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急不可耐说道:”童贯老奸巨猾,王爷自信已经把他的棋子都清除干净了?臣以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要漏掉一个人,对您的安全就会造成很大的威胁。尤其是咱们需要防御的地方实在太大了,并不能完全杜绝童贯偷袭南丰城的可能。您应该秘密转移一个隐秘的地方,随时观察南丰城的局势。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
王庆点了点头,笑道:”军师放心,我会考虑的。想我王庆,出身平平,如今掀起天下风浪,叱咤风云,人生如此,虽死无憾!何况我还有雄兵几十万,胜负还难说呢!何必杞人忧天?“
李助知道,王庆究竟会不会秘密转移他不会明确告诉自己,毕竟如果真的转移,身边的保护力量一定不会太多,王庆岂会把自己的小命完全信任的泄露给其他人?即便自己是他的军师也不可能。
退出楚王宫,李助便一直神游物外,究竟还有什么漏洞?
青州府。
王春光一脸的好奇,王庆死定了?为什么?
武大恨铁不成钢道:”你也是搞情报的,范全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说句难听话,给王庆当个侍卫还差不多,守卫南丰城?他能把王庆坑死。“
王春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属下确实对他没什么了解,您也知道,锦衣卫现在并没有实力向外扩充,现在的力量主要是监察内部。这个范全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武大瞪了王春光一眼,说道:”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做情报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料敌机先,要懂得提前布局,比如我们以后会和金国为敌,你就要提前在金国布下棋子,等到开战了在下手,逼死你你能办到吗?”
王春光连忙点头受教。又学了一招!随即这家伙便岔话题道:
“呼延通将军跟我说过一件事,您一定感兴趣。您还记得当时青州军的兵马总管霹雳火秦明还有他的一个下属叫做黄信的?您还有印象吗?”
王春光不等武大发问,就自动揭开谜底说道:“这两个倒霉蛋九死一生跑回来,结果皇帝生气青州军不堪一击,这两个家伙可没有慕容彦达的背景,被一贬到底,成了一个大头兵,呼延将军知道了,想启用这两个家伙。"
对于秦明这样的将军,武大没有偏爱,也说不上讨厌,只能说这样性格的人做将军,如果不懂压制自己的脾气,早晚都是个死。于是说道:
”让呼延通自己处理,既然是他要用的人,就由他给这两个家伙脱离苦海吧,以后是福是祸就看这厮还是不是炮仗脾气了。“
王春光笑嘻嘻的答应了。一看武大这态度就是对秦明并不如何重视。
武大的思绪早就飞到了淮西那里,王庆凶多吉少,他的手下可是有几个大
才啊!要不,去捡个漏?武大动心了!
南阳前线,童贯统领着将近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人上一万,无边无际,更别说十几万大军,营盘扎起,简直遮天蔽日,壮观的让人胆寒,南阳城被围得水泄不通。
童贯召集众将吩咐道:”既然是要吸引注意力,那就做戏做全套,全军休整一晚上,明天全军攻城。多用投石机等器械辅助,不要士兵们用性命猛攻,只要敌人的死伤达到一定的规模,他们要么撤退,要么增兵,别无他途。刘延庆将军带领两万人马给我切断新野的道路,让南阳成为一座孤城。我倒要看看王庆救不救这些人。“
官军兴奋的嗷嗷大叫,童贯的谋划简单而实用,一招就让王庆的楚军陷于被动。
此时,袁朗驻扎襄阳,酆泰、杜壆分别镇守别处,身边只有一个縻胜担任副将。官军兵临南阳,袁朗立刻叫来縻胜吩咐道:”你立刻带领兵马赶到新野,那里是连接南阳和襄阳的重要通道,万一官军占据那里,南阳连退路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等死。“
縻胜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立刻点起兵马直奔新野。
官军和王庆的楚军在南阳一线纠缠,王禀却带领着自己精挑细选的五千精锐悄悄地消失在了信阳一线的大山里,穿过大山,官军就可以避过许多楚军的关城,直插王庆的大后方,奇袭南丰城,就算不能活捉王庆,只要攻破他的大本营,也足以对他的指挥系统和士气造成致命性的毁坏,王庆的大溃败也无可避免。
山路行军,最大的考验就是不能在野外迷路,而且因为是轻兵行军,携带的辎重并不多,需要一路上自己解决吃喝拉撒,王禀只好用尽了各种方法,打猎,采野菜,遇见山民就买,甚至默许了纵兵抢劫,无所不用其极,总算没有饿死在茫茫大山里。
经过几天的野外挣扎,五千士兵减员了二百多人,不是被摔死摔伤,就是走丢了,要么就是生了急病,在那种环境只有等死的份。
王禀选择了一处偏僻的村寨,五千人进入修整,离开时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乱世就是这么残酷。
五千大军像幽灵一样在荆楚大地上穿插游走,目标直指王庆的大本营南丰城。
王庆犹豫了两天,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坐镇南丰城,李助听了,只能认命。像这种敏感的话题,即便是军师也不能过多的干预,何况出去了就一定安全?
