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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張:绝世高人?

    等何苦路返至半山腰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何苦回头一看,发现竟是那一开始推着释步哀出来的,那位长相秀丽身挑高瘦的女尼姑追了过来。

    “施主且慢!”

    何苦虽然对这几番插言的女尼姑没什么偏见,但也绝对称不上有什么好感。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要下山去?”

    “我也不确定要去哪。”何苦直白的回道。

    “贫尼有一去处可供施主前去,不知施主可有意愿?”

    何苦听后,不知为何心里边突然感觉不对劲起来,方才几番阻拒何苦和煤儿留在沿清庵,这会又突然这么好意,特地追赶至山腰处来只是为了告诉何苦有一好去处。

    思索了一会后,何苦便觉得自己多虑了,毕竟是出家人心思肯定不会坏到哪去,再者前面几番阻拒也只是为守庵规罢了,算不得无故针对。

    “尼师但讲无妨。”

    “施主来时可记得山下分有一条岔路?那另路的尽头是沿清庵的旧址,里边有一位生性和善的绝世高人,如若有缘可快去求学,兴许收你为徒也不是不可能。”

    听这尼师说完,何苦虽然未察觉到不对劲但还是觉得怪怪的,首先她为何要特意强调那高人生性和善?再就是言语之中的催促之意也让何苦觉得奇怪。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何苦细声嘀咕道。

    “施主说什么?贫尼没听清。”

    “噢,没...我说谢谢尼师指路。”

    “那施主就早些赶去那吧,再晚些去到可就要天黑了。”

    随后,何苦拜谢过后便朝着山下行去了,途经昨夜躺靠的那颗树时,何苦又捡起了昨夜折断丢在地上的箭头。

    待再行至岔路时,何苦特意找了个极为显眼的位置,将捡起的箭头又丢在了地上,此举是何苦害怕那红裙光头壮汉会顺着另路发现沿清庵,所以刻意制造出何苦重新回来后又择别路而逃的景象,好让那红裙光头壮汉不走沿清庵那条路。

    往这条岔路走了有近两里地后,何苦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一木桥,等走近了才看清这木桥早已经被岁月风化的不成样子了,木桥下是相距十来米高的山脊,一旁的林蔽间还能听到山涧泉水的潺潺声。

    走上木桥后,吱呀作响的木稽声让何苦心中略有些不安,走至木桥中间时脚下的木踏板居然还缺了两块,就这么晃悠晃悠的扶着已然发霉的桥绳提心吊胆的走了过来,何苦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走了约有半里地的样子,何苦能看到远处的山头上好似有门院,急忙加快了脚步,此时时间才刚过未时,走出山林后暖烘的阳光照在身上,也让何苦的心踏实了一些。

    行至到那门院前,只见一座极为残破的旧庵映入眼帘。

    若不是那尼姑亲口讲述,何苦甚至都不敢相信这里以前是一座尼姑庵,更别提会有什么绝世高人住在这了。

    “这能住人吗...”

    何苦走上前敲了敲只剩一边的木门,而后耐心的等了起来。

    等了一会后,何苦见无人应答又敲了一遍木门。

    “咚咚咚”

    “有人在吗?”

    见还是无人回答,何苦心中又不由得有些起疑了,会不会是那尼姑骗了他。

    接着又再等了一会,何苦心想着要不直接进去看看吧,但斟酌了一番后还是放弃了,要是里边真有什么绝世高人,这不就冒犯到了吗,于是何苦看了看两边决定先围着院外绕一圈看看吧。

    沿着右墙边去到了院后,何苦突然发现院内竟有升腾起来的炊烟,不问可知里边确实是有人住的。

    回到大门前,何苦又再敲了一遍门然后直接走进了院里。

    院内正对着大门的应该是大雄宝殿,上边年久风化的木匾还能隐约看见大雄宝殿四字的字样,而那冒着炊烟的炊房则是在朝西的角落里,一旁还有一个通往院西的拱门。

    走到炊房外,何苦又朝里边问了一声有人吗,结果还是无人应答,索性直接推开了门往里边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何苦看见那正烧着火的灶台下,竟躺着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老人的面目似疼痛不堪一般,紧皱着眉头身体却是一动也不动。

    而这时那老人的裤腿裆部,竟还传来一阵阵的抽动,眼尖的何苦发现那裤腿根外脚踝的位置,好似有一条尖细带鳞的尾巴露了出来。

    “莫不是蛇?!”

