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不在城门口废话了,程止见程老县令心切,这程老县令可以算是程止亦师亦友,亦亲亦长,所以程止竟然还有点近乡情更怯。
程少宫落后众人一步,对跳下马车的嫋嫋道:“嫋嫋,你信不信三叔父是弱鸡体质,一旦受到惊吓就会晕倒。”
嫋嫋捂嘴,小声道:“不会吧,我觉得三叔父是嘴硬体制,他总是爱在三叔母面前吹牛。”
程止:“恩....有没有可能我是两种都有。”可惜他听不见兄妹二人的悄悄话。
楼垚所有心思都在嫋嫋身上,看着嫋嫋在和程少宫说悄悄话,心里非常羡慕,他也想凑近和少商君说瞧瞧话。
进城之后,阡陌交通,街市热闹,不过自是没有都城那般宽敞,毕竟骅县只是小县城,不过已经能看出此地治理有方,百姓吃穿不愁。
程止轻车熟路,带着众人向县衙走,等到了县衙门口,程止向门口的衙役说出来意,谁知那衙役不仅不进去通报,还伸出手,示意着什么。
却是那衙役见程止一人,身旁连个仆人都没有,且衣着虽细致,但脏旧,应是投亲者,知道定是肥羊,他可以趁机捞上一笔。
这一路走来,程止多次倒下,古代的衣袍宽大,不可避免的带上泥土,沾染尘灰。又急匆匆赶路,造的埋汰。
程止并未亮明身份,面露不解,所问何意?
那衙役不耐烦道:“自然是通报费,你这人怎么好生不识趣,去走走走,县衙不让你进。”
程止面露愤怒之色,道:“这县衙乃是朝廷官府,任何百姓有冤屈,都可上门,
为何到你这里却要什么通报费?你难道不怕县令惩治于你。我从前来此,从未见过你这般人。”
那衙役嘿嘿一笑道:“这以前是什么规矩我不管,但你可知,老子花了多少钱孝敬给了衙头,才能站在这里,
我若是不好好捞上些银钱,何苦来此,快快快,没有快滚。”说罢推开程止,程止本就弱鸡,不是,文弱书生,被推下了台阶。
程少宫等人在不远处等待,但迟迟不见程止招呼他们,因此众人走向县衙,正巧目睹那衙役推搡程止。
程少宫面露不悦,示意身边的关强过去,关强示意后,上前扶住程止,一脚把那衙役踹倒了。
那衙役竟然毫不收敛,喊道:“你们这帮人竟然敢打我,你们肯定与昨夜那些贼匪有关系,你可知赵将军正在县衙作客,你们这群贼人完了。”
说罢爬起来,放下狠话后,往县衙跑去,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昨晚的贼匪上门寻仇来了。”
县衙的衙役们听到声音迅速集结起来,到门外与程少宫等人对峙。
早在从猎屋赶路之时,程少宫就让白马义从在山林中,大范围搜索贼寇的漏网之鱼去了,
进城之时又让燕云自行补给去了,因此现在身边只有关家兄弟和程家带来的人。
县衙的衙役动静非常大,惊动了正在大厅谈话的程老县令和赵云,因此二人也应声而出。
待走到门口时,那县衙的衙役正要动手,用大棒子打程少宫一行人,还不待说什么,
赵云看见了前方的程少宫,面色大变,喊道:“全都给我住手。”
程老县令也看见了面色愤怒的程止,也喝斥道:“混账,都给老夫放下棍子,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赵云推开挡在前面的衙役,走到程少宫面前,单膝下跪道:“少主,属下该死,恕属下未能远迎。”
程少宫扶起赵云道:“子龙何罪之有,我又未提前告知你,说来我还要奖赏子龙你,护住了骅县的百姓,完成了我给你的任务。
只是可惜啊,让我们保护的人,竟然出了蛀虫。”
心中不禁感概,印在人本质里面的东西,贪婪,哪怕是古代,亦或者是现代,都不缺乏如此之人,国家的蛀虫。在人民头上吸血。
那边的程止却也顾不上这些糟心事,上前郑重行礼,道:“程老,我来了,让你久等了。”可
真正到了眼前,却反而不知说什么,千言万语只有一句我来了。
程老县令虎目含泪,道:“你终于来了,来的好啊,可以让我这把老骨头,为我自己几年喽。”
不待众人叙旧,之前惹事那衙役见县令竟然认识这几人,那赵将军竟然向那青年下跪,虽不知是何人,可终究不是自己能惹的,
心如死灰,一时不知怎么办,浑身冷汗直下,一下跪倒在了程老县令面前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
程老县令刚想上前扶起,却被这人给拦住了,刚好也正想问问怎么回事,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若不如实道来,定罚不饶。”
那衙役一听罚字,浑身哆嗦,竟然说不出话来,程止见此,上前道:“我来到县衙后,想让这人通禀一声,
可谁知他竟管我要通报费,随即我与他吵起来,少宫便让人打了他,他就说我们是昨夜的贼匪,还召集衙役围了我们。”
老县令闻言大惊失色,道:“可是冠军侯当面,这可是骅县的大恩人啊,快快引荐于我,让我替骅县的百姓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