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令让“少侠”在小楼门口的树底下静候。
告花儿照做,“火炮”便跟“少侠”一起,趁空在树底下歇气。
然后,告花儿转身面对冤家,他上前五步,双手叉腰,说道:“做事要光明正大,你俩崽儿到底为啥子晓得我跟金瑞在这里,派人在跟踪我们?”
我拉告花儿回来,皱眉说道:“别个的地方,注意形象,你架势摆起,是准备打架吧?”
“打架又如何,老子几时虚过对面那两个崽儿?”告花儿嗤了一声,便挣脱我的手。
我没好气地摇头,见着涂令步步接近,停在距离我们五米处,跟屁虫似的覃洋歪嘴坏笑,盯着我看。
“有屁就放,别耽误我和童爽搞训练。”我嫌弃地扭头,又忍不住瞄涂令一眼。
涂令无端地拍掌起来,彻底沦为跟班的覃洋也跟着拍掌。
涂令放下双手,直接插袋,说道:“好嘛,好嘛,这回我是真心佩服金瑞,为了让自己的斗犬征服桥沟村的急流,竟然想到找个水塘提前试水。”
“涂令,原来金瑞也笨不完嘛,哈~~!”覃洋的嘴脸又讨嫌起来,也像是故意嘲讽我而去讨好涂令。
覃洋一个富家娃儿,去给骄傲自负的涂令当手下,真的难解。
我不知该答复啥子,告花儿又上前三步,指着对面两个崽儿,说道:“老子问你俩个为啥子晓得我们的行踪,不要扯东扯西,浪费老子的时间。”
涂令歪头抿唇,盯着告花儿哼笑一声,然后摇摇手里的手机,说道:“你俩在这里进行训练的照片被人上传到‘阳城记事讨论区’了,我当时看见就决定过来一探究竟,果然是你俩个。”
“严格来讲,是我发现讨论区里有你俩个的照片。”覃洋得意笑着,脑壳越仰越高。
我心里咯噔一声,二楼偷拍我们的人竟然把照片传到讨论区了。。。
告花儿呸了一声,说道:“又如何——?你们是来阻止我们的?当然啦,加入我们就别痴心妄想了,你们不配!”
“告花儿,适可而止吧。”我轻声提醒,告花儿立时退了回来。
涂令和覃洋没有怒气,坏笑的模样令人讨嫌,总感觉他俩准备实行某些害人的计划。
涂令又上前一步,说道:“金瑞,你老实说说,水塘试水的方法真的是你想出来的?金老汉没有提过意见吗?”
“方法是我想出来的,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这世界上厉害的人多的是。”
我故意在话里加点味道,熏死涂令那崽儿。
涂令耸耸肩,说道:“不愧是金老汉的亲孙儿,再差劲也有点能耐呢。”
“时间紧迫,你用不着继续嘲讽我,屁话说完就回去吧。”我朝涂令甩手,渐渐心烦的已经不想看向对面了。
“滚吧!整个阳城只有你俩崽儿最有闲心,开半小时车过来跟我们斗嘴?呸!”告花儿发泄完,点烟后将烟圈用力喷向天上。
覃洋却吹声口哨,说道:“童爽,别太自以为是了,我跟涂令过来最重要的原因是想找这里的老板谈事情,呸!”
“呸——!”告花儿毫不示弱,幼稚地又呸了回去。
我转动眼珠想了想,问道:“难道你俩也想借用这里的水塘搞负重训练?”
“有问题吗?难道你想独占这里的水塘?”涂令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我,使我感到压迫感。
告花儿仰头哈哈笑出几声,说道:“滑稽得很哟,听说你的“答案”已经有能力横渡急流,你还来水塘搞试水负重训练,岂不是多此一举?你脑壳有问题就别学我们当练犬师。”
我双眉一抬,突然明白涂令的用意。
这见,跟屁虫覃洋仰头哈哈笑着,论智障的感觉,足以跟告花儿拼个高下。
覃洋收住笑声,才说道:“童爽,是你的脑壳有问题吧?知道啥子叫保持状态吗?知道啥子叫功力增进吗?而且水塘的试水负重训练在提升作用上,存在更多的空间,那么“答案”为啥子不能来水塘进行训练呢?”
