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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痛打狼王

    其他人落的更远,离壶衍鞮逾十丈之远。

    哥舒的十四人开始重整队形,从三百步外全速来援。

    壶衍鞮单于怎猜得到刘病已奇招迭出,正是所谓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兼被对方精确掌握移动的速度、移往的位置,若给沙柱捣中心窝,那时肯定“一命呜呼”。临急之变,他右手离开枪杆,改为以左手持枪,空出来的手运掌封格。

    “砰!”

    刘病已和壶衍鞮单于“老老实实”的隔丈过了一招。

    壶衍鞮给沙柱蕴含的真气给撞得踉跄后退,刘病已见机不可失,闪电飙前,过处带起大蓬沙尘,卷往上空,如制造沙暴的异物,随沙漠吹来的风,加进本已不住缓和的风沙里去。

    沙尘漫空,大地的轮廓再次变得模糊。

    乱敌后,更要进一步惑敌,使“人多势众”的敌人,没法发挥以众欺寡的优势。

    壶衍鞮单于首当其冲,第一个给卷进新一轮的尘暴里。

    他的眼所见尽为黄尘,眼、耳、身全受影响,一切只能凭感觉行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不吃亏的正是刘病已。

    如壶衍鞮般级数的高手,即使以布帛蒙着双眼,仍能凭气机感应,掌握敌人的出招收招,进退移动,有如目睹。偏是刘病已的神奇武功,非比寻常的功夫,不能以气机交感锁紧死锁,只能从逐月弓挥舞的破风声,来个“见招拆招”。

    壶衍鞮的苦况尚不止此,逐月弓“变化万千”,时背时弦,打得壶衍鞮叫苦连天、左支右绌,没丝毫还手之力。

    刘病已绕着壶衍鞮狂攻猛击,乘机踢动沙土,弄得方圆二丈之内,沙尘滚滚的直卷上天,随风扩散,笼罩的范围愈来愈大,想对主子施援的,纵然千百个不情愿,然而唯一选择,就是投进人为尘暴的深处,寻找闻声不见人的刘病已和壶衍鞮。

    此时局已布成,主宰壶衍鞮命运的人就是刘病已。

    痛哼、闷哼,在尘暴中央的战区此起彼落,“如鱼得水”的刘病已纵横尘域,以游斗的方式避强击弱,又锁定壶衍鞮,不容他脱身,且继续踢起尘土,又不时以沙柱攻敌,到参红赶回来加入尘战,仍难将局势扭转过来。

    在刘病已至少创伤对方六个人后,哥舒一组十四人终于杀至。

    此时尘暴笼罩的范围,达方圆半里之地。

    壶衍鞮最惨,至少给刘病已分以弓背、弓弦和弓端扫打、刺中三次,虽无一可造成对他的严重伤害,但已令他气得“暴跳如雷”,失去高手的冷静。

    刘病已这时亦抵耗尽体能之况,后劲不继,心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到对方弄清楚他已离场之时,刘病已早去远了。

    刘病已所有事都猜对,唯独错估了自己的状况。

    如他所料,封锁线再不存在,战马伏尸处处,大多被半活埋,只部分马体露在沙外,有些仍垂死挣扎,情况令人不忍目睹。他们的主子当以为遇上“突如其来”的可怕大沙暴,逃往沙丘区外避祸去了。

    沙暴发生时,稍有沙漠经验者,亦知须离开沙丘林立的险地。

    刘病已不晓得沙丘区有多大的面积受影响,清楚的是朝北奔跑,所遇最高的沙丘残骸,没一个高于一丈,且丘不成丘,只是一堆残沙。

    刘病已疾奔近十里后,忽感背后的逐月弓和箭筒,份量越来越沉重,竟有若千斤重担,心叫不妙,两腿一软,整个人朝前仆跌。

    他心里一时仍不明白是甚么一回事,平时“神通广大”的灵觉,似收缩到脑袋之内,给打回原形,返祖为穿越时的那个小子,甚至仍有不如。

    片刻之后,他才懂内察己身情况,立即心叫糟糕。

    体内阳神一滴不存,本已弱无可弱、至阴的道劲更是“无影无踪”。

    依以往的经验,既然阳尽阴干,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入死出生”,回复过来,今次却不灵光。

    他奶奶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间,刘病已明白过来。关键在于今次耗尽的非是阳神,而是“弱不禁风”的道劲,至阳无极里那点真阴。

    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以前的所谓耗尽,并非真的耗尽,只是退藏往阳神的最深处,打个转回来,带动阳神的重生。今次却真的耗尽,因为已经历过阳极阴生,未成气候的至阴无极,尚未回复的当儿,他却竭尽全力的去耗用阳神,令所余无几的至阴逐丝逐分的消耗。狂奔这段路后,终支持不住,颓然倒下。

    事实上,刘病已心法的精义,正是以道心驾驭阳神,阳神里存在一点至阴,当至阴炼至与至阳“并驾齐驱”,就是功夫大成之境。

    只恨到这刻才真正明白,悔之已晚。

    接着可怎么办?如何可恢复过来?怕老天爷方清楚。

    平时虽晓得沙面很热,但因有阳神护体,不以为意。现今趴在沙面上小片刻,已感灼热难耐。

    幸好已入夜,不过首要之务仍是先爬起身,否则刘病已即使不被热死,也被冻死。

    要站起来,须先卸下背负的逐月弓、箭筒和水袋,平日里它们“轻如鸿毛”,此刻却像一座山般压着他,使他没法动弹。

    刘病已心忖自己今天真是不走运。

    人有三衰六旺,现在走的肯定是最差的运,还不知能否恢复过来,若永远是这个武功尽废的情况,那就宁愿死在沙漠里。武道的进阶,是没有回头路的。

    此时他给沙子热气灼得全身冒汗,沾上沙尘,黏着眼、耳、口、鼻,那种难受,怎都说明不了。

    足音传来。

    刘病已正热得头昏脑胀,失去分辨方向的能力,心中唤娘,若来的是敌人,怎办好?

    许延寿和赵广一左一右,将刘病已挟得站起来,齐往他由头瞧至脚的仔细端详。

    赵广吁出一口气道:“给皇帝陛下差些儿骇坏,还以为陛下给人照胸打了记重的,又或肚子给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原来只是几道皮肉之伤。”

    许延寿道:“看来是脱力了,陛下能活勾勾的走出来,本身已是神迹。”说话间,他们步伐不停的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