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记恨听风楼”
卢予宁好像一直对听风楼都抱有敌意。
“那听风楼的总掌事——宁沅书就是个虚情假意之人!我娘还尸骨未寒之时,她就勾着我爹每月一会。我逼问我爹,他还不承认!这令我家庭破碎的夺父之仇,我如何能咽的下!在她手下做事的肯定都是一丘之貉!”卢予宁说到情绪激昂之处,语调持续上扬。
我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过激:“我知道你与他们不同。”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逼问不如证据来得实在。”我顺着她的思路去说。
“无眠、你能……”卢予宁的话哽在喉咙。
“你我里应外合,试试看吧!”石疯子靠不住,还需得与制衡宁沅书的势力搭桥,以求退路。
“我、”卢予宁感激到一把抱住了我,“我还欠你一顿饭!你以后的饭我都包了!”
从她令人窒息的拥抱脱身出来,我捋了捋呼吸:“你说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嘛”
在卢予宁的护送下,我又回到了成衣铺查看样品,又修改了一下细节后,无奈的爬窗而回。
本来还想从平安那里逗个闷,谁承想小松童一脸泥土,头上还穿插着几根鸡毛神情沮丧的跟在他身后,反观平安一身清爽。
小平安好手段啊!孩子毕竟是个孩子。
平安眼底掩饰不住的骄傲之色,隐隐的在向我炫耀。
回到二层阁内,看着憋了一路,逐渐有些不开心的平安,我适时的开口:“绿环,把昨日的糕点端出来吧!”
绿环拿出一盘放到桌子上后,顺势也坐下了。我拉过有些不快的平安,让他坐下,随后坐在他俩中间的位置。
“多亏了有平安,安抚小松童这个小魔头!来,我的小平安,尝尝特意给你留的盐栗糕。”
绿环听的抖了一下,急忙打趣:“感情你不让我吃,是给这小子留的啊!”
平安绷平的嘴角微微变换了弧度。
“好了,好了。说正事,香姐怎么样?”
“被打的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方执厅的人把她丢进前厅一层,专门伺候一些有那方面需求的客人。听说啊,一开始她抵死不从,可那些丧尽天良的变态哪里听得进去,今下午刚拉回小黑屋,让她自生自灭。”绿环有些于心不忍的描述着。
“那莫坆呢?”我将刚刚润口的茶杯放下。
“没怎么有人注意过她,她要么还在方执厅、要么就是死了。反正外面的姐妹们都没见过她,也没有关于她的八卦。”
“绿环,你不说你还要去小厨房转转吗?”
绿环一拍大腿,“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这就去!”
待绿环走后,平安就手脚麻利的把糕点收拾好后站了起来。
有些事带绿环去不利于她以后打探消息。
推开废弃的小黑屋,平安知心的守在外面。
“谁”在地上黑乎乎的一摊,香姐双眼肿的像球,难以识人。
“香姐,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我不是宁丘的人、也不是佘氏的人就行。”我小声的说着。
“你、你是谁你为何攀扯佘家贵人”她努力的挪动着身躯,却丝毫未动。
“你想想,如今你处于风口浪尖,谁会不讨好和你扯上关系!而我可以替你报仇,你只需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行。”
他们留香姐不杀,除了榨干她的价值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而我此刻需要个缘由会一会这个三楼掌权人。
“你折磨死我吧!给我个痛快!你个佘老狗!”情绪不稳定的她开始喘起了粗气。
“你这女人,给你讲道理,你咋还不听呢”我开始左右来回踱步。“那晚你发现了他们俩偷逃,架不住亲弟弟的哀求,于是你假装没看到放走了他们。没想到你次日再来时,却发现两人的尸首横在岸边,你猜想凶手定是楼内之人,所以你换了两人的衣服,以防万一,并把弚止的尸体抛尸河内。”
“你、你胡说!”香姐的手胡乱的拍打着。
“初见那具尸体时,双目紧闭,衣衫整洁,而且面部朝下。若非熟识尸体之人,宁愿让其面朝黄土,也不愿尸首以不洁示人吧!若以上只是表象,而真正让人怀疑的确是你在别人动尸体时紧张感,以及抱尸体时暗地观察人的神情。果然,你找到了莫坆。其实,她手上的镯子应是你弟弟送给弚止的传家宝吧。不然你也不会赔上一条命,去拉她下水。不过,你申冤申错了地方,这可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的府邸。更何况,这人本就是方执厅杀的,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