    何苦没敢多想,急忙走上前抓住那露出来的尾巴使劲往外边拽着,入手冰凉光滑的感觉似乎也印证了何苦的猜想。

    拽着拽着,何苦发现那东西好像是缠住还是咬住了什么东西,怎么拽也拽不出来,于是顺着老人的裤腿一路掐住蛇身探了上去。

    老话说打蛇打七寸,何苦虽然不知道这蛇的蛇头在哪,但只要一路掐着总能掐到蛇的七寸的,一路掐到了老人大腿的位置,那蛇的身体竟是打了个圈缠在了大腿上,怪不得方才何苦怎么拽也拽不下来。

    紧接着何苦又挪过身体,将手一路掐着蛇身探到了老人的裆下。

    只感觉到蛇身突然一僵,原本紧缠着大腿的蛇好似没了力气般,何苦见状赶忙多加上几分力死掐着那位置。

    即便是隔着一层裤布的,虽然很微弱但何苦还是能感觉得到手中紧掐的位置是有明显的跳动的,不问可知那是蛇的心跳。

    就这么掐住蛇心的位置过了一会后,何苦能明显感觉到蛇的心跳在慢慢变慢,那股与何苦掐力对抗的力气也在慢慢变弱。

    直到那蛇的心跳完全停止,蛇身也开始略微有些僵硬了后,何苦才松开了紧掐着蛇心位置的手。

    看了看昏迷的老人还是没有动静,何苦也不等老人答应直接抓着蛇身一并脱下遮裤。

    何苦一开始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老人的下身,而是第一时间将裤中的死蛇提了出来,由于右手被绑着的原因,所以何苦把蛇弄出来的过程并不太顺利。

    只见一条蛇身黑亮,蛇头雪白蛇瞳赤红的细蛇被何苦给拽了出来,蛇身约有四尺之多看起来极为渗人。

    “雪探头?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冬眠吗...”

    看着手上已经死透的雪探头,何苦愣着脑袋思索了一会。

    眼下正月正是蛇冬眠睡得正香的时候,为何会跑出来伤人呢?看了看一旁略照火光的灶炉口,何苦好像明白了这蛇为何会如此了。

    炊房正暖,兴许是蛇在某角落冬眠被暖醒误以为开春了吧,思来索去好像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理由了。

    将雪探头丢在了一边,何苦在地上又摸了块方砖对着蛇脑袋又拍了几下,以防蛇没死透。

    再看回到老人这边,何苦本想帮老人穿上遮裤顺便检查有无伤口,毕竟雪探头虽不是什么毒性猛烈的毒蛇,但被咬到了还是会肿起来疼上好几天的。

    一瞅近那老人的下半身,何苦的脸色先是从疑惑转为震惊,而后又从震惊转为茫然。

    只见这老人的下身某重要部位又红又鼓,上边两个显眼的小红点不用猜也能明白那是雪探头咬的牙印。

    肿归肿这是一回事,奇怪的是何苦居然在下身处找不到任何有关于男人的特征,即便再怎么肿大也不可能完全看不到啊。

    何苦虽未见过女人,但也知道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而且刚进门时粗看老人的第一眼也觉得这老人就是男的。

    何苦琢磨了一会过后,左手上前在那肿起来的皮肉中小心翼翼的翻了翻,就只看见一小圈娇嫩如疤的肉芽再无其他,扒开时里边还不时往外边渗出一些黄水,扑面传来的咸酸味不问可知那定然是尿了。

    “莫不是...爷爷以前说到过的阉人?”

