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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谢就不用了

    苏夏从壶里倒出一杯温热的水递给时璨,见时璨想起来,问道:“要不要我扶你?”

    时璨一阵莫名,这个苏夏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喝过水后她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掀开被子想下床活动一下,发现自己身上并不是昨天的真丝吊带睡裙,而是一件她以前没穿过的睡衣,她不清楚是怎么换的,转头向苏夏求证,“苏小姐,我身上的睡衣是你帮我换的吗?“

    苏夏打了个哈欠,双眸因为泪水显得更加晶莹魅惑,“我新买的睡衣,还没穿过,你不用担心。因为你身上原来的睡衣不是很吸汗,所以就帮你换掉了。”

    听到苏夏的解释,时璨放下心,只要不是男人换的就行。

    尤其是那个男人。

    苏夏觉得自己确实该走了,抬眼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她发觉现在离第一次吃药已经过了8小时,根据傅渊渟的嘱咐,时璨现在应该再吃一次药巩固一下,“时小姐,你发烧还没完全好透,再吃一次药吧。”

    时璨闻言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嘴里仿佛都泛出了苦涩,“不用了吧,我现在感觉不烧了。”

    喝苦药什么的,最可怕了。

    她逃避似得走到洗手间,打开淋浴洗了一个快速的澡,冲掉昨晚出汗造成的一身黏腻,洗好之后,她将镜子上的雾气擦去,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的脸色被淋浴的热气熏的微微发红,眼神有些萎靡,往日玫瑰般的嘴唇现在有些干枯,却不是生病后普遍的没有血色,而是泛着一种奇怪的红润,还微微肿起来,看起来很不正常。

    轻轻摸着自己的嘴唇,她不禁想起这种情况她以前也有过,那就是跟傅渊渟在一起的时候,被他吻肿的,难道?

    回想起昨晚半梦半醒之间,她貌似接了一个又甜又苦的吻,难道是傅渊渟因为她不肯吃药,用嘴喂了药给她吗?!

    为了求证心里的猜测,她装作不经意间地探头出来问,“苏小姐,昨晚你给我喂药的时候肯定很麻烦吧?因为我一向怕苦,不肯吃药的,你是用什么方法才把药喂进去的啊?”

    昨天那场“喂药”方式,苏夏从头看到尾,对于过程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她没有傅渊渟的指示,是不敢全盘托出的。

    “你死活不肯吃药,我就叫傅总来了帮忙,具体怎么喂的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不在房间里。”

    时璨听到苏夏语焉不详的话,也没说什么,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

    目光装作不经意地移到床头柜,她发现一张小小的台面摆了3个玻璃杯,一个杯子是她刚刚喝过的,另外两个只剩了小半杯,看起来颜色没什么奇怪的,其中一个微微有些发白,看起来还有一些没有完全溶解的粉末,联想到昨晚苦涩的味道,她猜想这两个杯子是药水和糖水。

    心里的猜测已经有80%的被证实,剩下的估计问苏夏也没用,时璨话题一转说道,“好吧,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谢就不用了,傅总吩咐的。”

    “……”张口闭口一个傅总,也不知道这姑娘是真心大还是装的,“还是谢谢你,回去休息吧。”

    苏夏闻言俏脸一白,赶紧就冲去了洗手间,对着巨大的镜子照了照,红唇里溢出一声哀嚎。

    苏夏大大咧咧的惨叫让时璨笑眯了眼,她弯腰从旅行箱里找出一瓶眼霜和几张面膜,去了浴室。

    时璨心里都是对苏夏的感激,也带着一点关于她和傅渊渟之间关系的嫉妒,但这不影响她对苏夏这个人的好感,有恩必报叶氏她的做人准则。

    “苏夏,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些就当我赔偿给你昨晚照顾我的美貌损失费了,赶紧泡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苏夏想起房间里那个冷面神兽,就不想回去。

    他在浴室外面,让她怎么好好泡澡?

    看了看时璨房间的浴室,苏夏猫眸微闪,拉起时璨的手提出了自己微薄的请求,“谢谢你啦,不过再帮我个忙可以不?让我在你这泡个澡吧!”

    时璨没想到苏夏会提出这么个要求,难道她是不想回房?

    “不太方便吧?”

    苏夏处女座的龟毛性格爆发了,忍不住跟她吐槽,“房间里有尊佛,他在外面待着,我哪有办法好好泡澡。”话说完,她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妩媚又可爱。

    时璨忍俊不禁,趁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还不错,赶紧又抛出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到泰国的啊?怎么突然想起要来泰国?”

    苏夏感觉到了时璨的意图,心想着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这么惨,跑到这里当护工,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但是没有傅渊渟的准许她又不敢说实话,只能含糊道,“我也不知道,昨天傅总接了个电话直接就带我飞过来了,大概是这边有什么事情要办吧?”

    “有事要办?”时璨问了一句,但是显然,苏夏并不能给她一个回答,“算了,你想在这边泡就在这边泡吧。”

    时璨也没什么精力和这个苏夏讲太多。

    替苏夏关上浴室门,时璨去箱子里翻了一套衣服换上,上身白t恤下身牛仔短裤,配着脚上露趾凉鞋,整个人鲜嫩的像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清纯明艳且甜美。

    照了照镜子,时璨拨弄了两下半干的头发,敲开了联通司徒柏房间的门。

    “司徒,你起来了吗?”

