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琦羞愤难当,闭着眼睛,在暗影九号面前,脱下衣服。
衣服是人身体上的防御,但也是人心里上防御。
一个人赤条条的暴露在别人面前,身体毫无秘密,心里上也会有相同的感受。
对付黄琦这样的公子哥,暗影九号根本不屑于用刑。精神上的折磨已经足够了。
如果不行,只能是他还没有修炼到家,还需要更加努力。
只有那些真正的硬汉,暗影九号才有兴趣对他们用刑具。
用一个一个刑具,慢慢撬开他们的嘴,这才是暗影九号最感兴趣的。
面对黄琦,这些东西他都用不上,自然没有什么兴趣。
很快,他就从黄琦口中问到了很多消息。
但是黄琦只是一个公子哥,他父亲光禄卿黄直,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他。
就连黄直派人去伏击赵畅,作为儿子的黄琦也是并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他父亲答应了他,就会去做,但是什么时候做,他完全不知道。
至于他父亲手中的一百多个死士,他就更不知道了。
黄琦死气沉沉的说着,暗影九号坐在案桌前,奋笔疾书,不时抛出一个问题,让黄琦回答。
很快,九号身前就堆了数十张的纸张,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记载的内容。
暗影九号道:“看着他,别饿死了就行。”
说着,他抱着一叠纸张离开密室,而后将这些交到张雪手中。
张雪在看过记录后,会重新整理,留下重点,拿给赵畅。
“看来还是只能找他啊。”
赵畅看着记录,口中他就是光禄卿黄直。
死士的嘴被撬开了,但也仅仅只能供出背后的黄直,其他东西,他也不知道。
黄直这些年犯下的罪证,在这天,出现在各大臣的书房。
每一份罪证都不一样,都是对应他们自身。
黄直这些在暗中做的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
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被赵畅有意扣在黄直头上。
第二天早朝上,这些大臣一个一个站出来,弹劾黄直。
几个黄直的亲信,本来还想反击,但是看到就连以前和黄直相交的大司农、少府卿都站出来弹劾黄直,哪能还看不出今天的苗头很不对,一个个皆是缩起脖子,不敢作声。
没有人给黄直说话,小皇帝刘协跟是没有主见。
黄直毫无意外的被关进天牢。
不仅是他,黄家的所有直系亲属没有逃走一个。
黄直根本没有想到,事情来的如此突然,毫无准备。
天牢!
黄直一家被关在一起。
“老爷。”
他的妻子茫然无措,只会哭哭啼啼。
“还是没有儿子的消息吗?”
相比之下,黄直还是非常镇定,一点都不慌乱。
昨天,没有见黄琦回来,他并没有多想,但是今天发生这么的事情,黄直怎么会猜不到。
“真的是大意了。”黄直没有理会妻子的哭诉。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一切,肯定都是因为赵畅。
这些天,他只是对付了赵畅。
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不仅没能杀掉赵畅,反而自己暴露了,而且赵畅的反击来的如此之快。
黄直知道,这是赵畅对他的报复,但是黄直不明白,赵畅是怎么知道他的。
任务失败,被迫留下的五个死士自尽。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线索。
他并不知道其中一个死士,没能成功自尽。
如果知道的话,他不会这样,毫无准备。
没有理会妇孺的哭哭啼啼,黄直坐靠在墙边,闭上眼睛。
半夜,赵畅和赵云来了。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暗影九号。
虽然很多审讯的方法,是赵畅提出来的。
但是赵畅也只是有个理论,实际操作上,他是比不上暗影九号的。
暗影九号,可是经过数不清的训练,当初在林城的时候,暗影九号就开始用犯人训练。
他审问过的人,已经不下万个。
这也是一个可用经验来说的职业。
有这么的多的经验,暗影九号就是当今天下,第一审讯官。
没有人可以在他这里隐瞒真相。
这次来天牢,赵畅的身份转变了。
天牢守卫在前面领路,赵畅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关押黄直的牢房门前。
“我要单独和他说说。”赵畅道。
“没问题,我这就给大人安排。”守卫道。
长安令只是七品,但是这些守卫也不愿意得罪赵畅。
赵畅这几个月的表现,即使他们在天牢,也是有所耳闻,都赵畅都很敬重,对于赵畅的这点要求,能做的就直接做了。
不会特意刁难赵畅。
天牢,也是有特别的审讯小黑屋。
黄直很快被守卫带到这里。
“果然是你。”
黄直见到赵畅,冷声道。
“黄大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来这里的目的只要两个,你的死士时哪里来的?还有你的阵法是谁给的?”
“哼,我不会告诉你的。”黄直道。
相比他的儿子,黄直的要硬气很多。
“这个由不得你,想想你的妻子,还有你的儿子。说出来,我保证他们不会有事。你自己也不用受皮肉之苦。”赵畅道。
“有什么,我全都接着,你想知道的,我死也不会告诉你。”黄直道。
“九号,交给你了。”
赵畅和赵云离开,他并不想看九号的审讯过程,他只要结果就行。
没多久,小黑屋中,就发出惨叫声。
暗影九号,最喜欢的就是黄直这样的,这是他最好玩的玩具。
暗影九号,用各种方法审讯过无数的犯人,内心早已和原本大不一样。
许多审讯,对犯人是一种折磨,但是对审讯的人同样是一种折磨。
当初和九号的一起接受训练的,还有其他人,但是最终坚持下来的,只有九号一个。
赵畅用棉花将耳朵堵住,坐在外面闭目养神。
倒是赵云,站在赵畅身边,对惨叫声无动于衷。
也不知道暗影都用什么方法来折磨黄直,惨叫声,几乎传遍整个天牢。
即使没有看到,听到的人,心里也瘆得慌。
“官爷,这是谁啊?声音这么大?”
有其他牢房的囚犯,开始向从牢房前走过的守卫打听。
“这可是银印青绶的大人。”守卫却是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