既然王庆和所有人的安危都已经寄托在了南丰城的城防上,李助便需要随时掌控范全的行动轨迹,从心底里说,李助根本就不信任范全的能力,就算是他手握几万大军又能怎样?统帅能力太差劲了,如果真有内奸里应外合,恐怕他连过招的机会都不可能有。李助叫来了四门守将中的一个,李子熊。作为军师,如果连一个亲信也没有才是咄咄怪事。
李助开门见山就吩咐道:”如今大军在外,城中只有三万兵力,范全草包一个,你派人秘密盯着范全,一有不对的地方,立刻告诉我。“
李子熊一直受李助的提携,自然是点头答应。
李助轻轻的说道:”局势不安全,一定要小心!“
李子熊也凝重的点了点头。赶回城门,仔细地巡视了一遍,心中有事的李子熊装作慢悠悠的进了驻军大营,看见一个相熟的军官,于是一把拉住便小声问道:”范殿帅在哪里?"
军官一脸猥琐的表情贱笑道:“黄虾那帮狗东西给他找了几个美女,正在那个-----!"
说罢,比划了几个男人都懂得的下流动作,淫笑着走了。李子熊心里一沉,大白天在军营里干这样的勾当,真是不知死活。这个黄虾是不是有点反常啊?就算是为了巴结范全,有必要做的这么明目张胆?李子熊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夜里,李子熊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大谈来的消息告诉了李助。
李子熊急眼道:”军师,那个黄虾明显有点不对劲,范全也毫无防范心理,您赶快想想办法,咱们怎么办?要不您告诉大王?“
李助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谁来告状都行,唯独不能是我,楚王虽然信任我,却同时防范于我,你看我地位这么高,却手里一点兵权也没有就知道了,楚王就是要用我,却不会让我执掌权柄。范全守卫王都,就是楚王最后的防线,可见对他十分信任,岂是你我可以告状的?我敢肯定,就算是咱们告诉楚王,不但范全不会受影响,反而咱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受到反噬。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李子熊默默无言,李助说的都是实情,王庆也算是雄才大略,却也十分喜欢玩弄权术,让自己的亲眷制衡军方将领只是常规操作而已。疏不间亲,古有明训。
李助转了几圈,吩咐道:”你从今天起就住在城门上,牢牢把控局势,王都如果出事,你这里就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李子熊只好点头答应。
李助忧心忡忡,却也只能耐着性子每天处理琐碎的公务,同时密切的关注着襄阳一线的战事。在他的眼里,童贯这一次的行动十分的诡异,在南阳大张旗鼓,却始终不肯投入大军和楚军血拼,只是依靠军械之利大量的杀伤楚军,因此,几天功夫过去了,南阳居然还在楚军手里,这就是最大的不合理之处。
縻胜和童贯派出的刘延庆在新野狭路相逢,尽管縻胜有万夫不挡之勇,却也难以挽救整体实力的差距,被官军精锐一阵冲破阵型,落败而退。南阳已经成了一座孤城。
李助挠了挠头,伤脑筋啊!救与不救,同样为难!
襄阳城里的袁朗也有同感,想了想雏军的处境,他作为在外统军的第一战将,身负使命,尽管也有万般不舍,依然吩咐道:”襄阳守军,不得妄动!守好自己的本分,迎接童贯大军的到来。南阳守军,只能自求多福了,生死自负。“
一帮将军面面相觑,如果不是袁朗的威望太高,他们已经炸锅了。
袁朗瞪着眼叫道:”都滚出去!“
将军们这才发现袁朗眼珠子红红的,顿时都默默的退了出去。袁朗一向爱兵如子,放弃了南阳守军任他们自生自灭,或许最难过的就是袁朗自己。
只不过是形势逼人,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南丰城外三十里处。
王禀带着手下的四千多精锐躲在一处山坳里,静静的等待着。白天,他的信使已经悄悄地进城了,只要和城内的内应取得联系,哪怕能打开一扇城门,自己的偷袭就能取得巨大的收获,想想都让人兴奋的不能自已。这可是平定叛逆的大功。足以彪炳史册的大功!
