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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出神入化

    此人武技之高,实不在壶衍鞮或哥舒之下,如此凌空有去无回的当儿,仍能临危变招,且劲道十足,天下间没多少人办得到,但肯定参红没想过,刘病已在“择肥而噬”。

    此仗徒逞勇力,任刘病已如何强悍,可捱多少个照面?然而不利的条件虽有不少,有利他的条件亦俯拾即是,最清楚分明的就是敌人的战力、士气,均受沉重打击。可肯定的,壶衍鞮一方处于战场中央位置的所有人等,到此刻仍不明白这场听所未听的“沙爆”是如何来的,于实质的创伤外,还加上精神上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于深信鬼神而不疑的匈奴族,影响力不可忽视。

    另一有利的条件,且是关键性的,就是将沙丘化为碎沙送上天上后,落下来形成凹凸不平的沙面,更具扰敌、乱敌、伤敌的威力,绝对地对自己这一方有利,特别是刘病已这个最擅运用地利的真命天子。

    所以这是一场环境之战,目标在牵制敌人,让兄弟们逃至敌人难在短程内赶上的位置,成功逃脱。

    尚未离地,他的思感早以波动的方式,锁紧参红的波动,当快在空中错身而过,参红欲凌空滚转的一刻,体内阴阳二气转换,立即触动刘病已撒往他的感应网,使刘病已能分毫不差的拿捏时间。

    参红一刀斩至,刘病已反手祭出挂背的逐月弓,挥打对手,后发先至,从上而下,不是格刀,而是恃着逐月弓比诛神刀长上半尺的优势,砍往参红握刀的手腕。

    参红战斗经验丰富,遇惯大风大浪,却从未想过有人竟会将远程射器的长逐月弓,用来作埋身搏击的武器,偏在这刻遇上,心里毫无准备。若在平地,进退自如,应付之法任他选择,但双方均在无处着力的虚空,应付手法有限,就是挡格或不挡格。如刀势不变,势于刀及对方之前,被刘病已重击手腕,那时连能否仍握得住诛神刀,尚是疑问。

    刘病已正是要营造出参红没得选择的形势,这么一招收拾他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令他没法成为阻止他对壶衍鞮施计的拦路虎,又一时间难以插手破坏,已达目的。

    参红冷喝一声,从横斩改直挑,迎向从上方闪电落下逐月弓的弯背。

    参红在此等情况下,尽演横行塞外大邪人的功架,刀势非但没减弱,还借势增强,从稍有保留,变得毫不保留,不求后续变化,但望一刀挑断刘病已的逐月弓,至不济亦将刘病已震离直通壶衍鞮的空中快捷方式。

    壶衍鞮一方的人,受沙尘障目,距离又在六十多步外,见到的是两道人影以高速在半空相遇,刀光打闪,接着就是参红闷哼一声,惨被刘病已来个凌空击落,重重坠下。

    参红这个大亏吃得冤枉,非战之罪,是中了刘病已的计。

    原来眼看诛神刀挑中逐月弓的当儿,刘病已反着的手,改为平手,本以逐月弓背先行,变成击中诛神刀时是逐月弓弦的一边,不但令参红再没法变招的一刀用错力度,且时间上差上一点点。高手相争,岂容半分误差。

    参红尚未掌握,或者说掌握了仍难明白的,是刘病已以逐月弓弦制敌,暗藏玄虚。

    以逐月弓论,本身已是刚中带柔之物,充盈弹性。逐月弓弦更是柔中之柔,恰可补刘病已此刻的不足。

    不论刘病已应付拓跋无量,或箭伤鸟妖,用的始终是“至阳无极”;构成其整体的另一部分“至阴无极”,仍处蛰伏阶段,没法伴之作战。

    可是!当正大刚猛的阳神,用于刚中带柔、柔里含刚的逐月弓上,阳神随物转化,以致刚入驻逐月弓弦的阴柔,成为参红造梦未想过的奇器。

    诛神刀于刀势未去尽的要命时刻,给逐月弓弦挥打个正着,其力道似鞭非鞭,已难受得要命,岂料刀、弦相触的剎那,逐月弓弦竟急弹两下,下下椎心,弹得参红血气翻腾、眼冒金星,重重朝下方直坠。

    参红撞往沙面后,再滑前三、四尺,方止得住跌势,扬起一蓬尘土时,刘病已势子不变的,飞临壶衍鞮前方两丈许处。

    壶衍鞮怎想得到自己最有资格的护驾者,一个照面竟被凌空击落,此时不由后悔有点走得太前,也显示其为刘病已的威势所慑。

    平时,壶衍鞮肯定不会因单独面对刘病已生出丝毫畏怯,不过正值“沙爆”的突变之后,眼前一切尚未恢复正常,犹有余悸之时,忽然变得与刘病已面对面,大有为其所乘的恐惧,心胆壮如壶衍鞮,亦不由收止脚步,以静制动。

    假若壶衍鞮“奋不顾身”的冲空而起,迎头痛击大敌,将变成由他独力缠死刘病已,刘病已将“弄巧反拙”,陷入苦战之局。

    一去一回,相差的就是生死成败之别。

    由此亦可见,“沙爆”对敌人心志和战意上的庞大影响力。

    刘病已心叫侥幸,笔直钉往沙面,落在壶衍鞮前方丈半的位置。

    壶衍鞮一组十二人,鸟妖受伤、参红坠地,余下追在壶衍鞮后方的九个人,个个“大吃一惊”,用足全力从远远近近赶来护驾,因而落入刘病已计算内。

    不可力敌,惟有智取。

    他的智取是只有他办得到的独门绝技。

    两脚着地的一刻,脚前凸起的一堆沙子,如遇暴风的大蓬地给刮起来,迎头照脸的朝壶衍鞮洒过去,赶至壶衍鞮后方两丈内的三个匈奴高手,亦给笼罩在内,且是送上来的让沙子覆盖。

    此为乱敌的必要手段。

    壶衍鞮亦是了得,不愧匈奴族的王者,并没如常人的反应盲目往后退,而是闪电横移,好逸出沙子覆盖的范围。

    刘病已朝壶衍鞮闪移的方向前窜一步,鞋尖破入另一堆凸上来的沙堆去,脚背真气溅发,刮起的非是另一蓬沙粒,而是一条沙柱,自下而上,朝壶衍鞮即将移至的位置,直捣过去。

    此时大蓬沙子将赶上来的三人盖个正着,包括武功高强的乞本吉在其中。任他们武功如何高强,一时间亦失去方向,被切断与沙尘外天地的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