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欢宴直到入夜方休,程越喝得半醉,由完泽搀扶着往外走。真金、阔阔真和五个子女一齐送到府外,真金还亲自扶程越上马车,礼遇备至。
程越在车里抱着完泽昏昏欲睡,完泽温柔地服侍他,直到驶进王府。
马车一停,在门房里久等的忽土伦即从房中奔出,从完泽怀里接过程越,一路背到卧室,由张淑芳等妾接手服侍。
迷迷糊糊中,程越仍旧准确地摸到了柔娘和叶依依,舒舒服服地抱紧她们大睡。
次日早上醒来,程越还有些头疼,张淑芳煮了醒酒汤给他喝。用过早饭,精神才算大致恢复。于是穿好衣服,打马又往宫中走。
宫中已没人会拦他,程越从容进到后宫,装作要去找囊加真的样子,实际上却悄悄溜进奴罕的寝宫。
奴罕在向程越学钢琴的时候被程越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要来的时间——就是今天上午。奴罕早上起身后,精心打扮,还早早地把撒不忽也叫来,借口两人要修禅,不许别人打扰,把身边的人都赶得远远的,只留下贴身的心腹宫女一人。
程越绕进奴罕寝宫时,就由那名宫女偷偷带了进去。
程越刚关上门,奴罕和撒不忽便立时扑到他的身上。程越抱紧她们成熟丰满的身子,疯狂激吻后,喘着粗气道:“我在南宋时时惦记着你们,决无虚言。”
撒不忽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瞟了程越一眼,道:“你在南宋娇妻美妾,想我们干嘛?”
程越在她屁股上用力一拍,笑道:“口不对心,该打!”
撒不忽娇呼一声,轻轻咬住程越的耳朵,道:“等了你这么久,快抱我们上床!”
程越右手一用力,将撒不忽猛地扛到肩上,牵起奴罕的手,走到奴罕的大床边躺了上去。
程越与她们小别胜新婚,抵死缠绵,彼此都很快活。
激情稍歇,撒不忽心满意足地趴在程越怀里撒娇。忽然问道:“阔阔伦和八八罕是不是被你给收了?她们两个看你的眼神不对呢,看我们的眼神也躲躲藏藏的。”
程越在她的翘臀上轻轻一拍,笑道:“就数你聪明,看那么明白做什么?”
奴罕惊讶地道:“真的么?你真有本事。阔阔伦轻易不肯服人,性子很烈。八八罕心里很有主意,更难应付,你竟然都成功了?怎么办到的?完泽和囊加真知道么?”
程越笑道:“老实说,过程中真是大费了一番周折,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至于完泽和囊加真,我当然不会让她们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撒不忽娇笑道:“那她们陪你去海岛上的时候,穿的一定不是水靠吧?”
程越笑道:“在我面前穿那么多干嘛?所以岛上好玩得很。”
奴罕艳羡不已,幽幽地道:“真想也跟你去一趟,可惜我没有女儿能嫁给你。”
程越笑道:“你们忘了么?囊加真嫁给我总得有人送亲吧?阔阔伦可以去,八八罕却未必能再跟我回去,你们不妨跟大汗多加请求,两个人能同去最好,至不济也去一个。”
奴罕和撒不忽眼睛一亮,对啊,还有这条路呢!
程越道:“我已经交待囊加真让她帮你们说话,到时候你们自己想办法。去不了也不打紧,我会找机会常来大都,怎样也要与你们相聚。”
奴罕轻抚他的胸膛,柔声道:“今天你就多待一会儿吧,没人会来打搅我们。”
程越道:“不行啊,我说是来看囊加真的,总在这里就露馅了。”话虽如此,却没有马上动身,又与奴罕和撒不忽激战半晌才悄然离开。
囊加真身边的宫女都被带到临安,这次回来,察必特地给她派来八名临时服侍的宫女。程越来到囊加真的公主府时,八名美丽的宫女抓紧机会向程越嘘寒问暖,眼中的秋波几乎要变成水,程越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进到囊加真屋里。
囊加真把他让到床上,娇笑道:“险些进不了屋吧?她们都是上次完泽没选的,这次有机会当然得紧紧抓住,我可怜她们就没管。”
程越道:“看得出来,上次因为什么没选她们?”