忽然,亲兵匆匆忙忙的带领着一个人跑了过来,王禀一看,正是自己派出去的信使,王禀顿时喜形于色。
驻军大营。
范全正守在中军大帐,百无聊赖的喝着闷酒。这厮现在已经彻底堕落了。其实,在王庆创业早期,范全曾是主要的支持者,这也让他捞够了资历,得以升任高位,可是随着王庆麾下的人才越来越多,范全的能力又只是中人之资,他的重要性一再下滑,只不过有了早期的经历,再加上他外戚的地位,王庆依然十分信任他,王都的安危全部都交给了他。
范全就算是胆大包天,雄心壮志也早就消磨得干干净净,却脑子还没有秀逗,知道自己的职责究竟是什么,尽管每天都花天酒地,却都赖在军营里干这些勾当。或许他不知道枪杆子出政权这句话,可是握紧兵权他还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就连干坏事他也是在军营里,不肯越雷池一步。
天色刚刚擦黑,范全就只能无聊的喝着闷酒,他可以花天酒地,却不能大张旗鼓,而且他知道,不用自己张罗,黄虾也会主动给自己送来。
果然,不一会儿,黄虾就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这厮这一段时间疯狂的巴结范全,吃喝一条龙服务,已经被范全引为心腹,就连进出范全的营帐都不用通报,可以自由出入。时间长了,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黄虾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看见范全无聊的样子,连忙狗腿的凑过来低声说道:
”今天运气不错,小人居然找到了一个刚刚成婚的小妇人,小家碧玉,可惜男人是个烂赌鬼,被赌场追债,居然把自家娘子典当出去还债,小人可是见过了,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啊!“
范全这厮喜欢妇人,尤其是新婚不久的少妇,这点喜好被黄虾莫得清清楚楚,果然,听了黄虾的介绍,这厮顿时眼神炽热,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显然已经大大的兴奋了起来。
黄虾神秘的一笑,轻轻的拍了拍手,只见一个绝色佳人聘聘婷婷的走了进来。灯光之下,佳人如玉,肤如凝脂,眉目如画。范全尽管阅尽绝色,却依旧为之目瞪口呆,眼珠子都直了。
黄虾嘿嘿淫笑了一声,隐晦的使了一个眼色,十分乖巧的退出了营帐。
范全看着眼前的佳人,忽然觉得自己如果单刀直入,是不是有点焚琴煮鹤大煞风景?这样毫无瑕疵的绝色就应该好好把玩,慢慢欣赏!
黄虾出了军营,直奔自己把守的城门,时间已经临近约定的时候,黄虾到了城头,立刻成了威严的将军,哪里还能看出他刚刚一脸谄媚的贱相。
黄虾转了一圈,忽然吩咐士兵道:
”点燃一束大一点的火把,扔下城头防止偷袭。“
这也算是防止夜袭的小伎俩,军中常用,士兵们很重视的执行了命令,点燃一个大大的火把远远的扔下城头。黄虾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城外的王禀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压着嗓子叫道:”信号传过来了!摸过去!“
将近五千的精锐士兵悄悄摸向城墙。
黄虾忽然下令道:”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士兵一脸的惊诧:’什么?”
谁都知道,城门一经关闭,夜里开启需要殿帅范全亲自下令,才能打开。私自开城,罪同谋逆!黄虾身为将军,自然知道这个铁律。
士兵一脸的疑惑,黄虾低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牌说道;
"殿帅大人密令,你们不要多打听,出了事自有殿帅大人和我担待,快开门!“
那士兵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黄虾的亲兵,士兵立刻引着亲兵们转动吊桥机括,锁链绞盘嘎吱嘎吱的转动,吊桥降了下来,城门也慢慢打开。
黄虾轻轻拍了拍满头大汗的士兵,笑道:”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我保你富贵!“
那士兵只好就坡下驴拜倒在地,算是给黄虾做了小弟。
王禀大叫道:”建功立业就在今晚!杀进城去,直扑王城!杀人放火,尽管可劲的杀!“
士兵们一听兴奋的嗷嗷大叫着冲进城去,王禀的意思已经表露的很清楚了,杀人放火,可劲的造吧!士兵们前番已经在杭州城纵兵作乱了足足三天,抢来的民财无数,糟蹋的妇女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人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这也是那个时代最常用的激励士气的方法,要不然百姓们也不会如此畏惧乱兵了。实在是他们一旦祸害百姓,危害程度比土匪更加残暴。
王禀这个命令一下,南丰城注定要毁于一旦了。这些乱兵为了造成乱局,杀人往往和放火密不可分。
果然,喊杀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突兀,官军玩命的冲进城去,黄虾直接便找上了王禀,言简意赅说道:“我带你去杀进王城!”
