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杜壆、酆泰都收到了李助的书信,都不约而同的带领亲信兵马向着固始方向集合。
几个人都是莫名其妙就收到了里住的亲笔书信,如果不是李助一向威信颇高,而且为人忠义,几人怎么也不会如此孤注一掷的相信于他。毕竟几人全都身负使命,担负着守卫边界的重任。尤其是袁朗,可谓是一人身系北方的安危。如果他长期滞留,恐怕襄阳必然生乱。
所以没有人比他更心急如焚。
见到李助的第一句话,袁朗就急不可耐的问道:”军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王真的落入了官府手里?“
李助苦笑道:”南丰城的的确确失陷了。我拼死闯进王城,大王却不愿意走,他只是吩咐我要尽力多挽救一些兄弟的性命。他说,他自己有办法保命,让我独自逃生。“
袁朗问道:”军师知道南丰城究竟是如何被攻破的?“
李助叹气道:”王上一心相信范全,把城防交给他,可惜这个混蛋中了别人的算计,死在女人的手里。官府在咱们的人里有内应,偷偷打开了城门。跟着就杀人放火,南丰城只怕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只是不知道王上究竟是生是死!“
袁朗问道:”军师,以后咱们怎么办?“
李助说道:”等酆泰和杜壆赶到,我计划合兵一处,进攻那个孤军深入的王禀,他也只有几千人么,咱们胜算很大。如果王上还在,咱们就救出王上,就算东山再起也有可能。“
袁朗大喜过望,顿时感觉又有了希望,就连时间也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恨不得杜壆和酆泰现在就赶来汇合,立刻杀向南丰城方向。
此时,王禀已经快马向童贯报喜,毕竟王庆活生生的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又是大功一件。只要王庆被俘的消息散播出去,楚军立刻就会土崩瓦解。童贯带领大军收拾残局。
官军在城内纵情地发泄、抢劫,直到南丰城会的差不多了,王禀才擂鼓聚兵,集结全部军队,又用王庆的名义收编了一万多军队,完成了蛇吞象的过程。
在李助等待着和袁朗、酆泰、杜壆汇合的时间里,王禀驱赶士兵把所有南丰城的百姓强行驱赶出城,然后一把火烧光了这个楚国的王都。彻底的断了许多不死心的王庆余党。毕竟王庆被抓可以通过混淆视听来掩盖,南丰城被焚毁,浓烟滚滚,怎么掩盖?
再加上王禀故意大肆的宣扬,王庆被抓的流言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流传在荆楚大地上,闹得人尽皆知。
王禀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并不安全,于是率领军队带着王庆直接向着正北方行军而去。那里地处偏僻,毗邻大山,不但道路难行,而且没有大军驻扎。这样的地形却恰恰适合王禀防守,楚军就算有大部队前来,也没有开阔的地形供军队展开,只能硬耗着拼人数。
这一点王禀一点也不担心,他手里有的是收编过来的炮灰,就算是最后不敌,他也可以带人钻进大山深处。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王禀信心十足,能把追兵生生给熬死,问题是他们有这个时间吗?
李助汇合了袁朗、杜壆、酆泰的三方兵马,总数一万多人,这些才是整个楚军里最为精锐的精华,几人披星戴月直接杀奔南丰城。可惜王禀此人不但精于杀伐,而且料敌机先,抢先一步焚城、逃跑。
李助看着一片废墟的南丰城,脑子里一阵灰心。南丰城的重要程度和王庆一样,一个是领袖,一个是国都,是全体官员、国民的心灵寄托,现在全没了!楚国的底蕴还是太单薄了,仅仅只有几年时间,远远没有建立起自己的正朔地位,灭了也就真的灭了,将永远失去号召力。
几个将军也脸色难看。
袁朗低声说道:”斥候来报,官军向北方山区行军,已经进入了那里。如果王禀据险而守,咱们短期内完全奈何不得他,而且咱们很快就会成为流寇,辎重补给坚持不了几天。“
李助叹息了一声说道:”咱们该想想如何保全下这支军队了!万一官军定鼎大局,咱们将无处躲藏。我以为该放弃营救王上了。以王禀的老奸巨猾,万一他钻进大山,咱们更没有办法,他偷袭南丰城走的路线就是翻越大山。“
李助拍了拍身上的包裹说道:”何况咱们还有童贯的把柄,王上也就有了救命的底牌。“
袁朗看了看包裹,虽然好奇,却也没有询问。
李助说道:”咱们要考虑的是下一步去哪?王上当日交代,如果无路可去,就去梁山入伙。王上一直对武大寨主能在童贯赶回之前就运作梁山和朝廷达成和谈,一直赞不绝口。称赞梁山是损了面子,保存实力,隐藏精干,等待天时。”
袁朗低头想了想说道:“咱们几个就算有这么多的兵马,也基本上没有自立江山的可能性,加入梁山也是一条路子。反宋四大寇,咱们楚国和方腊已经败亡,只剩下田虎和梁山。田虎如今苟延残喘,自顾不暇,咱们去了也是给他当炮灰的命。那就只剩下梁山了。我只是怀疑,梁山是否会坚决的反宋?”