    司徒柏眼睛一晚上都没合过,一直在思考昨晚跟傅渊渟之间的那场对话,也很担心时璨的身体情况。

    天还没亮,他就把自己收拾妥当,一直想敲门看看时璨怎么样了,但是碍于昨天傅渊渟说时璨的穿着有些不太合适,一直压抑着想去看看时璨的念头。

    此刻听到小门传来时璨的声音,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疾步走去开门。

    “sunny,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徒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时璨,看到她除了病后脸色有些苍白后,其他地方都像昨天没生病之前一样,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在看到时璨的唇有些红肿以后,他浅蓝色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随即变得深邃。

    时璨有些别扭的接受着司徒柏的关心,以前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是因为她当他是哥哥,可自从司徒柏跟她表白之后,她就没法再接受这份自己配不上的关心。

    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时璨露出一个浅笑,“我没事,昨天让你担心了。”

    司徒柏感受到时璨的不自在,向后微微退了一步,增加了和时璨之间的距离,想让她少一点不自在。

    “没事,对了,你今天的药吃过了吗?我记得好像不能空腹吃药,我带你去吃早饭然后把药吃了。”

    时璨听到要吃药头都大了,可是仔细感受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的肚子空落落的,又说不出拒绝吃饭的话来,看来生病真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情。

    “好。”时璨苦着一张脸。

    司徒柏看到时璨苦大仇深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拿起房卡,和时璨一起从他的房门一起出去。

    一直竖着耳朵注意时璨房间动静的傅渊渟听到关门声,走到房间门口,顺着猫眼看到了时璨和司徒柏两人并排在走向电梯,时璨突然回头,“等下,苏夏还在我房间里,我没带房卡出来,还得跟她说一声。”

    司徒柏闻言止步,“去吧,我在这等你。”

    时璨走到1208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苏夏,你洗好了吗?”

    房间里的苏夏正在在往脸上贴面膜,听到时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吓了一跳,确认好身上的衣服都穿好后,她开了门,“你怎么跑外面去了,还不带卡?”

    时璨解释道:“我去找司徒柏,然后我们准备一起吃早饭,你要不要一起?”

    苏夏面膜刚贴上,哪舍得现在就撕下来,连忙摇头,“不了,一会儿我下去把房卡还你吧。”

    时璨想着自己房间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而且傅渊渟带出来的人肯定也不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也就放了心,“好,我们去餐厅,一会儿你也下来吃吧。”

    苏夏连连点头,“去吧,我过20分钟就下去。”

    交代好了苏夏,时璨关上门,跟着司徒柏一起下了楼。

    整个对话被门后的傅渊渟听的一清二楚,他挑了挑眉,意外时璨和苏夏之间的关系进步的这么突飞猛进。

    掏出手机发短信给苏夏:给你10分钟搞定。

    苏夏收到短信,翻了个没人能看到的白眼,但还是乖乖回了自己房间,因为换洗衣服和化妆品都在自己房间内。

    10分钟搞定后,她和傅渊渟一前一后出了房间,也往餐厅走去。

    同一时间,远在榆城的叶知秋就没什么好心情了,她一张一张的看着傅渊渟的信用卡账单:化妆品套盒,衣服,裙子,睡衣,一条条全是女人的东西。

    愤怒的将这些账单撕碎,叶知秋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还没等她发泄出来,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一张照片和一条信息成功地让她原本就愤怒的心情直接进入了火山爆发的阶段。

    照片是傅渊渟和时璨两人在泳池里紧紧相拥的样子,时璨娇弱无力,搂着傅渊渟的脖子,看起来十分亲密。

    叶知秋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时璨你这个贱人!”

    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她看到屏幕中间的字:

    “叶小姐,为什么您的丈夫,前缉毒警察傅渊渟会出现在泰国?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选择终止和叶氏的合作,不再供货给你们。”

    叶氏制毒贩毒的原材料就是由普提查提供的,叶知秋在国内再进行加工提纯,相比直接走私运输成毒品,这样被抓到几率要低很多。

    这条信息的来源是一个归属地为泰国的陌生号码,信息的内容让她认出了给自己发信息的人是谁。

    这个人是叶知秋东南亚贩毒线的负责人之一,他是泰国人,叫做普提查,昨天傅渊渟一到曼谷,他就收到了自己在机场安排的属下的消息,更是花了半天的时间派人跟踪他,并拍下照片,就是为了向叶知秋发难。

    他本以为傅渊渟抱着的那个姑娘是只是个无所谓的女人,却根本没想到时璨是最能刺激叶知秋的人。

    叶知秋看着短信,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一面是自己的老公和情人旧情复燃,另一面是自己的财路被威胁,她夹在中间十分难受。

    叶知秋掐着自己的衣摆,脑子里有一个邪恶的想法一直蠢蠢欲动。wavv

    时璨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只要她活在世上一天,自己就永远不可能在傅渊渟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所以只能让她消失了。

    反正泰国的社会一向都比中国要乱得多,在国外下手杀了她,没人能查出是自己做的,只是遗憾她不能亲自动手解决时璨。

    至于傅渊渟在泰国的问题,她可以想办法把他叫回来,拿肚子里的孩子作筏子她再熟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