“呃。。。?”告花儿轻轻退步,难以回话。
顿时,我帮告花儿解气,便对覃洋说道:“别装了,刚刚这些细节是涂令告诉你的,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懂个狗屁!”
“呃。。。?”覃洋抠着脸巴,瞟一眼身旁的涂令。
涂令的眼神依然锐利着,说道:“反正。。。覃洋的解释已经很明显,我有权利来这里借水塘搞负重训练。”
“痴心妄想!”告花儿退到我身旁,他咬牙说道。
我轻嘶一声,略觉得不妙。
而甘愿当别个跟班的覃洋大模大样的朝我们走来,擦肩而过。
五分钟后,农庄老板被覃洋请了出来,告花儿立时朝老板打眼色,轻声提醒:“冤家。”
老板神色没有异样,面对覃洋主动敬烟,他更是摆手没接。
“老板,行个方便,我们可以给票儿。”覃洋尴尬的拿着香烟,不知如何是好,转身看涂令一眼。
老板看着覃洋轻哼一声:“我搞这么大个休闲农庄做生意,还差你那几张票儿吗?”
覃洋嘴角抽动,更为尴尬,退到涂令身后。
我和告花儿同样交叉双手放心口,默契般的准备看好戏。
紧接,老板主动上前对涂令解释:“我这里的水塘不会借给外人,劝你俩还是另外找地方吧。”
“果然如此。”涂令咧嘴轻笑。
农庄老板懒得细说,跟告花儿招呼一声,就回去小楼了。
“你们借到水塘,也是攀了关系的吧?”涂令摇摇头,模样讨嫌。
告花儿耸耸肩,不可一世的龟儿样子,回道:“反正我跟金瑞不是外人,自然可以借到水塘搞训练。”
“涂令,走!我晓得山里附近还有其他休闲农庄,用不着跟他俩崽儿废话!”覃洋有些轻怒,没有敬出的香烟被捏成两截。
涂令抬手指了指我,说道:“金瑞,照旧吧,我们明年擂台上见。”
“金瑞——?老子们麻辣后系群打的就是精锐(金瑞)!”覃洋抛梗了,他模样甚是痛快。
我没急没躁,反倒告花儿捏上拳头想上前惹事,被我拦下。
如此一来,我不得不回上一句:“涂令,照着我们现在的关系,也只能擂台上见了。”
涂令摇头轻哼,说道:“你别糊涂了,用水塘搞训练的相片在讨论区传开了,肯定会有其他练犬师效仿的,有些东西,你不会独占一辈子的。”
我仰头挺胸,回道:“分享训练斗犬的方法,根本就是常态,既然传开了,那么让这训练方法传得越远越好,就像我们年轻一辈用到的训练方法,也是前辈们传下来的,你却误会我要独占,真是可笑!”
“有些人就这么喜欢自取其辱吗?就像上回负重斗快爬梯,输给贾立良的“猎刀”一样。”告花儿越说越大声,呵呵一笑。
我见着涂令慢慢捏紧双拳,五秒过后,又松拳为掌。
“覃洋说得没错,老子们麻辣后系群打的就是精锐(金瑞)!”涂令轻怒,再次指向我。
我对如此挑衅没有任何怒意,更关心在于“少侠”和“火炮”尚未结束的试水训练。
告花儿又指着我,朝对面喊道:“你们敢动金瑞一下,老子凭一己之力让你们麻辣后系群就地解散,信不信?”
涂令与覃洋没有回应,二人早已转身,回到各自座驾上。
涂令率先打燃皮卡车引擎,干巴巴的踩着油门,轰轰声,宣泄着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