李助微笑道:“这一点倒不用担心。武大郎此人我见过几次,他不会投降宋廷,这一次的和谈也只不过是暂时的低头而已。现在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咱们亡了,梁山独存。说明咱们对于敌人的真实实力评估过于乐观。现在想想,梁山的步子比我们稳多了,一直不争抢虚名。田虎称帝,咱们称王,梁山呢?一直还是以大寨主自称。是他们没有雄心壮志吗?显然不是的,人家只是不屑于这些虚名。相比之下,咱们都有点落于俗套了。”
袁朗为人不尚虚华,有点返璞归真的味道,对于李助的分析还是相当认可的,却还是顾虑道:“就怕人家刚刚和朝廷达成和解,咱们就是送上门去,人家也未必敢收啊!毕竟咱们一点交情也没有,人家凭什么为了咱们和朝廷闹崩?”
李助笑道:“不用担心,哪个雄才大略的主公不是爱才如命?何况你我是一般的凡俗之辈?咱们上门投奔,如果他们不敢收纳,咱们也算是看清了他们的格局,大不了咱们自己白手起家,再打下一片疆土!”
李助和袁朗计议已定,酆泰和縻胜、杜壆毫无异议,几人当下就率领着军队向东飞奔。
和官军的主战场一直在西边的襄阳一线,东边王庆楚国的倒塌还没有彻底蔓延开,李助几人一路收编精锐,一边补充粮草辎重。既然楚国已经再也维持不住,几人索性就搜刮各处府库,把所有能带走的财货都搜刮了一遍,然后扬长大吉,留下了一地狼籍。
此时,武大其实已经早就派出了接应的兵马,既然有心捡漏,该有的雪中送炭自然不能少。高英的骑兵营机动性强,正适合这样的任务。只不过情报司在淮西境内的情报点也被淮西乱糟糟的局势搞得晕头转向的,直到局势明朗了,这才发现了李助这一股兵马的存在。
这一天,李助等人进入了宿州境内,已经进入了官军实际控制的区域。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吓得当地官府风声鹤唳,个个紧闭城门,盼望着这些杀星切莫狂性大发,在自己的辖区兴风作浪。
好在李助等人也不愿招惹是非,于是约束军队,安营扎寨,加紧休整,争取早日进入梁山地域。到了此处,已经距离梁山所在的京东西路只有十几天的路程了。
忽然,亲兵匆匆跑进来报告道:“外边有一人,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梁山情报司副将朱富,求见军师。”
李助看了看袁朗,惊讶道:“梁山找到这里了?咱们一直在行军状态,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袁朗笑道:”总要见一见的,大不了向人家请教一番,不耻下问,不丢人!“
二人迎出大帐,朱富安静的等在外边,身边连一个随从也没有。
看见李助和袁朗亲迎,心里顿时已经有了底气。看来这两个人有求于梁山,要不然不会两个人一块迎接自己这个小小的情报头领。
李助当先笑道:“朱兄真是顺风耳,千里眼啊!咱们那里乱糟糟的,梁山居然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梁山人才济济,朱兄也是人中俊杰呀!”
朱富连忙谦逊道:“我家大寨主有言在先,梁山有愧于同道,实在是兵微将寡,无力与朝廷硬抗,只好委曲求全。只是没能支持楚王抗敌,是梁山对不住各位,还请李先生恕罪。”
一番话说的实在是太敞亮了,自承己过,淮西众人即便心有怨恨也在无声无息间消弭了。
李助拉住朱富的手臂说道:“不怨武大寨主!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淮西也抗争过了,败了就是败了,非战之罪。岂能怪罪梁山?”
