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绝对是公报私仇,报昨夜的一酒之仇!
他此举说明昨天的问题不一定百分百是谎言,可若我再多想一层,这小屁孩!处处给我挖坑。
我还是抓紧时间去河下游看看吧。
果然,卢予宁在河边一寸一寸的摸排着呢!
“卢皂隶!”
卢予宁起身,这才看清是我。
“眠姑娘!你怎会在此听风楼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我也是借着制衣的空子前来,我时间不多,前来只是向你传几个消息。”
她甩了甩身上的泥,一脸正色的听着我说。
“弚止的情郎死在了听风楼的冼流桥下,且身着弚止的舞女服。”
卢予宁拳头立马握紧。
“我就知道与这听风楼脱不了干系!想来应是二人谋划私逃,却被抓了去。又是这该死的听风楼!”
“或许你还可从人证这方查起。”我提示的话语言尽于此,为了交换情报,我又加了一句:“我可以在听风楼内探探弚止的人证。”
卢予宁感激的看向我。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眼见时候不早,我急忙告别并约明日再见,只待回成衣铺,等待那两小鬼一同回听风楼。从窗户又爬回去,等了没到一炷香,门锁被打开。只见平安有些憔悴的跟在吃着冰糖葫芦的小松童后面。
在回去的途中,我强忍住笑意好奇的问:“这是唱的哪出?我的小平安!”
“这倒霉孩子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出听风楼,拿人糖葫芦不给钱。那妇人扯着我问我要钱,如豺狼虎豹一般不讲理。”
听着他小大人一样的口吻,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就更气的把头一歪,不理任何人了。
“平安、平平~小平安~”我看平安归还出楼令之后,还一脸郁郁之色,我就想逗逗他。
平安认命的叹了口气说道:“干嘛?”
“你去把绿环姐姐找来,她不定又在哪里聊八卦聊到兴起了。”
他想极速逃离的推门而出,我又补一句:“若是你也想吃糖葫芦,我给你买啊!”
平安脚步一个趔趄,稳下来身子后,哀怨的小眼神瞥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噗嗤哈哈哈!”臭小子,让你锁门!
绿环一个人前来,一进门就坐到桌子旁倒着茶水润着嗓子。
“柳大娘她们太能说了,比我还能说!”一杯茶水下肚,绿环接着说:“弚止和香姐的弟弟眉来眼去是这里人人尽皆知的事,香姐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肯定不愿意弚止当她弟媳。所以她一直给弚止各种下绊子,搞得其他人也不想和她做朋友。这次方执厅把人带走,可能就怀疑是她下的狠手!”
“那,有关的莫坆消息呢?”背景大致能猜得出,重要的是与冼流桥相关联的人物。
“本来从昨天一直到今上午都风平浪静来着,下午方执厅突然带走了莫坆!你是怎么料到的”
“只能是香姐指认的,方执厅断尾而已。”
我的手指又忍不住的敲击着桌子。弚止被困在听风楼里,关系好的姐妹只有莫坆,从这里挖不出什么人了。
“先不管这些,方执厅的人有没有再次搜查冼流桥”
“去了大半厅的人,都下到了河底,各个上来的时候满身淤泥。”绿环夸张的描述好似她在现场一样。
是堵还是疏是宁沅书还是佘家
看明天卢予宁调查到哪一步了。
明日一早,小松童急巴巴的上赶着出楼。在他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扎纸伞的店铺。
简洁的将我要制的图案以及特点说明了几遍后,工人终于松口说试试看。我松了一口气,我们又向成衣铺赶去。
我给平安递眼色,嘴型无声的描述着:“早点回。”
于是我又开始了爬窗户之旅。
卢予宁早早就到了约定地点,一见我就问有什么线索吗?
我把绿环打听到的消息原模原样的复述了一遍,没有将我的想法说出来,毕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她听完眉头搅得越发的紧,我顺势问了香姐弟弟的情况。
“他周围的朋友都说不知道此事。”卢予宁双手一叉腰,“就只有一个醉花酒楼说书的术士为他卜过一卦。不过,这也证明不了什么。这该刮千刀的听风楼!”她有些丧气的蹲了下去。
我不忍心看她如此自责,可是即使我对她说出推断,她也没有证据,掰不倒这棵大树。以她冲动的性子,说不定还会赔上自己的性命。她和庄庄的性子那么像,把我当她朋友,还帮了我一个忙,我若想帮她弄倒听风楼,还得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