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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逼上绝路

    张让看到这两样东西,足足愣了十几秒。,。贾诩却微笑着拾起两块美‘玉’,对着明光处仔仔细细地欣赏一遍,连连惊叹。

    张让低着头。贾诩道:“常‘侍’还真是有心,竟把如此宝贵而稀有的宝贝都买到了,看来常‘侍’资产雄厚得很呐!看看这个‘玉’镯,白洁如羊脂,真真是配得老夫人雍容华贵的气质;再看看这个‘玉’佩,写的字是‘仁义礼智信‘,好字好字!也真真是配得令公子啊!可惜,因为常‘侍’的缘故,贾某只好横刀夺爱了!哈哈!”

    张让怒了!他撑在桌子的手,剧烈地颤抖,使得桌子的杯子也跟着颤抖,一双小眼睛尽可能地睁大如牛眼,高‘挺’的鼻子不断地一张一弛,灿白如吸血鬼般的脸,也在微微‘抽’搐。张让憋着气,怒道:“贾和,你卑鄙无耻!如此大逆不道、丧尽天良之事,你堂堂一个士子也做得出来?!实在是卑劣!你说!你把我母亲和儿子给怎么样了!万一他们有个闪失,我绝饶不了你!”

    贾诩一眼也不看张让,而是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仔细地观看两样‘精’品。贾诩道:“没怎样啊!某又不曾绑架他们,这不过是把他二人的宝贝给借用一下罢了!他们二人并不知道自己随时有掉脑袋的风险,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了!呵呵!”

    “那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张让这个死太监,也终于崩不住了,像一头张牙舞爪的猛兽,两只暴‘露’出青筋的手不要命地往桌子砸去,头缀满珠光宝气的冠冕也掉了下来,大有怒发冲冠之状,大声的嘶叫,声音里包涵愤怒与不安。

    贾诩根本不为之所动,懒洋洋地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斜着身体依靠在草亭的柱子,手里还是舍不得放下两件‘精’品。贾诩微微一笑,道:“你说贾某想要怎样?常‘侍’大人也不是第一天进宫了,想必也该明白了!”

    张让听了,在急怒之略一思索,又道:“你是说,要我站在你家主公这边?向皇帝指证你家主公是清白的?!”

    贾诩点点头,道:“跟聪明人谈话是简单轻松,没想到常‘侍’的悟‘性’如此之高!”

    张让想了想,道:“不行!某已经收了大将军的报酬,言必行,行必果!某不能违背契约!”

    贾诩笑道:“难道区区一亿钱,不血浓于水的亲情么?他们俩,一个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一个是为你传宗接代的儿子!你母亲耗尽心血生你养你不容易,而你却投身宫,甘为阉人!万一你母亲有个好歹,为人子者,你心里能好受么?要是你儿子有个好歹,那你即便是死了,也无人为你清明扫墓焚香,你也进不了你们家族的祖坟。某可是调查清楚了,你家里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过继给你,为你传宗接代了。他们二人,对你而言,像是这两件‘玉’一样,珍贵、稀有,但同时,它们也是脆弱的,脆弱得一击而溃。”

    说着,贾诩毫不留情地用力将手的‘玉’,狠狠地摔在地,顿时伴随着响亮的破碎声,和摄人心魄的流光溢彩,两件‘玉’器绽放开两朵美丽的‘花’,一朵是白‘色’的‘花’,一朵是绿‘色’的。

    贾诩说完,张让怒得大骂道:“贾和!你个卑鄙小人!竟敢以某家人相要挟?!你还是个人么?!”说着,愤怒的张让站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贾诩的领袖,想要把他给揪起来。

    贾诩默默地忍受张让,轻松地道:“常‘侍’大人,现在可不是教训贾某的时候!要一贾某身少了根汗‘毛’,那贾某可不能保证我家主公会对他们俩做些什么了。毕竟,我们能将您母亲和儿子的亲近之物取来,也自然也能把他们两人的头颅给拧下来。而且,我家主公可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动不动杀人,而且杀人不眨眼。”

    听完贾诩的话,张让只好无奈地放开贾诩。见张让还是犹豫,贾诩鼓动他道:“常‘侍’还在等什么!再拖延片刻,令堂和令公子要喋血了!起不值一提的一亿钱而言,还是家人最重要啊!我等如此努力,不是想让家人过更好的日子么?怎么常‘侍’还是想不开呢?再多的钱,也换不了一个家人啊。”

    张让不是不知道母亲和儿子对他的重要‘性’,只是碍于面子懒得说话。贾诩说完,张让也只好道:“好好好!老奴服了!老奴保证在调查凉州赋税的问题站在侯爷这边!但你们必须保证我母亲和儿子的安全!若是他们少了一根汗‘毛’,我绝不放过你!”

    贾诩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个可以保证!现在令堂和令公子恐怕还在府邸里找寻失物呢!常‘侍’放心,他们还很安全!”

    想让一听这话,心里安稳下来了。只要家人没事,让他干什么都行。但是,贾诩却又道:“常‘侍’别急,这还远远不止这些!”这一句话,又把张让的心顶到了嗓子眼,这贾诩又要干嘛?

    贾诩笑道:“常‘侍’不是说了,要价三亿五千万钱么?那现在支付给某吧!”

    张让一听,瞪大了眼睛,道:“什么?!”

    贾诩一脸认真地道:“不错!是三亿五千万钱!要是常‘侍’慷慨,想要再加价,也不是不可以!”

    张让争辩道:“我的意思是你给钱给我,我才好站队!”

    贾诩笑道:“可是现在的攻守之势已经逆转了。常‘侍’不敢站在大将军那边。要是常‘侍’敢于违反我家主公的命令,那令堂和令公子的日子恐怕不好受了!”

    “贾和!你……你这个衣冠禽兽!”张让大怒,指着贾诩骂。

    贾诩这种千年一遇的智者,早已练了宠辱不惊的功夫,不论张让怎么骂,贾诩也不为所动。贾诩道:“大人,早下决定,也好解除我对令堂和令公子的监视!再怎么骂我,亦终究是无用功!”

    “你……你!”张让一听贾诩的话,立即像气球漏气一般的萎了,高瘦的身体慢慢软下来,最后他颓然倒在地,看着地的灰尘,心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贾诩看着张让这幅熊样,轻蔑地道:“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在常‘侍’‘毛’遂自荐调查凉州之时,应该想到,触怒我家主公的后果该有多严重!可惜啊,常‘侍’当时必定满脑子都是要赚钱的念头,根本想不到,你堂堂一个常‘侍’,聪明绝顶,老谋深算,周旋于陛下与朝臣之间,从无失手!到如今,竟也落入我家主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