    阉人也就是俗称的太监,何苦的爷爷以往教何苦读书写字时,在祖传下来的医史病录里边看到过,有关于给宫中太监治病的记录。

    眼前此人下身的样子和儿时了解到的阉人极为相似,据医录里边记载宫中的太监都是割净了阳根才能入宫,其原因便是为了进宫的太监们不能跟后宫的妃子们产生男女之间的结合之事。

    当然,如此失为人道的做法带来的影响也是极为的痛苦的,比如太监们不论何时都会随身带着一条手帕,只因太监们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尿闭,在尿时会呈扇形尿出弄得到处都是,那手帕便是用来擦净身体的,臭太监一词便就是说的这一现象。

    想着想着,何苦听见身前的老人突然传来几声痛吟,而后便是一脸痛苦的用手护着下身,摸又不敢摸按又不按的样子。

    何苦见状,猜想着应该是那雪探头咬肿了老人的下身,而老人恰巧又憋着尿,于是乎肿胀起来的伤口堵住了原本的出口,只能憋在其中难受不堪。

    何苦急忙看了一眼周围,发现烧灶的柴火旁边还放着一堆引火用的秸秆,于是急忙上前薅了一把过来。

    眼见其的下身肿胀的越来越严重,何苦折断秸秆的一头,略微掰开了重要部位后直接将秸秆的一头塞了进去。

    因为风干后的秸秆里边是中空的且光滑质脆,所以何苦在看见了秸秆后便急中生智想到了这一特点,其实本可以直接用手掰开来帮助排尿的,但除非必要谁也不想弄得自己满手骚臭味。

    接着,便只听见潺潺的排水声还有其舒爽又带着些痛苦的舒吟声。

    等水声渐停,何苦便背过身去想捡起丢在身后的行囊还有虎皮大衣,哪知刚一转身何苦便感觉脖颈处一凉。

    侧过头一看,何苦便看到方才还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老人,不知何时竟已经站起身手拿着一匕首贴在了何苦的脖子上了。

    “你是什么人?!”

    “我...我刚刚救了你,你被蛇咬了还有你下边也是。”

    “我问你是什么人?!!废什么话!谁让你来的!”

    “我...是那个尼”

    何苦的姑字还没说完,便只感觉到后脖子被重击了一下,接着便只感觉头一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何苦发现自己正躺在某间屋子的床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某种刺鼻的药料味。

    刚想撑起身,何苦便感觉右手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急忙才想起来自己右手中箭受了伤。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原本绑在右手的衣布此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纱布,纱布上边略渗出的红黄色,可以看出应该是血和药粉。

    上手在伤口边捏了捏,何苦竟感觉手臂中原本残留的箭矢好像被取了出来。

    下了床后,何苦看着床边散落着的原先手上的衣布不竟陷入了沉思。

    “他帮我换了药还取出了箭....”

    走出房门后,何苦便看见院中那老人的身影,正拿着扫帚在扫着地上的尘灰还有枯叶。

    “醒了?”

    何苦听后应了一声。

    “问你两个问题,如实回答。”老人问道,问时手中的扫帚也没停下,依旧在扫着。

    “是谁让你来这的?还有那件虎皮大衣的主人是你什么人?”

    听完老人的提问,何苦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思索了一会,想想明白这老人问出这两个问题的目的。

    正当何苦思索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耳边飒过一阵凉风!接着便听见身后响起一声清脆刺耳的铁器声。

    何苦急忙回头一看,就看见一枚闪烁着银光的形如柳叶的飞刃,直直的插在了墙上。

    “这两个问题很难想吗?”只听见那老人的声音说道。

    这时何苦再转头看向他时,他依旧还是在不紧不慢的抓着扫帚在扫尘。

    此刻何苦的后背已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了,不论是方才那一瞬间飞来的柳叶飞刃,还是老人口中满是威胁之意的发问,都让何苦莫名的感到害怕。

    何苦吞了吞有些发涩的口水后,如实的说出了那尼姑是如何让他来这,还有那虎皮大衣是那军领如何给他的过程。

    “尼姑?你是说清涯吗?”老人问道。

    何苦不知那尼姑叫什么名字,于是把那尼姑的样貌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那就是清涯,听她这意思似乎是想让你当个车前卒,祸水就是祸水。”

    何苦不解,急忙问道为何这么说。

    “你觉得我生性和善?”

    何苦急忙摇摇头。

    此时,老人已将院内的尘灰枯叶都扫到了角落处,接着手一抛直接把扫帚丢起,直接挂在了院中已然没有绿叶的枯树上。

    “所以你来这是想拜师?”

    老人边问,边慢慢朝着何苦走近,一时间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何苦竟说不太出话来。

    走过何苦,老人将插在墙上的柳叶飞刃取了下来,而后又进屋里拿着虎皮大衣和何苦的行囊走了出来,直接丢在了何苦的脚下。

    “哪来的滚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