几人走进营帐,分别落座,朱富抢先说道:“我家大寨主得知诸位脱险,很是高兴,特派我前来迎接诸位,请诸位先在梁山盘桓修整。我家大寨主也希望能和李先生以及几位将军纵论天下大势。”
李助和袁朗相互看了一眼,这个朱富办事真靠谱,丝毫没有拿捏的姿态,反而照顾自己的颜面,主动邀请。
李助一脸感激道:“我等败军之将,大寨主肯青眼垂顾,李某岂能不识抬举?明天就随朱兄一块前往梁山。”
朱富完成了使命,并且发现了李助等人的倾向,显然他们也有心加入梁山,这就好办了!双方郎有情妾有意的,只要没有根本性的分歧,合流已经是必然的趋势。梁山不但凭空增加几个顶级的人才,而且一下子壮大了将近两万人马,这可真是两虎相争,梁山这个看客反而落得一个肚圆。
朱富笑道:“我家大寨主为了安全,特意派出了一千骑兵沿途护送,李先生但请放心,这些骑兵已经经过了战场的考验,实力足够了,再加上贵部的人马,一路上恐怕官府没人敢主动招惹咱们。”
李助高兴的哈哈大笑。不怪他眼皮子浅,实在是这一路上,他们属于流动作战,两万人的生死都压在他的肩上,亚历山大。而且淮西因为缺少战马,一直没有建立起骑兵编制,相反梁山的骑兵可是建立过赫赫战功,打败过呼延灼的连环马,战绩足够耀眼了。有了这些骑兵保驾护航,
李助这才感觉到一下子放心了。
同时对武大的安排也更加满意,加入梁山的念头更加坚定了。这家伙做惯了军师的角色,怎么可能习惯老大的定位?
事情就是这么玄幻,有的人足智多谋,有的人武力超群,偏偏就是不适合做一个势力的老大。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留侯张良。最开始的张良绝对没有辅佐刘邦的心思,他一心恢复韩国的国祚,亲自组建义军,可惜他就是不适合当统帅,自己明明智谋通天,就是屡战屡败,这就是明显的性格原因了。
吃亏吃出经验的张良这才发现了自己的缺陷,于是转而辅佐刘邦,这才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李助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手握两万大军,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丝毫也没有找到独掌大权的快感,实在不是自立门户的材料。
袁朗的注意力明显就放在了梁山的情报能力上。忍不住问道:“朱兄是怎么这么快就发现我们行踪的?你能在这里等我们,应该最低发现我们有两天时间了!我实在是好奇,难道你们在淮西境内也有情报能力?”
这句话就有点不敢回答了,怎么回答都有点唐突。
李助顿时有点尴尬。
朱富却毫无芥蒂的说道:“几位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言相告了,我们梁山自从大寨主上位伊始,就命令我全力铺设情报渠道。在东京、江南、淮西、河北等几处可能和官兵大战的地方优先布局情报网络,在咱们淮西境内,我也埋下了钉子,他们平常蛰伏,只有出了大事才紧急启用,因此这一次的大战,梁山已经最快的接收到了结果。”
朱富的话等于告诉袁朗等人,梁山的潜伏人员只是为了收集情报,不是为了对付淮西楚军。
李助略微一思索就知道梁山的确没必要针对楚国,双方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而且楚国已经烟消云散了,计较这些还有什么用?
几人说说笑笑,朱富也有意识地把一些梁山的内情透漏出去,不是泄密,而是为了让李助等人更了解梁山,增加对梁山的认可。
第二天,朱富就陪着李助等人带领着大队人马向梁山进发,高英的骑兵负责往来传递消息,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到走远了,那些官府的大小官吏总算轻松下来。实在是太吓人了,两万人,如果人家心情不好,恐怕一个冲锋,就拿下了城池,关键是自己真的摊上这等倒霉事,谁替自己背黑锅?
武大已经提前赶到了济州府,这里就是梁山的最南端,也是李助等人最先能够到达的地方。武大正好可以一举两得,既巡视济州,又迎接了李助等人,大寨主亲自跑这么远迎接,足够诚意了。
一行人顺风顺水的赶到了济州府,武大早有准备,官府动用了大批百姓,有官府补偿准备了大量的食物和帐篷,保证让这些士兵一来就能享受到久违的温馨,衣食无忧,正好也可以好好的修整。
武大见到李助、袁朗以及酆泰和縻胜,笑容满面,一把拉住了李助,温言安慰道:
“都辛苦了!到这里就是到家了,好好休息休息。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弟兄们我都安排好了,尽管放心玩儿。”
说罢,指着袁朗问道:
”这位莫非就是袁朗袁将军?“
李助连忙依次指着几人介绍道:”这位是袁朗袁将军。这是杜壆杜将军,酆泰将军,縻胜将军。“
王庆的几个臣子里,论智谋当以李助为第一,论武力值杜壆当之无愧是第一高手,但是真正能统领千军万马的还是袁朗,此人不但个人武功极高,而且有帅才,是个难得的大才。至于酆泰和縻胜,就是纯粹的武将,个人能力平平无奇。
