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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带经而厨

    初入学堂时,先生本极其不看好这木讷的高家老大的儿子,不仅因他出身贫苦,更是在课堂书写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字体。这些字说起来像是汉字,却又极为简单。大概是这孩子的脑子不通记不全吧。

    不过这孩子态度确实极好,课堂上别的孩子走神的时候,他却总是聚精会神地听着课程。这孩子确实也是最勤奋的了,无论天气多冷,总是会第一个到课堂,也总不会忘了给师傅煮好当日的茶;下课后,也总要先生赶他走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私塾的书架。

    先生后来也钦佩于高天的努力,心想这小子笨鸟先飞,将来不一定就一无是处,便尝试与他探讨经文或时政要事。高天在这其中也开始接触汉代的官僚体系和当今天下的格局。果然这时候是东汉王朝的尾声阶段了,党锢之祸愈演愈烈,士大夫屡屡受挫,导致天下仕子心灰意冷,大都归隐还乡,这其中也包括高天的这位私塾先生。而这更是让宦官气焰嚣张,自上而下的在官吏中安插自己的亲信,他们大肆敛财,丝毫不顾及百姓的生死。这也难怪近些年总有些衣不遮体的流民四散讨食。

    眼看就要在私塾受教满两年时,先生单独约见了高天。

    “孩子,你在我这里已经学习一段时间了,为师能掌握的都已经悉数教导给你了。”

    “多谢先生,启蒙之恩,没齿难忘!”

    “不急着谢。今日郡国学府的同窗给我捎来一封信,说他们即将开始新的学期,伙房(厨房)却少了一个伙夫。让我在这村里找个伶俐点的家伙送过去。你可愿意?”

    “先生,这!多谢先生!”

    “哈哈哈,算你机灵。这郡国学府好歹是郡国内数一数二的学府,你去了以后做事之余还可多聆听一下郡国内博士的课程,又赚了钱,又丰富了学识,岂不美哉?”

    临行之前,高父拉着儿子的手说城里的人规矩多,一定要本分。高母却是眼里噙着泪说一个人在外务必照顾好自己,多回家来看看。

    郡国学府的先生们倒是比自己谋生的私塾先生大方多了(作者注:或许这就是体制内的优势了呢!),多次看到站在窗外站着听课的高天后,竟允许他自己拿了个小芦苇席跪坐在讲堂的后面旁听,甚至允许高天借阅经书前去拜读。于是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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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有了一个“带经而厨”的典型来激励学府中的其他学子,却是惹得一部分人颇有微词了。

    “玄德啊,我看那个伙房的小子可真是不爽。也不知道这学府先生们如何想的,竟让名门之后与这泥腿子为伍。你可知先生给我家里寄的信里说我要多像这伙夫学习,专心于学业。”(作者注:刘备,字玄德)

    “哈哈哈,伯圭兄,先生向我叔父刘子敬的信里也说我“喜狗马、音乐、美衣服,唯独不不甚乐读书”。不过我看着小子也是挺可爱的,岁数不大,颇为懂事。你忘了上次过节这小子带的鹿肉和兔肉,确实也是鲜美。再者,舞阳侯樊哙者,以屠狗为事,不最后也成了大英雄了?”(作者注:公孙瓒,字伯圭)

    “好了好了,暂且听你一言。”公孙瓒不甘心地应了下来。

    此事过后说来也巧,每当公孙瓒和刘备又从学府翻墙出去“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过他们的快意生活后,当期先生的课堂随讲必然出现在这二位的书案之下。虽只寥寥数字,却也必然点出了当期先生所留作业之要点,让这二人可是惊喜频频。先生更是向二位的家中寄出了赞扬的信件,说这二人知耻后勇,学业有成。

    原来这都怪公孙瓒上次那洪亮的大嗓门,让从门口路过的高天听了个正着。怎么,我家里穷我刻苦学习还有错了我?玄德和伯圭,岂不就是历史上的刘备和公孙瓒。这公孙瓒可不是啥大方的人,看来我给想方设法维护一下。于是就有了这主动提供“抄作业”的快递服务,想来抄作业的习惯是古今中外所有个性学生的惯例了。

    时间一久,公孙瓒和刘备也是十分想弄清楚这个“好心人”究竟是哪位,便开始观察和旁敲侧击在他们缺勤时还有哪些人缺勤。问遍了世家公子后,他们竟然发现没有人是一直全勤的。直到他们那天注意到在讲堂后面那虎头虎脑的乡下小子。

    刚下课,高天看到两个人影拦住了自己,其中一人身长八尺有余,仪表堂堂,不怒自威,正是公孙瓒;而另一人身长七尺五寸,双手竟然过了膝盖,却是带着一脸和气的刘备。

    “额,两位公子,请问拦下小子可有何赐教呢?”

    “说,是不是你小子给我们俩递的纸条。”公孙瓒瓮声瓮气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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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圭兄,你莫吓到了这位小兄弟。小兄弟,你莫这么客气,抬起头来和我二位讲话。我们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而是特来感谢的。”这宽和的声音却正是“善下人”的刘备。

    “君子成人之美,两位公子切莫客气。”

    “哈哈哈,玄德,你看这小子还跟我们假客气”公孙瓒对高天的态度却十份地受用。

    “好啦,小兄弟,我看你面对我二人镇定自若,不是平凡农家之辈,可否有幸一起共饮一杯啊?”

    “却之不恭,劳烦二位公子了。”

    前世只见过小流氓围住小学生的,这辈子竟然在学府里也遇上了。

    高天暗自心中诽谤起来,却是对这世界的酒家饭店有了期待。

    作者注:

    “带经而锄”的出处为:《汉书·兒宽传》:“兒(ni)宽,千乘人也。治《尚书》,事欧阳生。以郡国选诣博士,受业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都养。时行赁作,带经而锄,休息则读诵,其精如此。”

    “党锢之祸”的背景是宦官在汉灵帝的放任下,把持朝政,祸乱超纲,肆意结党营私,终引起士大夫的强烈不满,因此与宦官发生党争之事。但可惜的是,多次党锢之祸都以士大夫遭受严重打击而告终,这也为历史上的黄巾之乱和东汉灭亡埋下伏笔。

    高天出生的熹平元年的秋天,正是党锢之祸再次凸显的时候,当时借太后去世,士大夫阶层抨击宦官乱政,却反倒被大肆抓捕并关押陷害;宦官曹节等更是诬告汉桓帝的弟弟勃海王刘悝谋反,导致天下更为恐慌和混乱。

    《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第六十八》载有:节等宦官祐薄,品卑人贱,谗谄媚主,佞邪徼宠,放毒人物,疾妒忠良,有赵高之祸,未被轘裂之诛,掩朝廷之明,成私树之党。

    《三国志·魏书·二公孙陶四张传第八》:公孙瓒字伯珪,辽西令支人也。为郡门下书佐。有姿仪,大音声。陈寿:“瓒遂骄矜,记过忘善,多所贼害”;

    《三国志·蜀书二·先主传》而瓒深与先主相友。瓒年长,先主以兄事之。先主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身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自见其耳。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于色。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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