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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一群拦路打劫的神兽们

    李季贤与元一成等人都是外门弟子中的翘楚,修为不弱,内力醇厚,因此,这次虽然突然遭到白虎的撞击,样子看着有些狼狈,却也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于身体并无大碍。

    稍顿。

    他们待得缓过劲来,纷纷自各自的坠落点爬了起来,撑腰托臂,抚胸揉头,一瘸一拐地,逐渐地往撞飞点汇合。

    汤玉魁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加之,修为最高,反应敏捷,听得虎啸,心中生疑,待得白虎从后面撞了上来,瞬间察觉到了危险。

    他身体就像跳蛙似的条件反射地猛地蹦起,跳到了路旁,不但,及时地免遭白虎的撞击,而且,扭头一瞥,还看清楚了白虎,以及白虎所驮之人。

    汤玉魁瞅见了撞人的白虎,以及白虎背上受伤的人,脸色微变,嘴唇抽搐,暗自大叫:

    我去,这个虎妞恐怕又是出去仗剑天涯,济世救民了,只是也不知道她这回受伤是否严重,能否度过危机,涅槃重生啊!

    他瞅着白虎消失的方向,念头闪烁,感慨万千,而待得临时基友们都得以平安返回,汇聚在他的身边,方才收敛心神,舒了一口气。

    他目光沉凝,神色肃穆,就像首长关心下属似的,逐一检查了众人的伤势,声音平和,一脸关心地问道:

    “元师弟、李师弟、张师弟,你们的身体都无大碍吧!”

    众人对于汤玉魁的关怀,心头暖暖的,甚是感动,龇牙咧嘴,忍着身上的疼痛,纷纷摇头,轻声道:

    “没事,没事,没事!”

    众人想到刚才所受的苦楚,念转如轮,满脸疑惑,顿了一顿,纷纷叫道:

    “汤师兄,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什么东西撞了我们?”

    “对呀!我也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撞了我们,只是对方来的太快了,只觉得一道白光嗖的窜过去了,我就飞到天上去了,压根就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

    “嗯!依我的估计,撞飞我们的应该是猛兽之类的坐骑,而且,还是玉嵇山某位大咖的坐骑,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嚣张,对道路这么熟悉呀!”

    “对呀,对呀!还是陈师兄心思缜密,聪明睿智,分析的很有道理,很有道理啊!”

    陈得一受到别人夸赞,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暗自得意,但是,面上却是一脸的谦虚,摆了摆手,叫道:

    “害!瞎猜的,瞎猜的!”

    大家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发表着自己对被撞之事的感慨与高见,有人瞥见了站在路旁,安然无恙的曹省三与私生子,不由一怔,讶然问道:

    “咦!姓曹的,你们怎么没事呀?”

    曹省三笑容一敛,眉头一挑,眼睛一瞪,昂然叫道:

    “因为我没有走在道路的中间,所以,即使有什么东西从后面冲了上来,那也撞不到我呀!”

    他解释了一句,立即捂住嘴巴,嗤嗤嗤的,笑了起来,是那种拼尽全力忍着,又憋不住的笑,笑声之中,透着无尽的快意。

    私生子要给曹省三捧场,也想对汤玉魁等人进行嗤笑,但是,他比不得大哥的无耻,所以,他龇牙咧嘴,演绎了几次,也没有笑出声音来。

    汤玉魁等人瞅着曹省三与私生子这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样子,觉得两人真是好贱好贱,登时耷拉着眼皮,一脸懵逼,

    他们目露凶光,心头火苗乱窜,瞬间涌出一股想要痛扁这两个狗贼的冲动,若非身处总坛腹地,不敢惹事,否则,他们便真的要十八般武艺,大开杀戒了。

    陈得一定定地瞅着肆意嗤笑,毫无顾忌的曹省三,眉头皱起,念转如轮,顿了一顿,神色变得柔和,淡笑着问道:

    “曹师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东西从后面追了上来,将会撞到我们呀?”

    曹省三笑容一敛,放下捂住嘴巴的手掌,问道:

    “陈师弟,你何出此言,你何出此言啊?”

    陈得一撇嘴冷笑,切了一声,道:

    “曹师兄,如果你不知道后面会有东西顺着道路冲了过来,将会撞飞我们,那你为何会借口拉屎,提前离开我们,不肯跟我们走在一起呀?”

    曹省三冲着陈得一微微点头,竖起了大拇指,一脸敬佩,大呼小叫:

    “我去,小老弟呀,你他娘的还真是一个天才,我觉得我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了破绽,发现了端倪,厉害,真是厉害啊!”

    陈得一一愣,心头巨跳,耐着性子,又问:

    “怎么说,你承认,你早就知道后面有东西追了上来,将会撞飞我们啰?”

    曹省三唇角一扯,露出一抹魅笑,点了点头,坦诚道:

    “对呀!我当然早就知道后面有东西追了上来,将会撞飞你们了,要不然我干嘛借口拉屎,趁机远离你们呀!”

