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战事如何了”
林懋最为急切,对此李虎道“林伯,这当然是胜了,不然我们如何归来只不过这几天雪下得大,秀哥他们在出发的晚,可能路上当误了”
听得这话,林懋的心才算缓缓平复下来。
离开林府后,赵源与李虎将一众伤病安置在北安军大营,那林怀安来见赵源。
“源哥,现在各帐列的粮草供给已经安置妥当,您看还有其它事交代不”
赵源道“没了,你自己去歇着吧”
只是林怀安心中有事,他酝酿片刻,并未离帐出去,赵源觉察,便开口问道“怎地,你还有事”
“源哥,战事到底怎么样了”
“无什么大碍”
赵源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林怀安非林懋那些长尊老者,起初他也像林懋等人一样相信赵源、李虎先行归来的话,可是再转念一想,便漏洞百出,这赵源、李虎所部皆为伤兵,一支大军行进,除非关键时刻留旗保根,绝不会让伤兵离开,再者,赵源身为林秀的前军统将,这前军的将领都伤了,可想战况激烈。
理清其中的道道后,林怀安为了避免北安军实际情况引来村人百姓的不安,便字语不言,现在无人,林怀安直接问道“源哥,这战事到底怎么样了”
“无碍”
赵源二度回话,可林怀安根本不信,一时僵持无果,赵源沉声“你为何非要探个究竟,胜败如何,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源哥,北安军此次去兵近三万人,可回来者能有几个前军五千人马,现在就就剩下这千人不到的伤兵,源哥,我身为林家的人,怎能不想”
面对林怀安的激动,赵源缓了口气,转身坐下。
“这场抵抗北蛮的战斗败是必定不会败,可胜了也不见有什么好的结果”
赵源这话一出口,林怀安便清楚他松口了,但见赵源思忖好一会儿,继续说“仲毅经此一战,纵然可以战败北蛮,保下北疆,可北安军损失惨重,三万余的儿郎能回来者不过万人,再者这今后的将路何去何从,谁人知道谁又能知道”
起先,赵源说的话林怀安还算能够听懂,但是后边的话就让林怀安迷瞪了,这战事打胜了,还不知道何去何从
狐疑中,林怀安被赵源交代道“待这场大雪停了,估计阿秀就会回来,到时你有什么困惑,你就去问他吧”
离开赵源的帐列,林怀安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岗子丘走去,在哪他建了一间小小的木屋院落,算是闲暇时给自己寻个清净,现在恰逢大雪,岗子丘方圆的天地都被纯白所覆盖,只是让林怀安感到奇怪的是一溜浅浅的脚印直通自己的木屋,这让他心有怀疑。
由于四下无人,林怀安手按在刀柄上,来到木屋院门前,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去,竟然有人在院内歇息。
“娘的杂碎胆子可真不小”
林怀安低骂一声,待一口劲蓄满身,林怀安箭步冲进去,那火堆边取暖的家伙完不防,也就眨眼功夫,林怀安刀锋落首,将其拿下。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敢占用老子的地方,当真活腻了”
林怀安怒骂,饶是刀下之人起初害怕,可是刀锋落首之后,他反倒沉稳了,但见这人乱发之下有张还算中看的脸,比之那些贼人匪盗,完就是两路子人。
林怀安强压逼迫,可这人却没有丝毫的求饶,这让林怀安浑然。
“你这厮倒也有几分胆气,死到临头也不求饶一二”
“生死本该天定,人如何违背,该我死,求也无用,不该我死,怎么着都能活”
“呦呵”
听着莫名身份家伙的狂言,林怀安冷笑,手中也加了三分力气,一时间刀锋锋刃几乎割裂这人的皮肉。
“那你说说,今日是不是自己的死期”
面对林怀安的威吓,这人长出一口气“这事由天定,由你行”
这话一入耳,林怀安愣了瞬息,他心中暗道“好家伙,竟然是个精细之人,如此回答绝非贼人之辈”
想到这,林怀安起身,将这人松开,这人眼看自己命不将死,便晃动着脖子道“小兄弟,怎地不杀某了”
“杀你哼哼”林怀安在火堆旁坐下“我只杀贼人恶人匪人,不杀无辜者,不然就违背了北安军的义理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大雪天的怎么会在此若是说不出一二三,小心我一刀砍了你”
“某名贺兰文,遭际北蛮战火侵扰,一路逃奔至此”
贺兰文拱手应之,林怀安对此无什么异议,可若是林秀那些人在此,就会发现这贺兰文正是唐传文。
“北蛮已经战败,不久之后这北疆就太平了,你还逃什么”
贺兰文笑笑,道“家没了,不逃就要饿死了”
“饿死可笑”林怀安对此不屑“想我们临水方圆收纳难民一二十万人口,也不见饿死谁,你既然逃到这里,保证饿不死你”
“这倒不会,某相信北安军的声威,只是某有祖业长辈交代,需要前往中都行事,因这场大雪太过突然,临城地界道路中断,无法之下,我只能摸到这荒僻之地,寻屋避寒,不然就得饿死在雪夜中”
不觉中,贺兰文与林怀安说起来,只是细心观之就会发现,这贺兰文完顺着林怀安的青少之气走,只有这样林怀安才能降低心中的戒备。
二人说到夜色降临,林怀安道“既然这样,你就随我去村中的佃户庄过夜,哪里有好些空房子,专门为你等难人准备的”
“不必了,此处甚好,清净暖和”
贺兰文婉拒,这让林怀安皱了眉头“你自己在这里,只怕今夜过去,还真的饿死”
“饿死也好,饿死就解脱了”
面对贺兰文那种生死无顾的神色,林怀安愈发感到好奇,于是乎林怀安交代道“既然这样,你就在此等候半个时辰,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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