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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五章:此恨绵绵无绝期

    程处默跟程处亮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四岁,俩人都是一母所出,程处默长得随爹,走的是豪迈风格,长相粗狂且豪放,程处亮长得随娘,走的是温婉风格,儒雅且俊美,所以俩人感情什么的倒也深厚。

    额……貌似感情跟长相也没啥关系,这么说只是凸出兄弟俩画风不同。

    此时,刚挨完揍的程处默趴在床上,他媳妇儿正坐在塌边儿给他擦药。

    想起刚才的事情,程处默心里一阵阵的委屈。

    不过他大抵能明白弟弟的心情,毕竟要是自己喜欢的清倌人买不回来,整日放在那里叫人惦记着,他也受不了,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弟弟去不成媳妇儿跟自己有毛关系,为啥挨揍的是自己?

    后来通过父亲的开导他明白了,对于一个心态处于崩溃状态的人,你最好不要去惹他,间接的也不行,不然后果很严重。

    只是知道之后,却又忽然郁闷了起来,

    只是现在程处默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好像跟自己越走越远了,自从那日落水之后,这个弟弟好像开了窍一般,不但会做诗,还会挣钱,前些日子还从尉迟妖精那里弄来三万贯,十几大车钱嘞!他小院里的库房就都堆满了。

    虽然不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羡慕啊。

    “三万贯……”

    估计兄弟俩都一个毛病,心里藏不住话,心里想着,嘴上就不知不觉的就念叨了出来,谁知话一出口,就觉得后背伤口猛然一紧。

    “啪!”被牵动的伤口火辣辣的刺疼。

    “三万贯咋了?那是人家处亮的本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活该被爹揍!”

    程处默委屈的闭上了嘴,随后委屈的趴在了枕头上,心里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弟妹,且不提那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性子,单说换做是处亮受了伤,她总不会跟自家婆姨似的,往死了抽自己吧。

    说是同人不同命,但相差也太大了吧?

    其实回想起来,俺媳妇进门前也是知书达理的,现在这幅样子究竟是跟谁学的?

    都变了呀……

    趴在床上的程处默无语凝噎,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心里竟是有了一种别有“幽愁暗恨生的”惆怅感。

    只是通过这一身的伤痛程处默深深感到,父亲依旧是那个父亲,那副幅惨无人道的脾气,与之前一般无二。

    这怕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了……

    虽然不知道周边人为啥都变了,但程处默觉得,自己可能也需要改变一下,不然这么下去……

    自己会被老爹打死。

    正所谓勾通是人与人之间,以求思想达成一致和感情的通畅的过程,兄弟俩的思想不一定会一致,但自己这顿抽皆是因他而起,医药费总得算一下的吧?

    “二郎呢?”程处默暗谈叹了口气,朝边上正在抹泪的婆姨问道。

    “你想干嘛?心里不顺那弟弟撒气?”就见不得这怂货这幅样子,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去刚你爹啊!

    “冤有头,债有主,平白的挨了顿揍,他也该给个说法吧……”

    就在这时候,一个及其委屈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将程处默的哪点仅剩的自我安慰,彻底打了个稀碎。

    “哥,清河把那些钱全都拿去买地嘞,俺破产了哇……”

    程处默:“……”

    媳妇儿:“……”

    有一个勤俭持家的媳妇儿是福气,但有一个勤俭持家却不太会过日子的媳妇,那大抵就是个灾难,而且还是灭顶之灾。

    清河就属于后者。

    事情还得从两个时辰之前说起……

    ……

    ……

    在得知准丈人被自己亲爹抽了,而且亲爹还要把那个叫武媚的女人给他当媳妇后,程处亮就陷入了深深恐惧且悲伤的心情中。

    女人难受的时候喜欢用哭发泄自己的情绪,而男人,则喜欢喝酒来麻醉自己的感知,所以作为男人的程处亮,很绅士般的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躲在池看着那群傻鱼缓缓默默伤心着。

