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板的话起不到作用,那些人还在拍我们。”我看向二楼,轻轻叹气。
告花儿迅速为“火炮”套上两件铅块背心,随后拍我背脊:“管不到别个,先看“火炮”下水表现再说嘛。”
我转回身,将两块毛巾继续披在“少侠”身子,暖和久一点,又发现“火炮”背脊被压低一些,毕竟负重加大,在所难免。
告花儿也不啰嗦,发令让“火炮”跳进水塘,炸起的水花三米高,部分水点也没跟我们客气,打湿我们的外套和头发。
我拍走头发上的水点,见着水塘恢复平静,而“火炮”冒出头来需要时间,更有机会再次潜泳,耐心等待即可。
告花儿拿上长杆渔网,没有跟我招呼一声,就跑到对面岸上等待“火炮”,然后朝水塘拍掌,场面怪异。
“火炮!你又在潜泳啊?”告花儿急躁起来,紧盯水面。
我赶到对岸,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心说“火炮”再次潜泳也好,也该冒头出来了,或说露出鼻子也说得过去啊。
水面安静得很诡异,感觉水底没有任何生物。
又过十秒,告花儿开始跺脚搓手,我咽口唾沫,只能按住告花儿的肩头:“相信我,火炮一定会没事的。”
告花儿拧紧眉头,说道:“我晓得,我晓得,就怕以防万一嘛。”
告花儿又拿起长杆渔网,杆子长度可以覆盖水塘宽度的一半,再说“火炮”落水之处距离岸边很近,如果出事,确实有些用场。
我伸手按低长杆渔网,说道:“水面在动,在动了。”
水面轻荡确是事实,告花儿双眼也没有瞎掉,他立时伸长脖子扫视水面,吼声:“火炮!你又是搞哪样——?”
水花轻微炸了炸,由于负重加大的缘故,“火炮”冲出水面之后便立即沉下,最后跟刚才“少侠”一样,露出鼻子而慢慢朝我们游来。
“难道火炮喜欢上了潜泳?它花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我朝告花儿嗤了一声。
告花儿自然无心回应,接近岸边已经蹲下,准备拉“火炮”上岸。
我也没糊涂,将“少侠”身上的两块大毛巾扯下,从后递给告花儿:“火炮上岸之后,马上帮它抹身,再用毛巾包住它。”
告花儿接过毛巾,轻嗯一声,朝水面一个游动的鼻子招手:“火炮,快点游回来,还差一点,加油!”
场面滑稽,毕竟水塘面上有个鼻子在游动,真是有趣。
紧接,我趁机来个小总结:“负重加大也阻止不到“少侠”和“火炮”横渡水塘,这成绩结果可以接受,但要坚持训练,最好每星期都过来这边训练一次。”
“我晓得,最起码在两件铅块背心负重之下,狗子们要冒出脑壳来,那才叫进步。”
我意外告花儿有心回应我,因为水面上的鼻子越游越近,告花儿招手的动作越来越夸张了。
我又无意间看向二楼窗户,有个人在窗前抽烟,看起来停止了对我们的拍摄。
突然地。。。
水面响起动静,使我回头看去,立时瞠目结舌。
“火炮”冒出水面,两脚用力扒在岸边,以防自己沉下去,所以应该赶紧拉它上岸才是。
告花儿却无动于衷,他伸出的双手被固定住了,片刻未动。
我清楚是为何事,“火炮”献出‘杰作’,震惊住我和告花儿。
我用鞋尖踢告花儿一下:“拉“火炮”上岸再说,它要滑下去了。”
告花儿‘呃’了一声,将爱犬“火炮”拉上岸,没有急着用毛巾为“火炮”擦身,而是从“火炮”嘴里取下一条鱼来。
鱼身明显有洞,“火炮”紧咬得过于夸张,鱼也早已死掉。
告花儿缓缓立身,捏起双拳,朝“火炮”吼道:“你竟然在水底下捉鱼玩?老子要你下水是搞训练的!你要气死老子啊?”
旁观的我心说着,童家人训练出来的斗犬简直与别不同。
这见,挨训的“火炮”笑嘻嘻的模样,摇动身子将水珠甩走,吐着舌头继续朝告花儿笑嘻嘻着。
我摇头哼笑一声,安慰告花儿:“最起码“火炮”完成了你交代的训练。”
“怪不得它在水底下这么长时间,原来在跟鱼儿耍游戏啊。”告花儿松拳为掌,才用大毛巾为“火炮”擦身,最后用毛巾包住“火炮”。
我点了根烟,看眼地上死掉的鱼儿,说道:“跟老板说一声吧,毕竟水塘里的鱼是别个的,道个歉也没关系。”
“肯定要说啊,虽然我老爸跟老板关系好得很,但“火炮”调皮捣蛋也是事实,唉!气死老子了。”
告花儿发完怨气,捧着“火炮”的脑壳,咬牙说道:“你啊。。。真是个狗才!”
“因为它主人是个人才,也可能是相互感染吧。”我调侃一句,告花儿转头斜我一眼。
我掩嘴笑了笑,提醒身旁的“少侠”:“你也给我记住,负重横渡水塘的训练守则第一点,不准在水底捉鱼玩,必须专心训练。”
“少侠”面色呆滞,不像是受冷了,更像见着同伴“火炮”咬住鱼儿上岸,也跟我们一样,很是震惊,仍未回神过来。
告花儿紧皱眉头,仰头动动脖子,叹声说道:“太龟儿子丢脸了,唉!”
“你不好意思开口,我来帮你跟老板解释。”我边说边往小楼方向去,却见农庄老板端着两个小盆,朝我们走来。
也是够巧了,我心里叹道。
等农庄老板越走越近,我上前迎去,解释道:“我们的斗犬在水底下咬死一条鱼,我们接受按斤算,可以给钱。”
农庄老板‘哎呀’一声,放下两个小盆,说道:“用不着,用不着。”
告花儿没有帮忙解释,而是盯着两个小盆,缓缓抬手指了指盆里的碎肉。
农庄老板解释道:“我吩咐厨房搅了点碎肉,给你们的斗犬补补体力,看样子也是练得够苦的。”
“少侠”和“火炮”规矩得很,面对新鲜搅好的碎肉,它俩没有妄自行动。
我和告花儿早已抱拳道谢,感觉要跟农庄老板跪一个,这事情才说得过去呢。
“哎呀!小事情而已,就当我支持你们年轻娃儿当练犬师,一点心意。”农庄老板双手插袋,脑壳越仰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