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刚要拿起一块吃,谁知萧母突然道:“每吃一块多背五句。”
嫋嫋的手瞬间就不动了,点心也不香了。
程父道:“夫人,嫋嫋之前受了这么多苦,夫人是否对嫋嫋太严厉了一些。”
萧母斜了他一眼道:“将军若是觉得我管教的太过于严厉,我也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以后女儿你自己教。”
程父瞬间就反叛了,顶着嫋嫋的白眼道:“你阿母教的对,常言道,慈母多拜儿,
严师才出高徒呢,你与你阿母好好学。日后定有出息,阿父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萧母盯着程父道:“把点心拿走。”程父没招,只能拿走出去了。
嫋嫋看着阿父被阿母说走了,心中这个大无语,弱弱道:“往日我不听二叔母的话,她就不让我吃饱,
当我饿到头晕眼花之时,自然什么都肯听她的了,不曾想,如今回到阿母身边,照样是饿肚子。”
萧母似有些动容,也有些愧疚,对着嫋嫋道:“那你不爱读书,你想做什么。”
嫋嫋道:“我想知晓,楼为何能建那么高,车为何能行那么远,地里为何能种庄稼,我还想看看,这世道的真实模样。
这些圣贤道理,待我看过外面天地,回来再学也不迟。”
萧母听后,却有先前那些对嫋嫋的坏印象,道:“分明就是你懒惰贪玩,还巧言令色,你不想学圣贤道理。本就是你无礼无德。
你不想听人劝谏,本是因为你性情睚眦必报,真当我看不出来你的小心思吗。
你举高董舅父也就罢了,还恐吓你大母,更暗中举报你的二叔母。”
嫋嫋反驳道:“这些年他们的所作所为,我看不惯,嫋嫋举告他们,那是为程氏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何错之有。”
萧母道:“错在你年纪轻轻,便不知天高地厚,竟视朝廷的生杀大事为儿戏,险些连累了程家,
还自诩聪明,若不好好教导于你,总有一日,会做出天大的祸事,累及家人,乖乖的给我看书吧。”
就在这时。程少宫进来,看见这一幕,心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来晚了,话都说完了,母女之间的裂痕不可弥补了。
对着萧母道:“阿母且慢走,我倒觉得嫋嫋的心愿非常好,若是人一辈子都在想着如何向上爬,
怎样奉承于上,以求自身地位,却忽略了这大自然的美好,这家人的牵挂,这世间的烟火气。人便不是人了。
这不是贪懒爱玩,而是人生的向往,我来这个世界,不是为了繁衍后代,而是看花怎么开,
水怎么流,太阳怎么升起,夕阳何时落下,我活在这个世界无非想要明白道理。
遇见些有趣的事,生命是一场偶然,我在其中寻找因果。圣贤道理有用,但终究是辅助人的。
至于若是担心嫋嫋闯祸,甚至祸及家人,那就更没有必要了,若真有一日,连阿父阿母都护不住她。
自还有我,有我在,当护阿父,阿母,嫋嫋,程氏百年无虞,至于百年后,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天塌地陷。”
嫋嫋看着他,眼睛都开始冒星星了,仿佛是他的小迷妹。一直不住的点头,以示赞同。
程少宫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微微点头。
萧母瞪着程少宫道:“你偷听我们说话就算了,但是你可知圣贤道理都不通,将来如何嫁与他家为人妇。”
程少宫心道我可没偷听阿,我本来就知道,看着嫋嫋道:“她将来自会有个愿意包容他的人出现,若连她所不爱都要强求于她,又何求相濡以沫。”
嫋嫋又开始小迷妹模式,如啄木鸟般一直点头。
萧母生气了,黑着脸道:“不学圣贤道理,不说嫁人,便是和那些世家大族之人一说话,
便暴露了自己蠢笨无知,若等将来别人嘲笑于我不懂管教,倒不如今日严格学习。”
程少宫见萧母有些生气,眼睛一转道:“那我问阿母一关于圣人言的问题,阿母若回答对了,我便不会在袒护嫋嫋。”
萧母自恃从小熟读古文,根本不惧任何问题,示意程少宫问。
程少宫道:“自古而来,所有的经史古籍,讲的什么事,一句话概括是什么。阿母可知道。”
这可是朱二叔问于谦的问题,把状元郎于谦都问住了,他可不信萧母答的上来。
萧母沉吟一二,想了想道:“包罗万象。”
程少宫憋住笑,道:“不对,争当皇帝。”
萧母瞬间脸色大变,看了看外面,确认无人后,瞪着程少宫道:“这种话也能说。还要不要命了。”
程少宫坐下霸气四散道:“阿母,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夺我的命,皇帝也不行。”
若问谁给他的底气,当然是梁静茹.......咳咳不是是系统大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