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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表白心迹

    李略出门后,院子里很安静,偌宽的后园,现在就戚绣一个人;还有正在外院的两个亲兵和老莫,整座府邸现在只有四个人。不说别的,打扫起来也很多活吧。

    李略上无父母,下无儿女,连妻子、兄弟甚至亲戚都没有,人丁单薄到了极点。不然此时此刻可能会有亲人亲戚来分享这一切,同时也会帮忙充实这座宅子。不过现在的状况,李府空荡荡的。

    戚绣在后园漫步,本想考虑一下怎么打理这座院子,略哥是没空管的。但她一时间只觉得心绪烦乱,天还没黑就觉得很累。走到有荷叶的池塘边上,她便往水里照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今天的情绪真是大起大落。上午她真是这一生最激动最耀眼的时候,至今都还在梦里一般,没有完全回过神来;那些幻想和做梦才能见到的景象,竟然一个上午全经历了!她照着水里的自己,总觉得好像是在梦里。略哥突然就满足了她原本觉得虚无缥缈的不可能实现的场景,她几乎来没来得及有心理准备……虽然这样的心愿是那么表面,像池塘里的无根之萍,但戚绣还是觉得弥足珍贵,值得好好记住。

    但为什么自己又会陷入眼前这种莫名的伤感之中?

    苦尽甘来?喜极而泣?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李略的声音道:“你在想什么?”

    戚绣忙转过身来,只见略哥正向池塘边走来。她赶紧露出微笑来,想表明自己很高兴,但眼睛却无法掩饰,目光里带着些许忧伤。

    果然李略就仔细瞧她的眼睛:“怎么,还在为那事生气?这种人眼不见心不烦,撵走就别理会了。”

    戚绣摇摇头,收住了勉强的笑容,眉头微微一颦。平缓的柳叶眉,天然没有丝毫修剪的痕迹,看起来有点浓;眉底有些又细又杂的细毛,让一双眉毛看起来有点毛糙。戚绣的毛发似乎比较发达,头发也是又清秀又浓密。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在想你。”

    李略一天的事都做完了,又正值满城休整的时期,现在他闲下来,变得很有耐心,语气也很柔和:“想我什么?”

    戚绣道:“郎君今天为我做的事,我不会忘记。”

    “嗯。”李略随口应了一声,也没太在意,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湖面漂亮的泛着橙黄颜色的波光。充满了自然的风情,简直可以叫人忘记是身在首都大城西京内。

    但马上又听到戚绣继续说:“我会回报你。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件东西,一件你可以随意支配的东西……但只属于你,你不能把我卖掉!”

    李略惊讶地回过头:“为何要这般说,我不会卖你的。”

    戚绣抿了抿嘴唇,“如果有一天你迫不得已,或是厌烦了,你让我去死罢。我只想最后一次活着,真的累了……”

    “绣!”李略一阵动容。

    戚绣的眼睛里满是夕阳般的伤感:“如果我们在寿王府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只能做你的一件东西,但不想被再卖掉。”

    昨天在那铁匠铺里,刚刚和她重逢,她就已经用倾诉般的口气说了一席话。李略发现当时自己没完全理解,他也不是一个善于说太多的人,所以没什么回应,只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现在她第二次这样倾诉,忽然李略似乎懂了:古代的人不会太直接地说什么,她这样大胆地倾诉,其实是告白吧?

    李略愣在那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重新沉默下来了,园子里宁静下来了,情绪在微风中轻轻飘散,洒落在水面上成为了一圈圈浅浅的涟漪。

    李略心里感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安慰她……难道因为变成了武将,几年时间下来,自己已经完全被同化,成了一个纯粹的武夫?

    “唉……”戚绣轻轻叹了一声,看得出来她很失落。女人总是容易情绪化,之前还因为出了几年的闷气、找回了自尊、实现了幻想,那么高兴激动的;还不到一天就消沉了,看起来情绪低落了。

    李略真是有苦说不出,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前世好歹也吃过不少墨水,怎地临场肚子里就一片空白?

    戚绣见他愣在那里似乎无话可说了,便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轻轻说道:“没事了,我去给郎君做饭。”李略想说,很想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脸,而不是这样的一个强笑。但说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等等。”

    李略楞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了淡定。他将不远处的一株蒲公英指给戚绣看。

    戚绣依言瞧过去,果然见到一株已经开出白花的植物,微风一吹,白色的细小花瓣带着种子就陆续飘到空中。她不知道李略为什么突然对一株小小的草感了兴趣。正纳闷,耳边就响起了他的声音:“那珠蒲公英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它以前就是一颗种子,就像飘在空中那些白花;会落在哪里,只看风吹到哪里……

    它很小,不能选择自己落在哪里;要是运气不好,就像那一株落到了贫瘠的石缝里。但它可以选择努力地活下来、生长,只能凭借仅有的一点水分。看,就算在石缝里长出来,它不是也生长出绿色的叶子,开出了漂亮的白花么?”

