吓吓他。至于和何进‘私’相授受的事,也不重要,告诉贾诩也无妨。
张让道:“老奴想,贾先生肯定对大将军何进给老奴这笔钱的用途,很感兴趣!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实话实说,这用途嘛,无他,大将军给老奴一亿钱,点名要老奴篡改调查结果!算冠军侯是清白的,也要将他写为贪污**等等污名!届时,老奴将这份独一无二的调查结果送回雒阳,大将军得了这份致命的报告,并且表给皇帝,那冠军侯可不好受了!贾先生所说冠军侯公务繁忙,出不得‘门’,这是陛下的办法。陛下英明神武,在报告没回来之前,绝不放走侯爷!届时报告对侯爷不利,大将军一挑唆,陛下一动怒,那侯爷不说官爵不保,很有可能连命都要搭进去!嘿嘿!”
贾诩略微翻了翻眼皮,道:“嗯!说的不错,现在常‘侍’大人是此事的关键,您的报告,关系着两方的成败,只要常‘侍’帮助大将军,那大将军胜;只要常‘侍’帮助我家主公,那我家主公胜!常‘侍’大人真是能人啊!在下佩服佩服!”
“说的不错!老奴收了大将军的犒赏,所以,贾先生不要怪老奴这次不帮侯爷了!”张让听了贾诩的话,颇为洋洋自得地道。
贾诩朗声道:“不是钱么?大将军给得起,我家主公更给的起!大将军给常‘侍’一亿钱,那好!只要常‘侍’肯帮我家主公,那我家主公给常‘侍’一亿两千钱钱!何如?!”
一听到“一亿两千万钱”这个‘诱’人犯罪的数字,张让的小心脏跳动得厉害!但葛朗台们怎么会觉得钱给的太多?张让也是这样,他想拿到更多的钱,一亿两千万虽然多,但他却觉得仍然不够。于是他对贾诩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才大将军给的赏钱多出两千万,区区两千万这哪里有什么诚意?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贾诩偏着头琢磨了一下,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道:“那……一亿五千万?”
张让虽然很想即刻答应下来,但他深知钓鱼的方法,是要不断地引‘诱’。于是张让又无情地摇了摇头,道:“此事关系到侯爷的荣华富贵和身家‘性’命,怎能如此草率!不行!得再涨点!”
“那……一亿八千万?常‘侍’大人,这应该可以了吧?”贾诩嗫嚅着道。
“不行!也太少了,根本体现不出侯爷的诚意嘛!”张让想都不想,一口回绝。
“两亿!这怎么样!”贾诩一拍桌子。
“不行!”张让也一拍桌子。
“两亿五千万总可以了吧?”贾诩总一种近乎哀求的口气道。
“还是不行!先生不是说,出得起钱吗?怎么?才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张让还是一如既往地无情。
贾诩彻底被张让的贪婪所打败了,无可奈何地道:“那常‘侍’大人还想要多少?直接给在下报个数吧!”
张让想了想,也不能把贾诩‘逼’绝路,万一价格定的太高,贾诩不能接受,那他极有可能孤注一掷,命令草亭外的神秘人杀人灭口!再说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万一哪天刘范壮大了,他也可以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人身安全和日后打算,张让说出了一个他自认为较保守的价格:“三亿五千万!这个价!多一分不要,少一分免谈!贾先生看着办吧!”
“什么?!三亿五千万钱?!常‘侍’你疯了吗!哪有这么多钱的!不是帮忙外纸改几个字么?用的了那么多报酬么!”贾诩被这个天数字给吓到了,三亿五千万,全国一年的赋税加起来都可能凑不够,他张让竟然想要一国的赋税!但转念一想。贾诩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张让轻蔑地道:“哈哈!原来在贾先生心目,一个主公都不区区大汉一年多的赋税啊!依老奴看,侯爷一定会爱惜生命爱惜钱重要!钱还可以慢慢赚,命却只有一条!有命才能赚钱,有钱可不能赚命啊!贾先生可要考虑好了,是要钱呢,还是要命呢!”
贾诩笑道:“好吧!这个价了!常‘侍’可不许反悔!”
张让笑道:“果然贾先生是忠诚之臣啊!为了保全主公的‘性’命,如此苛刻的条件也能答应下来!老奴真是佩服啊!”
贾诩笑道:“正如常‘侍’所言,命才是最重要的,区区三亿五千万钱,我家主公还不放在眼里!只要常‘侍’站在我家主公这一边,别说是三亿五千万,算是三十亿我家主公也会给!”
张让点头笑道:“嗯!识时务者为俊杰!贾诩如此识大体,识时务,侯爷有你这样的谋士在身旁辅佐,有何惧哉?”
贾诩低头笑道:“过奖过奖!”
张让等着贾诩命人把钱给送来,可是左等右等,贾诩却没了下。这倒是怪了。在张让殷切盼望贾诩送钱来时,贾诩突然冷不丁地来一句:“既然价钱都商量好了,那常‘侍’大人还不赶快把答应好的三亿五千万钱抬来?还等什么?”
张让傻了!虽然他最初也觉得贾诩这是说出胡话了,但细思极恐,不知这贾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张让惊诧地道:“贾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把钱给老奴送来么?”
贾诩笑道:“不错!是要常‘侍’付钱!”
“凭什么啊?!”张让终于意识到他被耍了,暴跳如雷。
贾诩一脸地云淡风轻,道:“凭什么?凭这个!”说着,贾诩从袖子‘摸’出两样东西来,狠狠地拍在桌子。
张让凝神一看,竟被这两样吓呆了!只见贾诩‘摸’出来的东西,一样是一个和田羊脂‘玉’镯子,镯子白洁如羊脂,无任何瑕疵,通体闪现出一束柔和又摄人心魄的光来;另一样是一枚翡翠‘玉’佩,翡翠之绿,绿如‘春’水,‘玉’佩篆刻着几个字,在‘玉’光的反‘射’下,竟让人看得不真切。这两样东西,都是‘精’品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