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龄很给面子,他明白钟元修的意思,能满足对方的都尽量满足,这是大势,他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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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年时间里,钟元修致力于知云县农业发展,联合刘华龄这位县令大人,鼓励百姓种植大豆、麦子、药薯等农作物,同时减少赋税。
钟元修本就是农村的土娃子,农业种植方面他懂得不少,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农民。
得到了先进的种植技术,农业大兴,头一年就创下了破纪录的收成,是往年的两三倍之高。
第二年,县府的财政方面盈余充足,免费为流民建造简易住所,以及发放粮种,从此不允许城中再有乞讨之人。
两年下来,知云县真正做到了人人吃得饱,穿得暖,不用再饿肚子。
而钟元修创建的狂人帮,如今也是高歌猛进,不少人想加入却没有机会。
县城中开设的酒楼、戏院、青楼,以及各种知云县独有的特色美食,如豆腐脑、红烧肉、汤圆等,都有着狂人帮的影子。
这是钟元修按照原来世界所看的穿越爽文套路,真实打造了这样的盛世场景。
有钱有势有纪律,说的便是现在的狂人帮。
在与刘县尊的合作中,最大的行动,少不了剿灭知云县境内山贼,全省各地寻找失踪少女,还百姓一个幸福的家园。
事成当日,知云周报立刻刊登了这一消息,由王显主编发文,内容慷慨激昂,正式宣布知云县山贼尽数剿灭,从此不再担心女孩丢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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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包车!”一个皮肤黝黑,精壮无比的男子喊道。
在街道阴凉处,车夫正蹲在墙角抽着旱烟,听到有人叫车,这才抬头看去。
“哎!哎!来了来了!”车夫身子一挺,马上站了起来,拉着车就跑了过去。
“见过帮主!”车夫恭敬点头,小声见礼。
“嗯,刘府。”黝黑男子淡淡吩咐道。
“得嘞,您坐好。”车夫高唱一声,两腿蹬地,拉着男人速度越来越快,直奔刘府。
黄包车这种通行方式,正是钟元修在知云县推广开来,还创立了狂人拉车,每位车夫都是从狂人帮帮众中挑选而出,无一不是武者。
乞儿堂在创建不久后便解散了,这也是钟元修最初没考虑到的。
现如今很多安排到了酒店茶楼工作。
还有一部分不愿意打工,就分配了些土地,让他们种植农作物。
百姓生活依旧清贫,只不过每天能去听一听说书,打打麻将,过得也算自在。
知云县新增的这些特色文化产业,很快传播了出去,大量商人想方设法寻求合作,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而钟元修与刘华龄也很乐意高价出售。
…
“爹,你别打了!呜呜呜……”孩童的哭泣声,传进了黄包车上男人的耳朵里。
“过去看看。”钟元修轻吸一口气,对车夫说道。
车夫点头,行进路线偏移,直达哭闹现场。
男人并未理会,只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明白了其中原委。
原来这一幕中,是一对夫妻和一个男孩,现在妇人正趴在地上抱着丈夫的小腿,试图挽留住家里所剩不多的钱财。
男人拿钱,打算去附近的麻将馆搓麻将,这让他上瘾,因此也输掉了不少钱。
“爹!求求你了,你再输掉就没钱吃饭了!”男孩跪了下去,祈求父亲留下银钱。
男人对男孩的祈求不理不睬,满脸恼怒,对地上妇人又踹了几脚。
他感觉自己被妻子落了面子,当着如此多的街坊邻居,居然不给他银子。
俗话说得好,出嫁从夫,妻子这般行为,就是逆了三从四德,他有资格收拾她。
围观的人有不少,在旁边指指点点,说着丈夫的不是。
“这是我莫五的家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丈夫扭身甩手,试图赶走围观群众。
“臭婆娘,放开老子!”丈夫又一脚踹在妻子的肩膀上。
“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十六七岁的姑娘挺身而出,指着莫五的鼻子质问道。
穿着紫色衣裳的姑娘面容秀丽,身材高挑,看样子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的女儿。
“关你屁事,你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懂个屁!”莫五一看有人指着自己,心里很是不爽。
“你!”紫衣姑娘气结,她以前没有骂过人,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骂。
“你什么你,回家待着去,等你那死鬼情人娶你过门吧,哈哈哈哈。”看到紫衣姑娘这个样子,莫五就更嚣张了起来,说的话也越来越气人。
啪!
莫五才没笑多久,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顿时摔倒在地,脸上多了几根手指印。
力道之大,扇得莫五头脑发昏,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你竟然敢打我!你摊上大事了,我要报官!”莫五捂着脸在地上大喊大叫,没个三五十两不起来的架势。
紫衣姑娘握紧拳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巴掌扇出去了,现在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在场的吃瓜群众也是没想到,看起来这般俊俏的姑娘,会下这么重的手。
“赔钱!我的牙都被你打松了,没有一百两,我就报官!”紫衣姑娘被唬住,莫五觉得发财的机会来了,上来就狮子大开口。
紫衣姑娘听了莫五的话气得胸脯起伏,拳头又紧了几分,她真想再上去给这无耻之徒两巴掌。
“我帮她赔。”黄包车上坐着的黝黑男人站了起来,挤出人群,对莫五淡淡的说道。
趴在地上的莫五抬头一看,灰衣男子的身形就出现在他的眼中。
众人如莫五一般,纷纷看向这个男人,包括抓着莫五,披头散发的妻子。
很多人的第一想法,莫过于英雄救美的戏码,想必是这个男人看上了紫衣姑娘,想来讨得好感。
“好好!你给我一百两,我就不报官。”莫五大喜,今天真的让他遇上了一个冤大头。
“这就给你。”黝黑男人面色平静,心中毫无波澜,语气依旧淡淡。
并未见到男人拿出银子,只是走了过去,蹲在莫五身前,拎起衣领就是两耳刮子,抽得对方面部红肿,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莫五被这黝黑男人抽得晕死过去,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别打了,孩他爹!你没事吧。”莫五妻子挣扎着爬了过去,护住昏迷的莫五。
小男孩还是跪在地上,对这一幕静静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内心的直觉告诉小男孩,这个叔叔打得对,打得好!
黝黑男人抽完莫五,淡然的面容荡然无存,站起身就换了一副嘴脸嚣张嘴角。
“大家不要误会,钟某看他不爽,只是单纯的想抽他而已。”黝黑男人拍拍手,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紫衣姑娘和围观群众不知所以,皆露出惊愕的神情。
“姑娘,你家住何方?芳龄几许,家中父母可否健在?又是否婚配?要不还是先说说你的芳名?”
黝黑男人正是钟元修,长久在外耕耘播种,使得他皮肤黑了不少。
面对黝黑男人充满调戏味道的问题,紫衣姑娘刚才对他产生的好感荡然无存,只觉得这人是个浪荡子,好不要脸。
等了好半天,始终不见紫衣姑娘开口。
“哈哈哈哈,那便是你我无缘了,在下这就告辞。”钟元修恍然一笑,耸了耸肩膀。
“兄弟,你再去叫一辆黄包车过来,拉上这家伙去趟县衙。”钟元修转头对车夫说道,再指了指地上的莫五。
车夫点头,挤出人群就去叫车了。
没花多少时间,两个车夫和一辆黄包车便到了钟元修面前,他自己坐一辆,另一辆是给莫五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