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被丈夫苛待,妻子仍然愿意护住这个败家男人,不愿他受到伤害。
让莫五上黄包车,钟元修便废了一番功夫。
不仅保证莫五戒掉赌博,又塞给母子二人十两银子。
等同于知云县普通家庭两年收入。
妇人还是不放心,要求跟着一同前往。
不久后,又加入了一辆黄包车,拉着四人前往县衙。
这一波操作下来,吃瓜群众摸不着头脑。
紫衣姑娘也摸不着头脑,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人。
…
车上的小男孩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坐在母亲怀里东张西望。
黄包车流行于知云县内,不少人都坐过。
但是他家中风雨飘摇,摊上这么个老爹,哪里还有机会体验这一切。
在修武车夫们的奔跑下,几人很快到达县衙门口。
钟元修缓缓下了黄包车,伸了个懒腰,优哉游哉走近县衙门口的大鼓。
拿起鼓槌,疯狂连敲数十下,又将鼓槌放回了原处。
县衙外把守的两个衙役瞪大了双眼,这击鼓之人不正是他们的帮主吗。
“何人击鼓?”
县衙之内,刘县令正在翻阅古籍,忽听外面传来击鼓之声。
鼓声连续不断,几乎没有什么间隔,该有的沉重大气是丁点未彰显出来。
刘华龄怀疑,县衙之外有人胆大包天,胡乱击鼓。
“罗林,你且出去看看,是何人在外击鼓鸣冤。”刘县令放下手中的古籍,向门外吩咐道。
“是!”罗林收到刘县令的命令,立刻出了衙门。
一出县衙大门,便看到他的帮主大人正在与一个小孩子吃着辣条,吹着牛。
大门打开,钟元修也看了过去,与罗林四目相对。
钟元修蹲在地上挥挥手,示意罗林过去。
罗林正了正官帽,小跑着来到钟元修身边蹲下,与他处于同一个身位。
“见过帮主!”罗林抱拳低头,小声道。
“免了免了,今天我来这里办点事,不要声张。”
钟元修拍了拍罗林的肩膀,拉着他站了起来。
后方妇人未曾听到二人的对话,可旁边的小男孩听到了。
好奇帮主是什么意思。
“你去告诉刘兄,就说我这有一个赌徒,无故殴打妻子。”钟元修小声在罗林耳边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
罗林转身便要走,却又被钟元修拉住。
将手中一包硬纸壳装着的辣条塞给他。
“谢帮主!”罗林走近,嘿嘿一笑,小声感谢道。
罗林进了衙门,中途还不忘往嘴里塞两根辣条。
“启禀大人,是帮主来了,说是要告一赌徒无故殴打妻子。”
罗林走进刘华龄的书房,低头抱拳。
“哦?是钟兄弟来了,快快与我升堂审问。”
刘华龄合上古籍,起身就便去更衣。
半刻钟不到,县衙中便有人出来,引钟元修四人进入公堂。
“威~~~武~~~”
公堂内衙役们高唱威武,手中杀威棒整齐有序的点在地面。
啪!
公堂之上,刘县令一拍惊堂木,昏睡中的莫五瞬间被惊醒,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啪!
“大胆莫五!公堂之上,见到本官安敢不跪?”
刘县令再一拍惊堂木,吓得莫五一个哆嗦,膝盖一软,登时跪了下去。
“小人不知来到公堂,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莫五心惊胆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怎么就突然上了公堂。
莫五跪在地上猛磕几个头,地面都咚咚作响。
“莫五,今你妻子状告你无故殴打与她,你有什么辩解?”刘县令威严问道。
莫五转头看着跪在他旁边的妻子和儿子,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大人,我冤枉啊!若不是这恶妇不尊三从四德,不给我银钱,我又何故打她,大人明察啊!”莫五愤怒说道。
“莫氏,他说的可是属实?”刘华龄目光一转,向妇人问道。
“是,他说的句句属实。”
妇人神情麻木,回答干脆,两行泪水滑落。
“你为何哭泣?”刘华龄再问。
“我哭自己命苦,嫁了这么个男人,整日好吃懒做,除了麻将还是麻将,家里已经输得揭不开锅了。”
妇人说着说着,泪如雨下,抽泣声落入众人耳中。
刘县令眉头一皱,脸色不太好看。
“我打我的麻将,你管我做甚,还要状告与我,你的三从四德哪去了?我今天就要休了你!”莫五对着妻子就骂了起来,用休妻威胁。
啪!
惊堂木咋响,刘华龄怒喝道:“大胆莫五!藐视公堂。来人!重打五大板!”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莫五大声求饶。
两边的各出来一个衙役,杀威棒将莫五叉在地上翻身不得。
再出一个衙役,提起棒子便是五棍子下去,打得莫五惨呼不止。
妇人抱住儿子的头,不让他看这一幕。
左右的衙役早已看不下去,交流眼神,准备给这狗东西来几下狠的。
挨了五棍子的莫五瘫在地上,动一下就疼得不行,感觉屁股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叉他起来!”刘华龄威严说道。
两个衙役再叉住莫五,让他从趴伏壮回到跪坐状。
屁股一碰到小腿,疼得莫五蹭的一下就跪直了身体。
现在的莫五后背被冷汗打湿,面部红肿,屁股滚烫热辣。
旁边的母子二人心中复杂,既心疼又解气。
啪!
不待莫五喘两口气,刘华龄再拍惊堂木。
“本官宣判,莫五无故殴打妻子罪名属实,现判重打十大板。”刘华龄高声宣布,声音中略带愤怒。
“大人!不要啊大人!小人知错,再也不敢了!”莫五双手伏地,就要爬上前去。
两根杀威棒叉住莫五,再次让他动弹不得,两个衙役疯狂的往他屁股上招呼。
“啊!啊!啊!”
莫五惨叫很有节奏的,声音逐渐嘶哑,这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能下床了。
“退堂!”刘华龄最后拍出一声惊堂木,起身离去。
“威~~~武~~~”
衙役们手中杀威棒点地再高唱,正式结束了这件案子。
“你这泼妇,还不扶我起来,要我休了你不成!”趴在地上的莫五,看衙役都出去,口中恶狠狠的说道。
母子二人不知该如何做,这无情丈夫,混球老爹,着实让他们左右为难。
“不急,我这就扶你起来。”莫五眼前突然多出一双脚。
“你……你……想干嘛!”
莫五心中一紧,有些慌张,怕眼前这个男人趁他病要他命。
在这个时候给他补上两下,不死也丢掉半条命。
“问的什么话,什么叫要干什么,我说了扶你起来就扶你起来。”
钟元修伸手,抓住莫五的手臂轻松提了起来。
“担架抬上来,送他回去。”
钟元修拍拍手,两个穿着一样,胸前挂着狂人拉车标志的车夫走了进来。
莫五看着男人,先前给自己两耳光的男人,现在对自己这么好,心中很难不慌张。
钟元修微微一笑,抓住莫五一只手脚,随手扔了上去。
这一下,刚挨了十几板子的莫五屁股朝下,惨叫两声。
呲牙咧嘴的挣扎翻身。
果然,这个男人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怜悯之心,说不得待会儿还要折磨自己。
“来人呐!我要报官,他要谋杀我!”莫五大喊,想要召来衙役救他离开。
大喊半天,门外两个衙役动也不动。
旁边的钟元修捏了捏鼻子,一巴掌呼在莫五的屁股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