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被打的溃不成军,夜色之下,也不知跑了多少人,不过赵云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守住骅县,让骅县的百姓免于被叛军屠杀的命运。
赵云抱起刚才救下来的小孩,小孩不哭也不闹,好似被吓傻了般,殊不知刚才差点就魂归地府了,
直到一位被白马义从救下的妇女冲上来,赵云把孩子递给她,感受到母亲的怀抱,才终于哭了出来。
却道城内的程老县令刚要带着骅县兵卒效死报国,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可刚出城门就看见赵云带着白马义从碾压过去,直把他们看的目瞪口呆。
待战斗结束后,程老县令老泪纵横,仰天长啸,对身后的骅县百姓喊道:“叛匪溃败了,骅县安全了。”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兵卒们反应过来,也
随后急忙走到赵云面前,躬身一礼道:“将军,我是骅县县令,老朽带骅县全县百姓,谢过了。”
赵云扶起程老县令道:“老县令不必多礼。赵云分内之责。”
程老县令道:“原来是赵将军,你莫非就是,冠军侯麾下,白马义从的统领赵云小将军,今日一见,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赵云道:“老县令谬赞了,云不过受君侯吩咐,前来击溃叛匪,解救骅县百姓。”
程老县令闻言,对着东边深深一礼,喊道:“冠军侯对骅县的恩情,骅县的百姓不会忘,老朽更不会忘,
赵小将军快请,请诸位将士进骅县,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赵云带来的一半白马义从赶了一天的路,又经历一场厮杀,已经是人困马乏了,因此赵云点了点头,命令大军进城。
白马义从列队两行,程老县令拉着赵云先一步进骅县,骅县遭逢大难,城内百姓俱在街道中央,
他们已经听骅县的兵卒讲述了城门前的战斗,知道是朝廷大军保护他们,纷纷回家拿出自己家里最好的吃食,在街道两旁等着,
待有白马义从的儿郎们经过,送于他们,更有甚者,竟然有骅县的女娘往白马义从的儿郎们手上扔荷包。
尤其是赵云经过时,要不是有程老县令在旁,那些女娘们简直要扑过来,定会有一出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戏码。
不过程老县令威严甚广,在骅县深得人心,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因此那些骅县女娘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赵云进了县衙。
骅县之危算是过去了,三叔母与嫋嫋也未如原本那般惊心动魄,而三叔父也未如弱鸡般晕倒三次。
程府之中,嫋嫋跟随程止前往骅县,早已经暴漏,程父被萧母翻了无数个白眼,责怪了无数次之后,
恩...还是没让程父回屋,程父只能去客房睡一宿了。
青苁扶着萧母走向床榻,道:“从前女君随将军征战时,看战报也常伏案睡去,嘴里还喊着女公子的名字,
没想到如今留守家中,还是这般担心女公子。可见天下父母心,无论身处何处,都是放不下儿女的。”
萧母坐在床榻上道:“我哪有担心她的安危,我只是担心,她别再惹祸就是。”
青苁笑着道:“此处就只有你我姐妹二人,就算担心她又如何。”
萧母拉着青苁的手,让她坐在身边,叹息道:“我再担心她,又能如何,她以为留守程家便是可怜,
那是她未曾见过真正的可怜之人。她又何曾知道,这些年,我们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青苁道:“女公子即便出去,想必也见识不到人间疾苦,如今有三公子溺爱,想要什么没有,怕是不会懂得女君的苦心。”
萧母面容苦涩道:“都是冤家,都是冤家啊。”
翌日,程少宫带着众人继续赶路,马车吱吱嘎嘎作响中,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骅县,
城外依旧是尸横遍野,骅县的县衙正组织人手清理尸体和残剑断戟,骅县之人脸上毫无哀色,甚至面带喜色。
程少宫见此心中明白赵云不负所托,骅县安然无恙,程止却不知如此尸体,
还以为骅县城破,竟然双眼一闭,就要晕过去,幸亏程少宫眼疾手快,把程止抱着,用手按他人中,把他按醒。
程止醒来赶忙拦住一人,行礼道:“这位小兄弟,这骅县是发生何事了,怎尸体多的竟能堵住城门。”
那人也回了一礼,笑道:“你有所不知,昨夜我们骅县遇袭,幸亏老县令带着我们死守城门,
被冠军侯麾下的赵小将军解救,这死的人啊,全是叛贼,赵小将军和城内义军真是厉害啊。”
程止闻言道:“那程老县令可有事否,他现在何处。”
那人回道:“在县衙,老县令昨夜拉着赵小将军喝的是酩酊大醉,不过今早已醒,你们去县衙求见即可。”
程止闻言松了一口气,对马车众人讲明情况,对程少宫笑道:“少宫,多亏你洞若观火,不然骅县的百姓就要惨了。我与有荣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