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告花儿各自吹声口哨短音,“少侠”和“火炮”听清口令,才敢吃起各自盆里的碎肉。
负重横渡水塘势必消耗极大体力,所以才十几秒过后,两个小盆里的碎肉已被吃尽,两狗子还不停舔着盆底。
“碎肉不够可以再加。”农庄老板面容惊讶,说道。
告花儿轻轻摆手,回道:“斗犬训练期间用不着喂太饱,稍稍补充体力就行。”
农庄老板仰头‘哦’了一声,看眼腕表,说道:“快中午了,你俩个呢?就顺便在我这里搞几道小菜,填填肚儿嘛。”
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心说也够怪的,总感觉才进来休闲农庄没有多久,却不知不觉间快到中午了。
说起吃午饭,告花儿的兴致肯定比我高,他自然主动回道:“也好嘛,斗犬可以歇一歇,我们趁空吃个中午饭。”
“歇完之后,就必须进行试水第三项的训练,懂吧?”我对告花儿投以眼色,他崽儿目光看似坚定,但又像期待吃中午饭的感觉。
告花儿打声响指,看看手机里的时间,说道:“歇一个小时,不算过分吧?”
我点头同意,将两件铅块背心搭在凉亭的栏杆上,长杆扒渔网也平放在岸边,两样东西接下来还有用场,无需拿着走来走去。
“背心放在凉亭没问题的,我保证不会有人拿。”农庄老板拍胸脯保证,随即拿出手机打通电话,让手下给我和告花儿腾个包间出来。
“要给钱,我就去。”告花儿退后一步,右手挡住自己。
我想法跟告花儿一致,不能再白吃白拿了,毕竟这休闲地方是做生意的,得人好处,也需适可而止。
“老板你别见怪,我跟童爽是丑话说在前头,留在这里吃饭是可以,但我们要给钱。”我敬烟给农庄老板,替对方点烟。
农庄老板手指点点我的手背,说道:“犟不过你们年轻娃儿,结账给你们打个八折,一边退一步,总可以了嘛?”
“都不要犟了,老板您方便就带路嘛。”我嘴角轻扬,伸手朝小楼那边。
农庄老板呵呵笑声,弯腰拿起两个小盘,便转身带路,没走几步又掏出手机询问手下,包间腾出来没有。
我走中间,听见走最后的告花儿肚儿咕地一声叫,还听见他在后面轻声说道:“点盘水煮肉片,太久没吃了。”
我摇头轻哼,用背负的左手竖起中指,听见身后嘻嘻笑声,才回头斜告花儿一眼。
四十分钟后,包间餐桌上的三菜一汤被我和告花儿吃尽喝干。
毫不夸张,汤渣都不剩一滴。
告花儿在包间里不停打饱嗝,我借以调侃他饱嗝打太多,是否肠胃出了问题,下回去医院验脑的时候,随便看看肠胃。
告花儿嘻嘻笑着,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抽烟。
我将包间的门打开,通风透气,才点了根饭后烟,慢慢抽着,还看眼在角落打盹的“少侠”和“火炮”。
“印象中的“少侠”很少睡午觉,这回肯定是累惨了。”我弹弹烟灰,说道。
告花儿仰头动动脖子,说道:“就当以后“火炮”和“少侠”七岁退役,那么从现在开始算,也还要累上好几年呢。”
我和告花儿同时苦笑一声,明白任重而道远。
捏熄烟头,我站起伸个懒腰,说道:“我出去把账结了,然后就继续训练,争取四点前下山回阳城。”
告花儿竖起拇指,又接上一根烟,眯眼养神。
我走出长房包间,去小楼的账台把饭钱结了,走出来后遇到告花儿在门口等待,“少侠”和“火炮”都在他身后。
“哼!两狗子看起来不像是刚刚睡醒的呢。”我边说边带路,回去水塘那边。
跟在后面的告花儿吹起欢快的口哨,细听之下,才晓得是童年动画片舒克和贝塔的主题曲。
口哨也很快满足不了告花儿,这崽儿直接将主题曲唱出来,越唱越欢快,我转身看上一眼,发现“火炮”看着自己主人的模样,很是疑惑。
我不禁苦笑,去凉亭将两件铅块背心收了回来,问着迎面而来的告花儿:“同样规矩,决定好哪个先下水。”
告花儿眉头挑了挑,回道:“掌门,训练是你设计的,当然是“少侠”先下水做示范。”
我咧起嘴角,满意地点头,却被小楼那边的动静吸引过去。
隔远看见,农庄老板朝我们挥手,听见他喊道:“你俩个快点过来,有人来这里找你们!”
“是童叔叔来钓鱼了吗?”我双手呈喇叭形放嘴边喊道。
身旁的告花儿却摇头说道:“不可能,老爸跟我说今天老妈不让他出门,全天‘软禁’在家。”
我闷哼一声,隔远听见老板喊道:“老童没来,是两个年轻娃儿,说晓得你们来这里了,专门过来找你们。”
我与告花儿面面相觑,嘴角皆抽动一下。
“两个年轻娃儿?不会是冤家又找上门来了吧?”告花儿咽口唾沫,另外帮忙回应农庄老板:“晓得了!我们马上过来!”
“他们在停车坝子等你们。”农庄老板朝我们招招手,转身回去了。
我轻嘶一声,捏着下巴朝小楼那边看去:“没道理啊?我们今天的行踪已经很低调了,难道被外传出去了?”
告花儿突然提起精神气,咧嘴坏笑,说道:“好嘛,我去跟冤家打声招呼。”
告花儿带路,“火炮”立马紧跟,去停车坝了。
我立时跟上,“少侠”规矩随在身旁,再是,我生怕告花儿要闯祸,更超前告花儿,准备提前一步到达停车坝。
隔远朝停车坝看去,我已经嗤了一声,转身通知告花儿:“不用猜了,老子看见车子的样子就晓得是那两个崽儿了!”
“专门跑进山找我们,肯定不是巧合!”告花儿快速接近,早早向停车坝那边竖起中指。
我哼笑一声,再次朝停车坝看去。
坝子中间,有两辆车子霸道无礼的停着,细听之下,引擎也没有熄掉呢。
一辆是崭新的皮卡车,另一辆是名贵越野。
这见,涂令和覃洋各自下车,没有上前接近我和告花儿,只是隔远相望。
或是我错觉,对面两个死崽儿面无表情,蜡像似的。
“你两个崽儿为啥子晓得我跟金瑞在这里?坦白从宽!”告花儿质问对面,又竖起中指。
我确实没有上前慢慢接近的意思,快速运动大脑,到底涂令和覃洋为啥子晓得我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