    陈得一暗自告诫自己要沉住气,要沉住气,顿了一顿,神色渐冷,沉声问道:

    “曹师兄,既然你早就知道后面有东西追了上来,将会撞飞我们,那你为何不提醒我们呀?”

    曹省三眼睛一瞪,扫视着汤玉魁等人,瘪瘪嘴巴,耸耸肩膀,摊摊手掌,反问道:

    “诸位,你们又不是我的亲亲宝宝,反正撞飞的又不是我,那我为什么要提醒你们,我有义务提醒你们吗?”

    陈得一知道曹省三就是一个泼皮,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心理素质也不错,但是,听了曹省三这直白的回答,还是被怼的气息一滞,脸色大变,胸口疼痛。

    他耷拉着眼皮,脸色阴沉,定定地盯着曹省三,眼中寒光闪闪,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此时此刻,他已经将曹贼碎尸万段了。

    李季贤与元一成等人见曹省三见危不救,居心不良,真是太阴险了,登时被曹省三这无耻的嘴脸,气得是嘴唇抽搐,身子发颤。

    李季贤眉头一皱,指着曹省三,脸色阴沉,冷冷地道:

    “曹师弟,你也太坏了吧,咱们好歹也是同门,而且,我们跟你又没有仇怨,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们?”

    曹省三微微仰头,瞅着远方,作思考状,顿了一顿,瞅着李季贤,认真地道:

    “因为我想看看你们被我整得一愣一愣的,苦不堪言,偏偏却又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呀!”

    啊!

    李季贤听了曹省三充满挑衅的回答,真是赤裸裸的蔑视,登时被激怒了,心态也瞬间崩了,木立了一下,突地身子势如猛虎,冲向曹省三,咬牙切齿,嘶声怒吼:

    “狗贼,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一个红点突地从路边一颗参天大树上俯冲而下,径直射向李季贤,在对方额头上撞了一下,红点一弹,折回了空中,悬停空中,瞬间显出了真身。

    小鸟!

    一个样貌与个子跟成年乌鸦别无二致的小鸟,此鸟羽毛赤红,鲜艳如血,眼眸子犹如宝石似的,闪烁着蓝光,真是秀美俊雅之极。

    李季贤遭到了红色小鸟的撞击,身子一顿,停止了对曹省三飞扑,捂住了额头,蹲在地上,哀嚎起来。

    稍顿。

    当他站起身来,放下手掌,一手的血,原来他额头被小鸟的鸟喙给啄破了皮肤,鲜血直流。

    红色小鸟眨巴着蓝眼睛,冲着李季贤喷了一口口水,声音稚***声奶气地呵斥着:

    “呸!输不起,输不起,输不起!”

    李季贤默念咒语,施展法术,手掌在额头上轻轻一抹,额头上的鲜血与伤口凭空消失,皮肤光滑,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他想起自己今天不但连续遭到曹省三的暗算,吃了闷亏,此刻,居然还遭到一只小鸟的袭击与奚落,真是倒霉催的,丢人丢到家了。

    李季贤想起自己被人欺负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一只小鸟给欺负了,登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无法忍受。

    他拿出了翻云梭,便想驾驭翻云梭,腾空而起,要去追杀血鸦,发泄怒气,而这时,从路边的灌木丛里闪电一般,突地射出了一团白光。

    白光径直冲向了李季贤,重重地撞在他的大腿上,瞬间将对方给撞飞了。

    李季贤飞到了空中,身子就像风车似的,竖立着滚动了几下,然后,自空中坠落,吧唧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一时摔得是七荤八素,胸口疼痛。

    白光袭击了李季贤之后,似乎有些兴奋,围着曹省三与私生子来了一个左三圈右三圈,即儿,冲向了血鸦,光点一顿,停在了血鸦的脚下,顿时也显出了真身来。

    兔狲!

    一只黑眉虎睛,长着猫脸,毛发如雪,身子壮硕的幼年兔狲。

    它定定地盯着李季贤,目露凶光,龇牙咧嘴,沉声叫道:

    “呸!输不起,输不起,输不起!”

    李季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待得缓过劲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他接连遭受羞辱,他气得胸口炸裂,都快要疯了。

    他横眉竖目,咬牙切齿,四下一瞥,瞅见了兔狲,愣了一下,刷地抽出了佩剑,大吼一声,便要扑向兔狲,但是,他那高举着佩剑的手腕,突地被人死死握住,一时让他动弹不得。

    汤玉魁拉住了情绪开始暴走的李季贤,眉头一拧,神色凝重,沉声呵斥:

    “李师弟,冷静,冷静,不可造次,不可造次啊!”

    李季贤被汤玉魁给拽住了,瞅着汤玉魁这郑重的样子,念转如轮,心中忿忿,愤然叫道:

    “汤师兄,我被人欺负了,你却不让我报仇,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汤玉魁松开了李季贤,瞥了红色小鸟与白雪兔狲一眼,一脸苦笑,压低了声音,问道:

    “李师弟,你可知道它们是什么来历吗?”