二人合兵一处,特意有少量的士兵点燃了一路的民宅,不一会儿,南丰城里便火光冲天。远看红彤彤的,浓烟滚滚,无数的百姓哭喊着冲出家门,在大街上狼奔猪突。
李助从睡梦中惊醒,一跃而起,远处的火光映入眼帘。李助忍不住叹息一声,无奈的慌忙穿好衣服,这才纠集家将,吩咐道:
“你们保护家眷先赶去东门找李子熊将军。财物细软一律不要,快点动身。我要先入宫一趟。”
李助手持长剑,一路风驰电挚直奔王城。
此时的王禀已经带领大军距离王城近在咫尺,得益于黄虾对范全抢先下手,范全死的好不体面,赤裸着身体被扭断了脖子,失去指挥的三万大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哄而散。
王禀根本就没有遇见坚决的抵抗,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近王城。
李助已经抢先一步进了楚王宫。
走进王庆的书房,王庆已经打扮的妥妥贴贴,端坐在书房里,李助开门见山说道:
“王上,趁着王宫还没有失陷,咱们立刻撤退,还来得及!”
王庆少有的一脸苦笑,摇了摇头说道:
“军师,咱们楚国完了!即便我逃命而去,南丰城失陷,前线大军一旦得到消息,顾此失彼,军心动荡,童贯再挥军攻打,我们毫无胜算。”
“我现在才看清楚,童贯根本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恐怕范全这个蠢货已经死了!南丰城保不住了!官军如此轻易地进城,看来我还是败在了昔日种下的因果里。那些暗子果然没有清理干净。”
李助默默无言。
王庆说的都是真的,南丰城失陷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不但会动摇军心,还会彻底的破坏楚军的指挥系统,在各地驻扎的楚军将会陷入各自为战的混乱状态。
谁也没有想到堂堂的楚王都,居然如此的轻易被攻破,简直是滑稽到家了。
王庆挥了挥手说道:“军师走吧!如果有可能,多救一些兄弟,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实在不行,就投靠梁山吧!武大郎这厮实在够奸滑,居然在童贯回来之前就选择了和朝廷媾合,有点没有骨气,却也足够有用。至少不会像我们一样树倒猢狲散。”
李助急不可耐道:“王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立刻杀出去,重整兵马,胜负还没定呢!”
王庆笑了。
“别傻了,军师,我如果和你们一起,谁也逃不掉!何况,我也不会死!你拿着这个,只要你们活的好好的,我也就安全无虞。”
说罢,把一个小小的包裹递给了李助。一脸的得意说道:
“童贯那厮以为搞死我就一了百了了?我王庆也不是吃素的!这里是每一次我们联络的书信,童贯那厮开始可没有那么老奸巨猾,书信都是他亲笔书写的,你拿着这些东西,童贯找不到这些东西,就不敢随便弄死我。我一大家子家眷的死活,就靠这些东西了!”
“快走吧!”
李助看王庆决心已定,只好拿起包裹,附身郑重的拜了下去,随即转身窜出了书房,一下子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王庆像雕塑一样端坐在那里,浑然不顾王城里东奔西跑的侍女、家眷。
南丰城陷落了。
李助带着家眷在李子熊的保护下,向着西边襄阳方向靠拢而去。
李助吩咐李子熊道:“南丰城的消息根本就瞒不住,很快小道消息就会满天飞。我写下几封书信,你赶快派人分别送给酆泰、杜壆、袁朗几人。记住,要快!”
李子熊立刻找来了几个自己的亲兵,配备快马,手持书信,疯狂的向着各处飞奔而去。
李助看了看地图,指着一个叫朱皋镇的地方说道:
“咱们就在这里停留,等待另外几人的消息。这里不是交通要道,官军暂时不会注意这里。”
一行人悄悄的进了镇子,现在王庆的统治在这里还相当稳固,一行人尽管有点动静过大,却也没有人敢来骚扰。
李助每天派出探马打探消息。
南丰城失陷的消息已经隐隐的传了过来,只不过消息有点失真,有的说南丰城已经成为一片白地,王庆已经死了。
还有的说,官军烧杀抢掠,王庆投降了。
纷纷扰扰,李助也头疼万分,关键是他手里只有李子熊带出来的一百多个士兵,如果不是外边乱七八糟的,恐怕这些人也有可能溃逃,毕竟谁都有家眷,又有谁不牵挂家里人?
乱军之下,玉石俱焚,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襄阳城。
袁朗手持书信,一下子脑袋嗡嗡叫了起来。南丰城陷落了?王上也落在了官府手里?生死未卜?
袁朗傻愣愣的发呆了一会儿,这才硬着头皮说道:“立刻去把各军主将叫来!”
不一会儿,一大群将军走了进来,袁朗吩咐道:
“有小股精锐敌军偷袭咱们的后路,本将要率领少量的精锐回援王城。现在命令副将代理我的职位,本将军要选取精锐,即刻出发。”
说罢,对着糜胜吩咐道:“你立刻选拔精锐,人数定为五千,限时两刻钟。”
说罢,便挥退了各路将军。独自顶盔掼甲,默默的做着出征的准备。
楚国王城覆灭,让这个大军主将如何也无法相信,可是他同时也知道,自己不能泄露这个消息,哪怕不到两天,军中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可是有了两天时间的缓冲,足够他行军赶到和李助胜利会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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