    这一幕恰好被拿着一沓不知什么东西的清河看见了。

    忧郁的男人容易让女人关心,更加容易唤起女性的柔情。《傲慢与偏见》中的达西为什么能让伊丽莎白一见难以忘怀,除了傲慢还有很重要的就是忧郁。

    总有一些忧郁写在他们的脸上。那瞬间的忧伤,足可以让女性怦然心动且过目不忘。

    “驸马怎么喝起酒来了?莫不是有什么烦心的?”小姑娘怀里揣着一沓纸,尊在一边轻声问道,那声音像极了一个在抚慰婴儿的母亲,温柔且充满了爱意。

    “举杯浇愁愁更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念了一首狗屁不通的诗,程处亮痛苦的叹了口气:“我爹把我岳父抽了……”

    小萝莉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起来,片刻后才带着哭音儿道:“啊?公爹……公爹怎会如此大逆不道!我,我这就去宫里求父皇赦免……”

    “赦免个屁啊!没救啦!”

    “啊!这……公爹被……”清河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程处亮似乎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长叹了口气道:“一巴掌给抽掉了五级,从东宫一把抽到将作监,还能咋赦免么……”

    清河脑门一脸黑线,随后重重的出了口气,还以为公爹抽了父皇嘞……

    “驸马是在担心这个呀,没事儿的,回头我进宫跟父皇解释一下就好。”随后轻轻笑了笑,将怀里的一沓纸张递到程处亮面前,献宝似得说道:“驸马给你看个好东西,看完了就不难过了。”

    程峰纠结的低头看了一眼那一沓纸,刚转头叹了口气,结果发现事情似乎有什么不对。

    “这事啥么?”程处亮忍不住拿起一张仔细看了看。

    清河嘻嘻笑了笑:“这是蓝田县三千亩地的契约,三千亩无主的上等田嘞。”

    “三千亩……陛下的旨意下来了?尉迟妖精办事儿还是挺靠谱的么。”随后又拿起几张看了看,叠放在一起,恩,很厚重。

    “什么陛下的旨意,这是妾身花钱买来的,原来县令说要十五贯一亩,后来硬是给讲到了十贯。嘻嘻……昨日阿娘还说那些钱留着哪里也是生锈,不如出去买些田地回来,本宫恰好听说武家跟杜家的田地要卖,恰好这两家挨着,加上周边一些荒田正好三千亩,都是永业田嘞……”

    程处亮听得满头雾水,挑了挑眉:“杜构不是在登州剿匪么,武元庆他爹刚死,他俩家商量好了要卖地?”

    清河嘻嘻笑了笑,转而道:“地不是杜构跟武元庆卖的,是杜荷卖跟武元爽卖的,他们不知在哪听说了海上生意赚钱,要建大船厂,出海做生意嘞。”

    “建船厂?出海做生意?”

    “对呀,不然怎么会这么便宜就把永业田卖了么!”

    程处亮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徒然睁大,忽然想到之前跟几个人吹牛逼说南海全都是宝贝的事儿……

    这俩夯货不是真信了吧?

    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程处亮呆了一下,笑容有点僵硬:“你在哪来的那么多钱?”

    清河咧嘴笑道:“就是库房放着那些钱啊,”

    “库房那三万贯?”

    “嗯嗯……”

    程处亮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猛然坐起身子,几乎是下一刻便窜到了厢房边上,。

    这是一间空荡当的房子,房子并不算新,正因为这样他才拿来做了一间库房,之前满满当当的铜钱银饼已经不见了,换做的是一件空荡当的屋子,墙体四周还有着青铜磨损的痕迹,屋里那根柱子边上散落了几颗孤零零的铜钱,阳光懒懒地透过窗棂投射进来,照射道那几颗铜钱上,与程处亮那颗苍凉且孤独的心……

    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