囊加真道:“她们几个是因为没进宫前与人订过亲事才落选的,姐姐不想让你背负一个夺人妻女的名声。不过说起来也冤枉,她们的夫君死的死,逃的逃,另娶的另娶,那纸婚约早就不做数了,只差正式废除。相公喜欢么?喜欢的话我来想办法。”
程越道:“先让她们留下吧,等我们回临安时再带上。婚约的事你去解决掉,完泽的想法确有道理。”
囊加真柔声道了声是。刚一说完,便被程越推倒在床上。这回可绝对不会有阔阔伦来捣乱,两人水乳交融,听得外面的宫女脸红心跳。
囊加真难得可以与程越单独同床,乐得紧抱住他不放,午饭也是在房里吃的。
用过饭,程越没有停留,再次跑到阔阔伦和八八罕那里避人耳目地“问安”。
痴缠良久,程越才与她们作别,一路哼着歌,来到南必的寝殿。
南必正在房里认真地练习着钢琴指法,听说程越来了,急忙请进来,借口练习钢琴,把身边的人赶得远远的。
待脚步声远去,程越向南必嘻嘻一笑,道:“想我了没?”
南必脸一红,在程越胸前轻轻捶了一下,道:“你还记得我么?为什么不给我来信?”
程越笑道:“你敢收我就敢写,你敢收么?不过你给我写的那封信我收到了,你说脱欢察儿怂恿大汗杀我,我还真不意外。这种人迟早会有,不必在乎他。昨天中书省的官吏都到太子府给我接风,就只有他和董文忠没去,呵呵。”
南必笑道:“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对他下手,以免落人口实。”回头为难地看了看屋里,沮丧地道:“藏你那个小小的玉像就让我整天担惊受怕的,信还是别写了,被人发现肯定没法解释。”
程越笑道:“那尊玉像全天下只有一个,完泽还没有呢。”
南必咬着嘴唇道:“你在临安也不肯放过我,非要我每天惦记着你。”
程越忍不住托起她圆润的俏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低声道:“我能待多久?”
南必身体一颤,道:“大汗用晚膳的时候才会来传召我,你还有一个时辰。”
程越一把抱起南必,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南必吓道:“你真的敢在宫中这样做么?被人发现我们都是死罪!”
程越咬牙道:“今天机会难得,再错过就要等我从日本和高丽回来,我等不及了。”
南必心一横,道:“那……你快一些,我有点害怕。”
程越大喜,把南必放到床上,飞快地脱去她的衣服。南必的娇躯白暂修长,丰满柔嫩,身材极佳,令程越爱不释手。
两人终于得偿所愿,颠凤倒鸾,其中的柔情密意,难以言表。
喘息方定,南必赶紧起身,不只自己穿好衣服,也服侍程越穿好衣服。程越知道她害怕,也不勉强,配合她把衣服穿好,再帮她收拾床铺。
屋里恢复了原样,南必大大松了一口气,娇嗔地白了程越一眼,道:“你吓死我了,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的好。”
程越揽住她的腰,轻笑道:“真的?那我不来了。”
南必恨得牙痒痒的,轻轻踩了他一脚,道:“你敢!”
程越将她抱进怀里,柔声道:“我当然不敢,我还想多多见你呢。”
南必忍不住又与程越热吻。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南必轻轻推开程越,道:“你快教教我弹钢琴,正经点儿,否则会被人怀疑。”
程越挽起袖口,笑道:“好,臣遵旨。”
南必嫣然一笑,与程越并排坐到钢琴前。程越有心在北方推广钢琴,于是收敛心神,教得格外认真,南必本就喜欢钢琴,学得更认真,不知不觉间,已到黄昏时分。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门外,忽必烈静悄悄地贴在门上,细细探听着里面的动静,已经站了很久。
忽必烈午睡过后,一时心血来潮,想到南必的寝殿听听她钢琴练得如何。谁知到了寝殿后,却被告知南必将服侍的宫女内侍都打发走,由程越在屋里单独教琴。
忽必烈心中疑窦丛生:不过教琴而已,为什么要把别人打发走?南必的年纪与程越相仿,平时也很能谈到一起,会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忽必烈越想疑心就越大,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南必寝殿。为了确认他们两个的关系,在门外偷听了许久。
幸好南必和程越私通后,没有在床上接着缠绵,而是拉着程越练琴,程越在教琴的时候也极为认真,一句暧昧的话都没讲。
忽必烈在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蛛丝马迹,心中暗暗赞赏。看来程越倒很守规矩,自己险些误会了他,程越真的是个正人君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