    李季贤一愣,打量着红色小鸟与白雪兔狲,疑惑地反问:

    “什么来历?”

    汤玉魁叹息一声,解释道:

    “那只红色羽毛的小鸟叫欢欢,是一只血鸦,血鸦是来自冥界的神鸟,阎王爷的家禽,这种鸟耳聪目明,善于模仿,足智多谋,神通广大;

    那只兔狲叫滚滚,是来自极雪深渊的异种,其忠诚勇敢,凶猛刚烈,动作快如闪电,力大无穷,战斗力非常强悍,寻常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两个家伙是玉嵇山落霞峰雷师姐豢养的萌宠,为总坛所有人所喜爱,在玉嵇山属于是横着走的存在,其乖戾狡诈,嚣张跋扈,仅次于点星峰的大师姐。

    总之,它们压根就不是你我这种人所能招惹的,知道吗?”

    李季贤听了汤玉魁的劝阻,见汤玉魁神色郑重,不似假话,想起萌宠欢欢与滚滚的特殊来历,心里一个激灵,瞬间冷静下来。

    他愣了一下,叹息一声,还剑入鞘,默默地退在一旁,目不斜视,神色恬淡,复又恢复了他平时那睿智的样子。

    元一成与陈得一等人原本被曹省三的阴险嚣张,满满恶意,给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要找曹省三的麻烦。

    但是,随即却被发生在李季贤身上的一系列变故,给整得是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稍顿。

    他们才回过神来,纷纷上前,围着倍受打击的李季贤,压低了声音,询问起来,以示关心,顺便打听一下欢欢与滚滚的来历,满足一下好奇心。

    此刻,李季贤则是双臂抱胸,眼观鼻鼻观心,耷拉着眼皮,表情呆滞,对同伴的询问来了一个装聋作哑,不予理睬。

    汤玉魁恨恨地瞪了一眼目中无人,惹事生非的曹省三,即儿,挥挥手臂,沉声叫道:

    “我们走!”

    这时,欢欢却扇动翅膀,身子一闪,飞到汤玉魁等人的跟前,悬停空中,挡住去路,呵呵一声,大声叫道:

    “走!呵呵!汤玉魁,事情还没有完,你们就想开溜,这也太不把你欢欢少爷放在眼里了吧?”

    兔狲滚滚须毛支起,目光凌厉,迈开四肢,缓缓上前,盯着汤玉魁等人,龇牙咧嘴,进行威胁。

    汤玉魁瞅瞅心存不良的欢欢,又瞅瞅杀气团团的滚滚,眉头一皱,警惕地问道:

    “欢欢,你们想要干嘛?”

    欢欢神色恬淡,咳嗽一声,一字一顿,缓缓地道:

    “汤玉魁,本少爷最近手头拮据,生活困难,想要向你们借点钱,改善改善一下生活!”

    李季贤等人听了欢欢之言,皆是一愣,对视一眼,心情复杂,心里想着:

    我去,小鸟,我们都不认识,初次见面,你就开口向我们借钱,这合适吗?

    曹省三眼睛一亮,目光玩味地打量着欢欢,暗自稀奇,撇嘴一笑,心中感慨: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汤玉魁略一思忖,问道:

    “你要借多少钱?”

    欢欢道:

    “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少爷都要了!”

    汤玉魁犹豫一下,问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还钱?”

    欢欢没有一丝犹豫,坦诚地道:

    “一辈子!”

    元一成等人听了欢欢的回答,眉头一跳,心头一颤,面面相觑,暗自吐槽:

    “我去,听这意思,这只小鸟这那里是在借钱,这分明是借钱不还,要赖账的节奏啊?”

    汤玉魁定定地盯着欢欢,顿了一顿,摇了摇头,断然叫道:

    “欢欢,我身上没钱,你还是找别人去借吧?”

    欢欢对于汤玉魁的拒绝,那是意料之中,早有准备,它扇动翅膀,飞到了高空,声音洪亮,大叫起来:

    “兄弟们,干活啰,干活啰,干活啰!”

    嗖嗖嗖嗖!

    欢欢话音未落,从四周的大树上,巨石之后,灌木丛里,甚至是草皮里,突地跳出许多的猛兽来,有猛虎,有花豹,有棕熊,以及豺狼等等,冲着汤玉魁等人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嘴里发出沉闷的低吼。

    同时,随着一阵阵锐利的鸟啸,刷刷刷的,从四周的山谷里冲天而起,飞出许多的猛禽来,有老鹰,有秃鹫,有金雕,以及白隼等等。

    它们在空中盘旋一圈,遮天蔽日,便往汤玉魁这边席卷而来,即儿,在汤玉魁等人的头顶来来回回,不停地盘旋着,眼中闪烁着寒芒,凶恶之极。

    总之,一群猛兽与猛禽组成了一个厮杀军团,结成了天罗地网,瞬间将汤玉魁等人死死围住,不给对方留下一丝逃生的缝隙。

    欢欢召唤出伏兵,将汤玉魁登上包围起来,便扯开了嗓子,唱戏似的,念咏起来: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