武大都闻言抚慰了一遍,这才进入厅堂,酒宴已经备好,武大倾力结交,一众梁山好汉对自家大寨主的喜好莫得透透的,当然不会掉链子,觥筹交错,气氛十分热烈。
武大亲自陪着李助,二人身份特殊,自然不会放浪形骸,二人喝了几杯,武大叹息道:
”世上的事真是难说,相当日,四大势力如日中天,如今呢,两家消亡,一家苟延残喘,反宋的声势注定要消沉一段时间。梁山成了硕果仅存的势力,我们要承担更大的责任。你我都任重道远啊!“
李助也有些唏嘘,当日结盟,田虎不可一世,王庆野心勃勃,江南如火如荼,只有梁山就像个打酱油的小弟,毫无存在感,恐怕所有人谁也没有真的把梁山放在眼里,结果现在就人家反而过的最好,果然是物是人非。
李助只好陪着笑,心里却也有无限感慨。说到底还是没有人家谋划的深刻,怨不得别人。
武大笑道:“你们也算是楚王麾下最后的火种了。安顿好了就随我好好走走看看,梁山如今已经有了六个州府,足够安排你们这两万人马。等你们看过了,如果觉得梁山可以托付身家性命,我就亲自邀请几位加入梁山,咱们同心协力打下属于咱们自己的江山。”
“如果实在觉得梁山不符合诸位的要求,咱们梁山礼送诸位。说到底咱们为什么起兵反宋?还不是为了给百姓们谋一条活路,咱们自己也谋个前程?咱们都是殊途同归。”
李助感觉十分新奇,武大的言辞风格都和王庆大相径庭。
王庆开口闭口都说的是功名富贵,赤落落的就是用富贵引诱。武大也说个人前程,中间却夹杂了许多深层次的剖析,甚至不自觉的用上了后世企业文化的那一套,听起来就高大上。
说起来,武大也反感讲大道理,但是如果纯粹的用功名富贵去引诱人前来投效,在这个时代十分平常,但是武大还是想在梁山灌输进一部分高大上的价值观,于后世迥异的是,武大七分讲利益,三分谈理想。绝不会把后世那种假大空的理论照搬过来,除非他疯了。
李助甚至有了现在就俯首投靠的冲动,但是,他还是用大毅力压制住了这种冲动。说到底,他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万最后的兄弟,他们的生和死,荣与辱。怎能轻率?
一场欢聚,李助几人也算是初步混了个脸熟,糜胜酆泰天天呆在军营里约束士兵安心修整,养精蓄锐。
李助和袁朗、杜壆则频频结交梁山的将领,从侧面了解梁山的一切。
这一天,几人又聚在一起,袁朗首先说道:“要不咱们加入梁山吧!我打听过了,梁山军在籍的士兵可都能分到田地,有了田地,也就有了根。这一点人家梁山比咱们做得好,咱们楚军打了这么多年,还都是一穷二白,真是失败。”
酆泰嘬舌道:“个个都有田地?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良田?”
李助笑道:“杀富济贫而已。现在各地都是贪官污吏伙同富豪乡绅相互勾结,任何一家土豪都能挤出来千儿八百亩地。听说兖州孔家居然把兖州的良田占据了七成,最后都被梁山全部给收了回来。想想吧,就这一家,足够梁山吃饱了!谢谢狗大户真是无法无天!咱们不造他们的反,还等什么?”
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对乡绅们的贪得无厌感觉真是大开眼界。可惜楚国在时,根本就没有关注这种情况,也就更没有什么分田措施了。这就是没有文臣辅弼的后遗症,治理民心是个系统的工程,造反者往往需要很久才能摸索出这个道理。
大明朝的李自成早期动辄拥兵几十万,可惜总是被官军一战击溃,直到他遇见李岩,简简单单的一句“均田免赋”就帮助他立下了根基,又编纂歌谣:“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简简单单的几招就彻底让李自成的军队脱胎换骨,一举成了流寇中的霸主。
几人把梁山的施政举措拿出来和王庆相比,最后都慢慢的沉默了。
凡事最怕比较,若果说以前几人还隐隐有些自傲的话,现在对梁山再无轻视。人家能有今天的成绩,果然不是幸运。
酆泰也说道:“军师,该做个决断了!咱们这么不上不下的,不但士兵们心里没底,恐怕人家梁山也会小看咱们,咱们谨慎的有点过头了。”
李助看了一圈,然后说道:“那就决定了!明天咱们一块拜见武大寨主,要投靠,就办的漂漂亮亮的。过了今日,咱们就只有一个身份了,梁山人!”
果然,第二天,几人找上门齐刷刷的跪拜下去,武大高兴的差点仰天大笑。又有英雄入我彀中矣!
既然几人这么干脆利落,武大便拉着他们说道:“咱们梁山的士兵人人有田。就近的几个州府闲田已经没有那么多了。我计划把咱们新加入的兄弟的田地都分在兖州,那里有大批的土地,足以安排咱们两万兄弟。”
“几位兄弟也正好可以随军到兖州好好休整一番,然后整编军队,争取早日恢复战斗力。”
“李先生安顿好弟兄们以后也来军机堂助我一臂之力。袁将军和杜将军皆有帅才,日后大战,还要辛苦几位。”
几人听了,都放下了心,武大没有剥夺几人的兵权,李助更是任职中枢,足以保证几人的利益。对于这个安排已经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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