    “郎君……”戚绣仔细地瞧着他的脸、他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在铁匠铺前前后后许多日子,却并没有完全感受到他的全部。这个常常身披铁甲叫人害怕的男人,有时候也有这样温柔的面孔。

    李略的声音变得低沉,好像生怕被蒲公英偷听去了似的,“我懂你是什么心思,你老是在纠结自己哪里不好。我想给你说,没关系的。在我眼里,你就像美好的蒲公英,虽然有点不幸,但这么多日子一直很坚韧。”

    戚绣显然是懂了,她脸上的红晕和羞涩已经充分暴露了心迹。李略说她很好,而且是很有说服力的夸赞,那么意思就是喜欢她、不嫌弃她。

    “你真的这么想么?”

    李略毫不犹豫地点头。

    戚绣其实很聪明,她应该马上就能明白的,因为这种婉转的表白方式就是她开的头……

    “我会报答你的。”戚绣红着脸悄悄说道。昨日的这句话,如同就在耳际,恍然连在了一起。

    她似乎越来越想了解李略了,吃晚饭的时候,那眼神都暴露出她的心思全在李略身上。她现在可能不仅想了解关于李略的表面,还想理解他内心的东西。

    “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戚绣终于忍不住又问他。

    李略不答,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

    吃过晚饭回到房里,李略终于见识到了她想怎么报答自己。她沐浴之后也不梳理,散着头发,就穿着中衣轻手轻脚地溜进了李略房里。

    刚才李略正坐在椅子上,把玩旁边的一只砚台,无趣地琢磨这玩意要是在现代能值多少钱。忽然见着戚绣这么一副模样进来,顿时呆在那里。外面天都黑了,屋子里就点一根蜡烛,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她还衣衫不整。

    李略吞了一口口水,心情立刻紧张起来。到古代几年,确实还没有机会能亲近女人。一下子他好像把前世的经验都忘光了,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戚绣红着脸靠近,手抓着衣角似乎等待着什么。但李略发现自己不知怎地,手脚沾了胶水似的不受控制,愣是动都动不了。他只是瞪眼坐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

    戚绣也似乎很紧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悄悄瞧了一眼李略。又等了一会儿,她便轻轻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掌心有点粗糙,但身上泛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她颤抖着握着李略的右手,慢慢抓着它伸进自己的裙子,放在光滑的腿上。李略似乎受到了鼓舞,柔情地目光望着戚绣,瞥眼处看到她额头上细汗如露,两颊飞红,他嗅得一股如兰芬芳,不觉心中微荡,问道:“衣上熏的甚么香?这般芬芳?”

    “中午我在卧房里瞧见的一个熏香的圆炉,老莫头说是叫甚么卧褥香炉,可以在床上被中使用。我奇其精巧,便拿来用了。这衣上的香大约就是夜里熏上的吧?”

    “什么香炉?能在被褥中用?也不怕翻倒?烫着了?”

    戚绣说道:“那香炉很是奇巧,不管怎么转,炉体总是平的,不会翻倒。”说着就要去拿过来给李略看。

    李略此刻哪有兴趣看?伸手把她拉住,笑道:“这香味儿好闻,让我细细闻闻。”把揽她入怀,发现她不知何时已薄汗轻衣透。

    美人入怀,香更浓馥,适才为水气芬芳,这会儿是体韵熟香。他将她拦腰抱起,入手丰腴软暖,耳鬓厮磨,闻其呼吸渐粗,寻着樱唇,丁香入口,舌融甜唾。戚绣挽住他的脖颈,勉强偏开臻首,轻喘道:“郎君莫急。”

    李略也不说话。

    他也不上床,把戚绣放到案前,教她转过身去,按着案几伏下,随即把她的衣裙从下撩起,堆到腰间。烛影摇红里,翘臀似雪,腿如羊脂。他往她的里面一摸,已然桃源泥泞,当即跃马提枪寻花径。

    所谓当兵三年母猪变貂蝉,何况戚绣姿色也是轻熟,李略动作不免大了些。可怜戚绣一边撑案,曲腿举臀,摇摆相就,一边捂住嘴,极力把骨软筋麻按下,免得失声出叫,回首娇羞求饶:“别....别让人听到。”

    静谧的夜晚,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